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洛神京的西南邊,在團團的紅色民居之間,有一棟非常精致特別的建築。

它的外表是潔白的大理石石米,中間還錯落有致的鑲嵌著一個個的淺紅色的薔

薇花的圖案,所有的窗戶,都是雕花的。這座三層樓高的小樓在附近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就算在尼洛神京,也小有名氣,因為它的主人,就是當年嶽神州的寶

貝女兒,以嶽神州的威名,似乎每一個從小樓附近經過的人,都要深深的鞠躬以

示敬意。

蝶楓舞從軍以後,這棟下樓就隻剩下了蝶思詩一個人居住,她將薔薇小築

取了個名字,叫做薔薇小築,因為薔薇小築的屋前屋後,都有很多薔薇花,蝶思

詩自己,也非常喜歡含苞欲放的薔薇。她自己曾經出版的詩集,也叫做《薔薇集

粹》。

在以往的時候,薔薇小築下麵的空地,總會停著一兩輛的馬車,總會有一

兩個的青年才俊出入這個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這裏更加的熱鬧,歡聲笑語

經常延續到淩晨的時候才會消散。周圍的建築距離薔薇小築都有一段距離,薔

薇小築裏麵傳出來的歡聲笑語並不會影響到周圍的居民,其實,就算真的影響

到了,又有誰敢出聲呢?難道有誰有哪個膽量卻狀告皇帝陛下疼愛有加的蝶家

姐妹麽?

不過,隨著藍羽軍的進駐尼洛神京,薔薇小築很快陷入了孤零零的困境裏,

不但再也沒有客人登門,為了避免麻煩,周圍的居民都悄悄地繞路而行,尤其是

目睹了薔薇小築的周圍都有藍羽軍的士兵二十四小時站崗以後。更加堅信了他

們遠離是非之地地決心。誰能保證,哪天藍羽軍會不會以知情不報的罪名將周

圍的居民全部拉去打靶呢?

午後的陽光緩緩地照耀在這座白色的小樓上,照耀著陽台上精致地沙灘椅。

蝶思詩躺在沙灘椅上,獨自背對著陽光,默默地看著周圍鄰居們靜悄悄的搬家。她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搬家。一來是因為他們和自己的距離有點近,生怕城門

失火,殃及池魚;二來是因為尼洛神京最近的局勢非常不穩定,有謠言說就要爆

發世界大戰了,也有人說世界末日就在八月二十八日,所以要走為上計。

今天出版的所有報紙都擺放在她前麵的桌子上,所有的內容基本都被她看

過了,除了征婚啟示以外。每天呆在家裏,除了看報紙,畫畫。蝶思詩想不出還

有別的什麽事情可以做。她喜歡寫文章,她覺得每一個個詞語在她的腦海裏蹦

出來,都是一種美妙無比的享受,可是,無論她現在寫出什麽樣地文章,都絕

對沒有報紙敢發表了。除非她發表的乃是讚揚藍羽軍的文章。

可是。蝶思詩怎麽會寫出讚揚藍羽軍的文章呢?

搬家的鄰居們似乎不小心碰翻了什麽東西,丈夫和妻子吵架了,跟著傳來孩

子的哭聲,最後傳來了丈夫和妻子共同打孩子地聲音,還有其他鄰居地勸告聲

,小孩子挨打以後,幹脆坐在了地上,撒潑打滾,場麵越來越熱烈了。可是這一

切。都沒有能夠吸引蝶思詩任何的眼光,她的眼神,依然在默默的看著尼洛神京

傷口有點黑沉沉的雲團,似乎要下雨了。

塵世間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和自己無緣。蝶思詩這樣給自己下了結論。無

論人世間的生活是多麽的美妙,多麽的眷戀。都和她沒有太大地關係了,她隻

是一個垂死的人,一個隨時等候著屠刀落下的人。在諾大的尼洛神京裏,她能夠

感覺到的,隻有冰冷地陽光,稀薄的空氣,還有自己越來越微弱地心跳。

藍羽軍的報紙上沒有任何關於蝶楓舞的消息,這讓她確切相信,她的姐姐

,一定是被楊夙楓殺死了。那天在秦淮河畔,那個唐公子,隻是安慰自己而已。

蝶楓舞在寶應府的時候,就曾經想殺了楊夙楓的,楊夙楓的確差點兒死在了她

的手中,現在輪到他強大了,他怎麽可能放過蝶楓舞呢?不知不覺中,她的眼前

似乎又浮現了昨晚的夢境,可怕的夢境。

昨晚的她夢到了楊夙楓進入了她的小樓,還帶來了她的姐姐蝶楓舞。他

就像是地獄裏的惡魔,對她們姐妹實行了殘酷的折磨,他不知疲倦的強暴她們

姐妹,甚至還采用變態的方法來滿足自己的快感。夢境裏的一切,蝶思詩不知道

是怎麽出現的,可是那些可怕的道具,那些令人作嘔的姿勢,被強迫品嚐的腥臭

**,還有惡魔宣泄以後得意的狂笑,都讓她不寒而栗。

素來堅強的她,第一次有了自殺的感覺。她不怕楊夙楓的殺戮,也不怕楊

夙楓的侮辱,可是,她害怕那些變態的侮辱辦法,一想到**裸的雪白**在男

人的麵前好像最低賤的野狗一樣的**的話,她的雙腿就有點發軟。她不知道

,如果楊夙楓真地采取變態的方法來折磨自己,自己是否還能夠始終如一的堅

強。

在以前,她每每都能夠做惡夢夢到蝶楓舞渾身**裸的被懸掛在十字架上,

被綁成了一個大大的大字,楊夙楓手中握著漆黑的皮鞭,一鞭一鞭的狠狠地抽打

著女人潔白的**,一條條密密麻麻的鞭痕中,慢慢的滲出了晶瑩的血珠,這些

血珠順著潔白潤滑的**慢慢的聚集起來,最後在兩腿之間凝結成晶瑩的血滴

,楊夙楓就趴在那裏,津津有味的品嚐著這些帶著鮮紅欲滴的血珠……

“啊……”蝶思詩忽然覺得渾身一激靈,情不自禁的從沙灘椅跳了起來,微風

吹來,隻覺得背後的冷汗直冒,帶來陣陣冰涼的感覺。她有點手足無措的看看

四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才好。

張媽媽從陽台門那裏走出來,手中端著切好的水果,關切的說道:“二小姐

,你怎麽啦?”

麵對從小就跟隨著自己地張媽媽。蝶思詩總算平複了心情,她努力的將腦

海裏的惡夢洗去,悄悄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重新坐了下來。

張媽媽順手將水果拚盤放在她的麵前,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蝶思詩忽然有點奇怪地說道:“張媽媽。這是從市場上買來的水果嗎?”

張媽媽好奇的說道:“是啊!二小姐,現在沒有人給我們送水果了,這些

都是市場上買回來的。”

蝶思詩滿腹疑問的說道:“這些都是很新鮮的水果耶,我們的市場上有這麽

新鮮的火龍果嗎?我記得以前,我在市場上看到的火龍果,都是皺巴巴的,好像

經曆了很長時間地樣子……”

張媽媽用圍裙擦了擦手,嗬嗬笑著說道:“嗬嗬,你很久不去市場了,那裏

發生的變化可大了。藍羽軍來了以後。取消了所有的運輸稅和關稅,各地的水

果和其他的商品都可以直接進入市場銷售,不再需要什麽許可證之類的。現在

地市場,貨物品種多地很,隻要有錢,什麽東西都能夠買到。這些火龍果。我

聽賣水果的老板說。都是用冰櫃從美尼斯地區拉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冰

櫃,但是據說冰櫃裏裝的東西,能放很長時間都不壞……”

蝶思詩半信半疑的說道:“是嗎?我嚐嚐看……嗯,果然不錯,張媽媽,你

也嚐嚐……”

張媽媽笑著說道:“你慢慢吃吧,我嚐過了,我開始的時候和你一樣不相信。每樣水果我都嚐了,現在肚子還漲得厲害……你慢慢吃,我去忙了。”

蝶思詩點點頭,在那裏吃了一會兒水果,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其實腦海裏

有點亂糟糟的,什麽東西都沒有想到。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於是水果也不吃了

,到自己的房間拿了錢包,跟張媽媽打聲招呼,就下樓來了。

原本在她的薔薇小築四周看守地藍羽軍士兵,在她那天從秦淮河畔回來以後

,就全部撤走了,什麽都沒說,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藍羽軍士兵的撤走,

並不代表著蝶思詩覺得自己有了安全感,反而覺得更加害怕了,晚上睡覺的時

候,都用桌子頂著房門,後來過了幾天,看見藍羽軍沒有動靜,才慢慢的平靜

下來。

下午的陽光很好,每個沐浴在陽光裏地人,都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不過

,蝶思詩是例外。走在大街上,蝶思詩覺得陽光有點冷冷地,陽光越好寒意越濃

,讓她情不自禁的拉了拉自己的連衣裙。街道上的行人不少,不過並沒有人對蝶

思詩表示了特別的注意。

因為很久沒有逛街了,所以蝶思詩忍不住到處看看,到處走走。看得出,街

道上已經基本恢複了平靜,地麵上的血跡也被衝刷的沒有絲毫的痕跡了,街道兩

邊的下水道還有人在辛勤的清理,大部分的商店和櫥窗也都重新開門做生意,除

了時不時出現的藍羽軍巡邏隊,基本察覺不到尼洛神京已經換了新的主人。

在街道拐彎的時候,蝶思詩來到了十字路口的位置。這個十字路口,是尼

洛神京最繁忙的,需要經過這裏的馬車和行人都特別多,平常經常發生事故,

蝶思詩每次路過這裏的時候,都要格外的小心翼翼,以免被突如其來的馬車撞

倒。為此,她還專門就這個十字路口寫過一篇批評的文章,希望朝廷可以出麵

整頓,但是朝廷哪裏有時間來管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她也隻好鬱悶的將它記

錄到自己的筆記本裏麵。

下意識的伸手掏了掏衣兜,蝶思詩才想起來,那本筆記本已經送給那個“唐

公子”了。

令她覺得意外的是,朝廷沒有做到的事情,藍羽軍做到了。藍羽軍在這個十

字路口設置了一個交通崗,有一個女交警正在指揮交通。來往於尼洛神京的馬

車很多,這個女交警承擔了大量的工作,遠遠的,蝶思詩能夠看到那個應該和

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的鼻梁上都微微的冒出了晶瑩的汗珠,但是那個女孩子還

是一絲不芶地指揮著周圍的交通。顯然,她不但引起了蝶思詩的注意,也引起

了很多行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停下腳步。在那裏津津有味的看著她地每一個動作

,有些小孩子還當場比劃起來。

這位年輕秀麗的女交警不是一個人工作的,她旁邊還有三個交警,他們四

個人需要負責疏導這個尼洛神京最繁忙的十字路口,南來北往的馬車和行人在

他們的安排下。有秩序的通過,往日亂糟糟的場麵,變得整齊有秩序多了。如果

有人違反他們的號令亂闖的,在旁邊還有一小隊持槍地藍羽軍士兵,當場就會

將人員車輛扣押起來。

唐川帝國朝廷也有交警,不過從來都沒有形成獨立的部門,他們都是臨時

從警察署裏麵調出來,在皇帝出行的時候負責封鎖交通的。其實,朝廷根本不

需要交警,皇帝出行。地動山搖的,周圍都封鎖的嚴嚴實實地,街道上一個人

都沒有,更別說馬車了。連藍羽軍都能夠注意到這樣地細節,朝廷反而注意不

到,真是失敗。蝶思詩不得不承認。

忽然間。蝶思詩覺得眼前一亮,原來是看到了一輛自行車飛快的從街道上

劃過,騎車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還背著背包,好像一個旅行者。自行車的

出現似乎也引起了不少尼洛神京居民的好奇,他們的眼睛都追逐著那兩個車輪

的轉動,很多人都無法相信,它為什麽不會掉下來呢?

蝶思詩當然不會問這樣幼稚的問題,她整天研究藍羽軍的報紙。對於自行

車這個新事物還是知道地很早的,在格萊美地區,自行車據說已經成為了不少

人的代步工具,大街上一溜一溜的都是自行車,不過在尼洛神京。還真的從來沒

有看見過。沒想到藍羽軍進入尼洛神京不到半個月地時間,自行車這樣的新事

物也跟著出現了。

過了這個十字路口。前麵就是曾經最繁華地商業街,不過很可惜,今天的商

業街沒有開放,街道的兩頭還有警察署的人在把守。在顯眼的位置,藍羽

軍貼出了告示,原來,這裏要成立一家大型的國有商場,目前正在進行緊張的

調整工作,大概在8月9日早上就會開放,在開放之後的一個星期內,所有商品

全部實行九折銷售。相信這一切,都是針對這些天有人故意哄抬物價的反擊措

施。

楊夙楓在報紙上公開表示,對於哄抬物價的行為,藍羽軍會堅決地進行反

擊,對於罪大惡極者,會繩之以法。當時蝶思詩以為楊夙楓不過是走過場,隨

便安撫安撫老百姓罷了,沒想到藍羽軍還真的要來硬的,的確要將物價打壓下

去。不過,采取這樣直接的措施,固然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但是藍羽軍也要付

出很多,楊夙楓不過是笨蛋罷了。

過了商業街,就是英雄廣場的位置。每次來到英雄廣場,蝶思詩都有一種自

豪的感覺,因為在英雄廣場的地板磚上,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唐川帝國英雄的名字

裏,就有他父親嶽神州的名字。每次來到這裏,她都要在父親的名字上矗立良久

,試圖尋回她父親往日的光彩。

但是今天明顯不行了,整個英雄廣場,已經被藍羽軍的軍官們所占據,他們

正在操練正步。不過,藍羽軍並沒有強硬製止別人進入英雄廣場,其實在廣場

的周圍,也聚集了不少的民眾在看熱鬧,隻是所有人看到這麽多的藍羽軍軍官

們在一起,沒有膽量進入罷了。而且,在不遠處的皇宮專用通道上,還有持槍

站立的藍羽軍哨兵,遠遠的也給大家製造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蝶思詩對藍羽軍的軍銜還是很熟悉的,居然發現這些軍官裏麵還有一個陸

軍少將,而且他似乎和其他的軍官也沒有任何的隔膜和距離,更加沒有身份和架

子,就這樣坐在廣場的地板磚上抽煙,時不時還罵出一兩句髒話。別人聽不懂

美尼斯地區的髒話,蝶思詩卻了解一些,似乎聽到他罵的是:“你們營要是走歪

了,老子腦瓜都劈了你的回去當飯瓢。”

很多尼洛神京的居民對於藍羽軍的正步還是很好奇的,有關藍羽軍在八月二

十五日舉行的閱兵式,已經通過報紙媒體傳播出去,更加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往年的唐川帝**隊閱兵式,都是在軍營裏麵舉行的,普通的老百姓難的一

見,這次藍羽軍公開的英雄廣場舉行,的確挑逗了不少人的好奇心,尤其是那些

半大不小的孩子,簡直對藍羽軍筆挺的軍裝羨慕死了。

離開了英雄廣場,蝶思詩到市場去轉了一圈。果然,張媽媽說的沒錯,藍

羽軍不知道用什麽辦法,的確在極短的時間裏恢複了市場的物資供應,至於那

個冰櫃,在她的有心打聽下,也了解清楚了,那東西的確很神奇,能夠儲藏食物

,可惜目前還隻有大型的運輸船能夠裝備,因為它的體積還很大,要不然,好

幾個商販們都說,他們也想搞一台回來。

不知道為什麽,走了一圈下來,蝶思詩反而覺得自己的內心似乎更加的苦悶

了,尼洛神京的居民,居然這麽快的就接受了藍羽軍的到來,讓她很鄙視他們

的骨頭,不過和這些碌碌無為的老百姓生氣,也不是蝶二小姐的性格,她除了在

內心深處鄙視他們的卑賤之外,沒有說什麽,就獨自回來了。

張媽媽告訴她,有客人在大廳等她。

蝶思詩有點好奇的走入大廳,想要看看有哪位客人這麽大膽。自從藍羽軍入

城以後,她這裏就成為了最高層次的忌諱,不但沒有人敢靠近,就算是以前經

常來的那些人,也都極力的否認自己曾經來過這裏,擺明了要和蝶思詩撇清關

係。這時候居然有客人登門,想必不是傻瓜就是瘋子。

不過,她很快發現了,這位客人既不是傻瓜也不是瘋子。

她是鬱水蘭若,海天佛國的鬱水蘭若。

那天在薛檀的畫舫之上,蝶思詩和鬱水蘭若並沒有交流,對於鬱水蘭若的驀

然到訪有點疑惑。而鬱水蘭若開門見山的請求,似乎也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

鬱水蘭若很有禮貌的說道:“蝶二小姐,我想在你這裏小住一段時間可嗎?”

“當然可以,如果你不怕麻煩的話。”蝶思詩苦澀的笑了笑,很爽快地同意了

對方的要求。對於鬱水蘭若這樣出色的人物,蝶思詩就算不能結交,起碼也要

和她好好的交談交談。

“什麽麻煩呢?”鬱水蘭若神情淡雅,輕描淡寫的說道。

蝶思詩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除了楊夙楓,她還會有什麽別的麻煩?

鬱水蘭若似乎和她同樣的心思,淡淡的說道:“你怕半夜會有藍羽軍衝進來

,將你帶走?”

蝶思詩不置可否的苦澀的笑了笑。

藍羽軍就算白天也會來的。

鬱水蘭若端著茶杯,讓茶香嫋嫋的散發在空氣裏,隨後翻了翻旁邊的報紙

,淡淡的說道:“你放心吧,你現在自由了,藍羽軍不會傷害你的,楊夙楓大概

已經饒恕了你了。”

蝶思詩狐疑的看著鬱水蘭若,冷冷的說道:“你去給楊夙楓說好話了?”

鬱水蘭若淡淡的說道:“我和楊夙楓素昧平生,他才不會聽我的好話。”

蝶思詩緩緩地點點頭,慢慢的說道:“謝謝你的安慰。”

鬱水蘭若依然是淡淡的說道:“我不是安慰你,我說的是真的。”

蝶思詩凝視著她,深深地皺著眉頭,緩緩的說道:“我不明白。”

鬱水蘭若隨手翻動著報紙,輕描淡寫的說道:“很簡單,那天和我們一起聽

琴的那個男人,就是楊夙楓。”

蝶思詩的眼睛慢慢的睜大,慢慢的睜大,身子越來越往後仰,最後直挺挺的

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