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佳人麗人。

圓月從東方移到了西邊,蒙上了一層暈紅,天漸亮了。

夢裏的佳人是那樣的真實,像極了容驚霽。

鳳玄醒來,腦袋還有些痛,待他適應了光線,發現自己的身邊趴著一位麗人。麗人已醒,高興的叫道:“你醒來了,昨晚你醉的好曆害。”

“我怎麽會在這裏?”鳳玄隻記到昨晚他打了一架,然後喝了很多酒,心頭有些隱痛。

“是我把你背的這裏的唄,你不知道你有多重,把我累的好苦!”那麗人有種可愛的豔麗與純情。

鳳玄見到她,笑了。

但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我家,我家是賣豆腐的,我爹爹磨的豆腐是這個鎮最好的豆腐。”那麗人自豪的說道。

“丫頭,那個醉客是不是醒了?”從外麵傳來了一種滄桑的聲音。

那個麗人別過頭向著門口說道:“是的,爹爹。”

門口的簾子被掀開,走進來一位發須花白的老人,那老人走進來說道:“既然醒了就喝碗自家磨的豆漿的吧!”說著把手中的碗遞給了女兒。

鳳玄突然有種奇怪,怎麽這個老人這麽老,而他的女兒看起來才不過十幾歲;但他沒有問出來,這畢竟是不禮貌的。

“不知老爹怎麽稱呼?”

“我叫上官謹,這是小女上官飾玉,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鳳玄。”鳳玄接著說道:“昨晚打擾二位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目標,人之一生,終是為了目標而活。鳳玄突然發現自己沒了目標,突然發現自己不知該何去何從?

“你要走啊?”上官飾玉問道;“是啊,他當然要走啦,不然他留在這裏幹嘛!”上官飾玉想著,心裏一陣酸澀。

上官謹好像看出了女兒的心思,會心一笑道:“鳳公子如果沒什麽要緊事,不如在我們這個小鎮玩幾天如何?”

“是啊,是啊,我們這個小鎮可好玩著呢!”上官飾玉說道,臉上笑開了花,很美很豔。

輕青穀鳳玄已經不想去了,他又沒有什麽地方可去,便接受了上官謹的提議。

屋裏隻有鳳玄和上官謹。“鳳公子好像有事要問我老漢?”上官謹問道。鳳玄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最後支支吾吾的問道:“二十年前,有個飛龍相公,不知是不是……”

上官謹沒等鳳玄說完便說道:“是我,我就是上官飛龍,可惜啦,歲月摧花,難複當年。”

鳳玄心中不禁生出惋惜之情,當年的飛龍相公,玉樹臨風,倜儻風流,是無數江湖女子追捧的偶像,而今,而今的飛龍相公,已是老臉橫秋,三千白發了!

上官謹不禁問道:“鳳公子怎知是我?”

“我父親常常跟我提起您,而且我家有副畫,我初見你就覺得眼熟,原來畫上的正是前輩。”

“你姓鳳,莫非是珠碧山莊的鳳十三的兒子?”

“正是。”上官謹突然高興的大笑起來。鳳玄正納悶間,上官謹說道:“天意,天意啊,沒想到在老夫死之前遇到故人之子,天意啊,天意!”

鳳玄問道:“不知前輩為何說是天意?這臨死之前又是何意?”

“我有一事相求公子,但求公子同意!”上官謹正色道。

“前輩有什麽事隻管說,我鳳玄隻要能夠辦到,一定在所不辭。”

“我飛龍相公一生,對不起過很多人,得到報應也是應該,但我有一事不放心,想請公子答應。”

“前輩但說無妨。”

“我想讓公子在我死後幫我照顧飾玉。”鳳玄一直如在雲裏霧裏,問道:“前輩怎麽說這樣的話?難道你有什麽仇家尋來?”

上官謹一聲長歎,說道:“這也是孽緣,我不想多說,但求公子答應我的請求!”

“我會照顧飾玉的。”鳳玄說著,感到的一種無形的壓力。

一連幾天無事,鳳玄也在這個小鎮待了幾天。他想過走,但他沒有,他答應要照顧飾玉的。

早上起床,這天突然多了很多人喝豆漿,而且看他們的打扮都是江湖人。

“聽說了嗎,輕青穀的穀主容夢吟要為自己的女兒容驚霽招夫婿呢?”一個男人色色的說道:“聽說容驚霽可是一位大美人啊!”

另一個人不屑的說道:“嗬嗬,你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麽的啊,還不都是為了容驚霽。”鳳玄剛好聽到了這些,他突然想扇自己幾巴掌,自己應該相信容驚霽的,她不是那種人,她應該會等自己的。

原來她還沒有和花青衣……

鳳玄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他要到輕青穀。

但上官飾玉怎麽辦?上官謹也許隻是說說而已,他的仇人根本就沒有找到他;鳳玄這樣想著,便為自己的離開感到一絲心安。所以他便尾隨那群人向輕青穀的方向奔去。

輕青穀這時花正香,人正多。鳳玄來的輕青穀時,輕青穀已經聚集了一大批武林新秀,鳳玄大略瞅了一眼,發現有最近新起的劍客獨孤不開,還有成名已久的花青衣,當然,有花青衣的地方,一定會有路公子。

路公子在輕青穀見到鳳玄,對當時鳳玄的舉動多少有些了解。

“你當初要殺了花青衣就是為了容驚霽?”路公子突然走到鳳玄跟前問道。

“當時隻是他說話有些不清不楚,我誤會了才那樣的。”鳳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誰會好意思呢?

為了一個女人,要殺一個男人?但,這不正說明他愛這個女人嗎?

“哈哈哈,我也沒說什麽啊,你要追容驚霽,我幫你。”

“你幫我?”鳳玄重複說道。

“嗬嗬,隻要是花青衣想做的事,我都與他作對,我當然幫你啦!”

鳳玄笑笑,沒有理他,走開了。他怎麽理他,追一個女人也要別人幫?

花青衣當然也看到了鳳玄,但他並沒有感到有任何不適,好像根本就沒把鳳玄看在眼裏一樣。他對自己有信心。他當然對自己有信心,但他對容驚霽是否有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