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絕沒有驚慌,更沒有逃走的意思,甚至連臉色也沒有變。

他忽然笑道:“今日百裏盟主大駕少林寺,怪哉,怪哉!”

百裏翔龍喝道:“你這個少林叛徒,竟然還有膽子上少室山。待我將你拿下,交與少林寺處置,從此武林便少了一大禍害,我百裏翔龍則再為武林立一大功。”

“那你便上來捉我吧,我束手就擒,”了絕做作無可奈何的說道,“隻是不知百裏盟主此番上少林是否是為了偷習除‘一指禪’外的其它功夫?”

隻見百裏翔龍愣了愣,歎息一聲,直接問道:“你是什麽時候識破我的?”

了絕道:“哼,就憑你那雙賊兮兮的鼠眼和怎麽也變不了語調。**,你是不是發了瘋,扮起百裏翔龍來了。”

“想不到你這個死胖子道是長進了,我不過說了兩句話就被你識破。但你知不知道,武當派已經和翔龍山莊翻了臉,就由於這個!”“百裏翔龍”…隋意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

“原來你是借著百裏老兄的名聲,四處散布謠言,搞破壞來著,哈哈。高,實在是高。”了絕讚道。

“哈哈,過獎了。你記住,我現在的身分是武林盟主…百裏翔龍,”隋意笑道,他沉思片刻,指了指了絕,“而你,還是了絕,那個少林叛徒…”

了絕不解道:“你又打什麽歪點子?難道你是想…?”

“是的,我正是要用同樣的法子挑撥少林與翔龍山莊的關係。”隋意充滿自信的說道,“你既然來了,那麽也順便陪我演出這一場戲吧!”

少林古刹的種聲又響起了,連續不斷,正是召集全寺僧人的訊號。大雄寶殿上,幾代弟子分在兩旁。

方丈苦寰大師郎聲道:“我寺叛徒…了絕曾於十五年前連破葷戒與酒戒,又於寺外一村中奸殺民女一人,再破色、殺二戒。其不服戒律院裁判…麵壁三十年的懲罰。殺傷多位監寺弟子,潛逃出寺。而後在江湖上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得‘魔僧’之匪號。更甚者,其勾結惡名素著的‘天下第一惡人’…隋意,‘怪盜’刑無蹤等為禍武林,實乃本寺之奇恥大辱。今日,幸得‘武林第一人’…百裏盟主將其擒拿,押脅回寺,交與我寺親自處理。現在有請百裏盟主!”

群僧無一不將目光投向殿外,等待瞻仰這位“武林神話”…百裏盟主,耀人的光彩。不一會兒,便見一白衣中年男子瀟灑的邁進殿來。其手中提著一胖大僧人,舉重若輕,可見功力的深厚。這二人正是“百裏翔龍”與了絕。

“百裏翔龍”一臉的正氣,將了絕狠狠一把扔在了地上,口中說道:“今日某家盡武林盟主之責,將貴寺叛徒…了絕送還各位大師處理!”

“阿彌陀佛,多謝百裏施主。此大恩我少林一定銘記於心,今後百裏施主有何差遣,我少林必將盡力完成。”苦寰道。

“百裏翔龍”道:“此著乃我武林盟主的責任,何況擒住他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此來少林還有一事相商,事相關武林大計,我就直說了,還請方丈大師勿怪。”

苦寰道:“百裏施主但說無妨,我少林定為武林盡一份薄力。”

“百裏翔龍”道:“當今,‘江湖四害’為禍武林,銷聲匿跡多年的魔教竟然有死灰複燃之象,倭寇與眾扶桑高手在江南蠢蠢欲動,整個江湖隱藏著巨大的危機。而眾豪傑均獨霸一方,一旦有何危機,往往獨善其身,如何一來必被個擊破!據我最近得到的消息,三**地已經全為隋意一黨所滅。”

眾僧齊驚道:“竟有這等事,百裏施主不但為武林安危勞心勞力,且對武林事了若指掌,不愧為盟主之稱。”

苦寰問道:“武林中既然潛伏著如此多的危機,百裏施主一定有了自己的對策。請問百裏施主需要我少林如何去做呢?”

“百裏翔龍”道:“為了武林的安危不得不勞煩各位大師卷入了。我就直說了吧,我希望少林加入我翔龍山莊,受我翔龍山莊的約束,從此共禦強敵,共…”

苦寰忍不住詫道:“百裏施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百裏翔龍”道:“方丈大師何出此言呢,在下身為盟主,絕無戲言!”

苦寰頓時語塞,他經曆無數滄桑,卻從欲未遇到今日這般難為之事。

“百裏翔龍”輕聲一笑,道:“怎麽,方丈大師覺得有何不妥?”

苦寰道:“阿彌陀佛,我少林自達摩祖師創派以來便是堵立的一大派,從不受朝廷或其他門派的約束。再說,即使老衲同意,遠在西方極樂的達摩也不會同意,少林上下數千名弟子更不會容許的。”

“百裏翔龍”冷笑道:“原來苦寰大師也同雷鳴道張一般心存門戶之見,還拿達摩老祖來壓在下,真是枉費在下一片苦心,費盡力氣將了絕在江南生擒,再不遠千裏押到貴寺!”

“阿彌陀佛,原來百裏施主早有預謀,為本寺擒得叛徒也有這等目的!若是老衲不同意施主的要求,百裏施主是否又要將其帶走呢。”苦寰針鋒相對道。

正當此時,了絕亦十分配合的呻吟了下,以驚恐加乞憐的目光投想苦寰,似乎是在求饒,又似乎在親請他將自己留下,不至於落到百裏翔龍手裏丟掉性命。

“百裏翔龍”側身一閃,晃到了絕的身邊,再次將其一把提起。“方丈大師,您既然不同意在下的要求,那麽請恕在下將了絕帶走了!”他口中甚是憤慨的說道,接著又拍了拍了絕的胖臉,“我這便告辭了,等眾位大師相通的時候再來找我。請眾位大師放心,我一定把了絕喂得更胖,恩,至少跟現在一樣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