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要不要幫你開個酒吧?

徐楓在跑步機上跑著步,不一會兒,隻見一個人被人推著輪椅走了進來。徐楓瞥了一眼,隻見趙誌遠坐在輪椅上。徐楓冷哼一聲。趙誌遠也故意不看徐楓,在人的攙扶下,在一邊的雙杠處聯係著簡單的提手慢走,這對於趙誌遠這種腿上有傷的人來說,是一種較為好的康複方法。

徐楓繼續跑著步,看了一眼趙誌遠,笑著說道:“看來恢複的不錯啊,這都能下地走路了。”

趙誌遠看也不看徐楓一眼,隻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說道:“這個得感謝你手下留情了,若非如此,想來也不會恢複的這麽好。”

徐楓冷哼一聲,說道:“不用感謝我,你應該感謝你有了一個好的出身。”這句話說的很對,在這坑爹且還必須得拚爹的時代裏,若是能攤上一個不錯的娘胎,那麽縱然是別人他日再怎麽努力,都隻是眼前浮雲。可見起步的差距是如何之大。

趙誌遠扶著雙杠,繼續自己的提手慢走運動,對著徐楓瞥了一眼,緩緩的說道:“那你豈不是更幸運?從未有過任何的努力和經營,隻是簡單的回歸,便能贏得一切。”說著,趙誌遠回頭唇角含笑的看著徐楓,緩緩的說道:“不是嗎?”

徐楓也笑了,但是卻有些嘲諷的意味:“或許你可以這麽認為。但是,你似乎忘記了一個問題。”

趙誌遠輕咦一聲,說道:“什麽問題?”

徐楓嘲諷的笑著:“你忘了,如果將你從小放在一個什麽隻能靠自己的雙手拿到的社會之中,指不定你會因為自己的孱弱而喪命,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更妄談回來拿回這原本就屬於你的一切。”

趙誌遠的動作停頓了下來,臉上出現一抹認真的神色,似乎在思考徐楓的話。半晌,趙誌遠笑著搖頭,雙手扶著雙杠,繼續緩緩的走著,輕聲搖頭說道:“就算是路途再難再險,你終究還是回來了。所以一切都很順利,隻是期間多了些許的波折。”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多了些許波折??嗬嗬,或許。”徐楓重複著趙誌遠的話,此時兩個人的關係還算是融洽。至少不像是徐楓想象之中,兩個人見到之後還能保持著這樣的心平氣和,說著這樣鋒利尖銳的話語。不得不說,相比兩個月前的趙誌遠,此時他的心性又進步了許多。這是個危險的訊號。

徐楓笑了笑,緩緩說道:“不知道你有什麽喜歡的運動嗎?隻是純粹的喜歡,可以覺得自己能夠放鬆心情的運動或者愛好。”徐楓這個問題有些奇怪,原本兩個人應該是生死之敵,可是徐楓卻這麽問,倒也有些奇怪了。

趙誌遠聞言,居然停下來,看著徐楓,略微凝神一下,半晌才輕輕說道:“如果非說有,那麽圍棋可能算是一樣。”

徐楓笑了:“或許你應該發展你的這個愛好,以你的頭腦以及心計,想來就算是成為一代國手,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趙誌遠認真的看著徐楓,對著一旁的人輕輕招手。那人急忙過來,將趙誌遠攙扶到一邊的健身器材上的座椅上坐下。趙誌遠有些艱難的坐下,看著徐楓,認真的說道:“當然,當哪一天我能放下這一切,或許可以潛心研究一下圍棋,或許能有一番成就。”說著,趙誌遠似乎為自己這個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感到一陣嘲諷,緩緩的搖著頭,將視線落在徐楓的身上,緩緩的問道:“那你呢?是人都有自己厭倦和極其渴望要去做的事情,別說你沒有。”

徐楓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著前居然詢問趙誌遠的意見。趙誌遠輕輕點頭,徐楓笑著叼著煙,然後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口漂亮大大的煙圈。煙圈在空氣中慢慢的騰飛,然後一點點的變大,直至這空氣已經再也承載不了那煙圈的重量,呼的一下四散開來。徐楓笑了,說道:“我的目標比較簡單,每天舒舒服服的活著,晚上去泡泡酒吧,勾搭幾個自己看得順眼的女人,過上一夜。”說著,徐楓自己倒是笑了。

趙誌遠也跟著笑了兩聲,旋即又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徐楓看著趙誌遠,又吐出一個煙圈,對著趙誌遠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緩緩的說道:“難道你不覺得我抽煙的時候很有魅力嗎?還有這性感的胡茬,滄桑的麵孔,黯然神傷的眼神,你不覺得,這樣優越的條件若是不趁著自己年輕的時候好好瀟灑一下,你不覺得我是在辜負上帝對我的一片厚愛嗎?”徐楓有些自戀的笑著說道,但是趙誌遠卻能從徐楓這濃厚的自戀之中,看出了那麽一絲的向往。

趙誌遠點著頭,笑著說道:“這個倒是,或許你可以自己開家酒吧,更加方便自己對於獵物的挑選。當然,其實我總覺得,你的臉皮厚度已經遠遠的超越了那性感的胡茬兒,滄桑的麵容,黯然神傷的眼神。”.

徐楓居然不生氣,笑著點頭,輕聲說道:“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來你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對手。”說著,眼眸中滿是戲謔之意,笑著說道:“所以你不要讓我失望,我可不想一直占你的便宜。或許你不懂,但是高手的人生的確寂寞如雪。”

“我想很快我便會懂的。”趙誌遠笑著點頭,輕緩的聲音充滿了強烈的自信:“在燕京生活了二十五年,這偌大的燕京城已經被我玩膩味了,直至在h見到了,我便知道,燕京即將成為我最有趣味的百草園。”

“或許你站在三味書屋之中,但是燕京城永遠不可能成為你的百草園。”徐楓輕笑著,眼角微微彎出一個陰險的弧度,緩緩說道:“因為我是一棵會要人命的毒草,永遠不是你能把玩的存在。”

“你應該知道,生命的意義在於迎接不同的風景,接受各種的挑戰。然後戰勝它,將它死死的踩在腳下,成為自己尋找更美的風景的一顆墊腳石。而你徐楓!”趙誌遠盯著徐楓,輕笑著,滿是不屑的意味:“你不能算是一顆墊腳石,這有些低估你,所以你隻是能算是我前往更美的風景路上的一根小小的樊籬,而我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雙手,將這樊籬一掌拍碎,或者一拳砸碎,然後繼續我的征程。”

徐楓不以為忤,隻是看著趙誌遠,一抹冷厲的笑容顯得別樣玩味兒,輕聲說道:“那隻希望你的拳頭夠硬,不然的話,我想最後受傷的人還是你。”

“你終有一天會知道,我的拳頭究竟是鐵做的,還隻是**凡胎。”趙誌遠沉穩著自己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徐楓點頭,笑著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坐等!”這兩個字表明了徐楓的態度,也表明了徐楓的堅決。

趙誌遠死死的盯著徐楓,半晌才緩緩的對著一旁的人招招手,說道:“回家。”

“是,公子。”那人走上前,將趙誌遠攙扶上輪椅。那人推著趙誌遠,即將離開的時候,趙誌遠卻大手一揮,那人將輪椅停下,但卻沒有轉過身,隻是背對著徐楓,趙誌遠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惋惜,輕聲道:“我們本不應該是敵人的,更不至於將關係鬧得這麽僵。”

“倒是。”徐楓點頭,緩緩說道:“我們同在燕京城,還同住一個軍區大院兒,本所謂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裏,確實不至於,或者不應該鬧這麽僵。”

“或許你不應該來燕京。”趙誌遠輕聲說道。

徐楓針鋒相對,唇角一抹冷酷的笑意,緩緩說道:“不是我不應該來燕京,是你不應該在石青璿去h的時候,也跟著去了。更不應該的是,你不應該明明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還做這些徒勞的追求。最不應該的是,你還玩了這麽多的低級手段。”徐楓頓了頓,聲音又冷了幾分:“這一切本來就是錯誤,但是你卻一錯再錯。一到繩子上已經打下了太多的結,就算是有人鬼斧神工,繩子也無法再恢複原來的形狀。”

趙誌遠的身子微微愣了片刻,半晌笑著搖頭,對著那人一揮手,兩個人消失在徐楓的眼眸之中,徐楓冷笑一聲,繼續抽著自己的煙。

噠噠的腳步聲傳入徐楓的耳中,徐楓看也不看,便對著那身影輕聲說道:“你什麽時候出現的?”

“在你們說第一句話,發出第一聲笑的時候,我便已經來了。”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們回去吧。”徐楓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然後拿腳踩滅,笑著說道。

石青璿跟徐楓並肩走著,石青璿目視前方,不看徐楓,聲音有些猶豫的從口中吐出來,緩緩的問道:“趙誌遠追求我讓你很生氣?”這女人或許知道什麽叫做害羞,但是永遠不知道什麽叫做委婉。

徐楓笑著點頭,很是誠懇的說道:“是的,很生氣。”

石青璿唇角一抹美麗的笑容,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徐楓幾分,旋即又緩緩的問道:“要不要在燕京幫你開個酒吧或者俱樂部?”

徐楓:“……”有苦自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