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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五人之中,蔣驚天擊殺兩人。一人是製止戴華強的始作俑者,另一人則是殺友反水的該死之徒。

斬盡這二人之後,蔣驚天先是輕推一掌,以柔勁將那‘插’在使棍之人‘胸’膛上的長刀震出,然後微微一笑,轉身而去。隻留下,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眼前情景的眾人。

在場這幾名地階強者,本來都是必死之局,如今蔣驚天主動饒了他們,他們心中雖不一定有感‘激’之情,但卻全都擺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蔣驚天突然後悔,再對他們痛下殺手。

可就在蔣驚天轉身而去,邁出數步之後,一聲不輕不重的話語,卻悍然打破了場中的寧靜與祥和。

“等一下。”

聞聲之後,蔣驚天立馬止住了腳步,但他卻並沒有轉過身去。

“還有什麽事嗎?”

出聲之人是戴華強,蔣驚天早就聽出來了。那三名僥幸存活下來的地階強者,也全都隨著兩人的聲音,將目光轉移到了戴華強的身上,生怕其節外生枝,將剛剛送走的瘟神,又給迎了回來。

戴華強說“等一下”的時候,倒是果斷。可現在卻又猶猶豫豫,說不出話來了。

蔣驚天見其如此,立馬又搖頭苦笑了一番,然後繼續前行。

可當他再次邁出三步的時候,其身形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戴華強終於將他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謝謝。”

這兩個字的聲音若有若無,但落在眾人的耳中,卻重逾千斤。其實戴華強說出這兩個字,也是擔著一定的風險的。

由於蔣驚天覺醒“王者之氣”時,並沒有向蒼龍城的方向叩拜,所以其此時已經成為了漠北群嶺的通緝犯。

戴華強向這有造反之意的通緝犯致謝,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足以治他一個通敵叛國之罪。

但他還是將這兩個字說出來了,因為這感謝之意,是從其內心之中自助而生的,沒有摻雜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雖然蔣驚天今日與戴華強一戰,殃及甚廣,死傷無數,但這都是各為其主的公事。

從個人的角度來講,戴華強這個對蔣驚天有一個了解的敵人,還是十分敬重蔣驚天的,甚至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蔣驚天放過戴華強這三名手下,當然不是為了要這一聲“謝謝”。但這一聲“謝謝”,戴華強卻必須說。

蔣驚天聽到戴華強的致謝,當時也是一愣,不過轉瞬之間,其便從這愣神之中,恢複了過來。從而出言回應道,“說謝就客套了,也許今後我也會求到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理解。”

言罷,蔣驚天再不拖遝,立馬加快了腳步,直奔城牆之上的冬青姑娘而去。

冬青姑娘受爆炸的衝擊‘波’影響,此時已經重傷昏‘迷’了。但對此,蔣驚天卻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他體內還存有不少尚未來得及消化的‘精’血能量。隻有將這股能量度入冬青姑娘的體內,就算其五髒俱裂,馬上就要咽氣了,都可以起死回生。就更別說,衝擊‘波’造成的這點小傷了。

更何況,蔣驚天在吞噬靈魂,恢複了自己靈魂之力的第一時間,就以神魂掃視了一下冬青姑娘的嬌軀。對其所受到的傷勢,雖不能說是了如指掌,但卻也達到了十之**的程度。

所以蔣驚天此時,才可以表現得如此的不慌不忙、信步遊庭。

不過蔣驚天信步遊庭歸信步遊庭,其腳下的速度可一點不慢,幾乎是在幾個刹那之間,其便躥跳到了南‘門’的城牆之上,將冬青姑娘抱了起來。

黑芒乍起,瞬間將冬青姑娘包裹在其中。緊接著,暗紅‘色’的‘精’血能量,便由蔣驚天體內緩緩導出,以似霧像絲的黑‘色’能量為媒介,源源不斷的導入冬青姑娘體內。

得到了這股‘精’血能量的支持之後,冬青姑娘體內的傷勢,果然在幾個呼吸之間,便神奇般的恢複如初了。就連其本人,也悠悠的轉醒過來。

蔣驚天望著冬青姑娘那微微顫動的眼‘毛’,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麵頰,十分關切的道,“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冬青姑娘本來還有些有氣無力,但當其聽到蔣驚天的關懷之語後,卻將她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睛,“騰”的一下就睜開了。

隻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蔣驚天的身影,剛剛倒映在冬青姑娘的雙眸之中,其便哇的一下,大哭了起來。

見冬青姑娘哭得傷心‘欲’絕,蔣驚天也是一頭霧水,“怎麽了?還害怕嗎?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就帶你走。”

聽蔣驚天這麽一說,冬青的哭聲立馬就收斂了一些。之後她便揚起了梨‘花’帶雨的小臉,用她那雙哭得通紅發腫的大眼睛,不錯眼珠的盯著蔣驚天。並‘抽’‘抽’泣泣的道,“你……掐我一下。”

蔣驚天聞言頓時一愣,不知道冬青姑娘,此時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不過其還是按照著對方的吩咐,輕輕的掐了一下。

“呀!”

蔣驚天見冬青姑娘鼻子一緊,還以為是自己掐疼了她。哪知其在“呀”了這一聲後,立馬收住了哭聲,然後一邊拍著自己起伏的‘胸’脯,一邊心有餘悸的出言道,“嚇死我了,我還咱倆都已經死了呢。”

聞言之後,蔣驚天的眉頭之上,立馬就凝聚出來了一道濃到化不開的黑線。

在這一刻,其也算是第一次,覺得有石嫣然和許婉怡那樣的聰明‘女’子為伴,也並非就是一件壞事。至少在這兩名‘女’子的身上,蔣驚天不會遇到此時這樣的蠢事。

聽了冬青的尷尬之語,蔣驚天先是刮了刮對方的鼻子,待其醞釀了良久之後,才算是找到了冬青的頻段,從而吞咽了一口唾沫,出言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吧。”

隻不過蔣驚天話音剛落,還未冬青姑娘回答表態,又一聲不帶任何感情的淡淡之語,打破了這天地之間的和諧與濃情蜜意。

“人你已經救了,我們現在也可以談一談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