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蒼穹觀望情勢,東方懌與自己的武功持平,而隋意則武功已複,深淺不明。若再動手,絕無勝機可言,性命亦將不保。若逃跑,輕功非己所長,所以更是行不通。

他拚命的思索著脫身之法,他望了一眼倒在潘曉曼腳下的侄女,隻見她滿臉的驚恐之色,不住的以目光向自己求助。上官蒼穹雖不把侄女的生死放在眼裏,但還是得尋求脫身之法,他緩緩說道:“你們想趕盡殺絕,是吧?想不到東方展雲的傳人也與惡徒為伍,聯手置老夫於死地。”

東方懌尚未開口,隋意已經搶在前麵說道:“上官老賊,聽口氣你是很不服我們以二對一了?東方姑娘是專程為江湖鏟除你等妖人,而我隋意則是為報仇而來。我一個人跟你比試,如何?隻要你能在我手裏走個十招八招的,我便做主,放你走,你那**侄女我隨你便!”

這時,東方與潘曉曼向隋意投來疑惑之色,她們雖知道隋意武功高強,具體強到什麽程度卻不得而知,但若想在十招之內戰勝上官蒼穹此等超一流的高手未免有些天方夜談之感。不過,她們轉念一想,隋意並非狂妄自大之輩,他既然敢說這樣的話,定然有自己的把握。於是,二人默默的點了點頭。

隋意其實很希望在東方懌這位神秘的女子麵前一顯武功,向她證明自己並非她從前所見那般是靠女人保護的軟蛋。他氣凝丹田,八重的“修羅陰煞功”與“雷神掌”所成的冷熱二氣如訊雷般奔發而出,在場的每一人均被這怪異而強大的氣流蒸出一身大汗,上官蒼穹更是一驚。

“來吧,上官老賊!讓我瞧瞧你那“妄絕神功”是否真有資格號稱“天下五大奇功之一!”隋意叫道。說完,輕飄飄的拍出一掌。

上官蒼穹不敢怠慢,以十重的功力築起一道氣牆,可隋意掌力還是穿了過來,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有著自己的主意,那就是挨過十招,任隋意的招式一變再變,他隻保持一種狀態,那就是防守,一守再守。

隋意在第一招便看出穿了上官蒼穹的意圖,他並不急與用魔功狂劈猛擊。他想到了“妄絕神功”純乃剛猛之力,改用了“太清氣功”,以“太清氣功”的柔力絲絲入侵。

侵入的太清真氣已經一步步的將上官蒼穹的氣壁噬穿。上官蒼穹大驚,由於再過兩招氣壁必破,到時候自己非受重傷不可。他立即放棄了防守,改為進攻,以剛猛的掌力與太清真氣互拚著。

“此時已過五招,隻需再撐五招便萬事大吉了。”他想著。刹那間,他與隋意四道目光相交,竟發現隋意的目光中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喜色。

“不好,上當了!”他猛然察覺。但是隋意八重的兩大魔功已早已趁虛而入,上官蒼穹直覺周身猶如跌進了寒熱交加的冰火地獄,受著從未有過的煎熬。初時上官蒼穹還能仗著幾十年的功力勉強抵擋,可是八重的兩大魔功豈是泛泛。隨著隋意一掌又一掌的疊加,他已是難支難耐,第九招之時上官蒼穹到了強弩之末。

忽然,他感到冷熱二氣憑空消散,頓時壓力一減。“他究竟想玩什麽花樣?”他想著。

隻見隋意後推一步,笑道:“上官老賊,他已經敗了。我說過,此地便是你的埋骨之所!”

明明過了九招,依照諾言上官蒼穹能脫身,可是隋意竟然說他敗了,難道隋意想食言?不但東方懌與潘曉曼這麽想著,上官蒼穹更是又氣又怒:“好個隋意,你竟然…”

他話還未說到一半,便見隋意一罷手,冷冷道:“上官老賊,你認為我食言了,是吧?難道你就沒聽聞過‘冰極符’這門武功的作用發揮比較慢嗎?”

“冰極符!?”上官蒼穹詫道,“那不是魔教之尊…巫方然殺人與無型的第一奇功…”他說道這裏,忽覺一陣徹骨的寒意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傳來。他張大了嘴,指著隋意,念著:“你,你與巫方然…,魔教…。”

誰也沒聽清楚他後麵說的是何內容,便見他睜大了眼,手、眼、臉、毛發各處緩緩的結上了一層薄冰,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當真說不出的詭異。

隋意冷笑道:“什麽‘妄絕神功’,什麽至剛至猛,我瞧亦不過爾爾。東方姑娘,曉曼,你們說,是嗎?”隋意前次雖在李詩蕊麵前說過不修煉‘冰極符’此功,可對武學求知若渴的他怎能耐得住此奇功的誘惑,還是練了下去,雖是剛剛起步,但初次使用便將上官蒼穹殺於無形,忍不住得意起來。

潘曉曼立即笑靨如花,答道:“這等武功隻能在我們女流之輩麵前逞逞威風,落在隋意手裏便不勘一擊了。”

東方懌歎息一聲,淡淡道:“恭喜隋兄與魔教連成一氣,魔功大成!”她故意在“魔”字上加重了語氣,言下之意竟是隋意修煉此功頗為不滿。

隋意哈哈一笑:“東方姑娘,我想對你說修煉魔功乃是弘揚武學,也不想說什麽門戶之見,更不想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等大道理。我隻想說,我-要-報-仇!我報仇是不擇手段的!你知道嗎!?”

東方懌被隋意辯的啞口無言,潘曉曼這時道:“隋大哥,你別忘了東方姐姐是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麽能對她這般呢。何況,她這次還助我奪回蒼月穀…。可是…,可是我的妹子…曉菲,她已經…”

隋意見她眼裏泛起了淚光,已知潘曉菲必遭不測。隋意此人已是混帳到底,他此時考慮的並非是如何安慰和照顧潘曉曼的悲傷的情緒,而是對蒼月穀的至寶念念不忘,得之而甘心,滿腦子想著如趁機讓潘曉曼帶自己去取得傳說中的至寶,然後殺死百裏翔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