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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彩鳳在確定自己懷孕之後,便讓羅方給羅寸派了一個任務,令其遠赴南疆,這一去便是兩年多.無廣告等他回來之時,羅子軒早已經出世了。也就是說,羅寸根本就不知道沈彩鳳生過孩子,也就更不知道羅子軒是他的親生兒子了。

沈彩鳳原本是做著奉子成婚的打算,‘逼’羅方娶她。但沒想到羅方卻頂不住壓力,沒敢將此事透‘露’給族內知曉,更是讓馮長達出來頂包。這傷透了沈彩鳳的心,也是從此開始,她才變得荒‘**’無度的。

雖然成婚無望,但沈彩鳳還是母憑子貴,在羅府之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地位儼然超過了羅方的正妻,成為了羅府的‘女’主人。

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羅方有負沈彩鳳,心中有愧,就連其給自己戴綠帽子,都不多過問,就更別說其他的事情了。

羅寸一開始雖屬被動,但隨著時日的增多,其便情難自控了,對自己的這個嫂子,產生了愛戀。並一直將這種超乎倫理的關係,保持了二十多年。而沈彩鳳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也對羅寸這個為了借種,為了報複羅方,才存在的男人,產生了難以自拔的情愫。

在幾年之後,沈彩鳳也為羅寸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羅子修,其掩人耳目的方法,與生羅子軒時一般無二。可以說,羅寸與羅方兄弟反目的源頭,便是遊離在他們之間的這個‘女’人。

沈彩鳳集羅府一號人物、二號人物的寵愛於一身,又與馮長達這三號人物為掛名夫妻,其在羅府中的權勢,可想而知。

沈彩鳳地位的提升,威脅到的第一個人,便是羅方的正妻呂婷芳。也不知道是這呂婷芳與沈彩鳳想到一了一處,還是在哪裏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竟然也幹起了借‘雞’下蛋的勾當,為羅方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羅府的二少爺,羅子齊。

隻可惜這呂婷芳有兒子撐腰,也沒能鬥過沈彩鳳,生下羅子齊後,不到一個月便死於一場風寒。這呂婷芳死於風寒不假,但被這風寒奪去生命的原因,卻是因為沒有人敢為她診治,更沒有人敢為她熬‘藥’。她就這麽躺在臥榻之上,每天喝上幾口清粥,活活的病死了。首發

這事羅方也是知曉的,但他卻什麽也沒有說,也沒有製止。他與呂婷芳的結合,源於兩個家族之間的政治需要。隻要這個名分存在,呂婷芳是死是活,都無關大局。

羅方以為沈彩鳳是在拿呂婷芳泄憤,但其卻不知道,沈彩鳳處死呂婷芳,確實是站在羅方的角度,為他著想。羅子軒雖不是羅方的親生兒子,但歸根結底是羅家的血脈。但羅子齊就不一樣了,他的父親隻是一個羅府的下人而已。對於這點,沈彩鳳當然不能說出來,她隻能自己去做惡人,去處死呂婷芳,和野種羅子齊。

不過沈彩鳳這惡人,也隻做成了一半,還是讓羅子齊活了下來。畢竟在羅方的心中,這個尚未滿月的嬰孩,是羅家的血脈,是他的親生兒子。羅方怕沈彩鳳對羅子齊下殺手,便將其送回了族中撫養。這二十年來,父子兩人也就僅見過那麽三四麵而已。

知道了這些關於沈彩鳳的秘辛,也就不難理解,這幾日來她為何縱‘欲’無度,變本加厲了。因為她是在用‘肉’‘欲’麻痹自己。

沈彩鳳一生當中,唯一深愛過的兩個男人,互相殘殺,在一天之內,先後身死。更為讓她痛心的是,她的兒子,竟然先‘逼’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後‘逼’死了自己的親弟弟。這期間的苦楚,她無法與人言語,更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將這些秘密全都憋在心裏,並且不停的用情‘欲’來麻痹自已。

蔣驚天在沈彩鳳的記憶之中,‘洞’悉了九層暗牢的每一個細節,但也知曉了一些他本不應該知道的秘密。對此他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就當什麽也不知道。讓這個秘密,繼續停留在沈彩鳳一個人的心間。

但有一個人,蔣驚天還非得把這段秘辛告訴他不可,那就是耿衝。耿衝在得知羅寸身死之後,一定會想法設法為其報仇。至於要不要殺羅子軒,這個羅寸的親生兒子,便由耿衝去頭疼去吧。蔣驚天隻負責將這段孽緣講給他聽,以免在其痛下殺手之後,追悔莫及。

……

蔣驚天本來是想搞一場別開生麵的捉‘奸’大會,以作調虎離山之用。但以馮長達與沈彩鳳之間的關係來看,恐怕就是眼前此景陳列於馮長達的麵前,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頂多是略微有些不悅而已。如此一來,蔣驚天也就隻能賭一賭運氣了,畢竟現在是白天,馮長達在暗牢審問的概率並不高。

在經過周密的計算之後,蔣驚天發現暗牢的第九層,其實距離那條地下河道並不遠。若是能夠找準挖掘的位置,暗道的長度絕對不會超過十丈。讓蔣驚天這個熟練工種,親自‘操’刀的話,絕對可以在天黑之前將其挖穿。

若是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司馬蝕玄便可以與師落雪一起離開。若是司馬蝕玄的傷勢不重的話,其更可以帶著衛星辰和耿衝一起走。如此一來,蔣驚天便再無牽掛,可以專心應付明天的生死之戰了。

思慮至此,蔣驚天更是幹勁十足,立馬從溢香院的廢墟之中,進入了地下河道。並按照事先計算好的位置,開始開鑿暗道。

現實往往都會在計劃的基礎之上,平添一些‘波’折,這次也不例外。蔣驚天開鑿暗道的速度可不是蓋的,甚至比他預想的還要快上幾分,但其選擇的位置,就不敢讓人苟同了。

與既定的位置相比,足足歪了十丈有餘。幸虧蔣驚天有著“天人合一”的本事,及早發現了問題,更正了暗道的路線。雖然比計劃的用時,多耗費了整整一個時辰,但好在準確無誤的尋到了耿衝的牢房。

蔣驚天將暗道一直挖到了耿衝牢房的下麵,但其卻沒有‘洞’穿前去救人,而是繼續擴展暗道,挖向了暗牢第九層的另一位囚犯。也就是那個被關在這裏幾十年,羅方每個月都要前來審問好幾次的老瘋子。

一炷香之後,蔣驚天便將暗道挖到了既定的位置。不過那囚犯似乎早就聽到了地下的動靜,正在看似無意的敲打著地麵。這聲音蔣驚天倒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但當他以“天人合一”查探牢中情況之時,卻發現了其中的玄機。

這人以二指點地,正在演示著一套頗具玄機的步法,蔣驚天雖然不明白其中奧妙,但卻可以看出,這步法與《四象步法》同宗同源。如此看來,這人便是司馬蝕玄。

蔣驚天眼珠一轉,便也依葫蘆畫瓢的以步法的走向,從下麵敲擊起了牢房的地麵。那人一聽,周身頓時一顫,蔣驚天見之,心中也是一喜。既然司馬蝕玄與耿衝都在這暗道的第九層中,蔣驚天也就不再客氣了。

蔣驚天停止敲打地麵,然後以二指銜住戮神劍尖,在司馬蝕玄的屁股底下,悄悄的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司馬蝕玄知道有人來救他,自然也是極其配合。明明感覺地麵被人挖出了一個‘洞’,但他還是一動不動,淡定的坐在那裏,就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蔣驚天‘弄’一個這麽小的‘洞’出來,自然不是讓司馬蝕玄逃走的,而是為了將金釵遞給他。如果這人真的是司馬蝕玄,有這金釵在手,其自然可以取出繞指柔,切斷手銬腳鐐。

若那人不是司馬蝕玄,蔣驚天再將這金釵取回來就是了。畢竟他帶著手銬腳鐐,又鎖著琵琶骨,就算是地階巔峰強者,在這暗牢之中,也翻不出幾朵‘浪’‘花’來。

蔣驚天悄悄的將金釵遞了上去,那人‘摸’到此物之後,立馬‘激’動的全身顫抖。從其反應,蔣驚天便再次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人就是司馬蝕玄。

有繞指柔在手,司馬蝕玄自己便可以脫困,所以蔣驚天便再次來到了耿衝所在的這間牢房下麵。也不知道是因為司馬蝕玄已經習慣了重刑,還是這些日子以來馮長達對耿衝格外的照顧。反正耿衝的這身銅皮鐵骨,此時已經徹底淪為廢銅爛鐵了。就算是蔣驚天將他這一身刑具去掉,其也沒有獨自逃走的能力。

“耿衝怎麽樣了?今天他肯張口吃飯了嗎?”

聞聲,蔣驚天的心,瞬間就涼了下來,因為這說話之人,正是馮長達。

“他還是絕食,不過我們給他灌了幾碗‘肉’湯。”

“開‘門’。”

腳步聲臨近,蔣驚天再不敢猶豫,立馬揮舞手中的戮神劍尖,斬破地麵,一躍而出。因為隻要他再耽誤片刻,待那獄卒將牢‘門’打開,其便再也沒有救出耿衝的機會了。

耿衝就算是多被折磨一天,也不會死。蔣驚天也希望不鋌而走險,明天再來救他。但問題是,得到了繞指柔的司馬蝕玄,已經動手了。那神兵快若閃電,卻又無聲無息的斬在了腳鐐之上,同時也斬斷了蔣驚天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