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年紀最大的尼洛神京居民,也無法清楚地記得秦淮河畔的燈紅酒綠鶯歌燕舞是什麽年代開始形成的,在所有的尼洛神京居民意識裏,這裏是他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甚至在他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時候開始就有了的。緩緩流淌的秦淮河水,造就了尼洛神京的輝煌,同時也造就了秦淮河畔的曆史傳奇。這裏,是每一個男人最甜美的夢鄉,也是每一個男人最向往的領地,在某些日子裏,到了尼洛神京而不到秦淮河畔,是要被人恥笑的。

如果翻遍尼洛神京國家圖書館的所有典籍,或許可以從發黃的字跡中尋找到多多少少的蛛絲馬跡,風沙掩蓋了曆史的塵埃,也許這些蛛絲馬跡已經被曆史的刀光劍影和血淚所浸透,但是從那些殘軀不全的文字,有心人還是能夠從某個角度說明秦淮河畔的由來。

當初依蘭王蕭沉攻克尼洛神京,自身的部隊遭受了極大的傷亡,憤怒之下的他,習慣性的選擇了屠城作為發泄的手段。半個月的屠城,讓尼洛神京的百萬人口全部消失於曆史的長河,湧動的鮮血讓秦淮河水變成了暗紅色,堆積在秦淮河裏的屍體甚至斷絕了河水的流動,在現在的秦淮河畔的位置囤積了一個巨大的水庫。

那些被屠戮的敵人的妻妾女兒,自然毫不例外地遭受到了男性的野蠻的侵犯,有些人被無情地侮辱死了。但是也有更多的人生存了下來,因為蕭沉生平的信條就是從來不殺女人。那些經曆了男人的摧殘而沒有送命地女人,都被他集中到了秦淮河畔。作為軍妓,每個人隻需要交納一枚金幣,就可以進去弄到自己筋疲力盡為止再出來。在繳納了一枚金幣以後,他可以選擇一個或者多個的女人來發泄自己的**。但是嚴禁使用暴力,否則,是要受到軍法的製裁的。

隨著歲月的流淌,當初和蕭沉有關的一切血腥和暴虐的曆史逐漸地消失,軍妓這個名詞也逐漸的消失了,可是秦淮河畔作為紅燈區,作為燈紅酒綠鶯歌燕舞的地方,卻長久的保存了下來。而且隨著歲月的慢慢沉積,越來越爆發出生命力,最終成為了尼洛神京的八景之首,甚至連坐擁後宮三千佳麗的某位皇帝,也要公開到秦淮河**,盡管不久之後他就因為這次荒唐地舉動而不得不丟掉皇位。

這裏,可以說是依蘭大陸最令人蝕骨**的地方。當然,這隻是相對男人而言。不過這些年來,據說女人也可以在這裏尋找到無窮無盡地快感了。這裏,也是最昂貴的消費場所,一擲千金,一擲萬金,那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沒有點身家底子,進入這個地方。那是要受到別人的恥笑的。年齡不是距離,身高不是問題,體重不是壓力,這些都是需要金幣來充分的潤滑地。

細雨蒙蒙,楊柳依依,將秦淮河畔襯托的更加地美麗,更加的迷茫,寬闊平靜的水麵上,有來來往往的畫舫,那都是秦淮河畔最出名的女子所擁有的,就像當初蕭紫擁有自己專門的畫舫一樣。每一艘流動在秦淮河畔的畫舫,就是一個巨大的銷金窟,多少金錢都能夠吞噬。

一艘小小的烏篷船從秦淮河的東岸緩緩地駛出,慢慢的滑入了平靜的湖水裏,悄無聲息的在華麗的畫舫中間遊弋著。楊夙楓默默地坐在船艙裏,看著四周那些嶄新或者破舊的畫舫,眼神裏帶著一點點的迷茫。宮紫嫣和芳菲青霜都有點狐疑的看著,不知道他是不是生病了,目光基本不敢離開他左右,生怕發生事故,隻有幽若紫蘿默默地獨自打坐練功,似乎對四周的一切視而不見。

楊夙楓到秦淮河畔來,不是來**的,他也沒有那個興趣,他身邊的女人已經足夠多,眼前還沒有解決的就有兩個。他也不是來實地考察,準備嚴厲整頓紅燈區的,對於紅燈區這種事情,他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為好,即使在社會主義國家,紅燈區的存在也是一種事實,而且還和當地的經濟發展活力存在密切的聯係,一般來講,紅燈區發達的地方,經濟都相對發達,反之亦然。如果不信,大家可以去廣東的東莞和惠州的淡水看看,絕對會大開眼界的,色情業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刺激經濟發展的動力。

準確來講,楊夙楓是路過秦淮河畔。

他的目標,是秦淮河畔的六榕寺。

六榕寺的存在,在尼洛神京絕對是一大奇跡,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一個奇跡。如果不是因為六榕寺高高的塔頂,低沉而肅穆的梵唱,換了任何一個人,都難以相信在如此繁華的煙花之地,居然還會隱藏著一座紅牆綠瓦戒律森嚴的古刹,這座古刹,就是尼洛神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六榕寺。

秋水共長天一色,佛唱和呻吟共鳴,就是六榕寺最大的特點,因為它的隔壁,左邊,距離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是秦淮河畔最有名的天香樓,而右邊,隻有一牆之隔,就是和天香樓齊名的怡紅別院。曾經有青年學子研究過,似乎在佛

租的眼前享受女人的溫柔,會帶來更大的刺激,所以造就了天香樓和怡紅別院的名氣。而更加令人詫異的是,天香樓的老板棲鳳梧,怡紅別院的老板鳳歌笑,兩人都是六榕寺的俗家弟子,他們倆的師傅,就是六榕寺的主持圓音。

楊夙楓前來六榕寺,就是來找圓音大師。楊夙楓不信佛,他到六榕寺來,隻是想稍微的清靜一下,順便問圓音大師幾個問題。根據某些人的說法,圓音大師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名地心理學專家。整個依蘭大陸的人都知道他的名氣,尤其是在上層貴族之間,常常有人不惜千裏跑來。也僅僅是為了問幾句話。

當唐明地決定最終公布於天下以後,楊夙楓自己就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和焦躁交織的狀態,總是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湧動,但是卻感覺不到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為此。他在鳳嵐舞地身上花費了不少的力氣,而鳳嵐舞似乎也十分懂得讓他如何發泄內心的鬱悶和煩躁,每每發泄過後,他的確會感覺舒服一點,但是很快又故態重演,弗蕾妲和紫悅都很隱諱的告訴他,借助女人來發泄,始終不是辦法。她們倆覺得,也許這隻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楊夙楓悄悄的到來了六榕寺。

皇帝,那是一個多麽遙遠的字眼,可是它卻忽然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忽然間,芳菲青霜悄悄地皺皺眉頭。低聲地說道:“後麵那艘烏篷船,從離岸的時候開始。就緊緊地跟著我們了,我們拐彎,他們也拐彎,我們走岔路,他們也走岔路,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她的話立刻引起了宮紫嫣和幽若紫蘿的緊張。兩人都急忙仔細的觀察那艘烏篷船。這次楊夙楓悄悄地出來,隻有她們三個人跟隨。責任還是很大的,萬一出事,三人都得自殺陪葬。不過觀察了片刻之後,幽若紫籮輕輕的搖搖頭說道:“我想,別人可能也是到六榕寺去地。這裏的船家,去六榕寺地時候,可能都是走這條水路。”

宮紫嫣點點頭說道:“應該是。那兩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會武功的樣子。她們也沒有刻意的留意我們。倒是她們身邊的那幾個人,看起來武功不弱,能夠請得動他們的,應該是大戶人家。那兩個女人非富即貴,而且看樣子似乎應該是外地來的。”

楊夙楓聽到她們講話,才緩緩地回過神來,順著她們說地方向看過去,看到在距離自己大概兩百米遠的河麵上,有一艘烏篷船地確和自己形影不離,幾乎是順著自己留下的水痕前進的,難怪敏感的芳菲青霜要懷疑他們另有目的。那艘烏篷船上麵明顯的有兩個主人,那就是坐在船艙裏麵的兩個少婦模樣的女人,隔得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她們的裝扮,應該是相當的美麗而高貴的,她們倆帶了十幾個貼身侍衛的人物,看起來武功不弱,的確就像宮紫嫣判斷的那樣,非富即貴。至於是不是來自外地,那就不清楚了。

因為走神,他的眼睛總是喜歡朝某個方向長時間的注視,這會兒不由自主地轉到了那艘烏篷船上,眼眶基本鎖定了那兩個美麗高貴的少婦,他自己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依稀間似乎看到那兩個少婦還朝自己這邊瞥了幾眼,不過看不到她們的表情,結果不久以後,那艘烏篷船就轉變了航向,走了另外一條水路了。

不知不覺中,六榕寺很快到了。

然而,下船的時候,楊夙楓遇到了極大的麻煩。六榕寺使用的停靠船隻的碼頭,也是天香樓和怡紅別院的停靠碼頭,在碼頭上,早就有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在歡迎他們的到來,等他們一下船,立刻蜂擁而上,互相爭搶客人,那場麵之熱烈,聞所未聞,你來我往拉拉扯扯之間,差點兒將楊夙楓撲倒在水裏。

芳菲青霜等人也是暗暗叫苦,為了出行方便,她們三個都是扮作了男兒身的,以她們的姿色,裝扮成男人以後,更加顯得玉樹臨風,貌勝潘安,引得一群姑娘們尖叫不已,紛紛掙擁上前,她們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卻發現楊夙楓已經踏上了六榕寺的台階了。那些姑娘們倒是眼睛非常精明,一看楊夙楓原來是來上香的,立刻散開了。

這時候,跟在他們背後的那艘烏篷船也到了,十幾個貼身侍衛首先上岸,將那些招攬生意的姑娘們攆開,不過這些姑娘們也是見慣了大世麵的,當初某位皇帝駕臨天香樓,禁軍警衛出動了十萬八千人,都沒有辦法攆開她們,何況小小的幾個侍衛?所以碼頭上還是紛雜不堪。而且,越有身份的人,她們爭奪得越厲害。就差沒有打起來了。

不過,當兩個少婦慢慢地從烏篷船裏鑽出來的時候,那些姑娘們都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有些人就悄悄地走開了。有些人卻低著頭,忍不住偷看兩位少婦地美色,女人已經如此,旁邊的一些嫖客就更加出格了,眼睛早就盯得死死的,口水都流了出來,就連見慣了美女的媽媽米和跑堂地店小二,都有點楞楞的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兩

位少婦在侍女的攙扶下,款款踏上六榕寺的台階。

隻可惜,這一切,楊夙楓都沒有看到,因為他已經轉頭進入六榕寺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需要排隊,楊夙楓繳納了三枚金幣作為香火錢。然後進入了旁邊的廂房,宮紫嫣等人也跟著進來了。旁邊的廂房很大。很空曠,隻有靠門口的兩個蒲團,還有就是在最裏頭閉目養神地老和尚,想必就是圓音大師了。不過,楊夙楓怎麽都看不出,這個圓音大師有什麽特別的。除了胡子眉毛都有點發白之外,簡直沒有絲毫的值得注意的地方。

三枚金幣三個問題。

楊夙楓跪下來。說出自己的第一個問題:“大師,我很不安。”

圓音大師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過來,慢悠悠地說道:“不安從何而來?”

楊夙楓說道:“我想得到的太快到來了,快得不能令我相信。”

圓音大師淡淡地說道:“那你最好不要相信。”

楊夙楓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又說道:“我能不能采取手段確保我得到的一切可以變成現實呢?”

圓音大師沒有回答,似乎真的閉目養神了。

楊夙楓詫異的說道:“大師?大師?”

圓音大師還是沒有反應,就連眉毛似乎也低垂下來,好像真的睡著了。

過了片刻以後,一個粉團臉非常可愛地小沙彌用托盤端著一枚金幣進來,用稚氣的聲音說道:“這位施主,師傅讓我告訴你,如果是別人問這個問題,他可以回答,但是,你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隻好將這枚金幣還給你。他隻希望你關注天下蒼生,以民為本。師傅贈你一句話,一年內流血總好過十年都流血,不要因為一時地猶豫而耽誤了天下百姓。阿彌陀佛……”

楊夙楓完全愣在那裏了。

宮紫嫣等人也是一愣。

芳菲青霜尖叫著說道:“圓音,你故弄什麽玄虛?”

圓音大師依然端坐如故,繼續閉目養神。

那名非常可愛的小沙彌對著芳菲青霜雙掌合十,稚生稚氣的說道:“這位施主,請你到外麵捐獻一枚金幣,我師傅才能回答你的問題。你的心意不夠虔誠,就算問出來的問題也是不夠虔誠的。”

芳菲青霜頓時氣的眉毛倒豎,楊夙楓卻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楊夙楓站起來,伸手摸了摸那個小沙彌的圓溜溜的腦袋,覺得他實在太可愛了。

芳菲青霜氣鼓鼓的還要說話,楊夙楓已經笑著說道:“行啦,行啦,你要是真的要問個明白,你就去投一枚金幣,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是不問了,那咱們就走了。”

芳菲青霜當然不肯在這樣的情境下投一枚金幣,隻好躲跺腳,率先走了出去。楊夙楓也跟著走了出去,卻發現芳菲青霜不知道幹嗎的,卻跟前麵的幾個人對上了。宮紫嫣和幽若紫蘿先後出來,也對眼前的景象充滿了懷疑。

就在這時間,楊夙楓和那兩名少婦的眼光接觸,雙方都是微微一震,似乎覺得有些什麽怪異的感覺,然後迅速的轉開目光。但見兩名少婦都是密實的紫色長裙,頭上戴著斜斜的繡邊帽,腳蹬深紫色的鹿皮小靴子,手上還帶著潔白的真絲手套,渾身上下散發出一陣陣的令人不敢仰視的氣息。

左邊的少婦一頭烏黑的如雲秀發高高挽起,秀麗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長的玉頸,紫色長裙將成熟女人挺突俏聳的酥胸和纖細小巧的柳腰緊緊地包裹起來,若隱若現的暗綠色抹胸緊束著一雙高聳入雲的乳峰。右邊地少婦似乎更加美麗一些,修長的粉頸。深陷的乳溝,緊束的纖腰,高起地隆臀。白裏透紅的冰肌玉膚,陣陣嬌顫的玉體,教人想入非非。不過,兩人端莊而高貴的神情。還有湛藍的眼神,都很容易熄滅男人心頭的火焰。

楊夙楓接觸的女人多了,自製力也強了很多,很快脫離了和兩名少婦的眼光接觸,將注意力轉向了芳菲青霜這邊。原來,芳菲青霜剛才有點怒氣,所以沒有隱藏住自己地內家真氣,結果被對方的侍衛察覺了。他們立刻擋在了兩個少婦的麵前,隻是一場小小的誤會而已。

芳菲青霜自己很快意識到,於是向旁邊讓開了幾步,楊夙楓等人也向旁邊讓開了幾步,那些侍衛就護送著兩名少婦進去了。楊夙楓也沒有怎麽留意,順著台階下來,卻看到台階的下麵。還站了四個侍衛,封鎖了進去六榕寺的道路。好多嫖客和妓女都聚集在那裏議論不休。

“……如果不是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我將腦袋切下來給你當尿壺!哦,不,就讓我終生不舉,永垂不朽,永遠都不能再來天香樓!”有一個男人的聲音特別大。頓時吸引了所有人地注意力,而他獨特的發誓方式。似乎也讓人對他地話基本都相信了。果然,爭論似乎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驚愕和讚歎,不少人都在交口稱

讚兩名少婦的美貌。

楊夙楓也有點好奇的湊過去聽別人胡說八道了一會兒,果然收集到了不少的信息,男人和女人在出賣別人地時候並沒有太多的不同,都恨不得將自己知道和不知道全部一股腦兒地散播出來,直到將別人征服為止,如果旁觀者越多的話,那就越興奮了。

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的名字,楊夙楓是知道的,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啊,背也能背得下來了,前者是龍京國的頭號美女,後者是玉京國的頭號美女。不過他還真的沒有想過會在這裏遇到她們,根據這些小道消息的說法,她們倆都是伴隨各自的夫君到尼洛神京來參加典禮的,大概也是聽聞六榕寺的名頭,所以前來上香。很可惜,她們大概要失望了,圓音大師的問題回答純粹就是騙錢嘛!

不過,圓音大師到底是怎麽判斷出自己的身份的呢?楊夙楓還真的有點好奇。按理說,他們四個人每個人出門的時候,都經過芳菲青霜精心的化妝,宮紫嫣和幽若紫蘿也是此中的高手,楊夙楓相信自己的相貌被她們修改過以後,別人是很難辨認出來的,圓音大師難道還真的有點本領?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又有很多姑娘們上來拉拉扯扯了,這次楊夙楓非常的爽快,和芳菲青霜等人招招手,在姑娘們的簇擁下,踏入了天香樓的地界。果然,進入了天香樓裏麵以後,耳根立刻清靜下來了,除了兩個負責引路的小姑娘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前來騷擾。

“老實招供,你是不是以前對於青樓很熟悉?”芳菲青霜捏著楊夙楓的腰間低聲的說道。

宮紫嫣和幽若紫蘿也懷疑的看了看他,他的動作和形態似乎真的像極了青樓裏的常客。

“冤枉。你們可以去問蘇綾■,我剛剛離開尼洛神京,就栽到在她懷裏了,此後一直都沒有分開過,我哪有時間來青樓?”楊夙楓疼得嗤牙咧嘴的,但是又不敢大聲地叫出來。

芳菲青霜盤算再三,覺得楊夙楓的確沒有作案時間,這才鬆開了手。宮紫嫣笑嘻嘻的悄悄地替他按摩了一會兒傷口,手法很神奇,立刻就不疼了,楊夙楓可不想體會她的溫柔,他早就知道這些江湖中的女人,個個都是很有能耐的,能把自己折磨得欲生欲死的,但是又轉眼卻又什麽事情都沒有。

楊夙楓心有餘悸的說道:“我之所以這麽淡定,那是因為你們三個帶夠了錢,不論多貴的姑娘,我們都叫得起,一會兒記得叫得越高越好,不然咱們要出醜的。我是無所謂,你們被她們一靠身,十有**要露餡。”

宮紫嫣等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果然,兩個小姑娘將她們帶入了高等廂房,楊夙楓立刻嚷嚷著要換最好的房間,宮紫嫣隨手拋給負責招待的媽媽米一塊金錠,立刻換來了截然不同的待遇,不但被換到了靠近秦淮河畔的最好的房間,而且派來了無論姿色還是語言都非常出色的服務員,就連媽媽米都換了一個年輕的風情萬種能說會道的,把每個人的心腸都舒的坦坦蕩蕩的。要知道,一個金錠相當於一千枚銀幣,這也算是一擲千金了,即使是天香樓,也不是經常有的貴客啊!

“我的大小姐,你太大方了,我們會惹麻煩的。”揮揮手將服務員暫時的請走,楊夙楓苦笑著說道。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還是隨手打賞的,這樣的貴客如果不被天香樓二十四小時跟上,死死的拉住的話,天香樓的老板棲鳳梧就是豬頭了。

可以想見,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天香樓的老板肯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說不定還會親自介紹姑娘,當然,最重要的探明自己的身份,然後努力的拉關係,到時候,要應付起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幹青樓這樣的,哪個不是狡猾的蒼蠅都掛不住的人物啊!他對於**沒有興趣,本來隻是想進來好好的吃一頓,然後甩手走人的,但是一錠金燦燦的金子出手,想走可就難■。

宮紫嫣頭一揚,驕傲的說道:“我喜歡!”

楊夙楓隻好聳聳肩頭苦笑。

宮紫嫣和幽若紫蘿差不多,雖然看起來很高貴很高傲,都是沒有看見過大錢的人,女人的天性都是極度喜歡揮霍金錢的,她們當然也不例外,幽若紫蘿還好,畢竟控製能力強,宮紫嫣卻不是,她懷裏好不容易拿了那麽多的金子,她簡直恨不得暢快淋漓的大肆揮霍一番,提前過過疑花宮宮主的癮。

忽然間,四周的聲音似乎完全沉寂下來,隻有一曲輕輕的菩提咒在楊夙楓的耳邊流傳,琴聲似乎是從水麵漂蕩過來的,所以帶著清冷的河水的氣息,剛好能夠潤濕每個聽眾的心田,那股緩緩流淌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最炎熱的天氣裏,有一股淺淺的高山雪水從新房中緩緩地流淌而過。

楊夙楓頓時覺得自己的嗓子似乎被什麽堵住了,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蕭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