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視為女強人的唐婕對自己的功力極有信心,本以為難逢敵手,她暗怪自己出手太過鹵莽,不想與百裏翔龍剛交手一招便為其所製。百裏翔龍來此的目的可想而知,定是來置隋意於死地,若被他探出口風,那麽自己豈不是親手破滅十年等待才剛剛迎來的希望嗎?她處處念及隋意的安危,哪知道百裏翔龍的魔爪已經伸向了自己。

隻聽百裏翔龍正色說道:“放眼天下,如唐小姐一般武藝超絕,才貌皆備的女子已經不多了,而能讓在下心動的則更是寥寥無幾…。”他話未說完便一把抓過了唐婕的右手。

之前一番話,唐婕便聽出百裏翔龍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她早已得知百裏翔龍荒**無度,不過是一個仗著權勢和財富征服女人的高級**賊,當然不可能用**這等低劣的手法對自己。哪知他忽然抓起了自己的手,難道…。她簡直不願意再想下去,她隻能讓自己屬於隋意一個人!

百裏翔龍並沒有如同想象中那般行動,唐婕隻覺一股暖流自被緊抓住的右手緩緩輸了進來,頓時神輕氣爽。方才與百裏翔龍內力的對抗所產生的不支感消失貽盡,她滿心疑惑,以前的傳聞並非屬實,百裏翔龍他不是那種**之人,而是他的敵人對他刻意的詆毀?細細想來則不可就此定論,他身為武林盟主,是需何等智慧與魄力,當不會那麽輕易被看透,但是他把隋意害的那麽慘,定非善良之輩,待我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百裏翔龍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極好麵子,他自認為天下沒有自己征服不了的女子,除了十年前的魯嬋是個異數,那也全是隋意造成的!他此時並不知道唐婕與隋意的關係,隻是把她當做一個尋常的獵物而已。他帶著愧疚的表情說道:“方才鄙人一時鹵莽,多有冒犯,請唐小姐寬恕。”

唐婕豈是省油的燈,她立即回敬道:“方才乃小女子冒犯了百裏盟主才是,有眼不識泰山。不過百裏盟主潛入我唐門,應該不會是為了小女子而來吧?”

百裏翔龍歎道:“在下此次之所以秘密潛入唐門,的確乃情非得以,報仇心切呀!唐小姐一定聽說過隋意這個人吧。十年前他便在我婚慶之夜奸殺我的愛妻魯嬋,如今又回到中原作惡,毀我縱橫鏢局,掠走我表妹潘曉曼。據說他已在唐門地界與一武藝高強的神秘女子匯合…。”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住,蒼鷹般的銳利的雙眼死盯著唐婕。由於,根據眾殺手所報的神秘女子特征無一不與唐婕相吻合,而能夠將隋意大搖大擺安然帶入唐門的亦必然是其中手握權勢之人,他幾乎已經肯定了隋意此時正在唐婕手上。

巨大的殺氣不知不覺從百裏翔龍身上迸發而出,他冷森森的問道:“唐小姐究竟與隋意是何關係,不要惜甘冒如此風險將其救出?”他既然已斷定隋意乃唐婕所救,便不再拐彎抹角,直攻重點。這正是百裏翔龍的獨有的逼供手法,長年以來許多人與他敵對的人就是被他這一招迫垮了精神防線,不打自招。

唐婕在凜冽的殺氣下神色自若,對隋意深重的感情使她明白一旦讓百裏翔龍從己處套出了破綻,那麽隋意便將遭其毒手。她漠然說道:“百裏盟主不會沒聽說過小女子從不出戶吧,如何會與江湖上惡名素著的隋意扯上關係?”

百裏翔龍不經意在唐婕蒼白的臉上察覺到一種熟悉的神色。那是一種堅定的神色,一種讓自己嫉妒而欲求不得的神色,他曾經僅僅在魯嬋與卓佳佳先後甘願為隋意而死時見過。他不隻一次問過自己,身邊成群的美人為什麽就沒有一個對自己這般深情?

這無疑是一種悲哀,一種屬於自己獨有的悲哀。那些女人全都懂得與自己有福同享,但可以肯定的是,有難時她們將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當垃圾一樣的丟開。他自覺無論哪方麵均強過隋意,無論是武功還是智謀,惟獨此事遜其萬分。

他久經事故,再通過眼線的詳細匯報,很清楚唐婕怎樣一個人。他是屬於跟自己同一類的人…擁有超強的占有**,幾乎整個唐門無人不知她女強人的獨斷專行的作風。也許,眼前這個女人能成為隋意致命的關鍵,他迅速將殺氣收起,道:“唐小姐,我們來一次合作怎麽樣?”

唐婕假意問道:“合作?小女子在唐門內無權無勢,百裏盟主究竟瞧上我哪一點價值?”

百裏翔龍淡然一笑,他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不過這更讓他心生征服之欲。他說道:“唐小姐,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把,你在唐門中是何處境,我一清二楚。我對隋意的性命亦非勢在必得,隻是他鐵了心與在下為難,另在下寢食不安!我有一個建議,不知唐小姐願意聽嗎?”

唐婕明白百裏翔龍的心智比其武力更加可怕。他直覺自己的每一句話,沒一個表情均如同逃不過他的算計似的,處處被牽著著走,她隻得回答道:“百裏盟主請講。”

百裏翔龍的笑容愈加深沉,他說道:“跟隋意一道來的女子中有一人乃我表妹潘曉曼。她年少無知被隋意拐帶出蒼月穀,另在下極不放心,還請唐小姐將其賜還!此外萬事好商量,說不定在下還能盡些綿薄之力,助唐小姐掌握整個唐門呢!”他這一著相當厲害,摸準了唐婕的心理,推出這樣一個表麵上可一舉兩得的辦法…潘曉曼一旦落入了自己手中,離隋意現身亦不遠矣。

果然,唐婕沉吟不語,這個方法很是讓她心動。無疑,她被這樣一個“可行”的法子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