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中的景色依然是那麽秀麗怡人,一片世外桃園之色。

隋意謹慎的隱藏住了氣息,穿梭在密集的樹叢之中。“今日定要給上官媛那賤人一個驚喜,讓她以後的歲月在**度過,”隋意惡毒的想著,“叫她嚐嚐我當初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上官蒼穹那老鬼就便宜他吧,直接送上西天。”他雖然此時有遊依敏為妻子,但遊依敏又豈是善類,以至於他多年來偏激的心性仍未改變,不知不覺空氣中殺意頓盛。

“快逃,那兩個婆娘好厲害,慢了我們的小命都得玩完!”

“她是前任穀主,我等再怎樣也是其久屬,她應該…。”

“應該個屁,方才我親眼瞧見她的手一揮,攔住她的馬護衛的腦袋便搬了家。況且她的妹子,還被我們…。”

隋意隻聽得數人談話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心念一動,竄了出去,攔在了幾人的麵前。

幾人見一個陌生忽地現身於此,先是一驚。然後其中一彪形大漢,一步上前喝道:“哪裏來的雜種,擋你家大爺的去路,給老子滾!”

隋意微微一笑,說道:“我上官媛小姐的姘頭,你等若是趕走了我,不怕她責怪?”

那大漢先愣了愣,隨即叫道:“你找死!我家小姐相好的是百裏盟主!兄弟們,把這個瘋家夥做成肉餅!”他邊咆哮著,邊向隋意衝了過去,聞得“嘭”的一聲,他一拳對對直直擊在了隋意的胸口。

那群人眼裏發了光,這個大漢拳頭的力道究竟如何,他們很清楚。這一拳下隻怕餓虎也得被打扁。

果然,隋意痛的彎下了腰去,隻是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口中還不住念著:“好舒服,好舒服。再來,再來…”更令人的驚奇的是那大漢竟然麵色慘白,捂著打中隋意的那隻拳頭哀號起來。

此刻這群人亦看出隋意定非常人,“妖術”兩個字突然從腦子冒出。頓時,他們手腳發軟,均跪在隋意麵前高呼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隋意搖了搖頭,笑罵道:“老子方才說了,老子是上官小姐的姘頭,你們應該聽過‘隋意’這個名字吧…”

隋意!?這兩字活象一個驚雷在空中炸響,在那群人眼裏,“隋意”二字代表的意義簡直與閻羅無二,他們曾數度在上官媛那裏聽說過隋意的凶名。這麽一來,他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跑”,生怕中了隋意的毒手。

哪知隋意卻說道:“你們隻要告訴我穀內發生了什麽事,我絕不動你們一絲一毫。來吧,一個一個的說。”

眾人聽得活命有望,立馬恨不得把所知道的東西全掏出來。

“今日,穀中闖進了兩個婆娘…,不,是兩個女俠…”一個瘦臉漢子忙說道。

“兩位女俠好厲害,她們一個是前穀主…潘曉曼,一個…,我們不認識,但她的劍法高的連上官長老的“妄絕神功”也無可奈何。”另一個矮個兒搶著說道。

“那麽,她們現在在哪呢?”隋意點了點頭,溫和的說道。

“那邊,那邊…”他們爭先恐後的指著。

隋意再一次的笑了,笑容猙獰而詭異,他淡淡的說道:“對不起,你們都得把命留下。我起初忘了一點,這裏發生的事不能傳到百裏翔龍耳裏。隻有死人的口風才是最緊的…”

話剛說到一半,群人已經開始東逃西散,他們對隋意的“嗜血成性”的凶名沒有任何的懷疑,想到的隻有兩個字“活命!”

隋意出手如電,刹那間幾個小嘍羅便倒在血泊中,輕功高一點的仍未逃過其犀利的劈空掌,在不遠處便被擊下,口中鮮血狂噴而倒。隋意看著自己粘滿血腥的雙手,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過了好一陣,才向眾人所指的方向奔去。

穀中本四季如春,無氣節之分。一路上,隋意所見的卻盡是滿地的落葉,他一眼便看出這些落葉均乃劍氣所催。

“東方懌又進步了,”隋意拾起一片看了看,想道。

漸漸的,一陣打鬥聲傳如了他的耳內。隋意順著聲音的方向奔去,隻見樹從小道之中,四人正拚盡全力纏鬥著。

上官媛與潘曉曼猶如兩隻花蝶,以優美的身法穿梭在花叢與樹幹之下。隋意是頭一回見到潘曉曼施展武功,她出手利落,每一掌均帶著一股攝人的勁氣。而上官媛明顯處於劣勢,潘曉曼每出五招,她才能勉強遞還一招,利用地形四處躲閃。

東方懌與上官蒼穹則完全不同,在蓬萊客棧之時上官蒼穹仗著強悍的功力將東方懌震傷,本次東方懌“暴風聖劍”在手,絕世的劍術與上官蒼穹的“妄絕神功”有來有往,鬥了個旗鼓相當。

隋意本欲尋得昔年最強者…東方展雲武學的破解之道,有意窺探東方懌劍術的全貌,可此時他耐性全無,對上官蒼穹兩叔侄報仇的**占了上風。他劃出一指,帶起一股激勁的氣流射向了上官媛。

隻聽上官媛“啊”的一聲,為指風所傷,潘曉曼趁勢而上,將上官媛全身上下的大穴點了個遍。

“一指禪!”上官蒼穹驚呼道,他辨出將上官媛傷到的正是“少林第一指”…“一指禪。”“難道是隋意的同黨…‘魔僧’闖進來了?”他心想,這一慌之下,頓時被東方懌殺得手腳大亂。

“是何方高人相助,請現身一見。”潘曉曼朗聲說道,她四下望了望,隻見隋意從一棵樹後麵探出了頭來。“隋大哥…”潘曉曼喜道。

隋意應了一聲,二話不說,搶入了東方懌與上官蒼穹的戰團之中,將其二人擱開。

“隋意,恭喜你練成了少林的絕技呀。”上官蒼穹冷冷道。

隋意哈哈笑道:“我也恭喜上官老先生今日葬身蒼月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