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失聰女子。

他們當然沒有來晚,他們的到來,瞬間便扭轉了整個局勢。

路公子他們加入了花青衣與胖和尚的戰團,路公子與陰無錯的加入,使胖和尚和端木吟兩人瞬間覺得吃力,胖和尚看了一眼端木吟,然後他們兩人突然衝出了花青衣他們的包圍,然後向山腰的一角退去,花青衣他們豈容胖和尚和端木吟兩人逃走,他們奮力追了上去,可當他們快要追上胖和尚和端木吟的時候,他們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們必須停下來,端木吟和胖和尚兩人突然閃到了一片樹林後麵,待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們手上已經多了兩個人,那是容驚霽和虞媚人。

她們兩人已經昏厥,因為她們兩人一直都被藏在雪地裏,而胖和尚和端木吟就是要拿她們兩人來做擋箭牌,他們就不信有容驚霽和虞媚人在手,鳳玄和晏非晾他們兩人敢怎麽樣。

鳳玄和晏非晾兩人當然不能怎麽樣,他們不能拿容驚霽和虞媚人兩人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他們隻有停下來。

胖和尚和端木吟兩人嘿嘿的笑了笑,他們自己的目的達成了,鳳玄和晏非晾兩人不敢貿然采取行動了,那麽他們手上的籌碼看來還是可以的。

“放了她們兩人?”花青衣知道鳳玄和晏非晾兩人不敢輕舉妄動,所以花青衣隻好出麵了。

“放了他們兩人?放了他們,我們豈不是危險了,我告訴你,我不會放的。”

花青衣看著胖和尚和端木吟,突然覺得他們兩人真是該死,如果花青衣覺得他們兩人該死,那他們兩人是不是就會死呢?

這個不一定,但胖和尚和端木吟兩人真的死了,而且就在一瞬間死了。

他們中了花青衣手上飛鷹吐日的毒,那毒花青衣已經很久沒用了,但是這次他卻破例用了,因為他要救人,雖然救人之前,他要先殺人。

殺兩個惡人,這對花青衣來說並不算什麽,所以花青衣便殺了胖和尚和端木吟。

胖和尚和端木吟兩人倒下之後,容驚霽和虞媚人兩人也隨著倒了下去,鳳玄和晏非晾兩人連忙上前扶起他們,他們發現容驚霽和虞媚人兩人的身子已經凍僵了,他們兩人把容驚霽和虞媚人抱在懷裏,過來許久之後,容驚霽和虞媚人兩人才恢複了過來。

可當她們兩人恢複過來之後,晏非晾便發現了虞媚人的不同,他發覺虞媚人的表情很複雜,她好像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

晏非晾不停的和虞媚人說著話,可虞媚人並沒有一點聽得懂的意思,最後虞媚**聲喊道:“你說什麽,我聽不到!”

花青衣他們震驚了,因為他們發現虞媚人失聰了,這對一個女子來說,無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這當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花青衣他們發現,虞媚人的功力不及容驚霽,所以雖然她們兩人同時被藏在了雪地上,但是容驚霽隻是被凍暈了而已,可虞媚人卻被凍的失去了聽覺。

那一刻,整個奇來峰很靜,靜的他們隻聽到山風吹來,和雪落地的聲音,可這些,虞媚人再也聽不到了。

虞媚人突然哭了,為什麽世間困苦都讓她一個弱女子遇到了,她早年混跡青樓,後來被晏非晾所救,這才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可如今她卻遭逢此變,這難道是老天的公平嗎?

晏非晾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他說什麽虞媚人都不會聽到了,那他還說話幹什麽,晏非晾把虞媚人抱的緊了些,更緊了些。

虞媚人什麽都聽不到了又有什麽關係,晏非晾從來都沒想過要放棄虞媚人,無論她以前是風塵女子,亦或者他如今她的失聰。

愛一個人,晏非晾從來都不在乎這些,他所在乎的,隻是自己喜歡了她,那便喜歡了,無論以後如何,他就是喜歡她,無論她變成了什麽樣子,或老、或醜、或失聰,他依然愛她。

山腰處已經很冷了,可這個時候他們大家都有些情緒激動,甚至他們都出了汗,不過那些汗很快便又冷了下來,這也讓他們的思緒更冷靜了一些。

他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雖然他們救得了容驚霽和虞媚人,但是艾香兒、柳雲清、魚秋煙三人還在天聖門的手中,他們也必須把她們三人救出來。

這個,是不容置疑的,無論前方多麽艱難,他們定要把艾香兒、柳雲清、魚秋煙給救出來。

奇來峰上的空氣越發的稀薄了,他們越向上走,越覺得呼吸困難,可他們還是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因為向上走,便是希望。

希望總是那些沒有實現的事情,但是有希望便給了一個人動力,現如今花青衣他們的希望便能夠在山頂處找到艾香兒他們。

山頂處突然變的開闊了,他們站在山頂向下望去,山下的一切都變的如此渺小,而此時他們幾人卻是感慨萬千,都說一個人若是站得高了,便看的遠了,可站的高了,看的東西也就小了,這和沒看到又有什麽分別呢?

總有一些人想著自己要爬的多高多高,可當他們爬的高了,他們才發現高處不勝寒,高處有高處的難,高處有高處的不與外人道。

那可能真是種寂寞,寂寞的他們可以沒事找事做,寂寞的他們想發瘋。

山頂變的開闊了,這確實讓花青衣他們覺得很奇怪,不過更讓他們奇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在這山頂之上,竟然還有一個房間,而那個房間卻是用大理石堆砌而成,在這海拔幾千米的高山上,竟然有大理石堆砌而成的房間,這的確是奇事一件了。

那大理石房間的門慢慢的開了,然後便從裏麵走出來一人,那個人長的眉清目秀,但是他卻是個禿子,花青衣他們可以很肯定的知道,他不是和尚,他隻是一個禿子。

但那禿子卻做了一個讓花青衣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做了一個和尚才做的動作,而且他還喊了一句話,一句不該是他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