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狂奔。鍾潤澤不知道走了多久了,隻是感覺自己離唐門已經很遠很遠了,可是還是荒無人煙,隻有一輪明月相伴。鍾潤澤這才感覺到了神界的浩瀚,以前一直呆在唐門,隻是聽人說外麵的世界有多大,過於井底之蛙了。

“神界,我來了!”鍾潤澤大吼,這兒就是他的舞台,他要在這個浩瀚的世界留下一世英名。可是他又帶有一些神傷,神界這麽大,他要在這個世界裏麵尋找雅依,就如同在大海中尋找一根針,談何容易。

想到雅依,鍾潤澤又想到了唐依水。醒來後,他隻感覺自己和唐依水發生了什麽,可是他就是記不起來。當時酩酊大醉,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此時月已近西,鍾潤澤放慢了馬的速度,開始慢慢的走,馬也跑累了,它狂奔不知道多久了,見鍾潤澤要它放慢速度,當然樂意。一人一馬就在古道上慢慢的走著。

微風輕拂,將鍾潤澤的睡意衝散,欣賞著沿途的美景,鍾潤澤有些後悔剛剛走的那麽急了,他應該像現在這般慢慢的晃蕩,好好的欣賞一下這些美景。

“嘩嘩嘩”,前方傳來水流聲,一條小溪流出現在眼前,溪流不寬,大約三米的樣子,溪流旁有一塊小草地,綠油油的惹人伶愛,草地中央,有一顆大樹,這樹不知道存在多久了,樹幹非常的粗大,不過樹葉卻稀少,顯然已經到了遲暮。鍾潤澤翻身下馬,倚樹而坐,看向古道,看向唐門的方向,不知不覺又想起了唐依水。看著天上的明月,他不知道唐依水是否和他一樣,在惦記遠方的他。

“夜漸半,月霜灑,瘦馬古道蹄踩枯丫。”他輕聲誦道,“布衣揮鞭急言駕,淚飛揚,北風吹發,刺骨涼意悲兩情難察,隻因我不能許伴君一生風華。”

鍾潤澤起身,從馬背上將背包拿下,裏麵有一壺酒,打開酒壺蓋,淺引一口。看向天際的明月,日出也快近了。不由得歎

了一口氣吟道:“月落時我已單騎浪蕩天涯,誰還為汝添眉間那一點朱砂;雞鳴時汝已梳妝輕拭淚花誰還為我織身上那一席薄紗。”

又一口酒入肚,鍾潤澤的眼簾朦朧了,他似乎看到唐依水在他眼前輕舞霓裳。見唐依水那曼妙的舞姿,他笑了,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舞蹈。可是隨後,荀紫出現了。她淚眼迷離,在長亭下,石桌前,一曲琵琶泣天地,可是卻打不動鍾潤澤尋到雅依的心。鍾潤澤不由得自嘲,自己真的太多情了,空留這些情債,日後又該如何償還。如果換得一生孤寡,也未嚐不好。

“此生,我已注定一世孤寡,唯不願君為我一生牽掛。長夜漫漫狂奔漸乏,抱長劍倚樹望馬。”鍾潤澤再次沉吟,他的情債太多了,可是他溺水三千隻取一瓢。到頭來終是要負了其中二人,若她們三人都可以尋得佳配,得到自己的幸福,他一生孤寡又如何。

看向那正低頭吃草的靈馬,鍾潤澤不由得笑了笑,還是馬好,沒不要糾結這些情債。想起唐雅依,他又笑不出聲來了。時間雖然過了三個月了。可是每每回想起那一幕,他就感覺就發生在昨天。唐雅依用她的生命,換的了鍾潤澤心中的一個位置。隻可惜,他們生死相隔。鍾潤澤好想回到過去,回到那些年的時光,那是她與他初見,最是年少好時光。可惜,失去的才是永遠,現在鍾潤澤隻能獨自哀吟:“憶貼君耳旁動聽情話,而今隻淚傷你那妝容如畫”

又一口酒入肚,鍾潤澤笑了,自己還是太過於矯情了。黑夜是給他舔傷口用的,可是他卻用來撕碎傷口。一聲長歎,收好酒壺,翻身上馬。大聲吼道:“兩情惘惘無需再想那夜月下共奏笙簫琵笆,紅塵多憂空葬酸甜苦辣忘卻換半生華年夢佳”

靈馬再次狂奔起來,鍾潤澤漸漸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到了有人煙的地方。那是一個小村莊,此時天才蒙蒙亮,就已經有人早起做農活了

“大叔,請問一下,這是什麽哪兒?”鍾潤澤下馬走到一個正在翻地的中年老伯麵前,有禮貌的問道。

“這兒是言家村。”中年老伯人也和藹,見鍾潤澤牽著一匹馬,背著一把長劍,就知道是路過此地,熱心的指路道:“你是要去靖州城嗎?沿著這條道路一直往前走,大約一天的時間就到了靖州城了。聽說靖州城最近有大事件,不知道是什麽。”

“謝謝大叔。”鍾潤澤道謝,“大叔再見。”說完就翻身上馬,他被中年老伯的話勾起了興趣,他最喜歡熱鬧了,他要去靖州城看看,看看那大事件是什麽,長點見識。

鍾潤澤騎馬走了,那中年大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可以回去交差了。

馬背上,鍾潤澤拿出一張地圖來。這是他當初逼著唐上卿畫的,算是東域的地圖。離唐門大約兩萬裏的地方有一座城池,那是靖州城,城內有三大勢力,分別是東城的劉家,西城的秦家,還有城中的古家。這三家表麵上和和氣氣,可是背地裏卻鬥得你死我活的。不過論實力,古家還略勝一籌,傳聞古家背後有一個大勢力,就連唐門也不回去輕易的招惹。

了解個大概,鍾潤澤將地圖收好,同時將九龍戒變了形狀,變成了一枚非常普通凡人戒指。自從他突破後,他發現他似乎可以掌控這枚戒指了。不過也隻是簡單的讓它變形。不過鍾潤澤對九龍戒的好感卻沒有多少,雖然當初在渡劫的時候救了他一命,可是也讓他在天地贈道的時候沒有得到饋贈,反而得到了唐上卿的鄙視。

不過九龍戒終歸太過於不凡,大多數家族的典籍中都有對它的描述,這是神閣的傳教之寶,誰戴上它,就意味著那人是神閣未來的閣主。雖然神閣灰飛煙滅上萬年了,可是現在依然沒有人敢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鍾潤澤隻好放棄裝逼了。

一切收拾妥當,鍾潤澤騎馬直奔靖州城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