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難道我們又走錯了?黑暗中,有人低聲的詛咒著,語氣十分的痛苦。

“Q12域……應該沒有錯吧,這裏就是那座破廟……可能是被風吹雨打倒塌了……”旁邊有人不肯定的說道。隨著他的聲音,一道非常微弱的手電筒的光芒向附近的所有區域飛快的掃了一圈,在手電微弱的光線中,露出了殘破的牆壁,斷裂的佛像,還有凝結的蜘蛛網,被踐踏的橫幅和旗幟,的確是倒塌的破廟。

“不錯,這裏就是那座破廟。據說是赤煉教最早的時候供奉老天王的,香火不斷,後來嶽神州率領大軍進入銀川道鎮壓這群老小子,這座破廟就被封存了,三四十年過去了,它終於跨了下來了。整個銀川道,隻有這座廟能夠上軍事地圖。”打著手電的人低聲的說道,微弱的手電光亮照亮了破廟,也照亮了他有點發青的臉龐,還有迷彩服上的藍羽軍標誌,以及肩頭上的上尉軍銜肩章。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人,身材比他要瘦很多,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叢林山地迷彩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晾在了衣架的上麵,他的臉色不但發青,而且發白,似乎是胃病又發作了。他周圍的幾個藍羽軍軍官,都是尉官,隻有他的軍銜是少校,顯然是這群人的領導,不過,如果就身體的強壯而言,他在這群人裏麵算是最瘦小的。

“歇會,歇會,淩晨三點我們準時出發。”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確信沒有走錯地方,稍稍鬆了一口氣。喘息著說道。等那幾個軍官散去了,他自己也隨便的坐了下來,從口袋裏艱難地掏出幾顆藥品,一骨碌的拋進去嘴巴裏,旁邊的軍官遞給他擰開的軍用水壺,他拿了過來,說聲謝謝,然後喝水將藥品咽了下去。

“老靳。你這樣子下去,說不定戰爭還沒有結束就***成烈士了。”那個軍官將軍用水壺接了回來,皺著眉頭,有點晦澀的說道。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到處都是黑茫茫的,但是他們都習慣了黑暗,也不怎麽覺得。依稀間,還能夠看到對方的表情,尤其是熠熠閃亮地眼睛。

“打完了瑪莎國,老子死而無憾……”少校軍官的眼神在黑暗中顯得有點陰冷,有點歹毒,但是最後卻完全的黯淡了下去,然後就無聲無息了。這位少校軍官自然就是靳小菜,全家幾十口人全部被瑪莎**隊迫害致死的靳小菜。

他旁邊的軍官也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看著黑沉沉的天空。瑪莎國,那肯定是藍羽軍的最終目標,可是,在奪取這個最終目標之前,藍羽軍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什麽樣地光線都沒有,這是十月底最黑暗的時刻,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就是十一月份了。他們從十月初就開始在銀川道的山區中遊逛,晝伏夜行。就快要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在黑暗中,簌簌的似乎有人影散開,這是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在悄悄地散開,各自尋找地方歇息。他們都是黑夜裏戰鬥和行軍的好手,很快就將自己和這黑暗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即使這個時候天突然大亮,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因為他們渾身都已經和銀川道地叢林山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銀川道的山區看起來總是差不多的,影影綽綽的,能夠看到周圍都是大大小小地山峰,這些山峰看起來很近,但是走起來卻能夠讓人跑斷腿,尤其是背負著裝備的時候,隻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這些山峰也沒有任何的光亮,靜靜的矗立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給人一種森然的肅穆地感覺。

“媽的!這種鬼地方!能把人的骨頭給弄散掉。”在距離破廟西南方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有人低聲的說道。他將手中地狙擊步槍摘下來,在黑暗中擦拭著槍支的外殼,銀川道地叢林山地,濕氣很大,藍羽軍狙擊手們普遍使用的伽蘭馬狙擊步槍需要經常的擦拭,才能夠保持良好的性能。

“算了吧,我倒不覺得有什麽,要調我回去後方,我***還不幹呢!你看三團的那幫小兔崽子,聽說要調回去金川道,各個都跟喪了爹娘似的,沒精打采的,沒勁得很。”在那個藍羽軍狙擊手的旁邊,蹲著一個背著衝鋒槍的敦敦實實的藍羽軍中尉軍官,他的煙癮上來了,但是在這個時候是不可以抽煙的,黑夜中任何一點的亮光都會暴露目標,所以隻好用雙手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臉龐,將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搓成了痛苦的三角形,終於利用肌肉上的強烈痛苦將煙癮壓了下去了。

“聽說他們準備要去打洛娜了?這應該是好差事!靠,軍工部門的那群混蛋,老子真想斃了他們,老子的槍天天擦,怎麽還有黃漬?”那個狙擊手開始在黑暗中分解自己的狙擊步槍,將狙擊步槍的零件一樣一樣的拆出來,仔細的擦拭。這是每個出色狙擊手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出來的動作,即使在完全的黑暗中也沒有任何的困難,何況現在還有一點點不知道來自哪裏的微弱光亮。不過這光亮也有不是,讓這位狙擊手發現了某些細微的瑕疵,忍不住低聲的詛咒。

“鬼才知道。就算真的要打,也沒有那麽快,他們就在家裏麵乖乖的過年吧!咳,過個大肥年,嘿嘿,我想起俞鋼的豬頭臉我就想笑……算了吧,一點點黃漬沒什麽,這裏濕氣太重了,都這樣,我都懶得擦,回去以後,立馬換一杆新的就得了。”中尉軍銜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衝鋒槍,隨手將它甩到了後背上。

“笑啥!別人一拳頭能把你的腦袋打碎了!”狙擊手冷冷的

說道,依然埋頭細心地擦拭著自己的狙擊步槍,對於中尉軍官的動作。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這些不愛護自己武器的家夥,真應該被上級好好的批評,不過,自己最大的上級,那個少校軍官,似乎也不是愛惜武器的種,上梁不正下梁歪。沒辦法,誰叫自己和他們這些沒水準地人混在一起呢?

“靠!你以為我夜飛山是吃軟飯出身的!要說真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那個中尉軍官惡狠狠的罵道,顯然是被狙擊手提到了什麽傷心往事,而他對這件傷心往事顯然很不服氣,經常在尋找機會報仇雪恨,正在嘮嘮叨叨的說著,忽然發現了什麽。急忙站了起來,立正敬禮。

正在擦槍的狙擊手也急忙站起來立正敬禮,但是在站起來之前,他動作飛快地將狙擊步槍組裝了起來。在這樣的時刻,擦槍雖然是允許的,但是並不提倡,因為戰鬥隨時有可能就在眼前發生,可想而知,當敵人撲上來的時候還需要裝槍,會是什麽後果。雖然這個狙擊手地組裝槍支速度是令人驚訝的。可是相對於戰鬥的電光石火而言,十分之秒的時間就有可能是陰陽相隔的不同結局。

一個瘦瘦的人影悄悄地他們兩個的身邊浮現,正是那個少校軍官靳小菜。他雖然看起來很瘦,但是卻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嚴,還有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在整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禿鷹突擊隊裏麵。他不是最強壯的,也不是最能忍耐地,但是他絕對是最冷靜的,最殘酷的,最能殺人的,他的威嚴。就是用敵人地鮮血浸泡出來的,殺氣也是如此。

“夜飛山、鋼鐵虎,你兩個混蛋,不說話沒有人當你們啞巴!鋼鐵虎,該你上哨了!”靳小菜冷冷的說道。眼神裏陰冷的目光讓他身前的這兩個家夥不寒而栗。盡管明知道自己的上級絕對是護短地主,對自己人那是好的沒得說。可是站在他的麵前,還是會讓他身上彌漫的殺氣所完全壓倒,即使堅強如夜飛山這樣的軍官也不例外。

很多人在背後悄悄地說靳小菜是***劊子手轉世,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要釋放痛苦地,其實隻有禿鷹突擊隊的隊員們明白,靳小菜的內心蘊藏了太多的憤怒,太多的痛苦,這種憤怒,這種痛苦,已經在他的血液裏麵牢牢地凝結,無論他通過什麽樣的辦法都不能釋放出來,他盡情的虐待自己的對手,用最殘酷的手段對待他們,甚至不怕軍事法庭的警告,我行我素的虐待俘虜,隻不過是他想要將自己內心的憤怒和痛苦釋放出來罷了。

“論功勞,這小子可以晉升上校軍銜。但是論手段,他隻能維持少校軍銜。”這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司令官沈淩雲對靳小菜的評價,這個評價獲得了楊夙楓的同意。這是一個令人又愛又恨的人物,他的殘酷手段令人歎為觀止,甚至被藍羽軍軍事法庭列為軍內最危險的三個人物之一,最秘密的檔案甚至明確要求一旦這些人物脫離控製的話,安全部門要立刻將他們不擇手段的殺死。

靳小采的最大問題就在於虐待俘虜,尤其是那些硬骨頭的俘虜,他自創了至少三十種能夠俘虜虐待的連靈魂都消失的手法,最近還對剝皮這項古老的手藝非常的著迷,並且在銀川道的山穀間肆無忌憚的施展,被剝皮的赤煉教骨幹們殘曆的叫聲幾乎在尼洛神京都能聽到,有關他的投訴持續不斷,甚至連他最忠實的部下都覺得他在這方麵有點過分,畢竟,藍羽軍的刑訊部門也沒有采用剝皮審訊的。偶爾虐待一下俘虜是可以的,但是長期虐待俘虜就是病態的表現了,靳小菜就是陷入了深深的病態,他沉溺在憤怒和痛苦中,無法釋放自己,隻有俘虜們慘厲無比的叫聲才能稍稍減輕他內心的痛苦。

不過楊夙楓和沈淩雲對於靳小菜的背景都相當的了解,靳小菜隻不過是殘酷戰爭的受害者罷了,所以有關軍事法庭建議將靳小菜調離前線,強製接受心理治療的申請,在楊夙楓那裏被無限製的擱置起來了,他暫時還需要這樣的劊子手。靳小菜。繼續擔任禿鷹突擊隊地隊長,短期內崗位不作調整,但是他的活動範圍,被限製在了銀川道,銀川道是一塊非常特殊的地方,藍羽軍在這裏對赤煉教的骨幹分子采取任何的手段,藍羽軍軍事法庭都不會過問的。

鋼鐵虎急忙站起來,收拾了自己的裝備。提著狙擊步槍上哨去了。靳小菜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坐在了夜飛山地身邊,獨自默默地歎息。夜飛山坐了下來,沒有怎麽說話。在靜靜的黑暗中,兩個禿鷹突擊隊的主要軍官們,默默地坐著,打量著那些隱藏在黑暗處的藍羽軍戰士們。

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想著什麽?他們會不會想家?

這是靳小菜率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二團的禿鷹突擊隊在野外獨自活動的第二十四天了。二十四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們天天就是在山間走路,晝伏夜出,小心翼翼的規避赤煉教地情報人員,同時盡最大努力的搜集赤煉教的情報,試圖清除赤煉教高層的有分量的人物,例如穆紫熏之類的赤煉教首腦。在這段時間裏,他們最大的感觸。就是大自然真的變成他們的家了。

不過,這次他們深入到銀川道南部的山區,還是曆史上地第一次,在這之前,他們基本上都是在銀川道的北部地區活動。成功的消滅了不少赤煉教的骨幹,一部分被當場打死了,一部分則被關押到了寧波港的集中營裏麵,提到靳小菜地名字,許多被關押在集中營裏麵的赤煉教骨幹還心有餘悸,夜裏做惡夢。他們一致的感覺就是,這個家夥的確太殘忍了。

靳小采對於別人對自己的評價沒有太大的興趣,他隻是沒日沒夜的在和自己地敵人作鬥爭,殘殺他們,虐待他們。他的想法很簡單。當他們將銀川道的敵人都消滅幹淨以後,就可以去消滅瑪莎國人了。他也就可以報仇雪恨了。他們這次來到銀川道的南部山區,當然是有重大的任務地,那就是捕捉更多的赤煉教高層分子,爭取盡快地平定銀川道。

自從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正式介入銀川道的戰鬥以後,連續的打垮了瑪莎國的軍隊和部分的赤煉軍主力,見機不妙的赤煉教高層,立刻下令所有的武裝分子,全部化整為零,躲藏在山洞裏,或者利用普通老百姓的掩護,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展開遊擊戰。在過去,他們就是利用這樣的辦法成功的保存了實力,並且逼退了嶽神州的軍隊,最終迎來了赤煉教的重新崛起。

然而,赤煉教的這套方法,用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身上,效果就大大的降低了,說什麽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是山地戰的行家,即使暫時還沒有得到當地民眾的配合,但是在少數的情報人員的配合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在銀川道展開了持續的激烈的絞殺戰,堅持不懈的清除赤煉教的骨幹分子,隨著越來越多的骨幹分子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打死或者活捉,赤煉教漸漸的支撐不下去了。

在北部地區逐漸失去了生存之地的赤煉教匪徒,開始悄悄地轉移到更加山高林密的銀川道南部,這裏的地形要比北部更加的複雜,而且岩洞也更多,有利於赤煉教武裝分子的躲藏。這裏的民眾,都是經驗豐富的獵人,對外來人員也有很濃的敵意,在赤煉教的煽動下,這裏的山區居民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采取了激烈的對抗行動,有效的掩護了赤煉教武裝分子的生存。

針對赤煉教武裝分散躲藏的特點,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展開了分散追擊,一般采取一個排或者一個突擊小組的兵力,攜帶無線電台活動,各個小分隊分散在不同的區域,一旦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立刻上報,由上級部門統一安排距離目標最近的小分隊行動。這種方法執行一個月以來,已經取得不菲的效果,赤煉教武裝分子的多名骨幹都被小分隊打死了。

靳小采的禿鷹突擊隊就是上百個小分隊其中的一支,他們這次的目標,乃是一個叫做周易鏘的家夥,情報顯示,這個家夥今晚住宿的地方,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到二十公裏。周易鏘是赤煉教地四大金剛之一。以凶猛彪悍著稱,也是穆紫熏的鐵板心腹,當年穆紫熏控製小天王奪權,就是他帶領核心骨幹驅逐了穆紫熏的另外競爭對手,包括桑羊欒和梗陽裂在內的其他赤煉教高層,都被他采用武力放逐了。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當初攻克赤煉神京的時候,差點兒就抓住了周易鏘,可是後來還是被他成功的逃跑了。隨後就下落不明。一直到幾天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另外一個小分隊,抓住了一個赤煉教的核心骨幹,從他嘴巴裏套取到了周易鏘地消息,於是上級部門立刻通知在Q12區域活動的靳小菜小分隊進行追擊圍殲。

不過,因為情報經過了多次的周轉,所以在及時性和可靠性方麵,上級部門也不敢做出保證。隻能命令靳小菜等人見機行事。據說,赤煉教的骨幹分子,包括穆紫熏和他的兩個狗頭軍師還有四大金剛等人,在同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都絕對不超過三天,無論有天大的事情發生,到第四天就必須離開,而且行蹤絕對詭秘,隻有最心腹的人才知道。每次離開宿營地地時候,赤煉教還會采取施展煙幕彈的辦法,派遣隨從從多個方向離開。這樣一來,即使當地的村民,也不知道核心人物究竟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所以,靳小菜對於此次出動,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準備來講,是一分的把握都沒有。因為從他接到情報到達這裏的時候,正好是第四天,如果周易鏘嚴格按照這個辦法行動的話,那他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目標村莊,自己到了那裏。也隻能是白跑一趟。唯一的希望,就是周易鏘出了意外,到了第四天都還沒有離開。

如果海軍陸戰隊第三團沒有調走的話,兩個海軍陸戰隊團加起來有上萬人,散布在銀川道地各個地區。也許還能夠起到一點作用,這樣各個小分隊劃分的區域也許會更加小一點。那麽可以控製的力度也就增加了。在這些山高林密的地方,依靠一個小分隊五六十人就控製上千平方公裏的地方,地確有點太困難了。

不過,第三團雖然調走了,可是第二團官兵們的情緒卻更加的高漲,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幹一場,這可是少有的天賜良機啊!沒有了競爭對手,這片地方出產的東西就全部都是海軍陸戰隊第二團地了,抓住穆紫熏的機會也全部都落在了第二團的身上,難怪第三團被調走的時候要罵娘,這是多麽光榮的差事啊!海軍陸戰隊可不像陸軍,天天都能抓到敵人地首腦,穆紫熏還是海軍陸戰隊第一個有機會抓到的大頭目,誰都不願意放過啊!

穆紫熏、小天王、庚桑欒、梗陽裂、錢泰多、畢升穹、羅東海、卜帕駟、姚仁銘、周易鏘……這一連串地懸賞名單,隻要抓到一個,那都是一筆小小的橫財。當然,抓他們是海軍陸戰隊的使命,也是每個藍羽軍戰士應盡的責任,不過相信每個藍羽軍的戰士並不介意自己在完成使命的同時,還有一筆小小的獎金,甚至還能夠在為自己的肩章增加一道小小的杠杠。

可惜,靳小菜帶著自己的隊伍在這片山區轉了三個多星期了

也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大家都不可避免的有點垂頭喪氣,正在商量著要不要打道回府的時候,總算天可憐見,終於在最困難的時候收到了總部轉來的情報,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希望。

根據情報的描述,周易鏘應該是躲藏在附近的一個隱藏的小山村裏麵。在眾多赤煉教的高層骨幹裏麵,周易鏘的年紀是比較大的,是赤煉教最老的成員之一,在德高望重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老年人的毛病,比如風濕關節炎什麽的,正是這個有點麻煩的疾病,讓周易鏘在逃亡的時候,常常選擇偏僻的山村居住,而不是像別人一樣鑽山洞。

畢竟,銀川道南部的山洞和北部的山洞有點不同,就是比較潮濕,很多山洞還有暗河流淌,這對於上年紀的人來講,絕對是最要命的,所以,雖然明知夜宿在小山村要比山洞危險很多。但是周易鏘毅然選擇了山村,也許,在他的內心裏,他寧願被藍羽軍打死,也不願意忍受風濕關節炎的折磨。

淩晨三點,禿鷹突擊隊準時出發。

按照慣常地作戰計劃,夜飛山率領一個小組包抄小山村的後麵,防止他們往山上逃竄。根據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這一年來的剿匪經驗。赤煉教匪徒遭受攻擊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上山。的確,山高林密的山區是他們的天堂,很多赤煉教的骨幹分子也地確依靠山地的優勢數次逃脫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圍剿,為此,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製定了一套辦法,那就是在發起進攻之前,先派有力部隊截斷敵人上山逃竄的途徑。關門打狗。

同時,狙擊手小組長鋼鐵虎率領一個狙擊手小組,控製小村莊的外圍。他們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射殺一切從村莊裏麵跑出來的人,無論他是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又或者是當地地村民,因為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實在沒有辦法分辨他們中間的區別,隻能夠按照國際慣例一律清除。

部署完畢以後,靳小菜將會率領其餘的小組從正麵和側麵發動強攻。從地形上來看,這是典型的梯田地形。所以從兩側發起攻擊比較好,如果是從下往上佯攻則比較吃力。考慮到天亮的因素,還有狙擊手需要的光線,所以總攻的時間,擬定在了淩晨六點三十分。那時候,天比較亮了,有利於狙擊手遠距離射殺目標。

至於三級士官狙擊手楚士,他向來都是單獨行動的,這次也不例外,他的任務。就是射殺有價值的目標。至於什麽目標是比較有價值地,那就交給他自己來判斷了,當然,周易鏘絕對是其中的一個,不過。上級部門希望能夠活抓周易鏘,因為他們迫切希望能夠套取到有關穆紫熏和小天王的有效信息。擒賊先擒王。如果首先幹掉了這一老一少,相信未來的戰鬥會平淡很多。

快天亮的時候,靳小菜來到了目標村莊地外麵。在距離村莊大約三百米的位置上,他舉起望遠鏡看著這個目標村莊,如果不是因為情報的關係,靳小菜可能會對這個小小的村莊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它實在沒有任何的特別,和他一路上看到地村莊沒有任何的區別。一不經意之間,他還會誤認為,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又兜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小的小村莊,就建立在半山腰的上麵,大約隻有二十多座房子,有很大地磚瓦屋,也有很小的茅草屋,不過都顯得相當地破舊,有些房屋一看就是搖搖欲墜的,隨時都會坍塌。幾乎每個屋子的周圍,都有稻草棚,到草棚裏麵拴著耕牛,看那些耕牛的樣子,似乎也是營養不良的。在房子的周圍,都是大大小小的水田,一片片的梯田整齊的排列著,剛剛收割完水稻的稻田在依稀的光線中,散射出白色的光芒,那是稻田裏的積水。

看了看手表,距離進攻發起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鍾,天色逐漸的變亮了,小山村還是顯得非常的安靜。靳小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鋼盔,然後摳緊了綁帶,同時將軍鞋的帶子重新綁了一遍。由於水田環繞,所以一會兒發起進攻的時候,他們必須穿越那些狹窄的田埂,為了躲避對方火力的需要,有可能需要利用田埂作掩護,這樣一來,臥倒在水田裏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身上的裝備必須調整一下。

但是就在靳小菜抬起頭來的時候,密集的來複槍聲響了起來。他微微一驚,舉起望遠鏡看過去,原來是夜飛山率領的包抄迂回小組被敵人發現了,看得出來,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對自己的後山退路的確看守的非常地嚴密,他們在後山的位置部署了大量的潛伏來複槍手。

靳小采的第一念頭就是:靠,這樣也會被發現?

禿鷹突擊隊的戰士們都是經過很嚴格的接敵訓練的,而且在長期的實戰中鍛煉了高超的本領,即使在茂密的叢林中,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絕對不會輕易的被敵人發現,能夠發現他們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現在槍聲既然響了起來,說明發現他們的,肯定是赤煉教武裝的精銳分子。

不過這也說明,在這座毫不起眼的小山村裏麵,的確有一條大魚存在,否則絕對不會有這麽多的赤煉教精銳的存在,自從赤煉教被整體打散了以後,靳小菜也很少遇到這麽厲害的赤煉教武裝分子了。周易鏘很有可能還沒有離開這座小村莊,上天眷顧,終於讓自己有機會抓到這老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