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亞提拉大吼一聲,連續砍死了三四個逃往地魯尼戰士,可是卻依然無法阻止潰敗的人群,此時此刻的魯尼軍隊,兵敗如山倒,在逃命的道路上,任何人都沒有什麽區別。他隻好怪叫一聲,舉起碩大而鋒利的大鐮刀衝了上來。刀無鋒冷冷的將機槍的黑洞洞槍口對準了他,他的身體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的生命就在一念之間,最後終於還是狂叫著衝了上來,結果被刀無鋒手中的機槍打成了篩子,大鐮刀深深的插入鬆軟的泥土裏,跟著雄壯的身軀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一頭栽倒在泥土裏。

楊夙楓和圖鬥珠一直都在追蹤梅哈德下落,然而,楊夙楓接到的報告都說,始終沒有發現梅哈德的身影,想必是這個狡猾的家夥見機不妙,就率先逃跑了,根據目擊者報告,梅哈德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匹戰馬,飛奔而去。這個消息讓楊夙楓精神一振,誰料最後目擊者卻又聲稱他不並不敢肯定那個騎馬的人就是梅哈德。

“抓住梅哈德的,賞賜軍功章一枚。其餘的梅哈德師團官兵,全部殺無赦!”楊夙楓再次發出命令,他極其痛恨這些出賣祖國而且還拿自己的同胞作為人質的王八蛋。盡管潛意識裏隱隱意識到這樣的命令會帶來不可饒恕的後果,但是,他依然下達了。

在藍羽軍的凶狠攻擊下。梅哈德地部下紛紛投降,然而,優待俘虜的政策被楊夙楓下令關閉了,他們全部遭受到了藍羽軍的清洗,楊夙楓既然已經認定他們乃是梅哈德幫凶,所以不會有絲毫的憐憫。即使他已經惶恐的臉色灰白的舉起了雙手,藍羽軍地反應依然是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槍。相反,反而是那些放下武器舉起雙手的魯尼狂戰士得到了饒恕。

“殺無赦!”這是楊夙楓的命令,而藍羽軍也不折不扣的執行了這條命令。

於是,寬闊的空地上,除了魯尼戰士的屍體之外,深藍色軍裝的邊防軍屍體也越來越多。也許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隻是命令的執行者,也許他們之中地某些人,還在內心的深處想到過要反抗梅哈德的叛國行為。然而,他們已經沒有了解釋的機會,他們自身的錯誤,也隻有用他們自身地鮮血才能洗清了。

在魯尼軍隊的最高指揮所裏,提蘭戈萊仿佛麻木了一般。好像一座木雕,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有空洞的眼神。但是他身邊的人卻在忙碌的焚燒文件,搬移家具,準備大撤退。一個參謀準備將牆壁上地大地圖摘下來。卻被提蘭戈萊阻止了,他還要愣愣的看著地圖。

提蘭戈萊還不甘心承認自己的失敗,他認為憑借藍羽軍現有地力量根本上是不可能打敗自己的。自己擁有五萬伊雲大陸最勇敢的魯尼戰士,而藍羽軍隻有不足五千人的烏合之眾,他們無論如何是不能吃掉自己的,他還以為來自四麵八方的進攻隻是藍羽軍的騷擾之計,而那些不斷報上來的傷亡數字隻是各位將軍們想要撤退的借口而已。

崔劍萊親自將地圖摘下來,然後遞給參謀,轉頭看著茫然地提蘭戈萊冷沉的說道:“將軍,你的目光應該盯著國內了。藍羽軍也許不會放過我們,但是克萊姆更加不會放過我們。”

提蘭戈萊這才清醒過來。眼睛裏泛起惡毒的目光,然後緩緩地站起來,在房間裏麵焦躁的踱步。

“報告大將軍,斯基拉奇將軍已經撤退了,貝迭戈將軍戰死……”一個參謀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報告,結果卻被提蘭戈萊突然間一伸手,就將他的脖子擰斷,他的聲音也嘎然而止,屍體也被提蘭戈萊踢到了一邊。

鮮血,開始沾染到魯尼軍隊的最高層,提蘭戈萊已經陷入失去理智的狀態。

其餘的參謀見狀,立刻靜悄悄的離開了。

“大將軍,我們必須想辦法回到國內,那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否則克萊姆將會趁機取代我們。”崔劍萊的聲音不大,但是每句話都深深地敲打在提蘭戈萊的心靈深處,而“克萊姆”三個字更加令提蘭戈萊的眼睛裏泛出惡毒的深藍色的火焰。

提蘭戈萊終於痛苦的下達了全軍撤退的命令,但是,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撤退也已經是十分困難的事情,陷入了混亂狀態的魯尼軍隊在撤退的時候完全失去了秩序,每個人都是一窩蜂的往來路上奔跑。而勒普和桑頓率領的藍羽軍五個連隊近千人的兵力已經在圖斯鎮布防,切斷了魯尼軍隊的退路。圖斯鎮,這個小小的集鎮即將造就和南柯寨一樣的奇跡。

好象潮水一般撤退的魯尼軍隊在這裏碰到了強有力的阻擊,大群大群的魯尼戰士倒在了藍羽軍的猛烈火力之下,但是他們為了追求生路,依然是不顧傷亡的持續往上湧,直到自己也被打倒為止。麵對洶湧而來的敵人,勒普和桑頓一邊組織火力進行堅決的阻擊,一邊通過無線電報向楊夙楓報告情況,楊夙楓當即電令所有的藍羽軍部隊都向圖斯鎮壓縮,采用散兵線的方式將魯尼軍隊全部包圍起來。

斯基拉奇是第一個到達圖斯鎮的魯尼上將軍,他很明白,如果不能衝開圖斯鎮這個缺口,魯尼軍隊將會全軍覆沒,因此,他臨時組織了兩千人的敢死隊,讓每個人都喝了很多雄黃酒,喝得麵紅耳赤的,腦袋發燒,然後**上身,在弓箭手的掩護下,端著長矛向藍羽軍的陣地發起了進攻。

“開炮!”桑頓冷靜的看著敵人逼上來地敢死隊。直到距離自己陣地一百米不到的地方才下令開炮,迫擊炮炮火將敵人的後續部隊和敢死隊之間的聯係全部切斷,於是敵人的敢死隊就成了藍羽軍機槍火力的活靶子,在“噠噠噠”地單調的捷克式輕機槍的槍聲中一片片的倒下。當前麵的同伴們紛紛倒下的時候,即使是敢死隊,殘餘的官兵也紛紛選擇了後退。努力想要避開藍羽軍的死亡封鎖線。

“射!射死他們!”斯基拉奇鐵青著臉,下令弓箭手部隊向退縮的敢死隊放箭,刹那間,那些退縮的敢死隊有一部分人倒在了自己地弓箭之下,其餘的人隻好又轉過身來,繼續向藍羽軍的陣地發起衝鋒,結果又被猛烈的機槍火力撕得粉碎,於是他們再次退縮,結果又被斯基拉奇下令放箭全部射死,當最後一名敢死隊隊員死在了自己的弓箭手之下地時候。斯基拉奇終於明白,藍羽軍的封鎖線已經是固若金湯,再也無法通過了。

羅傑米拉率領殘部好不容易才到達圖斯鎮的周邊,發現了斯基拉奇的狼狽,自己也無可奈。何。隻好繼續等待提蘭戈萊的到來。出征時地五位上將軍,克顏巴阡戰死,貝迭戈戰死,瓜亞提拉戰死,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了。他們倆清點了一下部隊。發現已經殘存不足萬人,即使加上提蘭戈萊帶來的親兵隊,大概也不會超過兩萬人了。

在不到三天的時間裏。損失了三位上將軍和三萬多名魯尼戰士,這是魯尼利亞王國曆史上從來沒有過地慘敗,想到這裏,兩人都不禁黯然神傷。但是魯尼軍隊的慘敗到此還沒有結束的機會,噩夢還沒有醒來,現在藍羽軍已經牢牢地切斷了他們的退路,而其餘的藍羽軍部隊毫無疑問的正如狼群一樣的從四麵八方撲上來,狠狠的將魯尼軍隊撕碎。

“全體戰死?全體成為俘虜?”羅傑米拉的眼睛裏閃動著絕望地光芒。他悄悄的離開了自己的部隊,換上了最普通的魯尼軍隊的製服。然後將製服上的一切標誌全部撕掉,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魯尼軍隊。他在茫茫的原野中獨自潛行,逐漸地遠離了大部隊,當再也聽不到槍聲的時候,他暗自慶幸自己的聰明決定,不會像斯基拉奇一樣的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當他挺直身子準備加緊時間趕路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背後的一聲槍響,然後覺得自己的胸膛一熱,他明白自己終於還是中彈了。他緩緩地轉過身來,想要看清楚打中他的人是誰,然而隻能看到一個飛馳而過的藍羽軍騎兵的身影。那是一個掉隊的士兵,他並不知道剛才隨手一槍擊中了一個魯尼軍隊的上將軍,他隻將他當作是一位普通的魯尼士兵,所以根本沒有心思過來察看一下,就急急忙忙的跑向圖斯鎮方向。

羅傑米拉並沒有當場死亡,但是他已經無法動彈,他隻能躺在渺無人煙的原野上,無論他怎麽呼喚和呻吟,四周的原野隻有風聲回答他,他最終無奈的咽下最後的一口氣。一直到戰爭結束,無論是藍羽軍還是魯尼軍隊,都沒有發現羅傑米拉的屍體,他被列入了失蹤名單的序列裏,從此永遠的成為了不為人關注的一個謎團。

楊夙楓追隨著部隊向圖斯鎮的方向突進。事實上,對於從南柯寨殺出來的藍羽軍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戰鬥,因為從兩側壓上來的燕衝霄和傲天行部隊已經將魯尼軍隊割離的支離破碎,殘存的魯尼軍隊要不就舉手投降,要不就被打死。但是麵對零零散散的魯尼軍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他們乃是來自另外一個國家,誰也無法判斷他們會做出什麽事。若非楊夙楓有嚴格的命令,否則他們已經死在了槍口下。

說到底,除了利益的紛爭之外,藍羽軍和魯尼軍隊並沒有私人上的恩怨,戰爭,從來都是各為其主,而且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魯尼軍隊都是一支光明正大的軍隊,他的官兵素質和驍勇也令藍羽軍佩服。相比之下,梅哈德部隊的官兵卻沒有資格享受到這個待遇,他們被毫不留情的全部消滅。

刀無鋒急匆匆的前來報告說發現了梅哈德地蹤影。楊夙楓急忙衝上前去,這才發覺梅哈德果然和最後殘存的三十多名心腹官兵擁擠在一起,而四周,都是藍羽軍的官兵,他們的槍口都對著梅哈德,可是卻沒有開槍。

梅哈德身上帶有很多血汙。手上的彎刀也破裂了幾個缺口,也不知道究竟是砍到了哪裏而破損的,但是總體來說,即使麵對占據絕對優勢地藍羽軍官兵,梅哈德知道自己今天走到了末日,但是他沒有立刻屈服,和薛馥的行為相比,他當然要剛烈很多。他身邊的心腹官兵雖然有些人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和梅哈德一樣,他們也沒有立刻屈服。

“梅哈德!”楊夙楓冷冷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梅哈德早就看到了楊夙楓的出現。但是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嘶啞而低沉的說道:“楊夙楓,你不必假仁假義,滿口仁義道德了!成者王侯敗者寇!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便你好了!”

楊夙楓冷冷的說道:“我當然會剮了你!你即使要叛逃魯尼,你也不應該將秦瀟霆的部下全部抓起來,他們畢竟是你地戰友……”

梅哈德哈哈一笑,冷冷的說道:“我也曾經是你的戰友……你看看這把刀,這把刀上麵的缺口就是我砍死了四十六個不肯跟隨我的硬骨頭留下地……”

他高高的將彎刀舉起來。那上麵的缺口仿佛的吞噬人的生命地巨大門牙,發出猙獰的光芒。

楊夙楓一擺手,刀無鋒手中的機槍噠噠噠地吼叫起來。梅哈德身邊的官兵全部被打倒,有些人雖然中彈了,但是還沒斷氣,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著呻吟著,哀求藍羽軍給他們一個痛快,刀無鋒帶人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上前,將刺刀插入他們的胸膛,一個個的將他們全部送入地獄,梅哈德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仿佛已經看得太多,看得太麻木了。

刀無鋒狠狠的一個槍托砸在梅哈德背上,將他砸倒,梅哈德沒有反抗,隻是任由藍羽軍將自己捆起來。

楊夙楓微微壓下心頭的怒火,緩緩地說道:“將他抓起來,帶回去丹鳳府,交給人民來審判。”

梅哈德冷冷一笑,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也不知道為什麽,楊夙楓居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雖然如願以償的抓到了梅哈德,但是對方的表現實在讓他沒有那種勝利後的愉悅的感覺,他希望梅哈德會像薛馥那樣跪倒在地上哀求自己饒過他的性命,隻有那樣,自己才能獲得勝利後的滿足。隻可惜,梅哈德沒有,他似乎永遠都要顯得比自己更加的高傲,盡管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高傲的本錢,但是他依然看不起自己。

無奈之下,他隻好微微吸了一口氣,振作精神,繼續前往圖斯鎮。

提蘭戈萊到達尼斯鎮的時候,那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除了斯基拉奇之外,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一個將軍了,他所能看到的,隻是絕望而惶恐的部下。在藍羽軍的陰影下,很多魯尼士兵都喪失了理智,做出了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平常被譽為大陸第一勇士的魯尼狂戰士隻能依靠燒殺砸搶來掩飾自己心頭的恐懼,他們殺不了藍羽軍,就殺自己的同伴來發泄心中的絕望。

“大將軍,請原諒我誠心的說一句,我們無法再打了。”斯基拉奇終於鼓起了勇氣,說出了自己心頭的想法,即使他看到了提蘭戈萊的陰沉狠毒的目光。

崔劍萊沒有說話,但是情緒同樣的絕望和低落,雖然他很不情願承認戰敗的事實,但是作為一個軍師,從他所了解到的情況,他知道斯基拉奇說的乃是對的,魯尼軍隊已經徹底戰敗,再也沒有繼續戰鬥的必要了,否則隻有被屠殺的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想,楊夙楓還需要我們。”崔劍萊悵悵的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雖然他預料到了最後的結局,可是這樣的苦澀滋味還是很難忍受的。在魯尼利亞王國的曆史上,偉大的魯尼王**隊寧可全部戰死,也不曾向敵人投降過一次,而現在,這個將被萬人唾罵的先例將不得不由自己來開創。

提蘭戈萊灰暗的神色忽然間明亮起來,他意識到了崔劍萊的話中有話,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道:“楊夙楓需要我們?”

崔劍萊輕輕的搖搖頭,他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那隻是他的一個估計,所以他神色凝重的緩緩地說道:“如果他是一個精明人的話,他就會需要我們,殺了我們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相反地,克萊姆一旦掌權,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更大的威脅。我想,他會需要我們來對付克萊姆,就算不對付克萊姆,讓魯尼利亞王國的政局處於爭權奪利之中,對他來說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提蘭戈萊的精神稍稍振作起來,眼睛裏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4月18日淩晨四點,魯尼軍隊最高司令官提蘭戈萊大將軍發布最後一道命令,下令剩餘的大約一萬一千人的魯尼軍隊全部向藍羽軍投降,戰鬥到此全部結束。從四麵八方開過來的藍羽軍有條不紊的湧向圖斯鎮,將投降後的魯尼軍隊全部有計劃的押解出來。

提蘭戈萊、崔劍萊、斯基拉奇當然是最先一批被押解出來的人,負責押送他們的乃是風飛宇。和崔劍萊所猜測的那樣,雖然在戰場上經曆過慘烈的戰鬥,但是藍羽軍官兵對於魯尼軍隊的確沒有深仇大恨,風飛宇對於提蘭戈萊等人的照顧也相當周到,使他們覺得自己並沒有階下囚的感覺。但是,階下囚畢竟是階下囚,其中的一些難堪的環節他們也隻有屈辱的承受了。

楊夙楓站在門口看著遠遠而來的提蘭戈萊等人,藍玉軍和魯尼軍隊交戰三天,交戰雙方的最高指揮官終於在這種場合下第一次會麵。

從外表來看,提蘭戈萊的確是英俊威武的美男子,一頭金黃色的秀發,如同精心雕琢過的臉龐,修長健康的身軀,還有那深藍色的眼睛,難怪魯尼利亞國王蘇萊曼四世不愛女裝愛男裝了。隻可惜,他雖然是少有的美男子,可是卻被錯誤的放到了軍事指揮官的位置上。

提蘭戈萊當然也密切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藍羽軍的最高指揮官,和自己比起來,他的確是毫不起眼,他身上的軍服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除了肩章上麵有一顆金燦燦的金星表明他的身份之外,他實在沒有太多的引人注目之處。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自己成為了苦澀的戰敗將軍。

提蘭戈萊向楊夙楓敬了一個軍禮,也許一輩子以來,這是他所敬的第一個軍禮,甚至連蘇萊曼四世都沒有接受過他的敬禮。

楊夙楓淡淡的舉手還禮,若無其事的首先伸出手來,沉靜的說道:“提蘭戈萊殿下,我就是楊夙楓。”

提蘭戈萊內心微微湧起了一絲的希望,也許崔劍萊所說的是對的,楊夙楓的確還需要自己,所以他才會表現得如此友好。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卻又聽到楊夙楓冷冷的說道:“對不起,殿下,我必須扣押斯基拉奇將軍,請你原諒。”

列蒙上前,將一臉驚愕的斯基拉奇押了下去。

提蘭戈萊頓時臉色一片蒼白,身體微微一陣輕微的顫抖,嘴唇動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可是眼睛裏卻全部已經是絕望的神色。

楊夙楓卻若無其事的說道:“親愛的殿下,請問還有沒有哪些人在你回國以後會對你不利的,我可以將他們立刻扣押起來,這樣你回國以後就不必擔心他們會叛變了。”

提蘭戈萊難以置信的看著楊夙楓,似乎覺得他所說的一切乃是天方夜譚,過了好久一會兒才半信半疑的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會放我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