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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蔣驚天麵‘露’凝重之‘色’,冬雨則繼續道,“這兩人搭檔在一起,就連地階四五品的強者,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蔣少你剛斬殺銀川,整個萬獸城,何人不懼你三分,換做他人,就算是要刺殺你,也會選擇在你殺氣散去,餘威消逝之後,再動手。可他倆,卻偏偏選擇在你戰力最為高漲之時動手,從此便可窺探出二人的能耐與自信。不過看這二人的意思,似乎並非是想要取蔣少‘性’命,否則短刃上塗抹的就不是麻‘藥’,而是劇毒了。他們倆到底想要幹什麽?實在是讓人費解,猜不透啊。”

聞言,蔣驚天微微一笑,“不用猜了,他們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

冬雨好奇的問道,“什麽目的?想把你當作墊腳石,將自己的聲威,再提升一個層次?那應該取你‘性’命才對,這樣的效果才足夠震撼,他們倆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他們兩個今天刺殺我,就是想要試一試我的斤兩,順便將這個東西給我。”說罷,蔣驚天便從儲物戒指中,將那方錦帕給取了出來。

冬雨滿臉狐疑的將錦帕接過,在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後,以更加疑‘惑’的語氣說道,“這是太子勢力的人物名單,應該屬於絕密,韋武為什麽會將這名單‘交’給你?他有著什麽樣的特殊目的?”

聞言,蔣驚天雙眼,逐漸變得深邃起來,誰也看不出其中蘊含的到底是殺意,還是猶豫。“因為我與太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蔣氏一族,上下一共二百三二口,盡數被他手下血殺衛所屠。”

冬雨聞言雙眼圓睜,驚駭的道,“韋武是想要借你之手,清楚太子的黨羽,好助四皇子上位!”

聞言,蔣驚天雙眼之中,豪芒爆閃,點頭肯定道,“不錯,他就是這個意思。今天的刺殺,就相當於一個考核,假若我表現不佳的話,恐怕這名單,也就不會落入我的手中了。”

話說至此,冬雨便已經有些後悔了,因為韋武和汪語寒針對的明顯是蔣驚天,對他的追捕,也隻不過是順道的遊戲而已。這也就是說,今日之後,這二人便會離開萬獸城,冬雨也就算是徹底的安全了。可如今呢,冬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主動尋上了蔣驚天,雖由於提供信息而博得了蔣驚天一定的好感,但同時也讓自己身陷在蔣家之仇,皇子奪嫡的漩渦之中。

冬雨猶豫半天,最終還是開口道,“你打算怎麽做?要不要對這些人下手?”

聞言,蔣驚天猛然一驚,然後沉聲靜氣的道,“到底該怎麽做,還要等確定這名單的真假之後,再做定論。”

聽蔣驚天如此之說,冬雨便又將這份名單拿起,逐字逐句的閱讀了起來,良久之後,其才輕出了一口氣,緩緩的道,“我所知道的*羽,都在名單之上,至於其中有沒有其他皇子之人,我就無從知曉了。”

聞言之後,蔣驚天不假思索的道,“這裏麵,一定有其他幾位皇子的人,恐怕就算是人皇的勢力,也在其中。倘若這數百人,全都是*羽,他恐怕早就已經‘逼’宮繼位了。”

冬雨設身處地的為蔣驚天想了一下,結果也擔憂了起來,“要是這樣的話,你若真的按照這份名單去刺殺,恐怕就算成功個十次,二十次,最後也是有死無生,徒然殞命。畢竟,這相當於和整個帝都皇室對抗,而且在關鍵時刻,四皇子很可能還會對你暗下毒手,好不讓此事泄漏出去,使其受到牽連。”

冬雨說的這些,蔣驚天都想過,隻不過家仇不得不報,哪怕是與整個皇室為敵,他也在所不惜。“我擔心的倒不是這些,我隻是覺得如此而為,造殺孽太多,有傷天合。而且數百人中,有不少都是一方豪強,封疆大吏,一下子若是全都殞命,恐怕這天下,可就徹的底‘亂’了。最後遭殃的,反倒是黎民百姓。”

冬雨沒有想到,蔣驚天所顧忌的,竟然是此事,心中頓時升起了幾分敬意,“蔣少若是顧及此事,我倒是有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即可讓你引出血殺衛,又可讓天下黎民為你叫好。”

蔣驚天聞言,雙眼之中頓時再現神采,急切的問道,“什麽辦法?”

冬雨微微一笑,講解道,“蔣少你不要管這名單之中的人物,到底屬於哪個皇子的勢力,隻要他為禍一方、魚‘肉’百姓,你就盡管殺之。”

冬雨可以說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讓蔣驚天的思路一下就拓展開了,“此法甚好,就這麽辦了!”

冬雨見蔣驚天喜形於‘色’,便略顯得意的繼續講述道,“不僅如此,你還得做出一個特殊的印記來,以此來證明除暴安良之人是你。否則必然會有人,栽贓嫁禍給你。”

蔣驚天聞言,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冬雨道,“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聞言,冬雨急忙點頭應承道,“蔣少有什麽吩咐,就說吧。冬雨定當義不容辭。”

見冬雨還未聽是什麽事,就一口應承了下來,蔣驚天便十分好奇的道,“你不問問,我讓你做什麽事嗎?”

冬雨微微一笑,“我相信你的人品。”

聞言,蔣驚天先是哈哈一笑,然後才將自己所求之事,娓娓道來,“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將這份名單,散播出去。”

冬雨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一臉壞笑道,“看來四皇子,要有難嘍。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證三月之後,這份名單,天下皆知!”

二人相顧一視,哈哈大笑。

……

翌日,蔣驚天依約送走了駱冰母子。冬雨也於此日離開。

又過兩日,衛星辰帶著失魂落魄的石嫣然離去,前往嶺南。

三日之後,耿衝傷勢漸好,其便攜羅寸父子骨灰而去,去向不定。

如此一來,整個正陽殿下層,可就隻有蔣驚天、司馬蝕玄,昏‘迷’之中的師落雪,三個人了。

……

地宮之中。

“嶽父大人,估計今天,飛‘花’她們就會收到我寄去的信。你準備什麽時候動身,前往大荒城。”

司馬蝕玄脫困之後,蔣驚天並沒有立即將消息,傳遞給秋風葉和清風,而是待他與銀川一戰結束之後,才修書一份,寄往大荒城。當然,蔣驚天也沒有忘了明月,同樣修書一封,以報平安。

司馬蝕玄眉頭微微一皺,沉思良久之後,才緩緩的道,“我的意思,你都在信裏和她們‘交’待清楚了嗎?”

蔣驚天聞言點頭道,“都說清楚了,讓她們在大荒城等候,說你不日就到。”

司馬蝕玄麵‘露’猶豫之‘色’,片刻之後,其才對蔣驚天凝重的道,“以你現在的實力,到底能夠幫我拔去幾針?”

為司馬蝕玄拔除八荒**針的事情,蔣驚天早在數日之前,便開始著手準備了。“這幾日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這‘字法’的施針之法,對其也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以我目前,在八荒**針上的造詣來看,拔除四針應該是綽綽有餘,五針雖然有些勉強,但也應該沒有什麽大的問題。”

聞言,司馬蝕玄喃喃自語道,“如果是五針的話,戰力應該可以恢複到地階九品。這樣一來,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司馬蝕玄的聲音雖小,但蔣驚天距其不到三尺,自然可以清楚的聽到,“嶽父大人,你很著急恢複戰力嗎?若是再給我幾天時間,把握會更大一些。”

司馬蝕玄聞言一愣,然後點頭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少則五日,多則十日,便會有人前來取我‘性’命。”

見司馬蝕玄並沒有多說,蔣驚天也就沒有深問,“要是五天的話,那還真得盡快取針,也好給你一段適應的時間。”

司馬蝕玄也是這個意思,所以直言道,“要是取針的話,最快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聞言,蔣驚天鄭重的道,“現在就可以,取四針的話,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不過五針,恐怕就要擔上三成的風險了。‘弄’不好,修為還會不進反退。”

司馬蝕玄深吸一口氣,然後堅定的道,“這個風險值得冒,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蔣驚天沒有想到,司馬蝕玄會如此果斷,他更沒有想到,司馬蝕玄口中的不速之客,竟然提前了五天,於此時尋到了萬獸城。

“蝕玄侄兒,你二叔來了,還不出來迎接?”

一段‘陰’冷,卻暗含囂張霸道的聲音,從正陽殿上方,傳遞了進來。

聽聞此聲之後,蔣驚天與司馬蝕玄的身軀,幾乎是同時一震,尤其是後者,其麵目上,明顯流‘露’出了驚訝、痛苦、無奈等多種,梳理不清,辨別不全的情緒。

不過司馬蝕玄的失神,也就隻維持了一瞬的時間,其便立馬站起身來,對蔣驚天急切的道,“快帶上落雪,離開這裏!”

蔣驚天神情一震,然後反問道,“我們走了,那你呢?”

司馬蝕玄歎息一聲,無奈的道,“我這二十年來,被囚禁在萬獸城,族中一直無人前來搭救,應該就是我二叔搞的鬼。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我與你們一起走,唯一的結果便是誰也走不了。快走,替我照顧好落雪,一定要救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