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殘陽映在傍晚的洞庭湖上,使天地之間一片緋紅。蘆葦中的沙鷗白鷺卜卜飛起,揚起一陣陣的漣漪。

湖心潺潺流動的水聲配上舫內兩個魔鬼般的怪笑與少女的忘情的呻吟,使周圍的空氣也透著一股詭秘的氣氛。

“小丫頭,我瞧你還是個雛兒。我老鄭對你這樣的女娃兒一向很溫柔,待會兒你便知道做女人的真正樂趣,”鄭越陽揉捏著李詩蕊乳鴿般的胸部,邪笑著說道。“慕容公子,請你出去相候。老鄭我不習慣與別人一道玩這調調兒,等會兒我辦完就輪到你,怎麽樣?”他用命令的語氣對慕容說道,如同天經地義般。

慕容慶聞得此言大怒,心想:“好你個鄭越陽,當初你***像一條癩皮狗一樣投靠本公子,現在居然叫本公子滾出去,還隻能用你玩的二手貨,你當本公子是收破爛的麽?哼哼,待我一統江南武林之後便要你好看。”他心裏雖然這樣想,臉上卻掛著一副滿足的笑容,道:“鄭老師為我慕容慶做了這麽多事,也該享享受受了,我這便到外麵去欣賞風景,你老慢用好了。”說完,為倒在地上的手下解開穴,悻悻的走了出去。內廳隻剩下了鄭越陽與李詩蕊二人。原來,鄭越陽前回為東方懌重傷後,自知仇家太多,隻得找上了才大誌疏的慕容慶做靠山,充其門客,以待傷愈後重入江湖。

被“神仙逍遙散”所迷的李詩蕊已經失去了清醒的意識,雙眼茫然的往著天頂,仿佛一切已經與她無關。鄭越陽卻興致高昂,三兩下把自己的衣物除了個精光,亮出了醜陋的凶器。正待他欲向芳草萋萋之地進發之時,一陣滴答滴答的水聲在耳邊愈來愈清晰,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是鬼?”一向來膽大包天的他,此刻亦感到了骨子裏冒起的寒意。方才高漲的**一下便煙消雲散。他顧不上穿衣服,沉聲問道:“是何人在此裝身弄鬼?”

“鄭老兄真乃雅人,特在暮色佳絕之刻,來湖心行此極樂之事。在下冒昧前來,希望沒有打攪你的興致。請繼續,繼續。”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鄭越陽就這樣**的站著,他不敢回頭。由於他知道麵對的無疑是個強絕的高手,否則亦不能無聲無息便解決了外麵的慕容慶一幹人,若一動之下露出了破綻,必將萬劫不複。

“你究竟是誰?來此有何目的?”鄭越陽直感冷汗涔涔而下,忍不住再次出口問道。

“我是從湖底閉氣上船的。老鄭,你命還真是大。想不到十幾年前我與東方懌竟然沒能把你送上西天,今天我們便來敘敘舊怎麽樣?”那個聲音接著說道。

“好家夥,你莫要欺人太甚。老鄭我仇家遍部天下,我怕你個鳥。有種出來和老子見個真章,別在那兒裝身弄鬼!”鄭越陽怒吼道。他心下雖十分的慌亂,嘴上說的豪氣幹雲,掩飾自己的不安。

“嘖嘖,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不但不害臊的光著身子,火氣又這般大。唉,越活越沒長進了。”那個聲音繼續嘲諷著,想來他是有意將鄭越陽激怒。

鄭越陽當然明白他的意圖,強壓下胸中的怒火,笑道:“嘿嘿,既然是老朋友,那便請現身一見,**這個尤物我讓與你如何?”

“老鄭,你果然有兩下子,我們倆如此下去也不辦法。你這樣一絲不掛不甚雅觀,我可對男人不感興趣。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以自己的名譽保證,決不在那時候不動你,如何?”那聲音說道。

鄭越陽猶豫了片刻,還是側過身抓起了衣服,正待他欲將衣服披在身上的那一瞬間,胸口一痛,隻見一柄帶著自己鮮血的劍尖透了出來。自己橫行一世,竟然輕易的上當了!?“啊!”他巨吼一聲,反身劈出以畢生功力凝聚的一掌,他犯了再也無法挽救的錯誤,欲臨死前做最後的一擊。

隨著“嘭”的一聲響,四掌相交,那人被震的撞在牆上,整艘畫舫也搖晃起來。而鄭越陽則灘倒在血泊中,吃驚的望著那人。

那人整了整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杉,仍調侃道:“老鄭,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誰吧。但是…,但是我偏不告訴你,你慢慢到地底下想吧!東方懌也許被你假死騙過,我卻不會,我要把你切成一塊一塊的,去喂洞庭湖裏的魚兒。”

鄭越陽費力的從嗓子裏擠出聲音,慘笑道:“好!好!好!天下還有你般比我更卑鄙的人,我,我…。”他說著說著便沒了聲息,頭偏向了一邊,兩隻眼不甘的瞪著。

那人走了過去,正欲將鄭越陽的屍身提起然後丟入湖中,哪知鄭越陽突然暴起,一掌擊了過來。

如此突如其來凶猛的一擊,竟似早已處在那人的意料之內。鄭越陽瀕死一擊打中的隻是空氣中的一道殘像。他此擊不中,已無力再掙紮,收掌不及向前傾倒而下。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是誰了,”那個人一腳踩在穿透鄭越陽的劍柄上說道,“我是隋意,也就是十年前的那個鏢師…。”

鄭越陽聽到這裏渾身抽搐了一下,終於心甘的閉上了眼,凝集的真氣消散得無影無蹤,不一會兒便死透了。

隋意正欲提起鄭越陽的屍體丟入湖中,卻見榻上的李詩蕊仍**著。他並非對此香豔的畫麵毫不動心,隻是他懷著唐婕死後的悲痛,與拯救遊依敏的心焦,所以不住的強迫自己心如止水不可再起漣漪。

隋意閣空解開了李詩蕊的穴道,將拾起衣服物向她手中遞去,開玩笑似的道:“姑娘,你現在自由了,如果你想報答我不用以身相許,隻需將你的那‘千山疊影’掌法傳我兩手便可以了。”

說畢,他轉過頭去,本以為下一刻聽到的將會是李詩蕊感恩之言,那知道身上一沉,一陣純純的少**香專入了他的鼻孔,李詩蕊**的玲瓏玉體竟象八爪魚一樣纏住了他!

隋意頓時呼吸急促,心條加速。他並非聖人,亦非守禮的謙謙君子,他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凡人,他的身體自然的起了應有的反應。他用隻剩下了最後的一絲理智,亢聲說道:“請不要挑戰我對**的抵抗力,我快克製不住了。”

李詩蕊不答,她已經被“神仙逍遙散”迷亂了神誌,強勁的藥力催化出了她**的一麵。她對隋意最後的警告跟本是充耳不聞,繼續用自己光滑的臉蛋摩挲著隋意滿是胡須的臉,胸前隆起的雙峰在隋意的後背上下梭動。這一來,隋意積壓的欲火終於被點燃,就連血液裏也奔騰著原始的火焰,意識也變得朦朧。被後的少女仿佛幻化成了自己日思夜念的愛人,一切是那麽的真實,又是那麽的虛幻。

他反手一把將李詩蕊嬌軟的身子從背後拉到了胸前,雄性本能已完全暴發的他,粗糙的兩手不斷徘徊於李詩蕊豐滿的香臀、飽滿的胸脯、細滑的背脊、以及那芳草萋萋之地,引得李詩蕊渾身酥麻,四肢無力,輕輕的發顫。

品嚐著少女口中玉液瓊漿的隋意被李詩蕊的輕顫呻吟弄得更加的狂暴,他用力摟住李詩蕊的纖腰,恨不得李詩蕊擠進自己的體內,與自己熔化在一起。

愉悅的快感,掩蓋了被初次被開辟的痛楚,李詩蕊的意識也漸漸的明澈起來。而隋意卻如同烈性的野馬,在那裏縱意馳騁。

巫山的樹萌下的花朵粉紅而又神秘,兩顆圓潤鮮紅的果實,等待著他的采擷。馨香的溫風伴隨著那無限**的吟唱,寧靜幽婉的林徑中四處滴落著亮晶晶的蜜露。兩個生命就在靈魂的深處取得了最大的和諧,滾燙的山洪在這裏噴發而出。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我想知道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名字。”李詩蕊淚雨梨花的問道。

“對不起,我這算是趁人之危”隋意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做作愧疚的說道。

“是你救了我,我十分清楚‘神仙逍遙散’的厲害,若不陰陽調和,我必將幹涸而死…。”李詩蕊紅著用幾乎細若蚊鳴的聲音說道。

“今天過後你就當沒遇見我這樣的一個人。”隋意一邊穿好衣服,一邊用幾乎命令的語氣說道,“我一會兒讓他們的船夫把舫靠岸,你就可以走了。”

李詩蕊好不容易又從那日的回憶中走了出來,繼續品著花茶的清香,忽然聞得一陣傳音之聲:“蕊兒,速來密室,為師有要事相告。”

她站了起來,迅速朝密室方向奔去。

李詩蕊麵前這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是當年叱詫江湖的魔教之尊…巫方然,他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愛徒。

“蕊兒,你的樣子看上去象是有何心事。但是,我不想過問。現在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你去辦,希望你不要由於什麽東西而違背了我們的原則。”巫方然麵無表情的說道。

李詩蕊毫不猶豫的道:“我的命是師父給的,既算師父叫我去死,我也毫無怨言。”

巫方然點點頭道:“恩,你的忠心我很清楚。你馬上就去準備些賀禮,參加兩日後三合會少主的大婚。昨日探子來報,慕容世家三公子的身邊多了一個酷似武林第一惡徒…隋意的人,依他的個性應該是不回寄人籬下的,他來江南定是有所圖謀!你此行之目的就是想法子接近他,打探他的真正目的。我神教的左右護法曾傳授過他武藝,他們亦快趕回江南了,屆時最好是把隋意拉到我們這邊來,混亂江湖,一起消滅百裏翔龍,再揚我神教天威!”

“是,徒兒謹尊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