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害怕,鐵方得了瘟疫

“瘟疫?”楚厲寒。

“瘟疫?”夜北。

“是啊,已經請了好幾個大夫了,都不見好轉,王爺,這……”管家擦擦額上的汗,不知道下麵的話要怎麽說。

回想起之前的情景,王府測院。

“王大夫,鐵護衛他怎麽樣了?”管家鼻子以下的部分包著帕子,同時還拿手捏著鼻子。

“看樣子,有點像幾年前場口村那場瘟疫……”大夫捏著鼻子說道“但你又說整個王府又隻有他一人是這種情況,我看你們還是早作打算早點處理掉吧,看在熟人一場,我隻能暫時替你保密,他這個應該是剛剛開始,現在燒掉還來得及。”上吐下瀉,全身發臭,不是瘟疫還能是什麽?

“瘟,瘟疫?燒掉?”管家看著大夫遠去的背影“啊呀我的媽呀……”

“到底怎麽回事?”夜北走到管家跟前。

管家穩了穩神,呐呐的開口:“回稟王爺,鐵方上吐下瀉,全身惡臭,炕上更是被拉得全是屎尿……也不是一直拉,是兩三個時辰拉一次,一拉就臭氣熏天,廚房的人說,說他昨晚就在廚房拉過一次,把廚房的人全都臭跑了,現在和他同院的幾個人都不敢回去住。”唉,這麽好一小夥子,就這麽沒了。

雖然有時候莽撞了點不帶腦子走路,可總歸還是個好人的,管家越想越難過,默默的抹了把老淚。

瘟疫這種事在古代非同小可,這個東西一旦爆發,很有可能就毀滅一座城池,無藥可救。

南玥忍住笑噴的衝動:“王爺,別賣我到花裏樓好嗎,我求你了。”

哈,昨晚鐵方給南玥的茶水裏下了慢性瀉藥,藥量還不少。

這麽壞心眼的人南玥為了回報他,給他的那塊牛肉餡餅裏也放了一點同瀉藥功效差不多的曲羅紅酶素,不同就不同在她的藥是幾種生物製劑的合成品,相當於一種細菌酶,潤腸通便排毒什麽的相當的好使。

關鍵是那個東西還不會讓人一直拉,拉一次就停下,拉的人以為自己好了,肚子拉空了就會覺得餓,於是立馬加餐,再過會兒又把剛吃進去的再拉出來,就這樣不停的循環下去。

楚厲寒沒理會南玥,對管家說道:“過去看看,你再叫人去請幾個大夫來。”

夜北看楚厲寒和管家走了,也跟著出去。

南玥眼疾手快抓住他:“別走,別走,夜公子,你不能走,王爺叫你把我送去花裏樓,現在能救我的就隻有你了,你幫我求求王爺,說我可以治好那誰,行不行?”

要說之前楚厲寒說把她送去花裏樓她確實怕,怕得要死。

那人生性殘暴,脾氣捉摸不定,不按常理出牌,把她賣了那再正常不過。

可是鐵方這廝被人診斷成瘟疫過後,那就不一樣了,她將會用她的醫術平地一聲驚雷,炸響整個王府。

這樣抓著夜北演苦情劇也不過是讓人更加相信她,讓她以後在王府的日子更加舒坦而已。

楚厲寒那殺千刀的性格詭異多變,一個不順心就要對自己下死手。

這樣就算他們之間再有協議又怎樣,那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她必須要為自己的小命再次做好萬全的打算。

唉,這可不是她老臉夠厚,拿著自己給人下藥的結果說自己能治人家來忽悠人。

她這是誤打誤撞給撞到的,不是她自己去找來的。

再說她原本就打算擺平楚厲寒那廝之後去找鐵方給他止瀉的。

隻是沒想到事件會意外的演變成她將被送去花裏樓,鐵方被診成瘟疫而已。

“是瘟疫,小姑娘,你知道瘟疫是個什麽意思嗎,你沒聽管家說大夫都換幾個嗎?”夜北看著南玥那雙眼睛,內心有點動容。

她居然會為了保護阿厲去和太子應戰,為了維護自己和皇後對撕。

不知道紗巾下麵的臉被阿厲傷成什麽樣了。

“我會醫術,真的,我還會盡我最大努力治好王爺,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南玥淚眼朦朧,電影裏有演《撒嬌女人命最好》。

果不其然,“走吧,一起去看看吧!”夜北淡淡的開口,輕輕拿開她搭在他身上的手。

這人不錯,長得好看不說,對女人還謙和有禮,南玥心裏給夜北給出九十八分之高的印象分。

“莎莎,你知道嗎,這裏有個帥哥和你同姓。”南玥心裏情不自禁的想起夜莎,她的好閨蜜,不知道得知她死了的消息,夜莎會怎麽樣?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慢慢忘掉她?

剛走進鐵方所住的院子,管家就拿出剛才包臉的帕子把嘴巴鼻子捂上,因為,太臭。

“咳咳咳,咳咳咳……”楚厲寒被熏得咳起嗽來。

楚厲寒捂住口鼻,往屋裏走去。

“王爺,使不得,使不得,瘟疫會傳染的,您本來身體就不好。”管家一看楚厲寒要進去,趕緊擋在他麵前。

“無妨,他就像我弟弟一樣。”楚厲寒眼裏又浮現出鐵元的樣子,他倒在自己懷裏,念著鐵方的名字。

鐵方的哥哥鐵元是跟了楚厲寒很多年的老部下,在一次戰爭中幫他擋了一支敵人偷襲的毒箭而毒發身亡。

**的鐵方身上蓋著被子,除了臉色發白以外,到沒有其他表現出來的症狀。

但就是臭,臭得楚厲寒又“咳咳咳”起來。

鐵方沒想到楚厲寒會親自己進房間來看自己,感動之餘更顯尷尬,他現在這幅樣子怎麽見人,何況麵前站的還是自己仰慕崇拜的英雄,自己的偶像。

“王爺,這裏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您快點回去,這裏太髒。”鐵方急著趕楚厲寒出去。

“嗶嗶嗶,啪啪啪”又是一陣屁響加屎崩,惡臭飄萬裏。

鐵方想夾緊**,可惜想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夾不住。

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晚自己明明是給南玥那個討厭的女人下瀉藥的,怎麽會拉稀的是自己,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他在春兒麵前那麽丟臉,現在媳婦也沒指望了,春兒昨晚都被他臭吐了。

尷尬之餘,鐵方拖起被子把臉遮了起來:“王爺,求您了您回去吧……”

楚厲寒退到院子裏吩咐管家:“找最好的大夫,必須把他治好。”

管家聽到王爺隱含的怒氣,硬著頭皮說了實話:“王爺,好幾個大夫都請過來看了,都沒辦法。”

“既然治不好還活著幹什麽,幹脆早點去投胎!”這些大夫都是吃白飯的嗎,拉個肚子都看不好?

“是的,王大夫就說過,讓把鐵方趕緊處理掉,說是……說是現在燒掉還來得及。”管家原話轉達。

“廢物,我說的是那些大夫,不是說鐵方!”楚厲寒陰戾的的眸子泛起陣陣火光。

管家聽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王爺息怒,王爺息怒,老奴該死,是老奴會錯意,老奴該死。”

這王爺好恐怖,他還指望著抱孫子呢,怎麽也得保住這條老命到孫子出生那天吧,不然他真的會死不瞑目。

“還有哪些大夫沒請過的,全都請過來。”

“是是是,老奴這就去辦。”管家頷首退下。

夜北和南玥是尋著臭味而來的,一來就看見站在院子裏的楚厲寒。

“哇,怎麽這麽臭?”夜北雙手捂住嘴巴鼻子“阿厲,怎麽回事,真是是瘟疫?”

南玥不著痕跡的拉了了夜北的衣擺,夜北看著麵前可憐的小人兒,那雙黑寶石一般的眸子好像對他充滿了信任。

“阿厲,讓她試試,她說她會醫術。”夜北一把拖過南玥,把她放在楚厲寒麵前。

楚厲寒聞言,低頭看看她:“鐵方不能出任何差池,你有把握嗎?”

“我要先看看情況,一般情況我想我是能治好的。”話不能說滿,做起來才真,這個道理南玥還是懂的。

“廢物,說了等於沒說。”楚厲寒麵具下的臉閃現出失望,隻是沒人會看見。

這個女人不是連自己的病都能眨眼就診斷出來嗎,不是能打得太子像死人嗎,那麽能耐的人怎麽這會兒又成廢物了?

“王爺,我試試吧,要是我治好裏麵的人,您能不能不把我賣到花裏樓?”南玥聰明的提出自己的條件。

“治好了再說。”

“治好了就不賣?成不?”不達目的不罷休。

“好大的膽子,敢跟本王提條件?”楚厲寒最討厭別人的要挾。

“我隻是想活命,這對王爺來說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南玥垂眉順眼,斂住眸裏的得意。

“阿厲,你就答應她,讓她試試吧。”夜北適時開口。

南玥穩住心神沒抬頭,內心默默第給夜北記了一個好,哥們兒,以後你要是有用得著姐妹兒的地方,姐妹兒絕對義不容辭。

“好,我答應你,還有什麽要求?”楚厲寒戲謔道,這個女人夠聰明,可惜不知她到底是敵是友。

“沒了沒了,王爺能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很滿足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王爺您的。”南玥見好就收。

人不能太貪心,更何況,隻要自己拿出實力,以後提要求的就是她了,凡事慢慢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

南玥捏住鼻子往屋裏走去,臉上的紗巾不但能遮傷,現在還遮臭,真是一條多功能巾啊。

“你這個女人進來幹什麽?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昨晚我就吃了你給我的牛肉餅,你說是不是你害的我?”鐵方一看見南玥就忍不住的嫌惡,甚至有點懷疑,明明自己之前就是好的。

“別忘了,那些東西都是你給我的,我之後還拉肚子跑了好幾趟茅房,幸虧我自己會醫治,我都沒找你算賬,你叫嚷個啥?”

“你心術不正,隻想著害人傷人,沒想到這麽快就招了報應。”南玥笑得胃抽,還好紗巾掩蓋了她的表情。

鐵方自知理虧,也覺得南玥說的確實有理,她不知道自己給她茶水下藥的事,再說她也不能隨時隨地身上都帶著瀉藥。

估計是自己下藥的時候不小心把藥沾到牛肉餡餅上,沒想到張大麻子給的藥這麽厲害。

自己誤食了一點就隔段拉隔段拉,沒完沒了的,還臭得十裏開外都能聞見。

這時候,管家差人去請的大夫也都陸續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