但是這一刻,半空之中投下巨大的陰影,好像黑雲一樣,覆蓋在周圍之上。

一股恐怖而狂爆的勁力,快速地洶湧而來,宛如魔王複蘇,帶著陰寒之氣。

“誰有膽子幹掉我尉遲家的弟子?有種的就給我滾出來洗幹淨了脖子受死吧!”

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宛如長劍一樣,把長空貫穿。

聽了這話,大家吃驚,大吃一驚。

“尉遲家之人來了!”

這肯定是震天動地的大事件,不用想,尉遲家當然也是來幹掉柳塵的。

兩大恐怖勢力,居然陸續來到這兒,就算柳塵有三頭六臂,怕是也無法對抗。

“嗬嗬,這回柳塵必死無疑!”

“不知道辟邪最後會落到誰的手裏?”有人歎息。

所有的人都不認為,柳塵這回可以活著離開,由於在兩大幫派的進攻下,沒人可以全身而退。

那巨大的黑色身影是一頭魔將級的魔獸,長達百丈,殺氣騰騰。

在魔將的後背上,站著成千上萬道身影,全都是神態冷冰冰地俯瞰下方。

但是,還未等赤色宮殿中麵的柳塵開口說話,飛舟上之人則是暴怒起來。

“誰?有膽子停靠在咱們頭上方,給我閃一邊去!”

這個聲音非常恐怖,宛如雷神怒吼,恐怖的音波凝集,直接襲擊那巨大的飛行魔獸。

嘭!

巨大的飛行魔獸展動翅膀,幻化成兩道恐怖的旋風,和那音波進攻撞在一塊,發出震天的bàozhà聲。

長空煙滅,狂流四溢,搗毀一切。

大家吃驚,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有料到暗影閣之人這時會動手。

“不愧為暗影閣,太狂妄自大了!居然連尉遲家也不放在眼中。”

“沒法子,天陽城的暗影閣之人可是出了名的狂妄,特別是那烈天狼,桀驁,他怎麽可以忍耐其他人停靠在他頭上方。”

沒馬上動手,早已十分給對方臉麵了。

“什麽人敢對咱們尉遲家出手?難不成不怕被滅族嗎?”

上方,低喝聲傳來,很明顯尉遲家的那一些人也暴怒萬分。

“尉遲家?十分厲害嗎?也有膽子在咱們暗影閣上方待?”

“給你們一次機會,趕快走開!否則不要怪咱們不客氣!”

“暗影閣!”

聽了這話,那一些尉遲家的習武之人緘默下來,他們沒有料到,這群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暗影閣習武之人。

但是,就算是暗影閣又怎麽樣?他們尉遲家什麽風浪沒有見過。

魔將後背上,站在前麵的中年男人厲聲開口問道:“原來是暗影閣的道友,不知道你是哪一座城邦的?”

“天陽城,烈天狼!”

桀驁的聲音傳來,好像傲視群雄。

“烈天狼!天陽城副太守!”

中年男人眼瞳一縮,他沒有料到天陽城的副太守會親自到這兒來。

對方的厲害他是了解的,但是身為尉遲家的人,他也不會丟了家族的臉麵。

“烈天狼太守,咱們都是為緝拿同一人來的,咱們應該聯手禦敵,何必互相爭鬥呢?”

“你算哪根蔥,也有資格與我說這一種話?”

烈天狼非常狂妄,壓根沒將中年男人放在眼中。

聽了這話,中年男人麵如土色,眼裏怒火燃燒,可是卻沒有膽子動手。

“哼,他沒資格,那麽我呢?”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接著雄厚的威壓之勢噴湧而出,朝著下方覆蓋而去。

這股威壓之勢十分恐怖,讓所有的人心驚肉跳,震顫不已。

就連飛舟上的那一些天陽城的習武之人,也是變了麵色,全都如臨大敵地看向蒼穹。

“哼,給我滾開!”

烈天狼怒喝一聲,揮動胳膊,砍出一道巨大的黃金大斧殘影。

砰!

低沉的聲音傳來。

周圍的那一些習武之人慌亂,身體不停地往後麵退,他們壓根承受不了這股勁力的打擊。

頓時,那恐怖的真氣炸開,發出強烈的打擊。

烈天狼往後麵退一步,猛地抬起頭來,眼神盯緊上方。

雖然剛剛那一招,他並沒有使出所有的戰鬥力,可是能讓他往後麵退之人,肯定不是平常的習武之人。

上方,那巨大的魔獸後背上,出現一位身穿道士服的老人。

“拜見hùfǎ!”

看見這老人,尉遲家的習武之人全都恭聲拜會。

“hùfǎ!”

大家吃驚,沒有料到尉遲家居然派了hùfǎ過來,可見尉遲家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幹掉對方了!

飛舟之上,烈天狼看著那個滄桑的背影,則是眼瞳一縮。

他從對方的身體上,感覺到一股不輸於他之氣。

“嘿嘿,烈天狼太守,何必發火,咱們的仇人可是那赤色宮殿中的真凶。”

“這會兒連真凶都沒出麵,咱們卻先打了起來,豈非令人看了笑話。”

“緝拿真凶可以,可是你們的魔獸不可以待在我的上方!”烈天狼聲音冰涼,麵對hùfǎ,他依舊不恐懼。

“這倒是我尉遲家的疏忽了,放心,咱們這就離開。”

那hùfǎ淡淡地笑了一下,接著將袖袍霸氣一揮,帶著巨大的魔獸飛向了另一邊。

雖然尉遲家把魔獸所處的位置挪開了,可是那話語中卻透露著很不友善的態度,那位hùfǎ再一次笑著說道。

“你們來了那麽久,還沒拿下真凶,那現在該輪到我們尉遲家的人出手了吧?”

“自尋死路!”

飛舟上,那一些天陽城的暗影閣習武之人頓時暴怒,全都殺氣騰騰地看向前麵。

正對麵那群人,竟然有膽子說他們沒什麽用,著實是不可以忍!

而烈天狼則是麵色從容,那銅鈴似的眼裏有著奇特的光華在跳動。

比起那一些一般的習武之人,他想的要更多。

這回他們前來,可不光隻是為了斬殺真凶。奪得辟邪,才是真正的意圖。

誰可以先一步斬殺真凶,誰就可以將辟邪掌控在手裏,自然就掌控了上風。

這是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想放棄的事。

而這會兒,那hùfǎ的言語十分明顯地表示出,他們尉遲家要與天陽城爭奪辟邪。

別的事好說,這個事情,肯定不可以讓步!

“不勞尉遲家出手,這樣的小máozéi,我天陽城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抓到的。”

烈天狼一口回絕,接著向著背後之人道:“準備靈炮,繼續攻擊。”

“哪裏的話,那殺千刀的幹掉我尉遲家的精英,當然是由我尉遲家動手!”

尉遲家hùfǎ同樣不讓步,他指揮家族裏的晚輩,也打算攻擊。

麵對半地級靈器,沒人可以保持冷靜,因此兩大幫派打算齊齊出手,不再等候。

“好嘚瑟,好蠻橫!”

“但是,你們好像忘記了問問我的看法吧?”

淡定的聲音傳來,清楚迅速地傳開了。

聽了這話,大家心頭吃驚,匪夷所思地抬起頭來,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有膽子調戲兩大幫派,難不成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哼!”

烈天狼與尉遲家的hùfǎ,這時則是麵色陰鬱,看向了前麵的赤色殿宇。

由於他們發現,那聲音便是從赤色宮殿內傳出來的。

果然,頓時,一個身影從那赤色殿宇的出入口徐徐大步走來。

“柳塵,是他!他沒死!”

大家驚叫,一臉吃驚,他們沒有料到剛剛的進攻居然沒傷到柳塵分毫。

並且,叫他們更加吃驚的是,在這麽危險的狀況下,柳塵居然有持無恐地現身了。

“他究竟想怎麽樣?難不成想死嗎?”

沒人知道,這時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道年輕的身影。

柳塵站在殿宇的出入口處,眼神圍繞四麵八方。

接著,他麵色陰鬱下來。

剛剛在赤色宮殿中,他剛好在領悟新獲得的武學奧義,因此沒動手。

不過,這不代表他不氣憤。

而這會兒,兩大幫派像議論貨品一般議論他,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天陽城與尉遲家的習武之人看見柳塵快步走出,則是全都獰笑起來。

“年輕人,算你識趣,居然主動走了出來,這會兒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投降,我興許會給你一個爽快的死亡方式!”

尉遲家,那位中年男人用冰冷的口氣笑著說道。

天陽城之人同樣是低喝:”殺千刀的,有膽子幹掉我暗影閣之人,過來速速洗幹淨了脖子受死吧!”

雙方人手猙獰一笑,把柳塵圍在中間。

“什麽一雪前恥,你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說完,柳塵將辟邪握在手裏。

“辟邪!”

看見柳塵手裏的長劍,大家雙眼放光,全都露出貪婪的眼神。

而那烈天狼和尉遲家的hùfǎ更是眼裏有光華綻開,隻要宰了麵前這賊,辟邪便是他們的了。

“年輕人,你倒是很謙虛,也很有自知之明啊。”

尉遲家hùfǎ冷笑:“給你個機會,老老實實地交出辟邪,我興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你最好將辟邪交給咱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體會到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飛舟上,烈天狼同樣用冰冷的口氣道。

“想要辟邪?並不複雜,可是有個難題是,辟邪隻有一把,不知究竟要交給哪個人啊?”柳塵把玩動手中的利劍,從容地說道。

“哼,別想挑唆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尉遲家hùfǎ張老冷笑,“烈天狼兄,我們不如兩個人聯起手來,先把這賊斬殺,接著再議論辟邪的事。”

“也好,和我想的一樣!”

烈天狼一個箭步,眼神凜凜,盯緊了前麵的身影。

尉遲家hùfǎ宛如幽靈一樣,飄在虛空之中,身體上圍繞著一道又一道絳紫色的真氣波動,非常駭人。

大家驚叫,兩位二層天師頂峰的習武之人動手,怕是沒有人可以攔下,就算是一般的三層天師,也會被斬殺。

尉遲家hùfǎ猙獰一笑:“年輕人,給過你活命的機會了,你卻不當回事,真的是傻子!”

“與他廢什麽話,直接把他斬殺!”烈天狼怒喝,他宛如巨漢一樣,把長空踩得嗡嗡震顫。

這兩個人太強橫了,就算是柳塵,也是神態緊張。

倘若在以前,他壓根敵不過這兩個人,但是就在前不久,他的血殺傳繼升級到第三重天,戰鬥力大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