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別跟哀家提那個女人
馬德才走在路上，他想隻要太後和皇後配合願意來，她們的腹瀉馬上就能好，也不用自己受罪也折磨別人。
隻是皇後還好說，但那太後的防備心比堪比八重宮門厚，想要說服她還真不是件容易事，尤其自己還告訴過她安濟堂不出名。
“師父你典籍查到沒有？”洛子寒看到馬德才出現在門口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他走時的借口是回去查典籍找病案沒有說要去安濟堂，“暫時還沒有……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白成這樣？”馬德才看著眼前這張慘白的臉，忍不住把它拿來和剛才那張黑臉作對比。
真不明白為什麽居然有人能黑成那樣，若是他閉著眼睛閉著嘴眼神不好的話還真找不出來鼻子嘴巴眼在哪兒。
“是皇後娘娘，不知道她躺在**又是聽誰說的皇上去了玉貴妃那裏還寵幸了玉貴妃所以她也吵著要見皇上，可派去的人沒一個能請來皇上，皇上說他還有很多奏折沒批完……娘娘就大發脾氣讓侍衛把那些人活活打死，他們沒有做錯是皇上自己不來為什麽要打死他們……剛剛她又下令懲罰了張太醫和黃太醫每人各一百大板，現在人都已經不行了……”洛子寒想到剛才那些血肉模糊的人，眼淚就忍不住，“有個宮女下半身都快被打成了肉蓉……嗚……”
他之前走的時候去了趟皇後寢宮給她把脈，張太醫和皇太醫還跟他開了幾句玩笑，這才多大會兒功夫那兩位同僚就不行了。
還有皇帝，隻怕他不是奏折沒批完而是根本不想來見她忍受她的齷齪，她就把氣撒在那些宮人身上，一個不好就被活活打死。
“不要哭，男兒有淚不輕彈！”馬德才伸出手抹掉洛子寒臉上的淚，“做沒做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在為誰做事，他們為的那個誰心情好不好……你才進宮不久對這些事情還不了解，等時間久了慢慢就會習慣……記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是太醫就不要管宮人有錯沒錯，有的話隻要自己知道就好不必說出口。”不是習慣，而是麻木。
“謝謝師父教誨，徒兒會謹記！”洛子寒擦掉眼淚跟在馬德才後麵。
“馬愛卿，可有找出什麽法子？”太後看馬德才進來便扔掉手裏的肉餅一臉期望。
“娘娘，下官還是找不出有跟您和皇後娘娘一樣的病例，最相似的便是瘟疫，可瘟疫會傳染，您二位的明顯又不是……隻是不知道這樣慢慢拖下去會不會往瘟疫的方向發展。”馬德才一點也沒嚇唬她的意思，隻是說出了自己心裏所想。
因為她們除了不傳染人特別能吃以外，其他的都是瘟疫特有的症狀。
“瘟……瘟疫？”太後知道自己的情況很嚴重，但再怎麽嚴重也沒想過會往瘟疫的邊上靠啊！
“對，是瘟疫，您的這種情況和典籍上記載的一種瘟疫前兆一模一樣……下官無能，恐怕要讓娘娘失望了！”做好準備迎接她的暴怒，無非就是把他也活活打死或者關進天牢，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不過這次讓馬德才失望了，因為半靠在枕頭上的太後一聲不吭反倒還流起淚來。
難道她就這樣慢慢的死去？沒人能救得了她？
可是她的榮華富貴都還沒享夠，這樣就死掉真的很不甘！
馬德才覺得貌似很多年，自從她的兒子當上皇帝過後他就再也沒見她哭過，哭的都是別宮的嬪妃那些敗在她手下的女人。
大概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死得這麽早，不是被別人鬥死而是病死。
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處，“娘娘也不必太過傷心，其實下官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位大夫說不定真能治好您跟皇……”
“別跟哀家提那個女人，若不是她那張臭嘴為口吃的那麽挑剔哀家去的時候就不會趕上她桌子上的牛肉餅又怎麽會患這樣的怪疾……這次哀家若是死了也就算了，但若是能活下來，定會讓她痛不欲生！”太後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變成這樣全都是拜那個賤人所賜。
她知道她最在意什麽，那她就會讓她一無所有後再慢慢弄死她，不然自己這些罪都白受了。
“太後娘娘息怒！”馬德才能理解太後的心情，皇後的嘴巴確實太刁了點，這些年為了吃可殺了不少人，還好白禦廚脫穎而出挽救了後麵不少人性命。
“息怒息怒，你要哀家怎麽息怒，哀家告訴過那個賤人很多次不要太挑剔不要太挑剔，她不但沒把哀家的話聽進去反而還變本加厲，現在還連哀家一起給害死了，這口氣你要我怎麽咽的下！”
“娘娘，剛才下官的話被您打斷，其實我是想提議要不您就試試讓安濟堂裏的大夫讓他給看看，沒準兒真能治好也不一定！”從見了那些藥丸過後他對他深信不疑，隻是他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對，那樣的話也許會牽連到那個孩子。
“可萬一那江湖騙子治不好怎麽辦？還是馬愛卿真想哀家早點死，你是不想再給哀家瞧病嫌哀家又髒又臭是不是？”
對於這樣輕聲細語的不發脾氣的太後，馬德才還真是特別有耐心，“下官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您這毛病我們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藥這東西本就不同常物，俗話說‘藥醫有緣人’萬一娘娘您就是那個有緣人也不一定……再者還有一句話下官沒法說出口說出來是大不敬，所以不管怎麽樣，都希望娘娘您能試一試！”
“馬愛卿是想說‘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有什麽敬不敬的哀家已是快要死的人！”
“娘娘明鑒，下官隻是不想讓您白白失去一個或許能治愈頑疾的機會……我的徒弟洛子寒之前之前在外麵聽到很多侍衛也都在討論那個人，說很多都去找他看過，去過的沒人會說不好！”她怎麽會這麽好脾氣，難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真的？”難道是老天開眼不絕她？
“下官沒有膽量敢騙娘娘，他聽到的和我在外麵聽到的幾乎一摸一樣。”
“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已經這樣了不是嗎！”慢慢拖著遲早是個死，去試試或許真有轉機，“你去安排讓他馬上進宮來給哀家瞧病，若是治好了哀家重重有賞！”
請進宮來？那就是上門看診？
他看到那打翻的藥丸子過後光顧著激動還真沒怎麽把太後婆媳倆的事放心上，就更別說問能否上門看診這茬！
“娘娘怕是要親自去，因為那個大夫脾氣怪異，給人看病還要看心情看眼緣！收的診金要麽分文不取要麽天價嚇人！”想著那張比鍋灰還黑的臉以及他收診金的原則，隻怕是皇宮裏的人去了還不一定給治。
因為皇室是顯赫之最，手裏的鮮血更多，皇宮向來就是白骨堆積如山的地方。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去看過？”太後覺得麵前的人好像了解的樣子。
“沒有，是洛子寒之前告訴我的，另外我在路上聽到的大概也如此！”幾句話也說不清幹脆否認。
“這樣？那還真是很怪異……那你快點去安排，我們馬上去！”迫不及待想要早點好，“多帶點銀兩！”不知道給她的藥是分文不取還是天價？
“好，太後您先收拾一下，下官這就安排人過去接皇後娘娘！”馬德才準備退下。
太後聽到‘皇後’倆字驟然暴怒，“不準去，就讓那個賤人躺著，最好能躺一輩子！”
“……”皇後這是真被拋棄掉，不但被皇帝，還被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