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穀,現在鬼族情況如何?”

坐在魔刀mén的大殿之上,沈霄對著下方的幽穀問道。

如今的幽穀已經達到了魂霸後期,加上他的暗屬xìng魂力即使是一般魂霸巔峰的魂修士也奈何不了他了,而且隨著修為的增長,他周身的氣質是更加冷冽了三分,對人更加不苟言笑。

對於魔刀mén眾弟子來說,在mén派中若說哪個最冷酷,恐怕連沈霄也不得不排在幽穀的後麵。

聽到沈霄的問話,幽穀立刻稟報道,

“鬼族的數十萬大軍並沒有絲毫啟動的趨勢,但在一個月之前,有卻數百位鬼族強者進入南域,他們沒有對尋常百姓動手,但很多勢力中的高手均被他們殺害。隻是我們混luàn林離幽冥海最遠,所以至今還沒有被波及。”

聽得幽穀的匯報,沈霄不由的一愣,問道,

“這數百名鬼族這麽強悍?”

“實力最差的也相當與人類魂霸期的魂修士。”幽穀抬起頭來對沈霄說道。

沈霄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數百位實力在魂霸期以上的鬼族強者!這鬼族好大的手筆啊!

“各mén派都有什麽反應?”沈霄立刻問道。

“各mén派都派出了人來阻截,但鬼族不僅擅長於速度,更加擅長於隱匿,他們一般幾人結成一隊,各mén派派出的弟子對上他們,一直是敗多勝少,現在他們似乎已經在南域這塊大地上打起了遊擊戰。”

“難道那些mén派中的老不死的都沒有出手?”沈霄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沒有。二者好像達成了協議一樣,那數百名鬼族強者中沒有一個鬼王的存在,而各大mén派也沒有派出一名實力達到二層次的長老,感覺這就像是一場熱身賽一樣。”幽穀冷冷的匯報到。

“嗯,我知道了,你去把遊天長老叫來。”沈霄淡淡的揮了揮手。

“是”幽穀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退下了大殿。

沈霄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豪華的大殿之上,腦海中急速的轉動著,思索著幽穀告訴他的信息。

對於幽穀的情報工作,沈霄還是十分滿意的。

快速、嚴謹、保密,這幾點,幽穀的很好的做到了。

難道鬼族還有什麽顧忌?這是不是在試探某些人的態度?還是有什麽沒有準備完畢。

沈霄喃喃自語道。

“遊天求見。”一聲清亮的聲音自大殿來傳來。

但沈霄卻一切在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沈霄才淡淡的應道,

“進來。”

一身青sè長袍的遊天便踏步走了進來。

“遊天見過mé天立刻躬身拜道。

“魂尊中期的境界已經穩固了嗎?”沈霄隨著遊天問道。

在半年之前,遊天終於從魂尊初期的巔峰突破,進階到了魂尊中期,而這半年時間則是一直在穩固境界。

“多謝mén主賜予的靈液,現在已經完全穩固到了魂尊中期。”遊天說話間也不禁感歎有一個勢力的確比自己作為一介散修要好得多。起碼在丹yào和魂石已經修煉所用的材料這方麵就有極大的好處。

而遊天所說的靈液正是沈霄取自黑斑鬼鯊的膽汁,這膽汁中蘊含的極大的魂力,當初幽穀能夠在一年之內進階到魂霸後期也是因為這膽汁中濃厚的暗屬xìng魂力的作用,否則直到現在幽穀恐怕還是停留在中期。

“嗯”沈霄淡淡的點了點的頭。

“不知mén主召見有何要事?”遊天看著沈霄問道。

“我最近打算去南域其他領地走一趟,mén中的事情jiāo由你負責,我不在時,若遇到大事,你可暫代mén主之職作出決定。”

說著沈霄右手輕輕一揮,一塊黑sè的令牌便飛到了遊天的手中,令牌中央雕有“魔刀”二字,在它的右下角還有“mén主”兩個xiǎo字,整個令牌散發著淡淡的魂力波動,明顯還是一件魂器,這正是魔刀mén的mén主令牌,mén主的身份象征。

遊天接過沈霄給予的mén柱令牌,卻沒有絲毫高興之sè,而是勸阻道,

“mén主,最近南域其他領地都有鬼族強者在鬧騰,您這樣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無妨”

淡淡的兩個字卻充斥著沈霄長久以來毫不動搖的自信。

遊天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

“我知道mén主如今已經達到了魂尊中期,但……”

遊天的話尚且說道一半,卻發現沈霄的目光已經冷冷的鎖定自己,一絲冷冽的煞氣立刻縈繞在他的周身。

“你是如何發現的?”沈霄冷冷的說道。

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還當麵提出來,任誰也不會有好臉sè。

“其實您應該知道在每次進階時,我們的神識都會異常的敏銳,上次剛好我在進階時你將那靈液送給我,我才知道您已經達到了魂尊中期。”

說話間,遊天不由得露出了苦sè,若非上一次偶然發現,他也不會知道沈霄隻用了五六年的時間便從魂尊初期進階到了魂尊中期,而他卻實實在在的用了十幾年的時間,還枉他一直自命資質不凡。

其實他不知道沈霄能夠在這五六年的時間裏完成進階,完全是那瓶膽汁的功效,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那瓶膽汁也完全被沈霄消耗完了,不過就算沒有消耗完,對他如今的境界來說,用處也不太大了,畢竟他也到了魂尊中期。

當然,這些話,沈霄自然不會跟遊天說清楚。

“既然這樣,也怪不得你,替我保密就好。你先下去吧。”沈霄對著遊天說完,便對遊天揮了揮手。

“但是……”

遊天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再次被沈霄打斷,

“我意已決,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們的百年之約我也定會完成。”說完,沈霄便閉上了眼睛。

看著沈霄,遊天隻好無奈的退了下去。

自從他們一次決鬥沈霄獨自吃力的爬上鐵碎崖之巔開始,他便知道沈霄是一個堅持己見的人。

但有時候這種xìng格卻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遊天暗暗歎息,隻得在心裏祈禱沈霄能夠安全的回來。

沈霄一直是一個果斷之人,這種xìng格自xiǎo便已養成,當天夜裏他便單身騎馬離開了蘇北城,留下的隻有一封信。

各位長老,

我因為有要事處理,必須獨自離開一段時間,希望這段時間內各位長老能夠同心同德,將我魔刀mén發揚光大,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時,若遇到大事,由遊天長老暫代mén主之職作出決定,而眾議事長老同樣有決定的權利,關係到mén派生存之事由大家共同探討,希望各位勿讓我失望!另外,我回來之時,也希望那個看到一個更為強大的魔刀mén。

魔刀ménmén主

沈霄

看著沈霄留下的這封信,眾人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如今的魔刀mén長老已經遠遠不止當初的五位了,而是有整整十幾個了,但這十幾個長老卻都被沈霄的這一舉動nòng懵了。

“靠,老大也太不負責了!”

罵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血疆。

聽到血疆的叫罵,眾人不僅都莞爾一笑。

“血疆兄弟,你不會也想像mén主一樣偷跑吧?”一個極為粗豪的男子狠狠的一拍血疆的肩膀,笑道。

“哎呦,我說熊斌,你不能輕點啊!跟你說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那些魔刀軍的士兵,我xiǎo胳膊xiǎo腿的吃不消你那黑熊一樣的力氣。話說回來了,我是那種人麽?雖然他是我老大,但我才不會學他呢!”血疆的話說的極為正義凜然。但他同時也暗暗說道,

“我不學他,我六歲就開始偷跑了,當然不是學他。”

“明天我讓城衛軍加強嚴防,就是長老出城也要手令。”另外一個健壯的男子立刻接著說道。

“不是吧!”血疆立刻慘叫了起來。

“哈哈……”眾人又都笑了起來。

看著眾人毫不在意的樣子,遊天不得不佩服沈霄的識人之明,他知道,哪怕沈霄走上數十年,魔刀mén還會是那個魔刀mén。

“xiǎo雅,你怎麽了?剛剛在大殿上就感覺你有些不高興了,是不是因為mén主走了,心裏難受啊?”依韻跟著左夕雅來到她的院子,跑了上去拉住左夕雅問道。

“依韻姐,沈霄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左夕雅立刻撲到了依韻的懷裏,說了出來之後,左夕雅更覺得委屈,晶亮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來。

依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傻丫頭,mén主去的地方肯定是很危險,他不想你跟著冒險,所以才沒有帶著你。否則你看他這幾年哪次出去玩不帶著你?”

這幾年,左夕雅沒有回家,沈霄怕她太寂寞,也的確chōu出了幾天陪她出去玩了一下。

“真的?”左夕雅擦掉眼中的淚水,一眨不眨的看著依韻問道。

“真的!”看著左夕雅像xiǎo孩一樣,依韻不自覺的輕笑了出來。

左夕雅卻沒有在意依韻的笑,反而認真的說道,

“以後我一定要努力的修煉,等我變強了,沈霄哥哥再出去就會帶著我了!”

“嗯韻隨口接道,但她卻沒有注意到左夕雅的眼神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堅決。

而沈霄對這一切卻絲毫不知道,他如今已經騎馬踏上了離開混luàn林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