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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拓跋信陵這麽一說,蔣驚天反倒是笑了,“自盡?我看你是沒有弄清現在的情況。現在是你兒子,在我的手裏!”

聞言,拓跋信陵淡然一笑,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兒子是在你的手裏,但你同樣也在我的手裏。要知道,兒子我有都是,但命你知道有一條。所以,我看你是沒有看清眼前的情況。”

聽拓跋信陵這麽一說,還未等蔣驚天反駁,太子拓跋無垠便先一步哀求道,“父皇,你不能這樣啊,你要救孩兒啊!”

拓跋信陵聽聞拓跋無垠的哀求,眼角明顯的挑動了一下,蔣驚天見之,立馬就意識到,拓跋信陵並非是那麽無情,其隻不過是換了一種討價還價的方式而已。

所以蔣驚天決定以退為進,逼他一步,“既然太子殿下對於您老人家可有可無,那我就替您了結他吧!”

說著,蔣驚天便緩緩舉起了手中的腰刀,一刀就刺向了拓跋無垠的心窩。

拓跋信陵見此瞳孔驟然一縮,但其卻並沒有出言相阻,因為他也知道蔣驚天是在和他玩心理戰,比拚的就是誰的心理素質更好。

隻可惜,蔣驚天是打著將軍不成,直接就結果了拓跋無垠的心思,所以在這場心理的角逐中,拓跋信陵是如論如何,都必輸無疑的。除非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兒子的生命。

但虎毒都不食子,拓跋信陵又怎麽能夠免俗呢?

麵對蔣驚天鋒銳的刀鋒,最先開口叫停的並非是拓跋信陵,而是溫昭然。

溫昭然的叫停,已經相當於拓跋信陵的妥協了。但這點蠅頭小利,還不足以打動蔣驚天,所以其在聞聲之後,非但沒有收住狂揮的腰刀,返而還變本加厲的加快了揮刀的速度。

拓跋信陵見此,終於是沉不住氣了,“好了,你贏了。”

聞言,蔣驚天雖停下了動作,但還是故意在拓跋無垠的胸口,劃開了一道口子。“早這麽上路不就好了,哪用得著撕破臉皮。”

“我可以給你地階極品神兵,但卻絕對不會讓你將它帶出蒼龍城,哪怕是拿我兒的性命作為威脅!現在你還確定要地階極品神兵嗎?”

蔣驚天對此早有準備,“要,當然要。這麽好的東西要是錯過了,那才是人神共憤。至於能不能將神兵帶走,看得並不是你讓不讓,看的可是小爺的本事。廢話少說,快把神兵拿來吧。”

聞言,拓跋信陵望了蔣驚天許久,才算是緩緩開口道,“有種,接著。”

說罷,拓跋信陵一擺手,便將自己腰間的佩刀——絕天刀給擲了出去。蔣驚天見此不慌不忙,將麵前的拓跋無垠一甩,並想要利用其間接的將絕天刀接住。

拓跋信陵見此頓時大急,立馬連揮雙手,將暗藏在絕天刀中的勁氣紛紛瓦解,這才使得拓跋無垠與神兵相碰的時候,沒有被其中的暗勁直接擊殺。“好小子,果然有一套。”

經拓跋無垠從中過了一手,蔣驚天便順利的接過了地階極品神兵——絕天刀。“實在是人皇你人品太差,讓小子不得不防啊!”

蔣驚天這一番話,說得拓跋信陵臉都綠的,但其卻根本就沒法反駁。因為他之前,確實是耍了花招,想要利用接刀的事情,將蔣驚天重傷。“神兵都給你了,可以放了我兒了吧。”

聞言,蔣驚天立馬一笑,“別急,令公子之前許諾蔣某三個條件,如今剛完成兩個,如果小子這最後一個要求,人皇殿下還能滿足,我自然會放了太子。”

“你別欺人太甚!”

“前兩個條件都已經答應了,也不差最後這一個了。”

“快說,孤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聞言,蔣驚天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毒死了我的女人——冬青,隻要你們能夠起死回生,將她救活,那我就饒了太子一命。”

聽蔣驚天這麽一說,拓跋信陵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就怒目而視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還不明顯嗎?老子就是在玩你!”

說罷,蔣驚天一腳便將拓跋無垠踹了過去,然後瞬時一刀劈下,凜冽的刀芒成半弧之狀,在刹那之間,就將拓跋無垠一劈為二。

“果然是好刀!”

“小兔子,這是找死!”

在蔣驚天動手的同時,拓跋信陵、溫昭然,還有周圍的這些侍衛,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向蔣驚天攻去。隻可惜,這些人的攻擊,還沒有占到蔣驚天的衣襟,蔣驚天就突然之間,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咦?!”

“轟!”

蔣驚天突然消失,有些人能夠及時收招,但還有一些修為不夠,難以做到收發自如的,便紛紛互轟在了一起,掀起了一聲驚天的爆炸。

爆炸聲還未消落,依靠土遁術避開攻擊的蔣驚天,便突然出現在了一個侍衛的背後,一刀劈下。

“啊!”

“一個!”

蔣驚天修為雖然不俗,但在拓跋信陵和溫昭然這兩個地階巔峰武者的麵前,還是有些相形見絀的。所以其一刀命中之後,立馬就再次遁入了土中。

“啊!”

“二個!”

“啊!”

“三個!”

爆炸聲至,蔣驚天又斬殺三人。拓跋信陵見此,兩個眼睛都已經變得通紅了,“蔣驚天你個小兔崽子,有種你就出來!”

“啊!”

“四個!”

蔣驚天利用土遁術和“天人合一”,完美的掩藏了自己的身形,就連地階巔峰的拓跋信陵和溫昭然,都沒能發現他的蹤跡。

看著周圍的同僚,一個接著一個的莫名死去,這種感覺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令人恐怖。

拓跋信陵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其也不愧為一國之君,做事的魄力相當之大。“準備聯手!”

聽聞拓跋信陵的命令,溫昭然立馬就有些猶豫,“這……”

“啊!”

“五個!”

瞬間又死一人,溫昭然雖然魄力欠佳,但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我準備好了。”

“啊!”

“六個!”

“出手!”隨著拓跋信陵的一聲令下,其與溫昭然一起出手,兩人一人使火,一人使冰,同時攻向了地麵。

由於蔣驚天來無影去無蹤,所以拓跋信陵與溫昭然兩人使用的乃是大麵積殺傷性武技。兩人這麽一聯手,不但將腳下的地麵轟擊的下陷三丈,就連整個禦書房,都被隨之夷為平地了。

蔣驚天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用出如此狠招,所以一時間,根本無法躲避,直接就被拓跋信陵與溫昭然的冰火兩重天給命中了。

不過好在蔣驚天對天階以下的冰火屬性攻擊完全免疫,再加大規模殺傷性武技的攻擊不夠凝聚,所以最終他也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隻是因為而吐了一口淤血而已。

“死了吧。”

“應該差不多,快找找那小崽子的儲物戒指和絕天刀。”

“都快給我搜!”

拓跋信陵與溫昭然的聯手合擊,雖然抹殺了不少周圍的侍衛,但還有幾十人沒有受到波及。他們雖對人皇的狠辣而感到不滿與心寒,但在人皇的命令下,他們仍舊不敢違背。

“啊!”

“第七個,老匹夫,小爺現在就去把你剩下的幾個兒子,也tm給做了!”

蔣驚天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了,待拓跋信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借著地上散落的火種,一個火遁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小崽子,你要是敢亂來,我就……”

拓跋信陵的恐嚇很無力,因為還未等他將話說完,蔣驚天便一招“驚雷”,斬裂了一座三裏之外的宮殿。

溫昭然見此,雙眼頓時一個緊縮,聲音略有顫抖的道,“是晉陽宮,估計懿貴妃已經……”

“通知族老,全力擒拿蔣驚天!”

“轟隆!”一聲雷響,晉陽宮傍邊的淮陽宮也被蔣驚天夷為了平地。

“蘭貴人……”

“還不快去,你再磨蹭一會兒,孤的後宮就完全被他毀了!”

溫昭然聞言一個激靈,立馬迅捷而去了。至於拓跋信陵,則趁著一張臉,全速趕往蔣驚天作亂的地方。

拓跋信陵的速度雖快,但其卻無法確定蔣驚天的位置。蔣驚天憑借著“天人合一”和土遁術,在宮中隨意穿行,隻有出手毀滅宮殿的時候,才會動用罡氣,也是拓跋信陵唯一可以確定他位置的時候。

隻可惜蔣驚天狡猾得很,出手一招之後,必定立馬逃遁,拓跋信陵出手數次,非但沒有沾到蔣驚天衣襟,反倒還錯手擊毀了兩座宮殿。

“轟隆!”

“轟隆!”

“轟隆!”

“……”

蔣驚天也不清楚漠北皇宮的結構,也不知道誰住在哪,所以他所毀壞的宮殿,有皇後的,有貴妃的,也有普通宮女的,當然也皇子、公主的。在這段時間裏,蔣驚天至少毀滅了三分之一個皇宮,冬青姑娘的仇,也就算是這麽報了。

不過就在蔣驚天打算收工離開的時候,其卻驚愕的發現,他腳下的這片土地竟然被人禁錮住了,令他的土遁之術徹底失效。

“小崽子,我看你還往哪跑!”

隨著拓跋信陵的這聲斷喝,七個陌生的老頭隨溫昭然一起聚攏了過來。如果蔣驚天所料不差的話,這禁錮土地的勾當,便是這幾個老家夥在暗中做的手腳。

這七個老頭,再加上拓跋信陵和溫昭然,一共有個地階巔峰強者。說實話,拓跋家有如此底蘊,確實超出了蔣驚天的預料,但這也絕不可能將蔣驚天嚇倒。

“一個個老不死的,都出來了啊。不過就靠你們幾個,想要小爺的命,恐怕阿是不容易!”

“小賊,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老夫這就要了你的小命。”

說著一名老頭便一個騰躍,猛攻向了蔣驚天,至於其他的人,則穩紮穩打的縮小著包圍圈,勢必要將蔣驚天困死在這裏。

麵對地階巔峰強者,蔣驚天怡然不懼,此時的他雖然不是地階巔峰對手,但在火力全開的情況下,走上幾招的能耐還是有的。

所以其在那老頭猛攻過來的第一時間,便開啟天龍甲胄,想要檢驗一下自己的戰鬥力,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

“老頭,你可悠著點,這麽大歲數了,可別閃了腰!”

蔣驚天說話雖然輕佻,但他動起手來,卻一點都不含糊,一上手就是自己招牌戰技——巨闕劍訣。

“驚雷!”

“驚雷!”

蔣驚天一手執掌絕天刀,一手緊握巨闕,兩招“驚雷”同時施展,一陰一陽,一剛一柔,煞是威猛。

兩雷相遇,“轟隆!”而炸。那老頭倒是沒有被蔣驚天這兩道“驚雷”傷到,但其卻被炸得灰頭土臉,雙耳轟鳴。

“老夫要將你生吞活剝,讓你求生不得求死……”

那老頭中招之後十分憤慨,隻不過還未等他將痛斥蔣驚天的話說完,蔣驚天的下一輪攻擊便再次開始了。

“暴雨!”

“冰雹!”

又是刀劍同用,一招是純正的“暴雨”劍訣,另一招則是由暴雨衍化出來的“冰雹”。

招數再次命中,蔣驚天立馬趁熱打鐵,再進一招,“地火!”

與之前的兩招相比,蔣驚天這招“地火”的威力,明顯有所銳減,但這一冷一熱之間,便再次生出了無盡的霧氣,淹沒了眾人的身形。

那攻向蔣驚天的老者,本想以近身肉搏之術,直接將蔣驚天的腦袋擰下來,但現在大霧飛揚,其也就隻能改變了策略。

“風起!”

蔣驚天這利用大霧迷眼的方法雖然神奇,但一遇到風係武者,便絲毫沒有用武之地了。

不過一直采取攻勢的蔣驚天,卻並沒有對此感到一絲一毫的驚慌,因為就算是沒有大霧,其照樣有信心,戰勝麵前的這位老者。

“看刀!”

話說之間,蔣驚天便將手中的絕天刀,以迅猛到無以匹敵的速度,丟向了那名老者。那老者見此自然輕蔑一笑,僅是隨意一揮右臂,便將絕天刀中的勁力卸去,將其握於手中。

一刀未果,蔣驚天立馬調頭就走。那老頭見此也並為追趕,隻是頗為賣弄的道,“小娃娃,我看你也就隻有這點本事了,哈哈。”

那老者笑得相當狂妄,隻可惜還未等他大笑三聲,其那爽朗的笑聲便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則是蔣驚天頗為陰森的回應,“老東西,我是沒有多少本事,但是殺你足夠了!”

絕天刀乃是地階極品神兵,蔣驚天又怎麽可能輕易將其交還給拓跋皇室,他之前的那飛刀一擲,完全是為了吸引那老頭的注意力。他對那老者的致命一擊,其實是剛剛學會的金遁術。

在那老者接過絕天刀後,蔣驚天便一腳踏在了地上的一把斷刀上,然後利用金遁術驟然出現在那老者的麵前,一劍就貫穿了那老者的胸背。如果要是一般的兵器,就算是貫穿傷,也要不了地階巔峰強者的性命,可蔣驚天手中的可是巨闕,那巨大的劍鋒直接貫穿了身體,別說是五髒六腑,就連胯骨都被轟碎了。

周圍那些老頭,見同伴即將殞命,紛紛暴起來攻,就連拓跋信陵,都失去了他應有的理智。隻有溫昭然一個人,仍舊在外圍遊走,提防著蔣驚天突圍離開。

蔣驚天計劃精妙,以地階五品的修為,就斬殺了一位地階巔峰的強者,但他還是棋差一招,小看了與其對戰的這條老狐狸。

那老頭被蔣驚天一劍刺中,自知性命難保,便雙臂一展,刀尖回刺,給蔣驚天來一個玉石俱焚。那絕天刀不愧是地階極品神兵,就連一向無往不利的天龍甲胄,都被其洞穿,來了一個透心涼。

蔣驚天遭此重創,但他的心神卻變得更加冷靜了。其在遭受重傷的第一時間,便收起了巨闕,轉身將插在自己體內的絕天刀抽了出來,毫不遲疑的用其“燃兵”之法。

掌兵三訣對於在場的這九位地階巔峰強者來說,實在是熟悉得不再熟悉了。所以他們感受到“燃兵”之法的熟悉波動後,便立馬驚駭得紛紛後撤。

“快走,他要引爆絕天刀!”

“想跑?晚了,都給我去死吧!”

言罷,蔣驚天便將已經達到了爆炸邊緣的絕天刀丟了出去,“轟!”

這絕天刀爆炸的威力,已經達到了天階強者的攻擊範疇,所以蔣驚天也無法控製這股劇烈的能量,但其手中卻提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頭。有這老家夥作為擋箭牌,他所承受的傷害,要比在場的其他人,要少得多。

而且更為要命的是,這幾個好家夥不但要在這爆炸之中自保,還必須得將這爆炸的破壞力束縛住,否則這已經達到了天階範疇的爆發,十有**會將整個蒼龍城夷為平地。

爆炸來得快,去得也快。當漫天的塵埃落地之後,半個皇宮都變成了斷壁殘垣。在場的七個老頭,溫昭然和拓跋人皇,其中有五個殞命,三個重傷,隻有溫昭然自己,隻是髒腑受到了一點震蕩,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至於蔣驚天,他的狀態也不怎麽好,人肉擋箭牌和天龍甲胄,雖然替他阻擋了大部分的傷害,但其還是落了一個重傷吐血的下場,與拓跋信陵的狀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