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他給人看病都不用摸脈，就眼診
太後忍著怒氣，覺得自己對他絕對是恩寵有加，若是換做別的太醫她一定會下旨把他打入天牢。
自己沒本事治好她的病就算了居然想著找外麵的江湖騙子來解決問題，她的命豈同兒戲？
洛子寒在外麵走了一圈，臉色也漸漸好起來，準備回太後寢宮去，若是可以他這輩子也不想再踏入那片地兒。
路過千焦亭的時候卻見那裏圍了一大堆人在嘮嗑，全都是宮裏巡邏的侍衛。
不想再回去受折磨的洛子寒忍不住邁開腳步往那群人走了過去。
太後招來桂嬤嬤讓她給自己換上幹淨的床單被褥，濕濕的她睡著不舒服。
“動作快一點，這麽髒的東西你不趕快拿走是要故意熏死哀家？”太後不滿桂嬤嬤緩慢的動作。
桂嬤嬤心道你自己拉的你都嫌臭那為什麽就不能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
忍住胃裏那股翻江倒海先把從**扯下來的髒東西拿到門外西邊的角落放著，那裏全都是床單被褥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裏麵的太後光著腿站床邊，手裏正端著之前桂嬤嬤準備好的大肥肉，若是旁邊有人的話定會發現她站的那塊地兒下麵已是金黃一片，在潔白的地毯上尤為顯眼。
因為她在吃的同時下麵也在拉，沿著她的腿順流直下，“啊……”她想要殺光整個禦膳房的人，就是因為吃她才變成這樣。
不知是她的叫聲太滲人還是因為太難受，拿著幹淨床單的桂嬤嬤突然倒了下去。
太後看著鞋凳邊的人，“沒用的奴才！”隻是她暈了的話誰又來伺候？這麽多年自己已經習慣她。
“娘娘，您沒事吧？”馬德才聽見簾子後麵的叫聲，“又有新症狀了嗎？”
“想殺人算不算新症狀？”太後沒好氣的道，“去給哀家重新叫個宮女，桂嬤嬤昏倒了！”
“是！”
“師父您要去哪兒？”洛子寒氣喘籲籲的跑進院子，看見馬德才想往邊上的院子去，那不是慈溪宮裏宮女們呆的地方嗎？
“桂嬤嬤暈了，太後娘娘平時又不怎麽在寢宮留人，現在讓我去重新給她叫個人過來伺候！”
“那我陪您一起去！”洛子寒看著馬德才蒼白的臉色，細心的扶著他，“師父我聽到一件……”
“丫頭等一下，桂嬤嬤暈倒了需要人過去伺候，你們看看誰過去，要快一點！”馬德才正聽著徒弟的話，正好有幾個宮女從他們眼前經過。
幾個女娃聽著這話，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一步，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說話，“你們到底誰過去？太後還等著！”馬德才見她們不吱聲，開口催促道。
不是他著急，是他幫著她們著急，那老太婆若是等久了必定會發火，到時候受苦的還是她們。
“馬大人，我們的事情還……還沒做完……”粉色衣服的宮女壯著膽子說出第一句話。
“丫頭，凡是都有個輕重緩急，再怎樣也別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對不對？”馬德才又豈會不知道她們在怕什麽，含蓄的提醒。
太後從鳳陽宮被送回自己寢宮的路上不知道臭跑了多少宮女兒太監，更何況她們還就是太後自己宮裏的人，知道的比別人隻多不少。
安排好宮女，給太後重新做完檢查，馬德才才坐在院門口透透氣，“子寒，你剛才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他記得他剛才好像是在說什麽，被自己給打斷了。
“對，師父，徒兒差點忘了！”被裏麵的味道給熏得頭昏腦脹忘了正茬，“剛才您讓我出去透氣，回來的時候遇見一群侍衛大哥，他們說京城裏麵來了位高人，隻要是病就能治，最厲害的就是治痢症腹瀉！”
“高人？是大夫？”難不成跟他聽到的是同一個人？
“對啊，就在安濟堂，他在那裏坐診，那些侍衛大哥他們有家人就去那裏看過診……據說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因為他給人看病都不用摸脈，就眼診！”
“眼診？那是什麽？”他做一輩子大夫還沒聽過這麽怪的方式。
“就是看一眼即可。”高人就是高人，連取的名字都這麽與眾不同。
“……，那不還就是望聞問切中的‘望’！”
“對哦，哎呀還師父您厲害，一聽就明白！”洛子寒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那高人真的很厲害，他們其中一個說隔壁家裏有個八十歲的老奶奶肚子疼找了十幾個大夫都不頂用，去到那他那裏，隻需一顆藥丸子讓她瞬間就不疼了。”
果然和自己聽到的是同一個人，等等，藥丸？藥丸？
那孩子也會做藥丸，他還說過讓自己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隨時去找他，難道那個所謂的神醫是？
從上次去他那兒求藥回來把皇帝治好後他就再也沒想過要去找他，這次也一樣，雖然那一老一少情況嚴重成這樣。
先不談那孩子對這樣的腹瀉有沒有辦，但他知道他心裏麵是根本不願意管皇帝一家子死活，上次能給出那些藥也是看在自己麵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怕自己會受到牽連，他都那麽看重自己，自己也不能老讓他做出不情願的事。
說句實話，若不是自己掛著這太醫的頭銜必須履行該有的職責，他也不想給皇帝一家子瞧病，他寧可去外麵坊間當個坐堂大夫，幫助那些需要救治的貧苦百姓。
就比如剛剛太後堵死了他後麵的話，他就默認下來決口不提，其實他是想說可以暗中派個人去試試水，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師父您怎麽了？”洛子寒不明白為什麽一向對各種藥感興趣的師父對他的話沒反應甚至還走了神。
馬德才捶了捶腿，“沒什麽，那你還聽到了些什麽？”
“反正都是說那大夫怎麽怎麽神怎麽怎麽厲害的話，開的藥要麽天價要麽分文不取，到另外一隊侍衛來當值換人的時候讓之前的那隊多留一個人別忙走說是他們中有一個兄弟請會兒假帶著媳婦去看大夫也就是看那高人，因為他馬上要離開京城去別處雲遊最近幾年都不會再回來，所以他們要趕在他走之前把病給看好！”
……
“怎麽還不來？你放的什麽什麽消息？”安濟堂裏一個烏漆嘛黑隻看得清倆眼白的小個子一邊坐在椅子上翹著舒服的二郎腿一邊抱怨旁邊的人。
“再耐心等等，沒準兒馬上就來了，我已經讓人放出你馬上要離開的消息！”夜北看著桌子後麵的黑人一個勁的安撫，“一點耐心都沒有！”
“我為什麽要對她們有耐心，不是為了撈一筆幫我家王爺出氣的話我巴不得她們這一輩子都躺在屎坑裏！”這黑人不是南玥還能是誰。
“夜北公子，馬德才馬大人來了！”
“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了人？”
“就他一個人，連徒弟都沒帶！”
“看看看，我說得沒錯對不對，我的人辦事你放心，錯不了！”夜北走到門口往左邊望了望，“丫頭你到底要怎麽做，需不需要幫忙？”
“哎呀幫什麽忙你快去閣樓上呆著不要被發現就算幫了我大忙！”南玥拽著夜北往後麵的樓梯口推，這哥們兒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太愛好奇，他不懂‘好奇害死貓’的典故。
塞進一顆藥在嘴裏，“咳……咳咳……”有模有樣的咳嗽兩聲等待藥效發作讓聲帶更粗糙。
夜北在縫隙處一直盯著下麵的動靜，還是怕下麵的黑人會露餡兒，馬叔是個很聰明的人，不太好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