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心切。

很少有人敢惹花青衣,花青衣也很少和一個人很轟烈的打鬥過了,不過他相信這次也轟烈不了,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身手。

當雲逸的那柄劍再次刺來的時候,花青衣很輕易的便躲過了,在他躲過的刹那,他突然逼近了雲逸,然後突然從雲逸手中奪來了雲逸手中的劍。

花青衣奪過劍之後便知道那是一把好劍,揮出之後能夠發出陣陣吟鳴,可以說是劍種中的極品了。

可無論是多麽好的劍都是用來殺人的,無論那柄劍在誰的手中;那柄劍現在在花青衣的手中,所以花青衣要用他殺人。

花青衣奪過劍之後,便突然向雲逸揮去,花青衣的劍出招是那樣的快,隻見花青衣一陣亂耍,待他站定之後,天上已經飛起了一片一片的衣服碎片,而雲逸站在那裏,渾身上下隻剩下了一小塊遮羞布。

這是花青衣對雲逸的教訓,也是報複。

可這對雲逸來說,卻是恥辱。

所以當花青衣收劍之後,雲逸突然瘋狂的向花青衣手中的劍上撞去,他已不想活了;有誰在受了如此大的屈辱之後,還能有活著的勇氣呢!

花青衣並沒有收劍,如果一個人要死,那便讓他死,這一向是花青衣的信條,因為他一直覺得,如果一個人自己想死,就算你救了他一次,他難免不會來第二次。

雲逸一心尋死,所以他別無所求,可他要死,別人卻不依;就在他要撞上劍尖的一刹那,突然一陣怪風襲來,花青衣突然覺得天都黑了,他手上的劍也突然受到一種很強烈的撞擊,不過在那撞擊的一刹那,花青衣便突然鬆手了,鬆手的花青衣借助那一撞之力很快的抽身離開了那片很黑的地方。

待花青衣退出之後,他才看到那人是慕容錦,他早聽說慕容錦的錦衣夜行很是厲害,剛才若不是自己反應快,知道借力打力,那他恐怕已經被那很強的撞擊之力給撞傷了。

雲逸傷了,傷了的雲逸躺在慕容錦的懷中,他的眼神無光,好似對一切都已經不在意了。

慕容錦看著自己懷中的雲逸,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複雜的沒有人能夠看得懂,慕容錦解下自己身上的黑袍給雲逸披上,然後抱起他便離開了。

花青衣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頭一酸,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何會有種想殺人的感覺,如果雲逸衝上來的時候他及時收劍了,那麽雲逸根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那他也就不會受傷了。

“你剛才怎麽搞的,跟要殺人似的!”謝念亦還是看出了花青衣剛時的變化,那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花青衣。

花青衣笑了笑,道:“沒什麽啊,他要死我便成全他了。”

花青衣說完便要離開,謝念亦連忙問道:“這衣服你不要了?”

“已經破了就不要了,走吧!”

謝念亦看了一眼那被劃破的衣服,連連搖頭,他知道花青衣有潔癖,但若隻為了被人劃破了一件衣服就殺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花青衣和謝念亦兩人走的很慢,確切的說是因為花青衣走的很慢,因為他要欣賞花萼山莊的花,花萼山莊一年四季都是有花的,不過此時的花萼山莊隻有菊花,而菊花過後,怕是再無花了吧。

花萼山莊的菊花和菊花穀的菊花很是不同,菊花穀的菊花如李太白,有種飄逸奔放,而花萼山莊的菊花卻有些小家子氣,像一個不入時的詩人,所以花萼山莊的菊花便如李商隱,太過俊秀了。

他們來到客廳的時候,慕容錦和公孫容已經坐在那裏等候了,慕容錦好像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樣,他對於花青衣還是很禮讓,隻待花青衣坐下之後,慕容錦便連忙問道:“不知花公子對於公孫戰被殺一事調查的如何了?”

花青衣笑著看了一眼謝念亦,然後一點也不覺得慚愧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把暗器之王洛九城和林菲兒都查了一遍,可以說是有收獲也可以說是沒有收獲。”

“花公子,此話怎講呢?”公孫容有些不解的問道。

花青衣微微一笑,對於漂亮女人花青衣總會先笑一笑的,“有收獲呢,就是說他們兩人都有嫌疑,因為那枚殺死公孫戰的銀針是出自暗器之王洛九城之手,而洛九城曾把這些銀針給菊花穀的惜花夫人裝成了暗器,林菲兒就住在菊花穀,所以他們兩人都有殺死公孫戰的嫌疑。”

“那沒有收獲呢?”公孫容緊接著問道,到現在為止,公孫戰被殺之謎才有了一點眉目,所以她難免有些激動。

“沒有收獲就是說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公孫戰是他們殺死的,首先說洛九城,我們知道公孫戰是腦後勺被人用暗器射入,那麽便會有人認為這是偷襲,不過我們發現他死的時候是背靠大樹,前麵有一灘血跡,那麽這些都可以說明並不是背後偷襲,而且殺公孫戰的人和公孫戰必然很熟,不然凶手根本沒有機會從公孫戰背後下手,我們知道公孫戰和洛九城有過節,這一點便不符合我們剛才說的那些推測了。”

“再有便是林菲兒,她和公孫戰很熟識,如果她從公孫戰背後殺人的話,幾率很高,不過有一點我們還需要考慮,那便是殺人時間和能力,林菲兒是在公孫戰死那天來的漢南之地的,如果她在來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那枚銀針,那麽她便有可能殺了公孫戰,可如果她是來了漢南之地去了菊花穀之後才得到銀針的,那麽她便沒有可能殺了公孫戰,因為她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花青衣分析完之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慕容錦和公孫容兩人的反應,可慕容錦並沒有什麽反應,其實花青衣知道,他傷了雲逸,慕容錦在心裏是恨自己的,所以他已不奢求慕容錦會給自己好臉色看。

可公孫容的反應卻很強烈,她看著花青衣問道:“有沒有辦法進一步的確定他們兩人誰最有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