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兩卡車江北援兵

“好,我陪你喝,咱們換杯子,換酒!”李紈就紅酒杯一丟,拿來兩個直筒形的水杯,又抓過一瓶沒開封的五糧『液』,咣咣咣倒滿了兩隻杯子,一杯足有四兩酒!

“龍少,是男人的話就幹了!”李紈拿起酒杯遞給龍少。

龍少的眼睛瞪得銅鈴那麽大,這小娘們精神失常了吧,敢和龍少在酒桌上叫板,她難道不知道龍少是龍陽市有名的酒缸嗎,自投羅網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龍少接了酒杯,二話不說咣咣咣倒進了喉嚨,那邊李紈也幹脆的很,一舉杯將四兩酒全幹了,中間還不帶換氣的。

圍觀眾人一起驚呼,李總竟然還是酒中巾幗啊!

龍少斜眼看看四周,至誠集團的人已經倒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幾個不會喝酒的小女孩了,過一會等李紈喝醉了,往房間裏一抬,還不是任我享用,想到這裏,他嘿嘿一笑,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紈身上,偷偷從口袋裏摳出一枚藍『色』的小『藥』丸塞進嘴裏。

龍少這幾年有些酒『色』過度,為了更好的發揮,他未雨綢繆,先服用了一顆偉哥,待會金槍不倒,絕對夠李紈喝一壺的。

李紈又拿過一瓶五糧『液』擰開,對龍少說:“再來。”

龍少冷笑,將杯子伸了過去,老子酒桌上混了十幾年,還怕你個小娘們麽,就算喝醉了,老子還有這麽多手下在,你手下的保安已經被我擺平了,就剩下那麽一個能打的,再厲害也擋不住我五十個人吧。

想到這裏,他毫不畏懼的再次倒滿了酒杯,依然是四兩酒,要和李紈幹第二杯。

圍觀群眾一陣驚呼,衛子芊急得差點跳起來,她猛使眼『色』給劉子光,希望他上前幫李紈擋酒,但是劉子光隻當沒看見,抱著膀子在那裏冷笑。

衛子芊急了,正要說話,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摔倒,被李紈看見,趕忙指揮幾個沒喝酒的女員工:“小李小韓,你們倆把衛子芊送回房間。”

衛子芊被攙扶著走了,酒桌上的酣戰還在繼續,龍少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八兩酒灌下去也有點飄,酒後的醉眼望著美麗的李紈,更加**難耐,可是還有那麽多礙眼的人在場,很難下手,他大吼一聲:“差不多了,都散了吧。”

客人們見龍少發怒,便紛紛退席離場,駕車離去,宋主任也很無奈的走了,西苑賓館的宴會大廳裏,隻剩下神州的人和至誠的人,氣氛有些不安起來。

喝了那麽多酒,李紈倒是穩如泰山,連臉都不帶紅的,她還要給龍少倒酒,龍少卻將酒杯翻了過來卡在桌上說:“不喝了。”

“龍少這麽快就盡興了?”李紈拿著酒瓶諷刺道。

龍少嘿嘿一笑,叼了一支煙,旁邊立刻伸過打火機來點燃,深吸了一口,龍少才說:“喝酒多沒意思,不如咱們到房間裏去喝茶,順便深入交流一下。”

龍少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李紈明白對方的目的是自己,她冷笑一聲說:“龍少,見好就收吧,我已經很讓步了。”

“讓步?明明是我在讓步,上億的大項目,分明是我們神州的工程,卻分給你們江北人做,我犧牲了很多了,難道你就不能犧牲一下?”龍少眼睛通紅,索『性』直說了。

“對不起,我的底線已經到了,兩家合作,僅限於此,失陪了。”李紈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誰也別想走!”龍少狠狠一拍桌子,四下裏坐著的打手們便都站了起來,足有二三十個,而李紈這邊,除了劉子光是清醒的之外,尹總和曹達華都已經醉得不行了,在這荒郊野外的西苑賓館,絕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宴會大廳裏空『蕩』『蕩』的,服務員早就走完了,龍少的打手們獰笑著圍攏過來,不少人懷裏揣著短刀匕首,看樣子是要玩硬的了。

尹總和曹達華後悔不已,原以為西苑賓館會安全一些,哪知道還是躲不開龍少的魔掌,這個龍少平簡直就是附骨之蛆,一定要把至誠人『逼』到絕路上才罷休!

李紈也有些慌張,她不是不會喝酒,而是對酒精完全免疫,龍少想拚酒的話,她絲毫不怕,但是玩硬的就不占優勢了,難道今晚真的要忍受這種屈辱麽,想到這裏,李紈忍不住戰栗起來,因為恐懼,更因為憤怒。

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隻有身後的劉子光了。

事到如今,劉子光也不得不出馬了,他幹咳一聲,懶洋洋的站了起來,拿出手機按了個重撥鍵說道:“喂,該出來了。”

西苑賓館的宴會廳位於二樓,正麵是整麵牆的落地玻璃窗,對著酒店的大門,劉子光掛了電話之後,就看到大門外的夜『色』中,瞬間亮起了十六道刺眼的光柱。

然後是發動機的轟鳴聲,兩輛東風卡車打頭,鳴著刺耳的喇叭從外麵開進來,賓館的大門向來是敞開的,兩輛卡車開進來,噶的一聲停下,然後又是六輛轎車開進來,囂張的橫在賓館門口,開始下人。

龍少不由之主的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納悶的看著下麵的情景,隻見兩輛東風卡車裏滿滿當當全是人,一水的壯小夥子,手裏都提著鎬把和鑄鐵水管,從車上魚貫而下,罵罵咧咧的在賓館停車場裏整隊,密密麻麻一片人頭,其中似乎還有不少頭戴鋼盔,身穿製服的人,足有百十口子。

“這他媽的到底怎麽回事!”龍少狠狠地一跺腳,他的得力幹將禿頭馬上帶著幾個人下去了。

李紈感激的望了劉子光一眼,劉子光則向她舉杯示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禿頭帶了幾個人下樓,過去喝問對方的來頭,哪知道對方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子,二話不說劈頭就給禿頭一個大耳帖子,打得他眼冒金星,一個踉蹌。

兩邊的人呼啦一聲全圍上去了,互相用江北話和龍陽話對罵,形勢劍拔弩張,眼瞅著就要打起來。

這回龍少有些失策,仗著自己是地頭蛇,隻帶了四十多個人過來,長家夥也都放下車裏沒拿出來,被人家一百多口子拿著鐵棍鎬把的人堵在門裏,想去拿家夥都不可能了。

禿頭等人在下麵吃癟,餐廳裏的打手們趕緊下去幫忙,四十多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堵在樓梯口下不去,酒店大堂裏全是拿著家夥的江北人,衝在前麵的是六十多個頭戴白『色』鋼盔,身穿黑製服紮著武裝帶的青年男子,手裏拿的也是製式武器,一水的長柄消防斧頭,寒光閃閃的,可以劈可以砸,威力極其驚人。

在長柄厲斧的威懾下,黑西裝們步步退縮,禿頭捂著被打得通紅的臉,強忍著怒火往後退,他也是混了十幾年社會的老油條了,一眼就看出這幫人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混子,而是成建製的保安,這種人動起手來反而最狠,最不留手。

反倒是後麵那些穿著t恤和牛仔褲,染著黃『色』紅『色』頭發的小青年,其實沒什麽可怕的,都是混社會的,懂得輕重,哪裏能砍哪裏不能砍,不過真要打起來,他們手裏的鋼管子和鎬把也不是吃素的,自己這邊大部分人手無寸鐵,最多就是個白鞘倭刀、甩棍啥的,根本沒辦法和人家拚。

保安們蠻橫的將神州地產的員工們推到牆角,『逼』迫他們蹲下手抱頭,有不服氣的,當場就是一斧頭,當然是用斧頭背敲的,一斧頭下去,骨頭都能敲碎,比用斧刃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