鴦笳王國首都,蒙沙薩,西郊。

鴦笳王國乃是典型的山地國家,整個國家的所有領土基本上都是崎嶇不平的山地,連綿起伏綿綿不斷的群山中忽然聳起一兩座尖尖的高高的山頭,好像利劍一樣直插雲霄,成就了這個國家的基本地勢。偶爾群山間有部分的盆地,也是麵積很小的,水源也很少,而且依然起伏不平,大多數地方都隻能種植玉米,水稻是非常罕見的。在這樣山地貧瘠的國家裏,想要尋找肥沃的土地是非常困難的,而能夠長期的霸占這些肥沃的土地更加困難,在鴦笳王國數百年的曆史上,為了一個盆地大小的土地而爆發戰爭也是經常的事情,幾乎每一個肥沃的盆地都是戰爭的導火索。

卡納內羅家族占據著鴦笳王國中部最大麵積的肥沃土地,而且延續控製了上百年,據說屬於他控製下的盆地有大約八千多個,每個盆地大小麵積不等,就如同星羅棋布的湖泊一樣,散布在首府蒙沙薩的附近,將蒙沙薩都包裹起來,在他所建設的莊園,則處於這些盆地的最核心地帶。

位於蒙沙薩西郊的卡納內羅家族家族莊園,與其說是莊園,不如說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堡壘,綿延在群山之上,盡管它沒有明顯的好像堡壘的城牆,但是,那些依山而建的密密麻麻的堅固的石頭房子,就是一個個分散的堅固地堡壘。每個石頭房子都有槍眼,可以射擊火槍或者發射弓箭,每隔幾排的石頭房屋,還有一個箭垛,上麵有專職的武裝士兵日夜值班,而山路就在這些石頭房屋和箭垛之間曲折盤旋。從山腳一直綿延到山頂。

麵對著盆地的卡納內羅莊園,逐漸的收窄,山地也越來越陡,進攻者想要攻克這裏,必須仰麵向上,徒步攀登,同時接受卡納內羅家族私人武裝的反擊,包括滾石檑木之類地防禦重武器。這對於鴦笳王**隊來說,絕對不是輕易的事情。莊園的背後,乃是不可攀越的石山。使得任何敵人的進攻,都必須從正麵發起,這又大大增加了莊園的防禦堅固度。

無論是卡納內羅本人還是別人,都認為這座堡壘絕對是固若金湯的,是不可攻克的。哪怕就是鴦笳王**隊傾國來攻,卡納內羅都有信心將他們阻擋在半山腰下麵。

下午的時分,冬日的陽光很好,映照在莊園四周地山頭上,那些山頭基本都是**裸的石頭上。怪石嶙峋,隻有很少的綠色植物,看起來非常的荒蕪。能夠藏人的地方也不多,偶爾間,微風吹過,上麵短短地雜草會輕微的擺動幾下,然後重新恢複平靜。

卡納內羅家族擁有大量的奴隸,這些奴隸蒙剛剛吃過簡陋的午餐,就被驅趕出來幹活。現在不是農活的時候,奴隸們就負責修路,修築防禦工事。他們帶著沉重地鐐銬,有人還帶著沉重的枷鎖,從石頭山上將大塊大塊的石頭搬下來,然後再將石頭背上莊園地山坡,修築更多的箭垛。

很多奴隸因為饑餓而倒地,殘酷無情的監工們揮舞著鞭子,抽打著那些倒地的奴隸,直到他們起來為止,又或者直到他們永遠都無法起來為止。可以起來的就繼續幹活,不能起來的就被拉走,然後扔到旁邊的深淵峽穀裏喂狼。奴隸們看到自己的夥伴被拉走,似乎都已經麻木了,自從藍羽軍到來以後,傳說要廢除奴隸製,卡納內羅家族就加大了對你隸們的懲罰,寧願將他們全部都打死,也不肯解放。

奴隸們地辛勤勞動和生命血汗,成就了少數了的奢侈生活。在這座宏大的莊園裏,有人的日子過的是最舒服不過的,即使換玉皇大帝也不幹,這個人,自然就是所有奴隸們的主人,卡納內羅大人。

此刻,在莊園的最深處,在溫暖的大房子裏,肥胖的莊園主人正依靠在炕上,一邊樂滋滋的吞雲吐霧,一邊色迷迷的盯著眼前的女人。過度的縱欲讓他對於女人已經相當的疲憊,不是很有姿色的女人都無法吸引他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即使蒙著麵紗,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少年時的衝動。

這個女人,正是遠道而來的精絕女王伊迪柳琳娜。

伊迪柳琳娜戴著黑色的鬥笠,臉上蒙著厚厚的黑色麵紗,看不到她的臉龐,但是她的身軀,卻籠罩在黑色的長裙之下,黑色長裙非常的貼身,將她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餘,長裙的下麵,乃是厚厚的黑色棉襪和黑色的鹿皮小靴子,顯得非常的輕靈。她全身黑色的裝束將她的膚色潔白充分的映照出來,在不經意之間,露出雪白如玉的胸口,隱約可見深深的乳溝。

卡納內羅毫不掩飾的將濃濃的**目光投放在伊迪柳琳娜高聳的胸脯上,好像要看穿黑色的長裙,一睹裏麵的豐盈和堅挺,他似乎能夠感覺到這個江山絕色榜上名列前茅的成熟女人雙峰的蠕動,隨著呼吸而有規律的挺動,扣人心弦,令人目光久久不能移開。

看不到伊迪柳琳娜神情怎麽樣,但是她端坐不動,似乎已經習慣了男人色迷迷的眼光。

卡納內羅滿足的放下煙槍,目光繼續在伊迪柳琳娜的胸脯上徘徊,喘息著說道:“你覺得成功的把握有多大?你帶來的人我看過了,我覺得他們一般,指望不上的。”

伊迪柳琳娜的語調顯得很穩健,很有說服力,緩緩地說道:“今天晚上動手,成功的幾率很大。藍羽軍夜間作戰不能發揮威力,他們初來乍到,根本不熟悉蒙沙薩的地形。而且戰況混亂,他們地火力也不能完全的發揮,而你們都是地頭蛇,熟悉蒙沙薩的每一個角落,當然大有勝算。”

卡納內羅說道:“你們的情報怎麽樣?”

伊迪柳琳娜自信的說道:“根據我們再三核實的情報,蒙沙薩隻有藍羽軍地一個輕裝的山地步兵營。不到七百人,另外還有一支宮廷衛隊,大約兩百人,兩支部隊加起來也不到千人。城裏麵已經沒有黛蕾爾的部隊,我們隻要對付藍羽軍就行。”

卡納內羅目光深沉,好像一個輕易不肯出洞的東麵的大狗熊,又重新點燃了煙槍,緩緩地說道:“我也知道藍羽軍的確不到千人,但是,我的家族武裝能夠出洞的也隻有四千人而已。加上你的兩百人,也就是四千兩百人。根據我掌握的情報,四比一地比例,未必就能夠穩操勝券。”

伊迪柳琳娜深沉的說道:“你放心,當然不會是你的單獨出擊。而是全麵爆發,我還聯絡了其他的大地主,他們也深切的痛恨黛蕾爾地賣國求榮的行為,決心奮起反擊。這是他們寫下的血書,他們決定在今晚追隨你行動。從不同的方向進取蒙沙薩,務求一擊成功,這是他們的名字。請你過目。”

卡納內羅大喜過望地接過血書,一個一個的仔細看著血書上的內容和名字,嘴巴裏還在默默地念著什麽。上麵地確是鴦笳王國的其他大地主親手所寫,承諾參與今晚的行動,並且在後麵列出了自己可以出動的私人武裝的比例。由於在耕種中使用了大量的奴隸,為了防止奴隸的無力反抗,這些地主們也都養有大量的私人武裝,在必要的時候,這些私人武裝可以充當軍隊使用。

伊迪柳琳娜沉靜地說道:“我算過了。總共是一萬三千四百名士兵,十三比一的比例,足夠攻克蒙沙薩了,何況我們又不需要真的攻城,我們在城裏麵有太多的內應,可以同時的將四個城門都打開,然後一擁而入,打藍羽軍一個措手不及。”

卡納內羅終於深信不疑,他知道血書上麵的這些人,和他一樣,都因為土地和奴隸的問題,和藍羽軍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雖然意識到即使今晚的襲擊取得勝利以後,也會遭受藍羽軍的反撲,但是他們也不能不冒險進行,否則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土地被瓜分,努力們被解放,然後反過來鬥自己。

在很多人的傳說裏,藍羽軍和楊夙楓都是非常凶悍的,但是鴦笳王**隊和藍羽軍卻始終沒有正麵交手,所以卡納內羅他們也不相信鴦笳王**隊就真的完全不堪一擊,不放一槍一彈的就投降了藍羽軍,他們認為,鴦笳軍隊隻要奮起反擊,爭取打平,然後舉行談判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而不是像女王黛蕾爾現在這樣,還沒開打就主動地投降了,結果讓藍羽軍得寸進尺。

伊迪柳琳娜說道:“大人,須當機立斷。當斷不斷,反為其亂啊!”

卡納內羅喘著大氣,惡狠狠的說道:“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動手。”

伊迪柳琳娜恭維這說道:“大人果然英明,我代表樓蘭國預祝大人馬到成功,早日當上鴦笳王國的國王。日後藍羽軍反撲的時候,我們樓蘭國將會鼎力相助,共同抗擊藍羽軍。”

卡納內羅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在望,喘息著說道:“我可是要再次明確了,黛蕾爾耶澤蓓絲、岫風這些女人都是我的戰利品,你們樓蘭國可不能拿走,也不能拿去送給別人。”

伊迪柳琳娜說道:“當然了。大人不必擔心,難道我還能從大人手中搶東西麽?”

卡納內羅哈哈大笑的說道:“當然不能,論動武,你還不夠斤兩。”

伊迪柳琳娜笑著說道:“黛蕾爾耶澤蓓絲、岫風、弗蕾妲四個女子的**權足夠大人慢慢的享用了,到時候,大人可就是天下最有豔福的男人了,就是幾百年以後,也是要受人敬仰的。可惡的是,盧克雷蒂婭的**權已經被楊夙楓奪走……”

卡納內羅也惋惜的說道:“的確可惜,要是有人能夠補上就好了。”

卡納內羅的色迷迷的眼光,毫不掩飾的落在了伊迪柳琳娜的身上,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仿佛在說,你伊迪柳琳娜要是能夠補上盧克雷蒂婭的空缺就好了。黛蕾爾雖然同樣的美麗,同樣的身份尊貴,但是和江山絕色榜上排名第一的精絕女王相比,卻又差了那麽一點點了。

伊迪柳琳娜意味深長的說道:“總會有機會的。”

卡納瓦羅心懷大快,手舞足蹈的說道:“城裏麵的動靜怎麽樣?大管家,進來。”

大管家急忙進來。

卡納內羅著急的說道:“城裏麵的事情安排好了沒有?”

大管家連聲說道:“我已經安排孫天正進城去觀察了,他剛才送回來的信息,城裏麵沒有大的變化,據說黛蕾爾還陪同裁渺渺在花園裏談話,看起來神態非常的輕鬆。藍羽軍的部署也沒有什麽變化,還是一個山地步兵營和一支宮廷衛隊,大約一千人左右。”

卡納內羅**蕩的笑了笑,仿佛看到了勝利在望,黛蕾爾和耶澤蓓絲等人已經在自己的**婉轉成歡,痛苦的呻吟著求饒,他甚至用這樣的眼光盯著伊迪柳琳娜,好像她也要遭受同樣的命運。

然而,他的笑聲還沒有停止,忽然外麵傳來的清脆的槍聲。卡納內羅家族的莊園建設在群山之間,地形空曠,所以槍聲顯得特別的清脆而又孤寂,好像一道閃爍的流星劃過夜空。

卡納內羅和伊迪柳琳娜都大吃一驚,急忙出去觀看,在大管家的帶領下,他們登上了附近的瞭望台,居高臨下的看著山腳發生了一切。但見山腳的盆地裏彎曲的道路上,有幾個卡納瓦羅手下的探子急匆匆地奔跑,在他們的後麵,有幾個鴦笳軍隊的士兵在追趕。那些卡納內羅手下的探子們總算逃到了莊園的前麵,但是他們才剛剛走到梯級道路的拐彎處,就被追逐的鴦笳軍隊士兵開槍打死了。

零零碎碎的槍聲在空曠的山間顯得非常的孤寂,似乎又帶著一點點地詭異。

卡納內羅狐疑的說道:“怎麽回事?”

旁邊的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