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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府家將之中,有不少心智不堅之人,立馬就對蔣驚天產生了懷疑.來看看吧首發其一,在這羅家進攻石府之前,羅寸與蔣驚天密談了一段時。其二,石家與羅家勢同水火,此時蔣驚天卻要執意搭救羅寸。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衛星辰重傷瀕死,紀中庭攜‘女’而去,蔣驚天便成為了這場戰爭的最大受益者。再加上石府之內,“上官龍天”的傳聞由來已久,讓人不得不懷疑。蔣驚天是否是與羅寸聯手,發動的這場戰爭,目的就是為了奪取兩家的控製權。隻不過是羅寸失敗,蔣驚天成功了而已。

人群之中的唏噓議論之聲,蔣驚天當然聽得到,但對此他卻隻能聽之任之。因為他的任何解釋與鎮壓的舉動,都會破壞石府眾人同仇敵愾的氣勢,這種時候所能依靠的,也隻有那無聲的信任了。

蔣驚天嘴角上挑,對羅子軒的出言詆毀隻字不提,而是抓住其前半句不放,“就連羅大公子都說了,羅寸是攻入石府的罪魁禍首,我擒住他審問一二有何不可?此事關乎石、羅兩家的和睦,我看你們羅家的‘私’事,還是押後處理吧。”

羅子軒聞之淡淡一笑,輕浮的道,“這麽說來,你是一定要保他了?”

蔣驚天一聳肩膀,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擺手道,“羅大少你誤會了,我怎麽是保他呢?我隻是想為我們石家,討回一個公道罷了。”

羅子軒對蔣驚天的推脫之詞,搖頭苦笑道,“那好,我給你討回公道的機會,羅寸的命是你的,但他的屍體卻必須歸我,現在就動手吧。”

蔣驚天上下打量一下能屈能伸的羅子軒,然後咧著嘴道,“那可不行,我還要好好的審問一下羅寸,看看這事情的背後,是否有著其他的幕後主使。我看這樣吧,辛苦一宿了,羅大少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定然將羅寸‘交’給你,興許還是喘著氣的呢。”

羅子軒的麵‘色’逐漸‘陰’冷了下來,滿懷著威脅之意的問道,“沒有商量了嗎?”

蔣驚天“撲哧”一笑,調笑道,“有商量,凡是好商量嘛。不如羅大少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一下如何?畢竟此次我們石家損失慘重,總要讓我想好,如何向我大伯石廣陵‘交’代吧。”

羅子軒聽後,輕笑一聲,然後擺手道,“動手,一個不留。”

“慢著!”馮長達斜跨一步,伏在羅子軒耳畔,低聲道,“請大少爺三思,由我們出手對付石府之人,是否不妥?不如給他一個時辰的考慮時間吧。”

羅子軒笑眯眯的望著馮長達,緩緩的道,“石廣陵已經帶人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明顯是在拖延時間,難道你看不出來?”

馮長達猶豫一瞬,然後繼續道,“我當然看得出來,他是在拖延時間,但一無援兵,二無後路,他們拖延時間也沒有任何意義。若要動武,我覺得也是在石府大火熄滅以後,兩麵夾擊的好,可以減少不小的傷亡。”

羅子軒瞪圓眼睛,張大了嘴,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一句一頓的道,“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地道嗎?溢香院的大火都沒能困住石老二,你以為這地宮就能困住他嗎?”

馮長達被羅子軒說的啞口無言,便隻能無奈的退到一旁,任由其發號施令。“眾將士聽令,立刻誅殺逆賊羅寸極其同黨,不留活口。”

戰旗高舉,戰鼓不息,幾十倍於蔣驚天等人的兵力,山呼海嘯一般的湧向兩座假山之間。蔣驚天等人一開始以弓箭招呼,還能勉強抵擋。但隨著箭矢的告罄,和敵人鐵盾兵的趕至,蔣驚天等人就不得不退回了暗道,死守在第一道防禦工事。

由於暗道狹窄,隻能容五人並排而立,再加上有防禦工事的地利,敵人根本攻不進來,唯一的問題就是,暗道之中的屍體越來越多,使流入的空氣驟減,那些在前麵與敵人搏鬥的戰士還好,等候在後麵,還有地宮深處的後勤部隊,已經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現象。

蔣驚天聞訊眉頭緊皺,為今之計,他也就隻能主動毀掉這第一道防禦工事,撤到第二道去。不過幸好蔣驚天的罡氣,此時已恢複了近三成,改變一下這暗道的地形,還不是難事。

蔣驚天先示意鄭虎,命其組織人員緩緩後撤,他則暗運罡氣,使第一道防禦工事至暗道入口的這段距離,徒然開裂,不僅是棚頂、牆壁,就連地麵都產生了深達數丈的裂痕。

這樣一來,蔣驚天不但恢複了暗道的通氣,還阻斷了敵人前進的腳步。雙方也因為此舉,再次陷入了僵局。

對峙之下,蔣驚天與羅子軒再次談判,可惜仍未談攏。由於地麵的裂痕隔絕了雙方的陣營,所以羅家軍這次改用遠程火力壓製,步兵運土填坑的戰術。這戰術的效果倒是不錯,可以保證穩步的推進,但速度卻有些略慢。

每當羅家軍填好一個土坑,與鄭虎等守軍‘交’戰一炷香之後,蔣驚天的罡氣便就恢複了過來。於是暗道崩潰、地麵開裂,羅家軍便不得不再次運土填坑。如此重複了四五次,待將蔣驚天等人‘逼’退到第四道防線之後,對方終於改變了戰術。

羅子軒派人去取的裝備被送來了,蔣驚天還好,其身邊的家將見之,全都被嚇得魂飛魄散,就連羅寸都有些失去了信心,打算束手就擒,免得連累蔣驚天等人。倒是鄭虎最為沉著冷靜,立馬安排手下迅速向東宮的回廊撤退。

蔣驚天之所以見到羅子軒取來的裝備,並沒有像其他之人那麽驚慌,是因為他不但見過這個東西,還曾用其在相同的環境之下,暗算過羅神通。沒錯,羅子軒派人取來的,正是兩套攻城弩車。幸好其固定瞄準,還需要不少的時間。否則包括蔣驚天在內,擁擠在暗道之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離開。

不過就算是給蔣驚天等人反應的機會,但想要讓所有人都安全的撤到回廊,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硬擋住這攻城巨弩的第一擊。但這巨弩之威,怎是人力可擋,若是沒有受傷的羅寸,或許還有一拚之力,依靠蔣驚天,恐怕凶多吉少。

羅寸見蔣驚天留於最後,不肯離開,並不停的利用罡氣凝聚出一道道土牆,作為抵擋。其便逆流而至,拉著他的肩膀道,“你不能死,我來殿後。記住,一定要救出耿衝,一定!”

蔣驚天扭頭望了一眼羅寸,見其情真意切,麵‘色’決絕,寫滿了冒死一拚的決心,便知曉他說出的這些話,全都是出於本心,並非敷衍做作之詞。也是從這一刻開始,蔣驚天算是徹底的信任羅寸了。如此一來,蔣驚天就更加不能讓其留下送死了。

蔣驚天深知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隻有他與羅寸通力合作,才可以力挽狂瀾,將那可殺神滅佛的攻城巨弩擋下來。挽救這擁擠在暗道之中的石府家將,和羅寸那最後的一百多名弟兄。

“相信我,不要動!”

蔣驚天緊扣住了羅寸的手腕,然後開始瘋狂的吞噬他的‘精’血。羅寸隻感覺體內的生機,如大壩決堤一般,順著那緊扣的手腕,湧入了蔣驚天的體內。不過其立馬就意識到,這股奇異的力量,到底源自何物。

“天龍……”

話至一半,羅寸卻急忙收聲閉嘴,再不多說一字。要是別人發現了,蔣驚天天龍教的這層身份,一定會驚恐異常,就算是深‘交’好友,都有可能從此決裂。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天龍紋的麵前,一切習武之人,都將會成為獵物。無論蔣驚天這個獵人有沒有殺人之心,都無法改變其獵人的身份。

但羅寸心中所想,卻截然相反,他發現蔣驚天是天龍教之人後,心中反而很高興。因為天龍教的名聲雖臭,但實力卻極其強悍,有這一層關係,蔣驚天救出耿衝的機會將會大幅提升。

至於蔣驚天會不會將耿衝視為獵物,羅寸並不關心。其原因也同樣簡單,因為蔣驚天是耿衝看好的人,其若真的對耿衝痛下殺手,也與人無尤。

得到羅寸‘精’血的支持,蔣驚天的氣血不但得到了恢複,其罡氣也逐漸充盈了起來,一股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之感,由蔣驚天體內‘激’‘蕩’而出,眨眼間便席卷了整條暗道。讓那些不顧秩序,瘋狂逃命之人的心情,瞬間安定了下來。

“砰!”

弩箭發‘射’了,隻聽“嗖——”的一聲,其便‘射’入了暗道。蔣驚天聞聲,急忙將體內罡氣運轉到極致,不但以土牆相隔,還化土為沙,以柔力相克。這剛柔並濟之法,果然奏效,那無往不利的巨型弩箭,終於在攻擊至蔣驚天掌前半尺之處,停了下來。

蔣驚天鬆了一口氣,羅寸也鬆了一口氣,暗道中那些還未撤離的戰士,也鬆了一口氣。

“咯吱……”

蔣驚天聞聲全身一震,立即融入“天人合一”的狀態,去查探土牆之外的情景。不過一見之下,蔣驚天卻被驚得脊背發涼,直冒冷汗。

“不要停!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