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現在徐楓隨著醫為民的開張,聲勢在燕京城已水漲船高,早已經非往日所能比擬。若是假以時日,再讓他這麽肆意妄為下去,隻怕到時候這聲頭高的連您一¨”一間碩大的房間中,房間很大,但是卻沒有多少裝飾物品,所以顯得有些空蕩。一個人身穿一身華服,臉上出現一抹擔憂的神色,無比殷切的看著那邊手中不知道在把玩著什麽東西的趙誌遠。話說了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

但是趙誌遠是什麽樣的人?豈能不知道這人下麵的話?

趙誌遠繼續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對於眼下徐楓逐漸的膨脹似乎顯得毫無疑慮與擔憂。半晌,將自己不斷活動著的手停下,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那臉上充滿疑慮的人,微微一笑,顯得自信且張狂,說道:“那就讓他繼續,我倒是要看看,他徐楓一個初來乍道的人,到底能有什麽樣的本事,將我拉下馬。”趙誌遠就是趙誌遠,就是這份氣質與狂妄,便是多少人也不及的。

“可是趙公子,所謂養虎為患啊。”那的臉上的神色此時顯得有些焦急,殷切的看著趙誌遠,半晌才充滿歎息的說道:“趙公子您是天之驕子,放眼整個燕京城乃至華夏,別無二人。但是,趙公子您要知道,這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這徐楓要是越來越厲害,隻怕早晚不會把您也放在眼中啊?!”

這話有些危言聳聽,但趙誌遠是何等聰明的人,又怎麽會聽不出來這人的危言聳聽。

趙誌遠唇角帶著一抹冷冷的笑意,眼眸中滿是不屑的表情,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的男人,冷聲說道:“徐楓不把我放在眼裏?哼!你是腦子有病吧?試問,徐楓這樣的人,何時把我放在眼裏過了?”

那人聞言·臉上出現一抹慚愧與畏懼之色,顯然,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趙誌遠發現了。

果不其然·隻聽見趙誌遠的話微微停頓,旋即又冷冷的看著自己麵前微微地垂下腦袋的人,充滿警告與玩味兒的聲音悠悠的傳了出來,說道:“歐陽德,雖然你是我的表哥,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的。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在我的背後搞一些沒用的小動作·不然的話,你懂得。”

歐陽德聞言,身子微微一陣,眼神略微瑟縮的看著麵前臉上寫滿了悠悠笑意的趙誌遠,眼眸中閃爍著幾分懼意,卻不敢說話。

趙誌遠又緩緩的說道:“你跟徐楓之間的恩怨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被暫時的仇恨衝昏了頭腦·不然啊,到時候得不償失啊。那可就不值得了。”

“是一.趙公子。”歐陽德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正視趙誌遠的眼神。趙誌遠身為趙家太子·威勢不可小視啊。哪怕歐陽德是趙誌遠的表哥,但是,嗬嗬,權貴無親戚啊!自己要真是絆住了趙誌遠的腳,趙誌遠說踢走自己也隻是舉手投足的事情,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啊,不要白費了我一番好意的提醒。”趙誌遠微微閉上眼睛,慢慢悠悠的語氣充滿了各種的歎息,輕聲傳了出來。

“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趙公子。”歐陽德低垂著自己的腦袋,聲音充滿了各種的挫敗時產生的垂頭喪氣。但是歐陽德他心中不甘心啊,他被徐楓三番兩次的打臉,一次比一次狠,歐陽德在這個圈子裏已經有些無臉見人了。望向地板的眼中充滿了各種的憤怒與不甘心,徐楓的醫院此時才立足·是打擊他的最好時機。若是今天錯過了,還真不知道該選擇何時才能找到更好的機會啊。但是趙誌遠的態度讓他很失望,徹底失望。

但是他自小便活在趙誌遠的**威之下,素來是趙誌遠說一便是一,此時心中縱然是有千般不願意,也無可奈何。

“嗯,那就好。”趙誌遠點著頭,輕聲說著。旋即對著歐陽德擺擺手,輕聲說道:“你先回去吧,你的仇我會幫你一起記得的,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親自出手跟徐楓老賬新帳一起結算的。我相信,這個時候不會很遠”

“是!”歐陽德點著頭,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雖然那背影依舊小心翼翼,但是那緊握以至於都爆出青筋的雙拳,趙誌遠又如何沒有看見。

微微搖頭,輕聲歎息,口中傳來低低的沉吟,幾分感傷,說道:“唉,土雞就是土雞,就算是再華麗的外表,都無法掩飾那土雞的本性。”這話是趙誌遠送給歐陽德的,不得不說,這話十分形象,也很貼

說著,唇角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徐楓啊徐楓,現在就算是讓你再怎麽蹦達,又能如何呢?燕京從始至終都隻會是我趙誌遠一個人的,而不會是你徐楓的。嗬嗬,你爬吧,繼續爬,爬得越高越好。我不會跟你爭,因為我會在下麵,慢慢的看著你如何掉下來。”淡笑不已,充滿了各種的陰與詭計。

歐陽德從趙誌遠那邊離開,驅車來到一處俱樂部,叫了一瓶好酒,自顧自的生著悶氣,想著徐楓笑得越來越燦爛的臉蛋,心中各種不甘心。頓時一怒,拿著杯子的手使勁向外一甩。

啪嗒一聲,玻璃破碎,寂靜的房間中顯得更加寂靜,隻有歐陽德那粗如老牛的喘息聲。

“徐楓,老子早晚要你死的難看!”沉默半晌,歐陽德將心中所有積壓的悶氣全都發泄出來。

“歐陽公子這麽生氣,是何必呢?氣壞了身子,所有的罪也隻是自己承受,到時候,也隻會給自己的敵人平添幾分快意,傷己悅人,你又何必?”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沉的男聲在包廂裏平地而起。

歐陽德聞聲,先是一驚,急忙抬起頭,看著來人,半晌才冷冷的說一句話:“這似乎跟你沒有關係吧?”

“嗬嗬,本來或許是可以這麽說,但是現在,我是真的想告訴歐陽公子一句,這跟我還真的有關係。”麵對歐陽德的不善,那人展現了良好的氣質,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哼哼,你這是想來嘲諷我的嗎?”歐陽德冷笑著,盯著那人,臉上的表情猙獰,似乎正麵對著徐楓,半晌才用著更加陰冷的聲音說道:“如果是,那麽你做到了。如果不是,請你趕緊在我的視線中消失,我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尤其是你!”

“嗬嗬,既然如此,那看來倒是我自己不識趣了。”那人笑著,聲音顯得幾分陰冷,半晌才歎息搖頭,說道:“我本以為有人跟我一樣恨徐楓,要置徐楓於死地。但是我發現,或許隻是我太一廂情願,或者說,隻是我找錯人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逗留,這就離開。”那人歎息不已,搖著頭,轉身欲走。

“等等!”就在那人轉身的一瞬間,歐陽德突然開口叫住了那人。那人臉上帶著淡笑,轉身,看著歐陽德。歐陽德微微眯起眼睛,用著充滿了質疑的聲音緩緩說道:“你要置徐楓於死地?”

那人淡笑,點頭。

“為什麽?”歐陽德十分費解的問道。

“因為我跟你一樣恨他,他不死,我不舒服。”那人看著歐陽德,很認真的說道。

看著那人臉上的表情,歐陽德的第一直覺告訴自己,這人似乎不像是在說謊。半晌灑然一笑,有些好笑的說道:“哈哈,看來我們是一類人。不過,很可惜,我是不能跟你合作的。”

“不能跟我合作?嗬嗬,看來你一輩子隻能活在趙誌遠的鼻子下麵,仰人鼻息了。”那人也笑了,直接搖著頭,轉身欲走。

這是激將法,歐陽德也知道。但是偏偏歐陽德還是不能阻止自己不上當。

“慢著!”歐陽德再一次叫住那人。

那人止步,回頭看著歐陽德,唇角一抹笑意,說道:“怎麽?你改變主意了?”

“說說你的主意。”歐陽德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很好!”那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