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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危‘色’厲內荏的恐嚇,對於蔣驚天來說,根本沒有起到絲毫的震懾作用。暫且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其手眼通天,能對整個漠北的所有勢力發號施令,那他所針對的目標,也是‘陰’陽合歡宮的陽宗主——洪喬鬆,又與蔣驚天有何關聯。

位於地底,蔣驚天一邊將大塊的玄重石收回儲物戒指,一邊譏諷的回應道,“孫思危,你就連蔣驚天那小雜種都對付不了,還想抓老子?就別癡人說夢吧。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爺爺走了!”

言罷,蔣驚天便以鯤鵬搏龍刃,掘石而去。不過有一點,他卻不得不吐槽一番,這自己罵自己雜種的感覺,還真特麽的古怪。

……

在這營地之中,除了孫思危,沒有人再是蔣驚天這個假洪喬鬆的對手,所以他便大張旗鼓的掘石前進,根本就不在乎,是否有衛兵監聽到他在地底的行動。

沒有了顧忌,蔣驚天的動作,自然也就快了起來。不出半盞茶的工夫,其便破土而出,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後無追兵,前麵又是一片坦途,蔣驚天自然便將心思轉移到,‘胸’前這個曾經的絕世佳人身上。

為什麽要在絕世佳人的前麵,加上“曾經”二字呢?那是因為在地底搏殺之中,蔣驚天已經斷斷續續的,將程美娟的修為與‘精’血,全都吞噬一空了。

也就是說,在蔣驚天與孫思危動手的時候,程美娟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全身枯槁的幹屍了。天龍甲胄散去,程美娟赤‘裸’的屍體,便“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蔣驚天望著地上的屍體,腦海之中突然回想起了之前,那一個個美‘豔’動人的畫麵。二者一相對比,其立馬就對著地麵狂嘔了起來。經過這樣一番際遇,恐怕蔣驚天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不會對‘女’人,產生一絲一毫的興趣了。

片刻之後,蔣驚天將肚子裏的東西,也吐得差不多了,便漸漸從這劇烈的惡心之感中,走了出來。隻見他一邊扭著臉,望向了它處,一邊用雙手‘摸’索著,將程美娟的儲物戒指,給擼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蔣驚天便穿上衣服,隨便的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程美娟給埋了。不管其是否對蔣驚天,生過歹意,二人之間,都有過一番‘露’水姻緣,讓程美娟死後能夠入土,也是蔣驚天應盡的義務。

處理完程美娟的屍體之後,蔣驚天便想立馬離開,返回吳二牛狩獵大隊。不過還未等其前行數步,一個更加刺‘激’的念頭,便鑽進了他的腦子,並且一發不可收拾,那便是給孫思危一個驚喜,殺一個回馬槍。

此舉就算不能將孫思危就地正法,也能夠恫嚇其一二,讓他從此晝夜難眠。

主意一定,蔣驚天便立馬行動了起來。健步如飛,其所選的,仍是之前潛入營地的那條老路。

……

片刻之後,蔣驚天再次出現在了,他第一次潛入的那個帳篷之中。沒想到那位營官,直至此刻,仍舊昏‘迷’不醒的橫躺在那裏,根本就沒有人進來過。

蔣驚天眼珠一轉,妙計立馬再次出現在心頭,隻見他迅速的換上了之前的那套營長級鎧甲,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帳篷。

“營長好!”

兩名衛兵本能的行禮致敬,不過這二位在下一刻,便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營長你不是出去了嗎?什麽時候回……”

還未等這人說完,蔣驚天便抬起雙臂,分點住了這兩名士兵的身體要‘穴’,使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好似是兩個木頭人一般。

控製住這兩個人之後,蔣驚天便以營長的身份,在軍營中遊‘蕩’了起來,他所過之處,無論遇到軍士軍銜高低,全都一視同仁,皆以獨‘門’截脈指法,將其點住。

由於孫思危之前的那個帥帳,被其在暴怒之下,一掌擊碎。所以蔣驚天也不知道,孫思危此時,到底身在何地。不過就在他以“天人合一”,一處處排查的時候,孫思危訓斥手下的咒罵聲,卻從不遠處的另一個帥帳裏,傳了出來。

“廢物!都特麽是廢物!有人潛進來都不知道,我要你們有什麽用!你們的營長呢,怎麽還沒到?”

孫思危話音剛落,便有一位軍士,唯唯諾諾的回答道,“營長帳外的守衛,說他出去巡視了。可我在營地中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屬下覺得,他可能是……離開營地了。”

聞言,孫思危立馬再次怒吼道,“這特麽用你說,營地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要是在的話,能特麽聽不到嗎?我現在是問你,他到底是去哪了?!”

那軍士被孫思危這麽一嚇,雙腳一軟便跪在了地上,蔣驚天在帥帳之外,都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其跪下的身影。

“回二爺的話,屬下實在是……不知道啊!”

這軍士如今可是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整個營地大小的軍官,全都到齊了,沒有一個人出言打岔的。隻有他自己,欠欠的回答了孫思危的問題。

這下可好,孫思危因之前“洪喬鬆”的事情,而積攢下來的一肚子邪火,便全都發泄在了這個可憐蟲的身上。

“不知道,你敢說不知道!不知道,就特麽的給我拖出去,砍了!”

聞言,那位軍士險些便嚇得‘尿’了‘褲’子,急忙一邊叩頭,一邊求饒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孫思危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就是一腳,正踢在了那軍士的屁股上,“知道,你他娘的還不快點說。”

那軍士在折了兩個跟頭之後,便帶著哭腔,回答道,“營長有八成,是去吳……二牛狩獵大隊了。”

聞言,孫思危眉‘毛’高挑,含怒問道,“吳二牛狩獵大隊?我怎麽沒聽說過?”

見孫思危仍舊死死的盯著他,那名軍士便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回答道,“這吳二牛狩獵大隊,已經成立了許多天。整個孫家軍的將士,或多或少的,都在他那裏消費過。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隻倒賣一些‘肉’食,不過現在,酒樓、青樓、賭坊,已經都被其搬到前線來了。聽說這吳二牛,是黑龍會的人,而且背景很深。”

聞言,孫思危皺著眉頭道,“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這吳……”

“二牛。”

“我知道,用特麽你提醒!這狩獵大隊,在什麽位置?”

那軍士,此時都已經快要被孫思危給罵瘋了,但其卻又不敢不回答,甚至是說,連一絲的不悅之情,他都不敢表‘露’出來。

“就在東南方向,一百二十裏處。”

孫思危聞言,喃喃自語道,“一百二十裏,似乎有點遠,今晚就算了吧。明天白天,說什麽我得去看看,就算是黑龍會的人,想要在我孫家軍的地頭上做生意,也得先和我知會一聲,這吳二牛,到底特麽懂不懂規矩。”

說罷,孫思危眼珠一瞟,便再次落到了那個軍士的身上,“你,現在就去,把你們營長給我找回來。他要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出現在我的麵前,別說是他,就連你的腦袋,我也一塊砍了!”

那軍士聞言,臉‘色’立馬就變得煞白,“二爺,來回二百多裏路,一個時辰,我就算是再長出兩條‘腿’來,也找不回來他啊!”

聞言,孫思危一瞪眼珠子道,“一個時辰嫌短,那就半個時辰吧。”

言罷,孫思危根本就沒有給那個軍士,再次說話的機會,一腳就將其踹出了帥帳。

孫思危到此暫居,隨身帶了好幾匹戰馬,雖說不是什麽寶馬良駒,但一個時辰跑上個二百來裏,還是可以辦到的。隻是這軍士一時間,並沒有想到這裏,再加上恐懼與緊張,其也沒能領會到同僚們,不停對他擠眉‘弄’眼的意思。這下可好,一個時辰變成了半個時辰,要想要及時趕回來,恐怕還得讓那戰馬,再長出四條‘腿’來。

也不知道,該說這軍士運氣太好,還是說他運氣太差。其被孫思危一腳踢了出來,正好落到了蔣驚天立身的不遠之處。

蔣驚天此時正彎弓搭箭,準備尋一個不誤傷他人的角度,給孫思危來上這麽一下子。可還未能他找到下手的機會,這倒黴的軍士,便從帥帳之中飛了出來。

“營長,原來你在這呢啊,我可找你了!”

聞聲,蔣驚天急忙將天龍弓收回了儲物戒指,裝作十分虛弱的樣子,一邊咳嗽,一邊有氣無力的道,“出什麽事了,把你急成這樣?”

由於蔣驚天穿戴的是全身鎧,還戴著頭盔,所以那軍士並沒有發覺什麽異樣。聲音上的差距,也讓蔣驚天以生病之後的沙啞,給掩蓋了過去。

那軍士連滾帶爬的來到蔣驚天的身前,抱著他的大‘腿’,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道,“營長,你到底上哪去了啊?你要是還不回來,二爺可就要砍了咱倆的腦袋了。”

聞言,蔣驚天強忍住“噗哧”一笑的衝動,轉而以沙啞的聲音,一本正經的訓斥道,“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還不快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