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道,莫愁湖畔。

複天終於完全的來到了莫愁湖畔,這裏的氣候逐漸的變得炎熱起來了,太陽將光和熱毫無保留的灑落在莫愁湖畔,岸邊的楊柳在太陽的威力下,也悄悄地垂下了驕傲的腦袋,就連那些碧綠的小草,也全部還丟的蜷縮起來了。諾大的莫愁湖畔沒有一個人,昔日那些喜歡戲水嬉鬧的女人們,都已經悄悄地躲進了冬暖夏涼的木屋裏麵,靜靜的等待著複天趕快過去。

楊夙楓的書房倒不是很熱,因為艾莎麗諾在書房裏麵放了很多冰塊,冰塊融化的時候,吸取了大量的熱量,讓書房裏麵的溫度始終保持在比較冷的狀態。加勒濱海的激戰剛剛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許多收尾的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藍羽軍海軍艦隊已經在加勒濱海開始了正常的戰鬥巡邏,時不時地還會遇到哥歐海盜的零星船隻,雙方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展開貓捉老鼠的遊戲。

在藍羽軍的大後方,新的進攻準備展開,藍羽軍第102步兵師和第103步兵師都先後進入了戰鬥狀態,風飛宇指揮的騎兵部隊也進入了攻擊位置,準備對盤踞朔川道和菲川道的所有不肯臣服於藍羽軍的勢力作最後的掃蕩,對於羽真人的最後解決方案,也在緊鑼密鼓的執行。藍羽軍派往和摩尼教洽談的使者,正在和摩尼教的高級領導人作最後的談判,一旦談判破裂,美尼斯大地將重新燃燒起猛烈的戰火。

在別的方麵,新組建的由西蒙人組成的藍羽軍第2騎兵軍正在緩緩地南下紫川道,準備在那裏接受嚴格的訓練,最後將會登陸依蘭大陸。克拉馬奇指揮的由瓦拉人的藍羽軍第1騎兵軍,在龐大地運輸船隊的運送下,正在分批地到來金川道,最先出發的那一批已經越過了崇明島地位置,還有一個星期就能夠到達金川道。隨著他們的到達,藍羽軍在金川道的戰鬥力將會成倍的增加。

最眼難的日子終於過去了,楊夙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緩地站起來,走到窗口的位置,用力地扭了扭腰身,無意中看到蘇菲瑪韻從莫愁湖的入口處急匆匆地走過來,似乎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在蘇菲瑪韻地背後,有一個他很熟悉的青年,赫然是龍家的小少爺龍吟。

蘇菲瑪韻將帶到楊夙楓的書房。楊夙楓已經笑吟吟的在那裏等他了。龍冷已經是楊鳳楓的熟人,雙方也沒有什麽客氣地,不過龍吟今天的神色有點怪怪的。欲言又止,似乎有點害怕看到楊夙楓的犀利的眼神,最後實在避無可避,才呐呐地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是有人想見你,我帶他來……”

楊夙楓好奇的說道:“誰想見我?你為什麽不直接帶他進來呢?”

蘇菲瑪韻在旁邊低聲的說道:“那個人就是龍鱗。宮大姐姐不知道他到這裏來做什麽,所以沒有讓他進來。我們多次詢問,他都不肯回答,宮大姐姐拒絕讓他進來。”

楊夙楓疑感地看了看龍吟,他沒有想到。這個秘密來訪的客人,居然是龍鱗。

龍鱗的名字他是早就知道的,這個曾經是嶽神州當年麾下的第一大將。在唐川帝**隊中,具有深刻的影響,當初楊鳳楓路過山海關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龍鱗的威勢,麵對龍鱗指揮的龍家軍,占據數量上的絕對優勢的唐川帝**隊,始終不敢速越山海關一步。這位聲明顯赫的老人,來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呢?

龍吟有點歉意的說道:“的確是我的大伯父龍鱗,但是他不想讓外界的人知道他曾經來過這裏,也不想我們家族內部的人知道他來找你,所以故意裝粉成我的隨從掩人耳目,他不是有心隱瞞,但是我確實不知道他要來見你做什麽。不過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和信謄來保證,我伯父絕對是光明磊落的人物,他不會在這裏對你采取任何有惡意的行動。”

楊夙楓淡淡地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依照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在別的地方,你的伯父有可能會對我采取惡意的行動?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呢?”

龍吟的神情有點尷尬,不過並沒有否認,而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伯父對你的印象不是很好,對於我上次的提議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尤其是唐浪的傳記出版以後,他甚至止在背後罵了你。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能夠小心注意,我們龍家……“

楊夙楓漫不經意的揮揮手,油然說道:“放心,你伯父還嚇不到我,請他進來吧。”

龍吟這才覺得心安。

宮紫嫣很快帶著龍鱗進來,但是她本人依然站在書房的角落裏,顯然對於龍鱗的到來充滿了懷疑。作為當年嶽神州手下的第一大將,龍鱗的文采武功,都是相當的出色的,在征服赤煉教的時候,龍鱗曾經單挑過赤煉教的四大金剛,最後狠狠地殺死了他們。對於這樣的驃悍人物宮紫嫣當然不能夠掉以輕心。

楊夙楓也很快感覺到了龍鱗身上無意中發出的凜劍的殺氣,這是常年在吃場上廝殺的人才會累積起來的殺氣,隻有無數的生命和鮮血才能夠釀造出來的凜劍的殺氣。

龍鱗雖然穿著便裝,顯得非常的平凡,但是他挺直的身軀,枯瘦的臉龐,深陷的眼眶,都深深的證明他就是那麽曾經威風八麵的龍鱗,如假包換。當年嶽神州縱橫天下的時候,身邊有四個文武雙全的大將,龍鱗毫無疑問就是其中最負盛名的一個。楊夙楓隻看了一眼,就覺得龍鱗的確名不虛傳。

楊夙楓不卑不亢的請龍鱗坐下,試探著說道:“不知道龍將軍這次專程前來,所為何事?”

龍鱗對於楊夙楓顯然沒有好感,生硬的說道:“我希望你將唐浪的傳記收回去,修改以後再重新出版,最好不要出版了。這本傳記的錯誤太多了,嚴重的影響到他人的聲謄,這不是一個英雄人物應該做的事。”

楊夙楓微微皺皺眉頭。

龍鱗的聲音非常地僵硬,臉龐也沒有什麽表情。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類似於命令似的口氣,或許是因為他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嶽神州手下第一大將,也或許是因為他是櫻川道龍家一言九鼎地人物。所以,即使在楊夙楓的麵前,他也沒有任何客氣的地方。

果然,連龍吟都悄悄地皺了皺眉頭,生怕楊夙楓會覺得不舒服。

的確,楊夙楓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不過並沒有往心裏去。無論怎麽說,龍鱗曾經的身份和地位都要比自己高的太多,當別人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的時候。自己還在娘胎裏麵沒有出來,即使是現在,龍鱗地身份也不在自己之下。楊夙楓緩緩地說道:“為什麽?錯誤在哪裏?”

龍鱗生硬的說道:“這本傳記最大的錯誤就在於,嶽元帥絕對沒有殺唐浪地兒子!這裏麵所記截的一切,都是純粹的汙蔑,是使任何人都不可能忍受的!”

也許是因為激動。也許是四為生氣,龍鱗黝黑的臉龐都暗暗的泛起一層淡淡地血色,胸膛也急促的起伏著,看的出,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帶有非常強烈的感情地。這對於一個曾經見慣了生死鮮血,見慣了人世滄桑的老將軍來說,的確有點異常。

楊夙楓淡淡地看著有點生氣的龍鱗。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然的說道:“龍將軍,我不會隨便的捏造傳記裏麵的一切。但是,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呢?”

丸鱗毫不猶豫地的說道:“這是不可能的!我跟隨嶽元帥三十年,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楊夙楓不動聲色的說道:“龍將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和嶽神州決裂了的,你對於嶽神州的事情,也不是每件事情都是了解的清清楚楚地吧?”

龍鱗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錯,我最後的確是和嶽元帥發生了一點矛盾,導致我不得不離開他的身邊。但是,我對他的敬重從來沒有改變過,我對於他的了解也比任何人要深,我說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就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說到激動的時候,龍鱗狠狠地握著自己的拳頭,仿佛要一拳頭將楊夙楓砸碎。如果這裏是真的戰場,也許楊夙楓早就倒在了龍鱗的麵前。

書房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楊夙楓倒不怎麽生氣,依然是冷淡的淡然的說道:“那麽,我倒很想知道,你是為什麽離開了嶽神州?如果他是那麽偉大的一個人的話,你又怎麽舍得離開他?”

丸鱗欲言又止,臉上的暗紅色更加的明顯了,胸膛也急促的起伏起來,顯然不想回答楊夙楓的這個問題,但是又沒有找到合適的推托言辭,才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有點尷尬的場麵,本來,他就不是一個喜於言辭的人,說謊也不是他的強項。

楊夙楓本來也隻是隨便問問,但是看到龍鱗古怪的表情,內心裏也情不自禁的活躍起來,難道龍鱗離開嶽神州,居然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隱情?

在唐川帝國的曆史上,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出現一位強悍的軍方人物,這位軍方人物不但具備非凡的能力和才華,而且能夠對唐川帝國的曆史產生巨大的影響,當初的唐浪是這樣,其後的嶽神州也是這樣,除了皇帝以外,就是他們的權力最大,在民間的傳說裏,甚至有時候皇帝都得聽他們的。

然而,作為嶽神州部下第一大將的龍鱗,卻在嶽神州風華正茂的時候斷然的離開了嶽神州,以告老還多的名義回到了櫻川道的老家隱居起來,而他那時候才剛剛三十九歲,正是一生之中最輝煌的時刻,非但如此,嶽神州也沒有追究龍鱗的離開,朝延也沒有追究,將本來很不正常的一件事情輕描淡寫的忽略過去了,可是,幾十年來,許多人都在猜測,當年龍鱗到底為什麽會離開嶽神州。

看到楊夙楓一直沒有說話。龍鱗繼續生硬的說道:“楊夙楓,如果你能夠收回對嶽元帥的汙蔑,將唐浪的傳記全部銷毀的話。我可以盡力的促成龍家和藍羽軍地聯合,甚至,我可以立刻將香川道完全的交付給你,我們再也不過問香川道的任何事情。你覺得怎麽樣?”

楊夙楓地眼神頓時深沉起來,有點驚訝的看著龍鱗。

龍吟也似乎被龍鱗的話給嚇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龍鱗。

龍鱗的神情非常的嚴肅,使得每個人都清楚地知道。他這不是在開玩笑。

在座的每個人,都被龍鱗如此重大地賭注吸引了,連悄悄到來的克勞塞維斯和雲千尋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們倆都悄悄地陷入了沉思。龍鱗地決定太突然了,雖然他的要求的確很過分,但是他付出的代價也很大,他所說的聯合,楊夙楓當然不會簡單的理解為平等地聯合,而是藍羽軍對龍家的合並。丸家從此失去作為獨立勢力的權力,而香川道也將正式的為藍羽軍完全擁有。

嶽神州的名聲,難道竟然要比龍家地獨立和香川道更加的值錢?

麵對著無可抗拒的建議,楊夙楓還真地有點難以取舍,艱澀的緩緩地說道:“龍將軍。你的提議令我很心動,可是……我的確有點不明白,嶽神州的事情對你來說就有那麽重要麽?”

龍鱗低沉的說道:“是的。”

楊夙楓有點遲疑的說道:“唐浪的傳記。雖然是我下令出版的,但是作者卻不是我……”

龍鱗突然間提高了聲音,冷冷的說道:“不論作者是誰,都是你的意思,可是,楊夙楓,你有證據嗎?你在傳記裏麵提到的那些人,都已經全部死亡,有關的過程也是模糊不堪,經不起推敲,你難道覺得會有人相信你的胡說八道嗎?”

書房內的氣氛再度緊張。

楊夙楓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相信的確有這麽一回事。我承認,在證據方麵的確有點問題,但是,我們總會尋找到更多的證據的,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蒼蠅不釘沒有縫的蛋,如果嶽神州的確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想不會有人這樣傳說。就算嶽神州真的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以尋找到證據的,到時候我自然會恢複嶽神州的聲謄。”

龍鱗的眼神裏帶著明顯的殺氣,冷冷的說道:“你依然相信是嶽神州殺了唐浪的兒子?”

楊夙楓毫不示弱的和他的眼神對視,淡淡的說道:“我相信。”

龍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狠狠地說道:“那我問你,嶽神州為什麽要殺唐浪的兒子?”

楊夙楓慢慢的說道:“他當然是接到了皇帝陛下的命令。又或者沒有皇帝的直接命令,隻是皇帝的授意。唐川帝國的陸軍被海軍打壓了那麽多年,嶽神州想要殺了唐浪的後人報仇雪恨也不奇怪,畢竟,這是關係到雙方權益的事情……”

猛然間,龍鱗破口大罵:“你***再胡說八道!老子殺了你!”

這位曾經驍悍一時的老將軍,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麵目猙獰,仿佛真的要取楊夙楓的性命。

宮紫嫣緊張的雙手握住了霖血刃的刀柄。

楊夙楓嘿嘿笑了笑,對於龍鱗的動作視若無睹,慢吞吞的說道:“龍將軍,少安毋躁,我們隻是討論事實,通過合理的推斷來尋找出事實的真相。”

丸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滿腔的怒火都壓了下去,聲音嘶啞的說道:“好,我們通過合理的推斷來分析事實!那你呢?你為什麽能夠活下來?是因為皇帝陛下下令不要殺死你?又或者是嶽元帥可憐你,看你長得漂亮,所以沒有殺你?”

楊夙楓一愣,一時間無言以對。

在整個嶽神州追殺唐浪兒子的過程中,這就是整個推理裏麵最薄弱的一個環節。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夠解釋,為什麽嶽神州殺了唐浪的兒子,但是卻偏偏留下了唐浪的孫子。就算是白癡都懂得斬草除根的道理,出身皇室的人當然更加的懂得,在戰場上征戰了大半輩子的嶽神州更加懂得。

龍鱗餘怒未消,繼續冷冷地說道:“楊夙楓,你這本傳記是完全站不住腳的,如果這本傳記不是由你出版的話,我還會以為是瑪莎國地別有用心之人故意挑撥唐浪舊部和嶽元帥的關係。”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楊夙楓的內心裏倒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因為這本唐浪傳記的作者。正好是瑪莎國的王子宇文天涯,宇文天涯會不會故意歪曲了真相,甚至捏造事實,他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

雲千尋不得不插話暫時地緩解楊夙楓的困境,慢慢而深沉的說道:“龍將軍,這本傳記也許地確有一些瑕疵,但是。這本傳記的大部分資料,都是確實無誤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會有更多的證據暴露出來……”

龍鱗不理會雲千尋的打岔,繼續盯著楊夙楓,眼神漬厲地可以殺死人,惡狠狠的說道:“楊夙楓,未經證實,就傳接語言。這是犯罪,這是對死者的不敬,你難道不知道嗎?”

楊夙楓心頭隱約冒火,實在無法忍受龍鱗的盛氣淩人,同樣冷冷的回敬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認為這是謠言!我認為事實上地確有這麽回事!我們一定會尋找到證據的!你如果覺得我誣蔑了嶽神州,你可以發表文章來反駁我,不需要你站在我的麵前對我咆哮!你可以去尋找嶽神州是清白地證據。你可以找人證明當時嶽神州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我可以明白無誤的告訴你,唐浪的傳記我絕對不會修改,更加不會收回!”

龍吟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他實在無法想象楊夙楓和龍鱗正麵衝突的後果。

本來藍羽軍和櫻川道龍家的關係就非常的微妙,在對抗瑪莎**隊的時候,兩個勢力曾經合作過,龍家還為藍羽軍提供過物資援助,然而,隨著瑪莎**隊的威脅逐漸的遠去,隨著藍羽軍的金川道的兵力逐漸的增加,龍家軍明顯的和藍羽軍之間有了敵意,尤其是在皇帝唐明故意的將金川道劃歸龍家管轉以後,龍家軍和藍羽軍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的敏感了。

楊夙楓是什麽樣的人,龍吟很清楚,龍鱗是什麽樣的人,龍吟更加的清楚,兩個人都是很強硬的人,一旦正麵發生衝突的話,接下去的事情,將是藍羽軍和龍家軍乃至整個風火雲龍四大家族的殘酷的戰鬥。一想到藍羽軍和龍家軍發生流血衝突,龍吟覺得自己的腳都變軟了。

丸鱗也沒有想到楊夙楓居然毫不退讓的硬抗了下來,他的口氣相當的強硬,但是楊夙楓的回答比他更加的強硬,一時間倒沒有想到合適的言語,胸口急促的起伏著,眼神也變得相當的淩厲,但是卻氣地說不出話來。他緊緊握著拳頭,好像一頭猙獰的老虎,隨時都會將楊夙楓砸碎。

宮紫嫣的額頭上都微微的慘出汗珠來。

倒是楊鳳楓絲毫不懼。

過了好久一會兒,龍林臉上的暗紅色才逐漸的轉為鐵青色,滿懷恨意和悲憤地的說道:“楊夙楓,八月二十八日就是唐明的六十大壽生日,你和我,都肯定在重點邀請的行列,如果你想搞清楚唐浪的身世,我建議你還是去一趟尼洛神京。當然,這需要足夠的膽量,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膽子,你就沒有資格對唐浪和嶽神州指道四。”

楊夙楓神情淡然,淡淡的說道:“去不去尼洛神京,是我的事,不需要你關心。”

龍鱗氣憤地連告辭也不說,轉身甩手而去。

龍吟急忙向楊夙楓道歉,然後也匆匆的追了上去。

楊夙楓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龍鱗的背影眼神有點深沉。

對於尼洛神京的事情,藍羽軍內部也略有所聞,反對入京的意見非常的強烈,藍羽軍全軍上下幾十萬人,沒有任何人讚成他入京,強烈反對的倒是一大把,他身邊的女人不用說了,就是雨飛凡和克勞塞維斯等人,也都堅決反對他進入尼洛神京,對於唐明的鴻門宴,隻要不是白癡都能看的出背後的目的。

“你們怎麽看?”過了好大一會兒,楊夙楓才緩緩地說道。

沒有人回答,克勞塞維斯等人都陷入了沉思,龍鱗的突然到來,還有龍鱗願意支付的巨大的代價,都讓他們覺得非常的經驗,他們必顧衡量更多的資料,才能夠做出準確地判斷。

楊夙楓卻似乎若有所思,深有感觸地慢慢的說道:“龍鱗的表現讓我相信,嶽神州的確做了這件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龍鱗才會這麽著急,他不是要我立刻為嶽神州平反,而是要我將所有的傳記立刻銷毀。

他生怕有人繼續追蹤這件事情,從而最後證賣這件事情的確是真的,畢竟,這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既然龍鱗也知道了,那麽可能還有其他人也知道……“

克勞塞維斯驚訝的說道:“你說龍鱗居然知道這件事情?”

楊夙楓慢慢的踱步,思索著說道:“除了這件事情,我想不出為什麽龍鱗會和嶽神州決裂……你們或許可以翻翻帝國的資料,在龍鱗離開嶽神州以後的後麵兩年時間裏,嶽神州的得力部下紛紛解甲歸田,難道你們不覺得其中有些蹊蹺麽?畢竟,嶽神洲到所羅門海域去,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

雲千尋緩緩地點點頭,慢慢的說道:“確實如此。從那以後,嶽神州也沒有繼續統軍打仗,最後縱情酒色而死,留下了蝶楓舞和蝶思詩姐妹……對了,她們姐妹倆的母親,可是出身風塵之人,身份低微,到最後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可是她們倆卻繼承了母親的姓氏……這裏麵是有點怪怪的……”

知秋等人都看著楊夙楓,都覺得的確存在很多的疑點。

楊夙楓慢慢的沉吟著說道:“也許,龍鱗的心中,還有其他的秘密,或許,蝶楓舞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一些蛛絲馬跡。蘇菲,給銀川道去個電報,將蝶楓舞調回來,就說我有事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