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榕寺的規模不大,它的廂房也是小而精致的,房子中間隻有一張因為年代古老而變成了暗灰色的八仙桌和四張長凳,旁邊放著兩把同樣古老的太師椅,中間夾著一個同樣古老的茶幾,茶幾上有一個陶瓷茶壺和四個陶瓷茶杯。在廂房的另外一邊,則是簡陋的臥室,裏麵隻有一張磚頭砌就的床,上麵鋪著一張草席和潔白的床單,這是六榕寺的僧人給楊夙楓準備過夜的地方。

六榕寺的僧人雖然很少,但是所有的家具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牆壁和地麵一塵不染。六榕寺雖然名氣沒有能仁寺大,但是殿堂的典雅和精致卻要比能仁寺好得多了,在房間的不起眼的角落裏,都擺放著神態各異栩栩如生的佛像,和周圍的家具和諧的融合在一起,充滿了佛家修禪的意味。

楊夙楓就是在這間簡陋而素雅的廂房裏接待了來自鴦笳王國的使者,鴦笳王國大祭司盧克雷蒂婭。

在鴦笳王國的政權構成中,宗教和政府是密不可分的,也就是說,除了政府掌握著權力之外,宗教也掌握著相當部分的權力。鴦笳本來就是一個宗教的名字,盛行在鴦笳王國一帶,以致在這片土地上建立的國家也稱作鴦笳王國。先有鴦笳教而後有鴦笳王國,已經形成了共識,因此,在鴦笳王國的領導人物中,基本都是清一色的信仰鴦笳教的骨幹分子。例如鴦笳王國地女王黛蕾爾,本身就是鴦笳教的大長老,可以說,鴦笳教決定著鴦笳王國的根基,而不是鴦笳王國決定鴦笳教的生存。

在傳說裏,鴦笳王國的大祭司盧克雷蒂婭是一個美麗而神秘的女人。她極少在公開場合出現,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地真相,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盧克雷蒂婭是一個偏向於黑暗類的降頭師,掌握著許多部為人知的秘密法術,而這些法術,大部分都是隨時可以致命的,當然,她也掌握著非常強大的權力。鴦笳王國的國民中,百分之七十五的人都是鴦笳教眾。盧克雷蒂婭對於他們的影響力比女王黛蕾爾還要大,完全可以說,在鴦笳王國,盧克雷蒂婭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在鴦笳王國地絕大多數的國民的印象裏,盧克雷蒂婭都是一個極其危險而令人恐懼的人物。沒有人願意看到她的存在,更加沒有人願意接受她地法術施展,雖然她的美麗和鴦笳女王黛蕾爾並駕齊驅,早已名聲在外,可是她的名字。所代表的卻是黑暗和死亡。

不過在楊夙楓看來,盧克雷蒂婭並沒有黑暗和死亡的感覺。

全身都籠罩在長長地寬大的黑袍下麵的盧克雷蒂婭,隻有在走路地時候。才會偶爾展露曲線玲瓏的身軀,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豐臀,修長的雙腿,她的身體可激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但又沒有絲毫低下的**褻意味,讓人覺得美不勝收,目眩神迷。但是又凜然不可侵犯。

自小出家,精修法術,素來不施脂粉地她,臉若丹霞,肩若刀削,腰若約束。豐姿綽約,妙若天成。隻見一頭披落的秀發如最高級的黑緞般柔軟亮麗,瓜子臉兒輪廊分明,星眸朱唇配上粉藕雪白的肌膚,體態更是有如靈峰秀巒般引人暇思,即使是毫無美感的黑色長袍,也無法掩蓋她的身姿,反而是長袍的漆黑,襯托出她的潔白,讓人流連忘返。

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楊夙楓就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確是那種勤於清修的苦行僧,非常善於控製自己的**,但是那清麗脫俗偏又冶豔嬌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韌並且晶瑩潤澤的玉頸,圓潤香肩下那潔白細膩凝著溫滑脂香的高聳玉峰,更極力增加了蕩人心魄的誘惑力,讓人甘於沉淪,陷溺其中,不思自拔。

如果不是那黑色的長袍,沒有人會相信她居然是祭司之類的人物。

或許是因為盧克雷蒂婭的豔麗而端莊的外表,和她寧靜止水的心靈有著太大的反差,所以讓楊夙楓的內心泛起不少的波瀾,感覺非常的詫異,好像看到了割裂的兩個人融合在一個人的身上,無形中,盧克雷蒂婭的確給了他巨大的吸引力,但是她那種冰清玉潔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又讓楊夙楓覺得自己不好意思輕舉妄動。

“你就是楊夙楓?”美麗的女祭司傲然說道,深邃的眼睛似乎是藍色的,幽藍的好像晨曦出現之前的大海。她沒有正眼看著楊夙楓,而是眼光斜斜的向上,不經意間才輕蔑的低垂下來,淡淡的掃了楊夙楓一眼。彎曲的娥眉微微的向上揚,好像兩片美麗的柳葉蕩漾在春風裏,那種神情就好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來到了凡間,漠然地看著凡間的芸芸眾生。

楊夙楓的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個大蒼蠅,臉上本來還淡淡的掛著的一絲絲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不見,原本想好的客套話也懶得說了。盧克雷蒂婭給他的感覺就是,她好像來自天上的仙子,而自己,則是最低微的仆人,根本沒有資格和對方對視,更別說平起平坐了。

“我就是楊夙楓。”楊夙楓也拉下臉來,冷冰冰的說道,聲音裏帶著很不友善的意味。

他本來意味鴦笳王國在目睹了晴川道的失敗以後,又得知洛拉要塞的陷落,會明白到自己大勢已去,再也沒有和藍羽軍正麵抗爭的念頭,會低聲下氣的請求和談,向魯尼利亞王國一樣提出各地賠款等等條件,以換取國家的繼續生存,但是盧克雷蒂婭的感覺,反而像是藍羽軍自己才是戰敗者。需要得到鴦笳王國地恩賜。

在說話的時候,楊夙楓能夠敏感的感覺到宮紫嫣的身體靠近了廂房,大概是擔心兩人話不投機,立刻就會動粗,所以專門縮短了拯救的距離。以盧克雷蒂婭的大祭司身份,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地邪門歪道。雖然在她和楊夙楓會麵之前,宮紫嫣早就檢查過她的身體,還專門以疑花宮宮主的身份警告過她,但是以盧克雷蒂婭最高級降頭師的身份,真的要爭執起來,楊夙楓非吃大虧不可。

“我代表女王陛下前來,要求你們立刻停止戰爭的行為。”盧克雷蒂婭當然也感覺到了廂房外麵的緊張氣氛,但是一點也不在乎,臉色依然是古井不波的樣子,冷冷的坐了下來。一點也不在乎楊夙楓的反應,也沒有正眼看楊夙楓一眼。

楊夙楓心頭有氣,不過並沒有發作出來,也冷冷地坐了下來,不置可否的說道:“我們之間沒有戰爭。”

盧克雷蒂婭的彎彎的娥眉揚了揚。聲音有點尖銳,有點冰冷,那種高傲的感覺似乎更加地強烈了,仿佛楊夙楓就是鴦笳教中地位最低微的信徒,根本不值得正眼一看。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女王陛下讓我提醒你,永遠不要進犯鴦笳王國,否則你們會後悔的。”

楊夙楓的眉頭皺了皺。微微地吸了一口氣,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有點想不明白,難道這個盧克雷蒂婭是專門來下挑戰書地?要是換了以前,自己肯定當場就和她翻臉了。藍羽軍不會進犯鴦笳王國?簡直笑話,藍羽軍不將鴦笳王國掃平,怎麽轉移兵力到其他的戰線?

盧克雷蒂婭終於看了看楊夙楓的臉色,目光慢慢地陰冷下來,緩緩地落在楊夙楓的眼睛裏。一字一頓的說道:“藍羽軍和鴦笳王國之間沒有戰爭,這是你說的,希望你遵守你的諾言。”

楊夙楓聳肩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方既然裝作沒有聽出來自己話裏的諷刺意味,他也不想多做解釋。

該來的還是要來,該走的還是要走,該繼續的戰爭還是要繼續,哪裏輪到旁人來胡說八道?

盧克雷蒂婭似乎看穿了楊夙楓地心思,彎彎的蛾眉又輕輕的皺起來,冷冷的說道:“怎麽?難道你覺得我們鴦笳王國會不講信用嗎?我們一言九鼎,絕對不會主動地挑起戰爭。”

楊夙楓無奈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旁邊的茶幾上,將茶壺和茶杯都端過來,自己給自己斟茶,漫不經意的說道:“大祭司小姐,我們藍羽軍和鴦笳王國的確沒有戰爭,有的隻是屠殺。”

盧克雷蒂婭立刻敏感的反應過來,尖銳的說道:“我們屠殺誰了?”

楊夙楓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手中捏著茶杯,不經意的敲打著八仙桌的桌麵,冷冷的說道:“不,你錯了,不是你們屠殺誰,而是我們屠殺鴦笳王國。我已經決定,要將鴦笳王國從這片土地上徹底的鏟除,我絕對不會容忍一些出爾反爾的人生活在我的背後。”

盧克雷蒂婭的臉色頓時凝結起無數的寒霜,仿佛要將楊夙楓手中的茶杯都凍結起來,快速而尖銳的說道:“楊夙楓,你說什麽?你要徹底的鏟除我們鴦笳王國?你以為你是什麽人?就憑你們的實力,你做夢吧!”

她一下子發作起來,頓時和剛才的文靜沉著的外表大相徑庭,霎時間變得好像是開屏的孔雀,又像展開了所有尖刺的刺蝟,就連眼睛裏射出淩厲的光芒,也仿佛可以將茶杯融化,那種凶狠毒辣的樣子,似乎隨時要將楊夙楓生吞活剝。

宮紫嫣不動聲色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盧克雷蒂婭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楊夙楓根本不理會盧克雷蒂婭的發狠,對於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隻是淡淡然的冷靜的說道:“大祭司小姐,你不用裝了,也不用站起來威脅我,我最討厭高傲的人在我的麵前裝腔作勢,也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知道這不是做夢,我在德雷達瓦就幹過這樣的事情。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不需要親自動手,我可以讓樓蘭人動手,隻要三個月的時間,我可以保證,鴦笳王國境內的人口不會超過原來的十分之一。”

盧克雷蒂婭的臉色頓時變了,一陣青一陣白的。忽然又變成絕望地死灰,但是忽然間似乎又變成異常激動的緋紅,結結巴巴的失聲叫道:“你!楊夙楓、你……你太狠了!”

楊夙楓冷冷的笑了笑,無動於衷。

關於樓蘭人和鴦笳人的仇恨,簡直要用一本書才能說清楚。樓蘭國的精絕女王當初就有一句非常尖銳的話,那就是如果讓她的名字和鴦笳王國女王的名字同時出現在江山絕色榜上,她將會自動放棄榜上的位置。她公開地指責鴦笳王國女王黛蕾爾,黛蕾爾當然也毫不示弱的反擊,兩國本來就積累已久的血海深仇變得更加的激烈了。

為了各自在戰爭中占據優勢,鴦笳王國主動地拉攏了魯尼利亞王國。而樓蘭王國也拉攏了夜郎王國等勢力,相互對峙,在藍羽軍出現在美尼斯地區之前,樓蘭王國和鴦笳王國已經斷斷續續的進行了二十多年地戰爭,數以萬計的人在戰場上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楊夙楓冷漠的看了看盧克雷蒂婭。慢條斯理的說道:“亂世之中,我算溫柔善良的了。如果我足夠陰狠地話,我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將你們清楚的幹幹淨淨,然後從其他地方大量的移民。我之所以讓樓蘭人動手。就是要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拯救自己地機會。如果你們把握得好,你們甚至可以去屠殺樓蘭人。”

盧克雷蒂婭眼睛裏神光一閃。瞬間消失,有點憤怒的冷冷的說道:“我不會接受你的挑撥離間,樓蘭人也不會接受你的挑撥離間的,你想分化我們,隻是妄想!”

楊夙楓嘴角邊輕蔑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不必多說話。

以樓蘭人和鴦笳人的關係,盧克雷蒂婭不會不知道後果。

盧克雷蒂婭強自嘴硬了片刻,就發覺自己坐不住了,要是自己繼續硬撐下去。很有可能弄巧成拙,造就鴦笳王國徹底覆滅的命運,隻好心有不甘地將語調降低下來,艱澀的說道:“好吧,你說,你會給我們鴦笳王國什麽樣的機會?”

楊夙楓玩弄著茶杯,頭也不抬的說道:“解除你們軍隊的武裝,讓藍羽軍接管你們的防務,我可以保留你們的女王位置,也可以保留鴦笳教自由發展的權利。”

盧克雷蒂婭想也不想,就憤怒的站起來,以不容置疑的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鴦笳人絕對不會主動放下武器的!”

楊夙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沒有說話了。

既然別人不願意解除武裝,那隻有用武力來解除了。

盧克雷蒂婭的臉色變化萬千,一會兒緋紅,一會兒蒼白,一會兒死灰,仿佛腦海裏在激烈的交戰,良久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必須保留我們軍隊的武裝,至少保留三萬,這是我們最低限度的底線了。”

楊夙楓無奈的笑了笑,苦笑著說道:“大祭司小姐,這裏不是菜市場,不興討價還價,我也沒有興趣和別人討價還價。我的態度很簡單很堅決,你們必須解散軍隊,放下武器,接受藍羽軍的改編,否則,我隻有選擇武力來達到這個目的。”

盧克雷蒂婭的臉色陰晴不定,手指微微的顫動著,隱隱間還能夠聽到指關節爆裂的聲音。因為過度的憤怒,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恨不得當場就殺了楊夙楓,但是,她十幾年的苦心清修畢竟發揮了重大的作用,而旁邊虎視眈眈的宮紫嫣也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她隻好盡最大努力的遏製著內心的憤怒,慢慢的平息內心的暴躁和失望。

武力,當然不是鴦笳王國願意看到的,現在的鴦笳王國,盡管還沒有正式和藍羽軍接戰,但是沒有人有信心說,自己能夠戰勝藍羽軍,即使曾經百戰不殆的岫風也保持了絕對的沉默。

楊夙楓還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晃動著茶杯裏麵的清茶,漫不經意的說道:“大祭司小姐,不要在我麵前動手腳,你知道旁邊的宮大小姐是什麽人,我想你肯定知道她的背景。”

盧克雷蒂婭憤怒之下,不假思索的冷冷的不屑的說道:“我當然知道,疑花宮的人就是專門給人當看門狗的,有什麽了不起的……”

宮紫嫣的手慢慢的搭近了劍把。

楊夙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大祭司小姐,我覺得你如果繼續出言不遜的話,恐怕要吃些苦頭的。我聽人說,疑花宮至少有一百三十六種令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盧克雷蒂婭果然心有不甘的閉上了嘴巴,剛才那句話剛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惹下了麻煩。

也許,在鴦笳王國,鴦笳教的位置的確是無人可以動搖的,她完全可以睥睨天下,但是在伊雲大陸,疑花宮的名頭和實力都要比鴦笳教強大的太多,招惹了疑花宮,甚至可能會給整個鴦笳教帶來殺身之禍。疑花宮的報複手段絕對是最直接最暴力的,那就是將對方全部的殺死,一個不留。

楊夙楓淡淡的笑了笑,繼續喝茶。

他現在明白了,其實鴦笳王國正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那樣,早已經是外強中幹,根本沒有和藍羽軍對抗的信心,隻是她們又不甘心垂下曾經高傲的腦袋,於是專門派出了盧克雷斯婭來虛張聲勢,試圖從藍羽軍這裏獲得盡量多的便宜。事實上,她們早就準備接受失敗的命運了。或許,她們能夠接應的底線要比盧克雷蒂婭所說的要低得多。

沉默。

盧克雷蒂婭終於明白自己已經無法隱瞞和敲詐楊夙楓,隻好承認失敗者的身份,顯得有點心有不甘,又有點無奈,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楊夙楓,如果我們願意付出更大的代價,你肯不肯放過我們?”

楊夙楓漫不經意地說道:“那要看是什麽樣的代價了?”

盧克雷蒂婭猶豫片刻,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非常的複雜,似乎覺得非常屈辱和憋屈,好大一會兒才小聲的飛快地說道:“我們黛蕾爾女王陛下願意用她的**權來換取藍羽軍的停火,保持鴦笳王國的獨立和完整。”

楊夙楓依然是漠然的笑了笑。

他基本已經猜測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現在的鴦笳王國,能夠拿的出手的,也隻有這幾個女人所謂的**權了。當然,她們的**權意味的不僅僅是她們的身體的歸屬,還有她們心靈的歸屬,還有她們所掌握的權力,在一切,都將隨著女人的落紅而轉移。

盧克雷蒂婭的嘴唇似乎都要咬出血來,臉色繃得緊巴巴的。

在一個男人麵前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前所未有的恥辱,她們或許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要在這種情況下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來換取短暫的和平和安寧,而這個有資格取得她們的**權的男人,卻是她們的仇人,她們欲殺之而後快的臭男人。

楊夙楓依然是漫不經心的低頭喝茶,對於盧克雷蒂婭的提議似乎顯得不太關心。

盧克雷蒂婭好想拂袖而去,以免繼續承受無法承受的屈辱,但是最後卻不得不痛苦的留下來,因為黛蕾爾教帶給她的任務,乃是不惜一切代價的也要讓楊夙楓停止揮舞滴血的屠刀,她隻好痛苦而無奈的帶著祈求的語氣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楊夙楓的目光明顯的有些**褻的味道,慢慢的東盧克雷蒂婭的領口滑過,似乎十分喜歡她雪白嬌嫩的肌膚,淡淡的說道:“她一個人的不夠。”

盧克雷蒂婭的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來惱羞成怒的說道:“你還想要誰的?”

楊夙楓慢慢的收起笑容,**褻的目光凝視著盧克雷蒂婭的完美的臉龐,一本正經的說道:“黛蕾爾、盧克雷蒂婭、岫風耶澤蓓絲和弗蕾妲,五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