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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伊迪柳琳娜的住處,楊夙楓轉入了未央宮西南方一個有點破舊的院落裏。這座院落不是哪位美女居住的,裏麵關押著一個人。鬱水蘭若好奇的看著裏麵那個正在施展五禽戲鍛煉身體的老年人,眼神有點怪怪的,她似乎對這個老年人有點印象,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他是誰,而楊夙楓也沒有介紹。

裏麵的這個人自然就是龍鱗。

龍鱗知道楊夙楓來了,可是卻依然在緩慢的施展自己的五禽戲,完全沒有將這個“一國之尊”放在眼裏,而楊夙楓也不介意,就在鬱水蘭若的前麵,學著龍鱗的樣子施展五禽戲,不過他學的不太像,動作斷斷續續的,而且有些動作似乎帶有濃鬱的猥瑣的意味,讓鬱水蘭若越看越反感,幹脆躲得遠遠的。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龍鱗才慢條斯理的停下來,蒼老的聲音懶洋洋的說道:“楊夙楓?”

楊夙楓平靜的說道:“是我。”

龍鱗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拿起剛剛送來的報紙,淡然自若的翻了翻,發現沒有什麽喜歡看的內容,於是又隨手扔掉了,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楊夙楓,目光森然的說道:“聽說我們龍家的資產都被你全部清理光了?我的那些後輩們也都被你請到了尼洛神京?”

楊夙楓揮揮手,讓看守龍鱗的警衛都離開,然後平淡的說道:“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借用了一點而已,以後我總會有機會償還的。至於你的後輩麽。他們早就應該到尼洛神京來見識一下這裏地繁華。到尼洛神京來的又不是你們龍家一家,還有一百多家,你以為我是專門針對你們龍家嗎?切!我要真的對付你們龍家,除了你們的龍三公子,我保證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跑不掉。不過我沒有那麽必要,我當龍吟是兄弟,我現在給龍吟的地位,不比當初朝廷給你們龍家的地位低吧?”

龍鱗默然無語。

楊夙楓說的這些話。他其實早就知道,楊夙楓一直沒有限製他得到外麵的信息,每天地報紙也會按時的送來,不過卻限製他對外傳出去的信息,現在龍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老將軍究竟是生還是死,現在是最敏感的時候,龍家的人也不敢問。藍羽軍對櫻川道龍家改革的程序和步驟。龍鱗知道地清清楚楚,可是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幹涉,心中那份痛苦,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風火雲龍四大家族積累了二十年的財富,全部都成了過眼雲煙,糧食沒有了,金銀財富沒有了,軍隊也沒有了,現在連風火雲龍家族的所有直係和旁係親屬,也被藍羽軍以集中富戶到尼洛神京的名義。強行遷徙到了尼洛神京。現在的櫻川道,已經換了過去龍家的死對頭來治理,在這樣的手段下麵,龍家想要重新崛起,是完全沒有希望的了。

沉默良久。龍鱗自言自語的搖搖頭,緩緩地苦笑著說道:“嗬嗬,我說不過你,不過,我們也不需要你歸還什麽了,到了你楊夙楓手中的東西。想要吐出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了……”

楊夙楓一點羞愧的臉色都沒有,也沒有反駁。

龍家的財富早就被財政和預算委員會的裁冰綃計劃地一分不剩了,他拿什麽來歸還?

龍鱗沉寂片刻,緩緩的說道:“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麽?”

楊夙楓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想請你做蝶楓舞的本家人。”

龍鱗頭也不抬,就一口回絕了:“笑話!你覺得我會同意麽?”

楊夙楓也不生氣。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大的偏見,覺得我誤入了嶽神州地名譽。不過,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大不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也不是不清楚,但是對蝶楓舞影響可不好。說什麽她也是嶽神州的女兒,到了婚禮那天,居然連一個本家的親戚都沒有,就算我不看輕她,別人也要看輕她,以後在這個寂寞的未央宮裏麵,她怎麽過日子啊……”

鬱水蘭若簡直想一腳將楊夙楓踹出去,他什麽時候也學會悲天憫人了?他已經用最暴力地手段侮辱了蝶楓舞,恨不得將她活活的弄死,這時候居然關心起蝶楓舞來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貓哭耗子假慈悲!

龍鱗皺皺眉頭,慢慢地低頭沉思。

鬱水蘭若想到的,龍鱗當然也想到了,可是,他必須想的更深一些。楊夙楓說的的確是實情,蝶楓舞畢竟是嶽神州的女兒,當年嶽神州名動天下,現在他的女兒出嫁,無論嫁給什麽人,婚禮都是絕對不能忽視的。要是在婚禮那天沒有一個實力雄厚的人物坐鎮,還真的會被人看輕了,以後蝶楓舞在未央宮裏麵也難以抬頭。可是嶽神州早就仙去了,也沒有別的家人,他作為嶽神州當年手下的第一大將,這時候不站出來,的確沒有道理,自己內心也過意不去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麵子,都是依靠實力撐出來的。沒有龍家支撐的蝶楓舞姐妹,毫無疑問的將成為未央宮裏麵最弱小的群體。

過了好一會兒,龍鱗冷冷的說道:“你不怕我出去以後找你麻煩?”

楊夙楓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經意的說道:“我當然害怕,你老畢竟是嶽神州手下的第一大將,還坐擁風火雲龍家族的龐大實力,不過我現在不怕了。我們在櫻川道已經開始了土地改革,解放了農民和奴隸,你們的軍隊也被我們解散的解散,收編的收編,你們龍家的本房親人也已經遷徙到了尼洛神京。你要是找我地麻煩,就是找你們龍家人自己的麻煩。你比我見識多得多。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比我更清楚。”

龍鱗黝黑的臉龐慢慢的抬起頭來,凝視著楊夙楓的臉,似乎想要從裏麵尋找到什麽,楊夙楓也不回避,隨便他看。好一會兒,龍鱗才緩緩的說道:“你很卑鄙無恥。但是你的確很能幹,我現在也相信了,你的確是唐浪的後人,除了他地子孫,沒有你臉皮這麽厚的。”

楊夙楓好奇的說道:“唐浪臉皮很厚嗎?”

龍鱗麵無表情的說道:“敢當麵敢給皇帝戴綠帽子的人,你說臉皮厚不厚?”

楊夙楓無語。

雖然早知道唐浪和唐川帝國的後宮有染,可是還真的沒有想到唐浪居然敢公然給皇帝戴綠帽子,難怪他才華橫溢。功勞蓋世,皇帝也要殺了他。以前覺得唐浪死的挺冤,現在輪到自己站到一國之尊地位置上,反而覺得唐浪死的理所當然了,要換了自己,別人給自己帽子戴,早就抄他全家滅九族了,而且根本不會偷偷摸摸的進行。這樣想起來,唐川帝國之前的那位綠帽子皇帝也的確夠鬱悶的。

龍鱗從庭院裏麵走出去,走到楊夙楓的身邊。慢慢的停住腳步,緩緩地說道:“你真的放我走?”

楊夙楓淡然自若的說道:“又不是什麽大不了地事情,需要你三番五次的問……”

驀然間,喉嚨一緊,龍鱗已經捏住了楊夙楓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哈哈,我出去以後不能找你的麻煩,但是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楊夙楓微微一笑,雖然笑容有些勉強,不過卻真地沒有放在心上。果然,他身後的鬱水蘭若發覺不妥。抽出長劍,一劍刺來,劍氣激蕩,龍鱗不得不鬆開了雙手,鬱水蘭若的長劍狠狠地頂住了他的喉結。要說在戰場上。鬱水蘭若未必是龍鱗的對手,但是在這種地方。龍鱗卻不是鬱水蘭若的一招之敵。

龍鱗皺眉說道:“你……是誰?”

鬱水蘭若冷冷地收回長劍,鼻子裏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道:“海天佛國鬱水蘭若。”

龍鱗驚訝的看了看楊夙楓,沒有說話,不過看神情,似乎對於鬱水蘭若居然投靠了他,顯得十分的震驚。海天佛國向來地位超凡,怎麽成了他的貼身跟班?鬱水蘭若地名字他是知道的,那可是海天佛國下一任地掌門候選人,從男人的角度來講,他不得不佩服楊夙楓的本事。

楊夙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其實龍鱗也沒有怎麽用力,不過是抓他一下消消氣罷了,怎麽說,這位昔年也算得上叱吒風雲的大將軍,被楊夙楓軟禁了兩三個月的時間,的確有點鬱悶的,臨走時想要出出氣也沒有什麽不妥,至於殺人,嗬嗬,給龍鱗十個膽子都不會真的動手,否則龍家大大小小幾百號人都得跟著陪葬,他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否則龍家就不會這麽多年屹立不倒了。

漠然的瞥了龍鱗一眼,楊夙楓輕描淡寫的說道:“龍老爺子,你省省吧,到了這個份上,你生氣也沒有用。你要真的是嶽神州的好部下的話,就回去你們龍家好好的商量一下,怎麽做蝶楓舞的本家。這件事情完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瑪莎國不會這樣束手就擒的,戰爭還要繼續……”

龍鱗嘿嘿的笑道:“你打的如意算盤,還想我替你去打瑪莎國?”

楊夙楓讓開半個身子,淡淡的說道:“不是我想,而是我給你一個機會。嗬嗬,你不要這麽機會?那就算了,當我沒有說過。行了,你走吧。”

龍鱗卻沒有邁開腳步,沉默良久,黝黑的臉龐輕微的抽搐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事情,眼神非常地複雜而且深沉,好久才緩緩地說道:“楊夙楓,你擊中我的軟肋,你知道我們這代人和瑪莎國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樣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你贏了,我願意去打瑪莎國人。”

楊夙楓微微一笑,似乎覺得這根本就是預料中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不再說什麽。轉頭朝遠處的杜天琪說道:“放他出去,龍家的人自然會來接他。出去以後,就不能再回來了。”

杜天琪點頭答應。

龍鱗忽然間哈哈一笑,不理會楊夙楓,大踏步地跟著杜天琪出去了。

楊夙楓淡淡地看著龍鱗的背影消失,然後轉過身來,兩眼緊緊地盯著鬱水蘭若。

鬱水蘭若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忍耐不住說道:“你幹什麽?”

楊夙楓皺眉說道:“小姐。麻煩你以後動作快點行不行?我差點被他掐死!你就這樣做我的保鏢啊!”

鬱水蘭若頓時柳眉倒豎,臉上蒙上了一層憤怒的紅暈,尖銳的說道:“你……這是你自找的!你明明看到他出手,幹嗎還主動地往他懷裏送,你不會向旁邊躲避麽?”

楊夙楓詫異的說道:“喂!小姐,我是你地保護對象耶!現在保護對象出了問題,你不反省自己,反而將責任推在保護對象的身上。這是你們海天佛國的處事風格麽?再說了,我要是有能力躲開龍鱗,我還請你做什麽保鏢?我一個人早就橫行天下了……”

鬱水蘭若捂著自己的耳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尖銳的叫道:“我不管!總之,剛才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送上去給他抓住的!你是故意地!你是故意的……”

旁邊幾個女警衛聽到她的叫聲,急忙跑過來察看究竟,卻被楊夙楓揮揮手攆走了。一直等到鬱水蘭若叫夠了,聲音都叫得沙啞了,才慢吞吞的說道:“小姐,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我雖然沒有皇帝的稱號。可是我也是九五至尊啊!我的小命很值錢的,難道我會自己犯賤將他送掉嗎?我會將自己的脖子送給龍鱗去抓住?你用腦袋想想好不好?”

鬱水蘭若拚命的搖頭,歇斯底裏的叫道:“總之你是故意地!你是故意的!”

楊夙楓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歎息著說道:“我總算見識海天佛國的人是怎麽不講道理的了,鬱悶……明明自己錯了。卻死都不肯承認,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涉及師門聲譽,鬱水蘭若急忙放開耳朵,漲紅著臉說道:“我怎麽不講道理了?我不是將你救下來了嗎?你還想怎麽樣?哼。你還想怎麽樣?”

楊夙楓歪著腦袋看著她,擺出一副老人家慈悲為懷地神態,語重心長地說道:“唉,鬱水蘭若姑娘,我們不要老是吵架好不好?這樣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難道你不覺得。你距離我太遠了嗎?你要是真的在十米的範圍之內,我會被他這麽狠狠地掐的差點兒斷氣嗎?你想想。你剛才距離我有多遠?”

鬱水蘭若頓時又要發作,卻發覺楊夙楓冷冷的看了看她剛才站的位置,距離這裏起碼有三十米。距離地確太遠了一點。可是,這三十米的距離不是她故意造成的,而是他剛才在那裏亂七八糟的耍五禽戲,自己實在看不過眼這麽醜陋的動作,所以才跑地遠遠的,這難道也是她地責任嗎?

正要解說爭辯,忽然聽到楊夙楓垂頭喪氣的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希望下次不要有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我的小命就在你的手中,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也不看她的臉色,轉頭就走。

鬱水蘭若氣的渾身發抖,嘴唇都幾乎要咬出血來了,這是什麽話?感覺自己好像完全沒有盡到責任,甚至犯罪了一般。龍鱗抓了你是沒錯,可是,可是,你的安全出現問題了嗎?你有什麽問題了嗎?可是,難道自己真的責任嗎?自己是不是真的距離有點遠了?

一時間,鬱水蘭若腦亂如麻,事實似乎完全不是這樣的,可是卻沒有辦法反駁楊夙楓。要是真的反駁了,反而成為了敷衍責任搪塞罪責一樣,這正是海天佛國最痛恨的。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自己認為正確的,不要辯解,不要討論,雖萬千人吾往矣,可是,真的不辯解的話,責任似乎就完全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了,叫她怎麽甘心?

神啊,怎麽回事啊?救救我吧……

還在一愣一愣的時候,楊夙楓已經走到了院子的門口。停住腳步回過頭來,不滿地說道:“喂!你愣著幹嘛?有什麽好想的?總結經驗下次別再犯類似錯誤就行啦!你要是還站在那裏,那可是你自己主動放棄的哦……”

鬱水蘭若驀然驚醒,放棄?絕對不能放棄!隻好狠狠地跺跺腳,跟了上去。

楊夙楓順著掖頲宮的方向走,可是卻又沒有進入掖頲宮,而是圍繞著掖頲宮周圍的回廊走來走去的,走了一圈又一圈。還背負著雙手,嘴巴裏哼著不知名的下流小曲,一點也不在乎鬱水蘭若的感受,一想到他昨晚和鳳家姐妹地各種動作,鬱水蘭若就麵紅耳赤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無論怎麽說,她也是生理正常的女人,平常在海天佛國被壓抑的太久了。一旦被引發**,反而更加難以控製。

“你到底要去哪裏嘛?晃來晃去的你神經啊?”鬱水蘭若再次忍不住說道,說話也像伊迪柳琳娜等人越來越不客氣了。進來未央宮還不到兩天的時間,未央宮女人的壞毛病就學到了。

“我散步啊!我每次散步都這樣的,你沒有散過步麽?那真是太可惜了。左三圈,又三圈,上三圈,下三圈……”楊夙楓搖頭晃腦地說道,還在她麵前跳起了難看的舞蹈,氣的鬱水蘭若鼻子都歪了。

“沒有人像你這麽無聊的散步的!無聊透頂!”鬱水蘭若狠狠地罵道。要是楊夙楓打她一頓出氣她都覺得無所謂。偏偏楊夙楓不打不罵,就是在她麵前擺出各種惡心的動作,氣得她發暈。

“是嗎?哦,對了,你們海天佛國的景色是不是非常的漂亮?聽人說。那裏就跟仙境一樣,是不是啊?”楊夙楓忽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充滿好奇的說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鬱水蘭若想也不想,一句話就頂了回去。

楊夙楓也不生氣,陪著笑臉說道:“唉!你又不懂了!我們之間要加深了解,加強溝通。懂嗎?你要了解我的粗細長短,我要了解你地大小深淺……哈哈,說錯了,是了解,你應該對我很了解。這樣才能在危急關頭判斷我會做出怎麽樣的反應。比如剛才,你就是不了解我。所以才會導致我被挾持人質,你要是知道我遇到危險就會兩腿發軟甚至尿褲子的話,你作出的反應肯定不一樣,是不是?”

鬱水蘭若緊緊地抿了抿嘴唇,根本不想聽他說什麽,但是到後來似乎又覺得有點道理。是啊,如果自己知道他居然連龍鱗這樣慢吞吞的動作都躲避不了地話,自己早就出手了,根本不會給龍鱗抓住他脖子的機會。可是,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她卻始終覺得怪怪的,不過到底怪在哪裏,她又說不上來。她忽然發覺,自從天亮了以後,自己的腦子一直都不怎麽好使,屢屢被這個壞蛋惡魔指揮的團團轉。

楊夙楓隨便的坐在回廊地欄杆上,嘴角邊露出一絲淡淡的褻瀆的微笑,心裏暗暗好笑:“你的把柄掌握在我手裏,你還能逃到哪裏去?你要是不乖乖的成為老子地新娘子,老子這輩子就打光棍兒!”

眼珠子一轉,楊夙楓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煞有其事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想,我們之間要經常的加強溝通,加強了解。你要知道我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有什麽樣的習慣,這能才好更好的判斷我在遇到突**況的時候會作出什麽樣的反應。我也要知道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有什麽樣的習慣,這樣才能配合你的工作。你說是不是?”

鬱水蘭若有點無奈的冷冷笑了笑:“你會配合我的工作?”

楊夙楓神情肅穆,寶相莊嚴,正色的說道:“當然!雖然你隻是我的貼身保鏢,可是畢竟小命是我的,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應該盡最大可能的配合你的工作。比如說,哪些地方有危險不能去,哪些人不應該接觸哪些東西不應該吃,甚至不應該跟哪些女人上床……你不用臉紅,你難道不覺得,跟女人上床的時候,乃是最好的刺殺機會嗎?男人每每發泄過後。都是抵抗力最弱的時候,隨便一枚暗器,就能要了他地命!”

鬱水蘭若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楊夙楓的話當然有道理,江湖上的確有很多暗殺就是在男人和女人親熱過後才出手的,那時候的確是男人防衛最脆弱的時候,的確隨便一枚暗器都能要了目標的性命。可是,你一個大男人這樣當麵對一個女人說出來,是不是太唐突了?

楊夙楓得了便宜還賣乖。眼珠子一轉,又深感欣慰地說道:“當然,我不怪你,隻是你沒有男女親熱方麵的經驗而已,以後等你有了經驗,你自然就會明白。我知道,你們海天佛國的女弟子都是最出色的,我對你們很放心。可是,我也不得不委婉的指出,你還太年輕,你缺乏經驗。別的不說,就是剛才吧,你距離我那麽遠,要是龍鱗真的要殺我,你動作再快,也救不了我的。依照我地看法,你應該在我進入那個院子的時候。就橫在我和龍鱗之間的位置上,就算不直接橫在中間,也應該和我們兩個站成一個三角形的位置,隻要他一有動作,你馬上就能夠做出反應。我說得對嗎?”

鬱水蘭若隻覺得腦袋裏昏沉沉的。楊夙楓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覺得有點道理,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點頭以後卻又發現,他所說的不過隻是事情的表麵現象,根本沒有涉及到最根本的原因,似是而非,想要爭辯。卻又沒有爭辯的力氣了。

楊夙楓忽然間跳下來,嚴肅地站在鬱水蘭若的麵前,低沉的說道:“我知道,那份合同對你很重要,你很想得到它。可是,你知道。這畢竟是關係到我身價百倍的事情,我等於是將我的小命全部交在你地手裏了,我小心一點沒錯吧?”

鬱水蘭若腦海裏有點空白,下意識的說道:“沒錯。”

楊夙楓點點頭,凝重的說道:“好!我希望我們能夠精誠合作,心靈相通,心心相印,共同完成這項偉大的革命工作!來,我們擊掌為誓!如有違反,天誅地滅!”

鬱水蘭若完全被他弄得稀裏糊塗的,木然的伸出手掌去,和他擊掌為誓。巴掌響了以後,才隱隱間覺得有什麽不妥,什麽心靈相通,心心相印,這是哪跟哪?正要糾正他,卻發現楊夙楓已經轉身走了。她木然在那裏呆了幾秒鍾,又木然地跟了上去。

“你去哪裏?”鬱水蘭若簡直要哭了,再繞***的話,她實在受不了了。

“午覺時間到了,我們去吃午飯,然後睡覺!”楊夙楓頭也不回的說道。

鬱水蘭頓時眉毛倒豎,別的也就罷了,現在的她,對睡覺兩個字特別敏感。

楊夙楓立刻意識到不對,急忙解釋著說道:“噢,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跟你睡覺,我去找我姐姐去。”

“你姐姐?你還有姐姐?”鬱水蘭若脫口而出。

他去找姐姐睡覺?

“香雪海地幽若紫蘿啊!她就是我的姐姐……”楊夙楓落落大方地說道,反而覺得鬱水蘭若大驚小怪的,真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女人。

鬱水蘭若滿臉緋紅,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你姐姐,你還跟她、跟她……”

楊夙楓頭也不回的說道:“姐姐和弟弟才更有趣啊!”

鬱水蘭若呆了好一會兒,腦海裏似乎又短路了,好一會兒才跺跺腳說道:“你這個變態!”

卻不得不跟了上去。

這次學乖了,絕對不會再看他的活春宮!

楊夙楓還沒有到幽若紫蘿的房子,就聽到了娜塔莉的聲音,似乎正在跟什麽賽跑,小女孩的歡聲笑語好像銀鈴一般,聽起來特別的清脆。轉過門口一看,原來是娜塔莉正在跟自己的金毛獅子狗在院子裏玩耍,整個未央宮裏麵,最快樂最活潑的就是她了。這個黃金獅子狗是從雅歌聯盟地區弄來的,上楊夙楓送給她的十四歲生日禮物,渾身毛茸茸的,十分可愛,娜塔莉和他的寶貝兒子、女人都常常爭著玩。

看到楊夙楓出現,娜塔莉的小臉兒頓時便得紅撲撲的,想要走開,卻又不舍得,就站在那裏等著楊夙楓過來。楊夙楓將娜塔莉抱在懷裏,坐在旁邊的休閑椅上,很自然的就伸手去摸她的小胸脯,娜塔莉羞澀的不行,死死的壓著楊夙楓的手,不讓他往裏麵去。

身邊的成熟女人多了,青澀的尚未開放的小姑娘別有一番風味,楊夙楓上下其手,大大過癮,可憐小姑娘卻是臉蛋緋紅,眼冒秋水,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兒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次曠世婚禮的新娘子名單裏麵,也有這位十五歲的小姑娘的份,她自己也被幸福衝暈了頭腦了。

鬱水蘭若滿臉緋紅,想要躲開,可是剛才被他教育了一頓,稀裏糊塗的覺得躲開似乎又不行,萬一這裏還有什麽突**況,自己又要失責,可是這樣看著楊夙楓這個惡魔對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小女孩動手動腳的,又不是滋味,最後隻好側著身子,就當什麽都沒有看見,然後心裏一千遍一萬遍的詛咒這個大色魔。

幽若紫蘿聽到外麵有動靜,從裏麵走出來,看到鬱水蘭若,微微有些驚訝,隨即看到楊夙楓在玩弄娜塔莉,粉臉微微一紅,低聲的叫道:“娜塔莉,吃飯了。”

娜塔莉這才掙脫了楊夙楓的懷抱,興匆匆的跑進去,也許是被楊夙楓弄得暈頭轉向,也許是興奮過頭,差點兒被門檻給絆倒了,幸好幽若紫籮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