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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天憨憨一笑,然後將手中的黑龍令,依次遞給了三位營長,可柴營長和九營長,卻都沒敢伸出手來,接過此物。倒是八營長滿不在乎的,將其接了過去,並拍著蔣驚天的肩膀道,“二牛兄弟,你這是真人不‘露’相啊!有這背景怎麽不早說呢,害得我們哥仨苦想了這麽長時間。”

聞言,蔣驚天嘿嘿一笑,‘摸’著後腦勺道,“張大哥當初將這令牌給俺的時候,他隻說這令牌能夠在關鍵的時刻幫到俺,卻沒有說這鐵家夥有這般用處。”

八營長將黑龍令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咧著嘴對蔣驚天道,“這黑龍令的用處可大了,在這漠北十九城,上至青樓、賭坊、酒樓、錢莊,下至茶樓、客棧,路邊小攤,隻要兄弟你將這黑龍令一亮出來,就沒有人敢管你要錢。在街上看到了哪個‘女’子,管她是誰家的姑娘,扛在肩膀上就走,誰要敢攔你,你把這令牌亮出來給他看看。我保證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還得跪在地上給你磕頭道歉。不過在蒼龍城,兄弟你還是得低調點,若是不小心搶了哪個皇子的小妾,以黑龍會之強,也不好收場。這東西可是個寶貝疙瘩,有了它……”

八營長說的正起勁,但卻被滿臉慍意的柴營長,給打斷了。“老八,說什麽呢?你怎麽教二牛兄弟這些!”

聞聲,八營長吐了吐舌頭,然後對表麵憨笑,內心卻陷入無限‘波’瀾的蔣驚天道,“兄弟,你這黑龍令,能不能借哥哥玩兩天?”

“老八!”柴營長此聲,其中已經蘊含了幾分震怒。九營長見此,急忙轉移話題,打圓場道,“二牛兄弟,你與張建安有什麽關係啊,他怎麽能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呢?你拿著這麵令牌,所做的一切事情,代表的都是張建安。就算是殺人放火,官府也會直接去找他,而不會難為你。這是黑龍會的規矩,所以無論是什麽級別的黑龍令,都很少會被轉贈他人。也就是說,你要真按照八營長說的那麽去做了,你是不會有事,但張建安可就要惹上一身的麻煩了。”

聽九營長如此一說,蔣驚天心中便又升起了一絲愧疚之意,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張建安會如此的信任他。準確的說,這不能叫做信任,而是無底線的包容。在愧疚之餘,蔣驚天還對自己這便宜哥哥——吳大牛,更多了幾分興趣。他實在很好奇,能夠與張建安成為生死之‘交’的男人,到底長得什麽模樣。

八營長見蔣驚天愣愣發神,怕九營長有所尷尬,便‘插’嘴道,“二牛兄弟與張建安是什麽關係,這還用問嗎?你倆想想,張建安最好的朋友是誰?”

聞言,九營長神情一震,立馬回答道,“是吳黑龍!但這吳黑龍與二牛又有什麽關係,總不能說天下姓吳是一家吧?”

柴營長這次的反應,要比九營長快上一些,“我想起來了,吳黑龍的本名叫吳大牛。這黑龍之名,是在他加入黑龍會後,為表決心,給自己後改的。而且他還有一個失散的弟弟,找了七八年都鳥無音訊。老八,你是說二牛兄弟,就是吳法王那個失散的弟弟?”

聞言,八營長聳了聳肩道,“是不是,又不是我說的算,你直接問二牛兄弟就是了。不過我猜,十有**是這麽回事。”

……

蔣驚天漸漸的從失神中,走了出來。其頓時被大眼瞪小眼的柴營長和九營長給嚇了一跳,“你們這是怎麽了?”

柴營長吞咽了一口吐沫,然後緩緩的問道,“二牛,你告訴我。吳黑龍是不是你哥哥?”

“吳黑龍?”蔣驚天剛才走神了,所以對“吳黑龍”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麽印象。但轉瞬一想,他便知道其指的到底是誰,“我哥哥叫吳大牛,張大哥說他現在是黑龍會的護教法王,俺這次就是要去蒼龍城找他。”

柴營長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其聽蔣驚天親口確認,還是立馬麵‘露’驚駭之‘色’。倒是八營長,仍是那麽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二牛兄弟有如此背景,這狩獵隊完全可以大張旗鼓的開,就算二爺知道了,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聞言,柴營長一皺眉,對八營長沉聲道,“這狩獵隊到底組建不組建,那得二牛兄弟說的算,你‘激’動個什麽。”

說罷,柴營長便扭過頭去,對蔣驚天道,“二牛兄弟,你不是要去蛟龍城嗎?這黑龍令就是通行證,沒有人敢攔你的。就算是二爺見到,也頂多就是檢查一番,看看你有沒有易容,是不是蔣驚天假扮的。所以你要是著急的話,就不用管這狩獵的隊的事情了,我們自己再想辦法。”

柴營長話語之中,所蘊含著七分敬畏,但其中也含有著三分真情,所以蔣驚天聽到,也‘挺’感動的。隻不過他實在沒有信心,‘混’過孫思危那一關。況且一味的逃跑,也不是那麽回事,如今一個孫家,就將他搞得險象環生,若是十六家聯手,其又哪有活路。所以對現在的蔣驚天來說,穩紮穩打,將矛盾一家一家的解決,才是上策。否則就怕他入嶺容易,出嶺難。

“俺有些舍不得七營的弟兄們,假如俺要是走了,他們不還得天天有飯無菜。俺……還是等這次圍困結束之後,再走吧。”

聞言,八營長立馬一拍蔣驚天的肩膀,笑嘻嘻的道,“這就對了嘛,夠哥們意思。那這狩獵隊的事情,就這麽定了,等會兒我就去著手安排了。”

柴營長見八營長眉飛‘色’舞,滿臉的得意,便立馬將臉一沉,嚴肅的道,“老八,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將二牛兄弟的身份泄漏出去。這畢竟是違反軍法的事情,能低調一些,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柴營長這話背後的意思,說的雖然不是那麽明朗,但蔣驚天還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其主要是怕蔣驚天這個假“吳二牛”,與吳黑龍並非是親兄弟,隻是一個誤會。畢竟這隻是張建安的一家之言,作為當事人的吳黑龍,還沒有表態。

不過這倒不能說柴營長膽小怕事,也不能說他自‘私’自利,因為就算是在“吳二牛”的角度來說,此事也是越低調越好。因為假若將此事宣揚出去,而最終證明“吳二牛”與吳黑龍毫無關係,那“吳二牛”可就變成了打著吳黑龍的幌子,招搖撞騙了。屆時就算吳黑龍不想追究,他為了黑龍會的名聲,也必須要對此事有個‘交’代。

八營長聽聞柴營長之言,雖有些失落,但其還是張口應承了下來,“知道了,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說罷,八營長劃拉、劃拉碗中的飯菜,便站起身來,想要出去張羅狩獵隊的事情。柴營長怕其正在興頭上,沒把他的話放心裏,便故意找了一個話題,將八營長叫住,想要拖延一下時間,讓其冷靜、冷靜。

“老八,你先別走。說說,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說蔣驚天出現了呢?”

八營長和柴營長都是十幾年的好兄弟了,其又怎能看不出對方的良苦用心,“你啊……讓我說什麽好呢。”

八營長衝著柴營長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再次坐下,繼續道,“反正籌建狩獵隊的事情,也不差這一會兒工夫,我索‘性’就講講今天發生的事情,也省得某些人不放心,自己在那犯嘀咕。”

聞言,柴營長尷尬一笑,催促道,“磨嘰什麽,還不快說。”

八營長一開始雖然麵‘露’不願之‘色’,但還未等說上兩句,其便開始眉飛‘色’舞起來,“二爺又組建了一個騎兵團,這個消息你們都聽說了吧,我今天就是給他送馬去了。”

九營長率先問出了大家的疑問,“咱們整個虎軍的馬匹,都被二爺收繳上去了,你哪來的馬?”

聞言,八營長嘿嘿一笑道,“老子手裏現在是沒有馬,但老子卻知道哪裏有馬。在來的時候,我手下的探子,偶然發現了一個野馬群,大概有三十多匹的樣子,就在此處向東三百裏的山穀裏。”

“還偶然?直接說給你開小灶,打獵去了不就得了。”

聽聞九營長的嘲‘弄’,八營長嘿嘿一笑道,“你管老子手下的兵,是幹什麽去了。反正老子發現了馬群,老子立功了。你不服,你也找一個去啊。”

見八營長與九營長鬥起了嘴,柴營長便沉聲道,“跑題了,繼續說。”

聞言,八營長耀武揚威的瞥了一眼九營長,然後繼續說道,“我將那山穀的位置,告訴了二爺。二爺一高興,就賞了我三十口大‘肥’豬,可還未等他將賞賜的條子批下來,蛟龍城的空騎,便傳來了信號,原來是多日未曾出現的蔣驚天,在包圍圈裏出現了。二爺得到消息之後,興奮異常,哪還有工夫搭理我,立馬就帶了三十多名高手,縱馬而去。

二爺一走,我這豬‘肉’的條子可就沒人批了,營裏那麽多兄弟眼巴巴的等著我,我又怎麽能空著手回去,所以我便決定死等。可我左等、右等,沒把二爺給等回來,倒是把咱們安‘插’在蛟龍城的探子,給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