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門?”柳塵皺起眉頭,他不知道這個門派。

“他們跟月武派的關係良好,你殺了兩個月武派的儲備神通,現在暗月執事又離奇死亡,他們一定會針對你。”梁傑在一邊說道。

而畢肥仔卻是火了:“混蛋!用威勢欺負人?我看他們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附近習武之人也看見了這場景,但是沒說什麽,也沒人上前阻止。

反倒都急忙低頭小聲議論。

風紀隊的沒來,因為這還沒開始出手。

這一種用威勢來嚇人的招數,的確鑽了風紀隊規矩的空子。

“嘿嘿,混蛋,今天有咱們在,你就不要想進賭左大會!”

“你竟然敢殺了兩個月武派的儲備神通,你完蛋了!”

“我勸你老老實實地跪下!”

幾個天鶴門的弟子冷冷地笑,而那帶頭的男人,更加冷冷地哼了一聲,眼裏光華綻開。

“不用擔心,有我在,這小子絕對沒法進!”

“欺負人啊!”赤紅色戰龍咬了一下牙,當時就想出手了。

而柳塵卻是把它摁住,搖搖頭。

對方明顯是想惹怒他們,叫他們出手,招來風紀隊。

可柳塵不會那麽做。

驚動了風紀隊,隻怕今天他就不能去賭左大會了。

他不能出手,可他也不會饒了對方。

因此頓時,他回頭向著邊上的畢肥仔:“看你了。”

“奶奶的,本少爺早就忍不住!”畢肥仔一個箭步,指著前麵:“天鶴門麽,快給我閃一邊去!敢阻攔小爺,信不信我廢了你們!”

一邊,梁傑同樣是冷冷地笑:“就是,我打賭,你們不久就會後悔的。”

“那兒的臭小子,敢叫咱們滾?”

“掌嘴!否則你們完蛋了!”

天鶴門的習武之人低喝,全都怒了。

他們原本就是來欺負人的,現在居然被嗬叱?怎麽能忍!

附近的人越來越多,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人群裏,千霜仙女則是搖搖頭。

她知道畢肥仔和梁傑二人的身份,隻怕這回,天鶴門真是碰上麻煩了。

前麵,那中年男人同樣是皺起眉頭,用冰冷的口氣說道:”小子,快閃開!別阻礙我!”

“否則,惹火了我,你壓根走不出冷光城!”

“哎我去,唬我啊?我好耽心啊!”畢肥仔冷冷的笑,“你是來講笑話的吧?”

他拿出一塊腰牌:“看看這什麽,倘若你敢對我出手,一切後果由你承擔!”

銀白色的腰牌,非常古雅,正麵一個上古文字,反麵,有杆旗號,十分精致。

這是畢肥仔,再一次的拿出來腰牌。

頭一回時,直接嚇跑了暗月執事,這回麵對天鶴門的挑釁,他再一次拿出了。

大家同樣是不解無比,他們大部分人,都不知這銀白色的腰牌,究竟是什麽。

可,千霜仙女則是臉色緊張,另一方麵,八卦神通同樣是皺起眉毛。

正對麵,天鶴門的習武之人看到這一幕,冷冷地笑。

“怎麽,拿出個破腰牌,就能救你們?”

“跟你說,敢得罪咱們天鶴門,你們完蛋了!”

那一些人霸道地笑。

但是,那中年男人卻是猛地回頭,輕聲低喝:“閉上你的臭嘴!”

“執事?”

背後的數位天鶴門弟子,身體一震,不知道他們的執事為什麽會怒。

但是,那中年男人壓根沒搭理他們,而是盯緊了那銀白色的腰牌。

接著,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咬了一下牙,問道:“羅蠻橫跟你們是什麽關係?”

“羅蠻橫?什麽羅蠻橫?”

聽見此言,附近很多習武之人一怔,但是接著,他們就目瞪口呆。

難道,是極道十人眾的那一個羅蠻橫?

想到這兒,他們吃驚無比,心裏一陣惡寒。

現在,他們總算知道,當天為什麽暗月執事直接轉過身就跑,這竟是羅蠻橫的腰牌。

幾個天鶴門弟子聽見,同樣是身體一顫抖,眼裏浮現出一絲害怕。

畢肥仔卻是囂張地說道:“他是小爺我的祖父!”

“怎麽,現在還想出手?”

“什麽!”

聽見此言,大家身體一震,天鶴門的習武之人聽見,心裏更加一陣惡寒,震驚不已。

他們實在沒有料到,麵前的這小子,居然是羅蠻橫的小孫!

這時,所有的人全都看向畢肥仔,表情非常慌亂。

當然,他們都沒忘記梁傑,因為那是和畢肥仔一起的。

而這個時候,畢肥仔指著一邊的梁傑說道:“這是我哥們兒,他的祖父叫鄭雲天。”

果真!

大家吃驚無比,鄭雲天,也是極道十人眾之一!

天鶴門的那一些習武之人,十分慌亂,而那中年男人,更加臉色陰鬱。

他實在沒有料到,這回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就是他們的掌門,也未必敢動這兩人。

臉色不決,最後他咬了一下牙,抱拳說道:“二位少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二位包涵!”

接著,他直接離開了。

而幾個天鶴門的弟子,同樣像一隻隻被人遺棄的流浪狗,跟在隊伍後麵迅速離開。

大家吃驚,極道十人眾可怕萬分,連天鶴門的執事也不敢得罪。

可有人非常不解,那就是柳塵。

他問:“極道十人眾?什麽極道十人眾?”

“我去!”

所有的人唇角抽搐,看著柳塵,像看猴子一般。

居然有人不知道極道十人眾?這太稀奇了!

難道,這家夥是村子裏來的吧?

但是,更多的人則是無語。你連極道十人眾都不知道,就敢和這兩人玩在一塊?真是放肆!

可不久,柳塵就知道了極道十人眾的傳聞。

這是十個男人,每個都彪悍萬分,戰鬥力爆棚。

而且,這十人無所顧慮,單憑喜好做事,壓根沒規矩,甚至不會顧忌任何宗門。

隻要想,他們就會做,甚至因為這個,他們還跟天域還有洪荒名門望族起了矛盾。

可到現在,他們都過得很好。

可以想見,這些人有多可怕。

特別是羅蠻橫,曾經手撕先驅者!可以說強勢得不得了!

這畢肥仔身為羅蠻橫的小孫,身份一亮出來,隻怕沒多少人敢得罪。

“這樣啊!”

柳塵明白了,極道十人眾在這升陽大陸是頗為強勢的,他們的人,當然沒人敢惹。

“沒有料到,你們兩個居然有這樣的身份。”柳塵笑道。

而畢肥仔卻是抓抓頭:“沒辦法,咱們的身份有些特殊,普通人都不想跟我們玩。”

“很難找到柳兄這樣誌趣相投的,咱們並不想嚇到你。”

“柳兄,你不會跑吧?”另一方麵,梁傑也問。

“的確嚇了一跳,但是怎麽會跑呢?”柳塵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咱們可是好朋友。”

“不錯,咱們是哥們!”畢肥仔大笑起來。

接著,一夥人向著前麵快步走去。

登時,大夥四處退卻。

現在誰還敢擋道?

可讓大家驚訝的是,還真有人敢擋道。

這絕不是一般的習武之人。

一般的習武之人,壓根不敢得罪極道十人眾,而麵前的這幾個人,好像卻沒多少顧慮。

“你就是柳塵?”當中一個穿著藍袍的青年,笑嘻嘻地問。

“是啊。”柳塵頭,“閣下是?”

“我是天雷宗的神通,這幾位是我的好友。”那一個穿著藍袍的青年徐徐道。

“天雷神通!”

大家吃驚,沒有料到連天雷宗也來了。

一邊,畢肥仔傳音:“當心,這天雷宗跟我們極道十人眾有矛盾,他們肯定有問題。”

柳塵也是吃驚,天雷宗居然跟極道十人眾有矛盾,怪不得敢在這裏擋道。

就他用冰冷的口氣問道:“不知道幾位攔住去路,有何指教?”

“不敢當。”天雷神通笑著說道,“你也是探岩師?”

“怎麽,難道你想要我哥們替你猜岩?”畢肥仔皺起眉頭。

“猜岩?用這人?”

“他是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給天雷神通猜岩?”而這個時候,天雷神通旁邊一個穿著赤袍的青年,冷冷地哼道。

“你說什麽!”梁傑也不樂意了,對方居然敢這麽挑釁?

“他有什麽能耐,隻是走運開了個岩石罷了。”

“你們真覺得,他就是探岩師了?真的是笑話!”

“他不是探岩師?難道你又是了?”赤紅色戰龍同樣是冷冷地哼道,看著對方的表情它就不開心。

“我當然是!”

那赤袍青年十分傲慢,接著,他俯視柳塵:”小子,敢不敢跟我玩一玩?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戳穿你。”

“玩?”柳塵皺起眉頭。

“不錯!咱們就地選岩石,看看誰能開出真的寶貝!”那赤袍青年用冰冷的口氣道,“怎麽,你不敢?”

“有什麽不敢!”柳塵冷冷地哼道,對方居然來挑釁,他豈有不應戰的道理。

而且,他對自己的神識力增強術,非常自信。

“什麽?猜岩!”

聽見此言,附近的人急忙向著這邊聚攏。

這原本就是賭左大會,探岩師間比猜岩,常常發生。

可這次猜岩的人,卻更叫他們激動。

一個是柳塵,現在在冷光城裏風頭無兩,另外一個則是天雷神通的人,想必也是個強者。

“那不是冷雨家的嗎!”人群裏,有翹楚驚叫。

“什麽,冷雨家!”

片刻間,所有的人將目光都放到了那赤袍青年身上。

顯然,他們非常驚訝,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是冷雨家的。

赤袍青年冷冷地哼了一聲,下巴高揚,沾沾自喜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天雷神通同樣是笑道:“是的,他就是冷雨家的奇才,冷雨衝。”

“果真是冷雨家!”聽見天雷神通的解釋,附近大家越發激動了。

而畢肥仔和梁傑,也是臉色陰沉。

他們飛速說道:“柳兄當心,冷雨氏族可是探岩師氏族,他們雖說囂張,可的確有招數!等一會兒猜岩,你必須專心。”

“探岩師氏族!”

柳塵驚訝,接著他微微一笑:“就讓我看看,探岩師氏族,究竟有什麽招數?居然可以讓大家這麽吃驚。”

“真是傻瓜!居然敢跟我玩?你不久就會後悔的!”冷雨衝冷冷地笑。

“既然是猜岩,你下什麽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