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軍設置在尼洛神京的醫院距離未央宮還是挺遠的,但是距離藍羽軍的總參謀部所在地就不遠。楊夙楓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的時候,藍羽軍總參謀部的警衛們已經將周圍的區域全部的封鎖,到處都是攜帶武器的藍羽軍陸軍士兵,還有憲兵在維護秩序,所有的製高點上麵都有狙擊手在全神貫注的戒備,藍羽軍的鋼盔在陽光的映照下發出若隱若現的光芒。在總參謀部的院子裏,還有整整一個連的陸軍士兵全副武裝的呆在那裏待命,隨時準備出動。

楊夙楓又好氣又好笑,看這副架勢,要是不知道內幕,還不知道要以為裏麵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不就是一個還沒有痊愈的女人手中拿著一把手術刀嗎?要不要這樣大動幹戈?以這樣的兵力,不要說隻有一個拿著手術刀的女人,就算是成千上萬的菊川家族軍隊,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拾了。殺雞焉用牛刀,這麽大陣仗的,反而被別人小覷了,還以為藍羽軍就靠人多打仗呢!

不過這也不能怪藍羽軍的高級軍官們,畢竟他們處理這些事情也不是很在行,他們還沒有接受過這方麵的突發事件訓練,藍羽軍也還沒有完善的突發事件應急處理方案,要是換了海軍陸戰隊的隨便一個連長或者營長,都知道如何處理這類挾持人質的事情,換了鳳采依和十四公主等人,反而不知道。當然,前提是可以擊斃目標的情況。

這裏最大的問題就是指揮官不知道要不要擊斃目標,所以無法采取有效的行動,隻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試圖迫使對方主動投降。要是可以擊斃的話,那就簡單了,隻需要一個狙擊手就可以了。根據單雅絢的說法。菊川憐並不懂得如何躲避狙擊手的射擊。她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藍羽軍狙擊手的存在和殺敵方式。

十四公主和鳳采依急忙過來迎接楊夙楓,她們都顯得有點無奈。要是換了別人,她們早就下令狙擊手開槍了,偏偏這個人是來自八道聯盟地菊川憐,他們拿不定主意。倒不是說藍羽軍害怕八道聯盟報仇雪恨,不敢殺了菊川憐,而是擔心影響藍羽軍地整個作戰計劃,畢竟,在八道聯盟中。菊川家族還是具有很強的實力的,對其他的家族也有相當的影響力。

原來的唐川帝國死鬼皇帝唐明臨死前留下的征服整個依蘭大陸的方案,對於藍羽軍的作戰方略有一定地影響,尤其是分割依蘭國和瑪莎國的計劃,經過藍羽軍高層的多次研究,覺得以藍羽軍的實力,是可以實施的。藍羽軍隻要在這條分割線上修建一條大型的鐵路線。然後在鐵路線的兩邊選擇險要地地方駐軍,就可以成功地切斷依蘭國和瑪莎國的聯係。

當然,藍羽軍要實施這份分割計劃,也是有一定的難度的。那就是首先需要搞定地就是八道聯盟,因為藍羽軍的鐵路線必須穿越八道聯盟地區,所以,藍羽軍的分割計劃能夠順利實施,八道聯盟是關鍵,這樣一來。對於來自八道聯盟的菊川憐的處理就顯得有點投鼠忌器了。一直以來,八道聯盟和藍羽軍的關係都處於非常曖昧地狀態,既沒有公開作對的跡象,也沒有主動投靠的動作,似乎還出於觀望的階段,在這個時候殺了菊川憐,肯定會將八道聯盟推到藍羽軍的對立麵。

楊夙楓卻沒有想那麽多,他習慣用戰爭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八道聯盟那裏也是做好了軍事解決的準備的,即使殺了菊川憐。也沒有什麽大不了地。他淡然自若的說道:“咋回事?怎麽鬧得這麽大?”

十四公主對這類事情沒有什麽經驗,顯得有點憔悴,有點擔心地說道:“這個女人很狡猾,已經連續變換了多個地方,好像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細,我們猜測她的計劃,可能是要離開醫院,離開我們的控製範圍……”

楊夙楓不以為然的說道:“整個尼洛神京都是我們的控製範圍,她能跑到哪裏去。”

鳳采依搖搖頭說道:“她的神經有點不正常,在醫院呆久了,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她以為八道聯盟的軍隊還在尼洛神京的周圍……”

楊夙楓隨意的擺擺手,漫不經意的說道:“將全部人都撤走,我自己去搞定她,給我一把帕萊德手槍。”

十四公主吃驚的說道:“你要做什麽?她和我們對峙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隨時都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的。楓,你不要去,你隻需要做個決定就可以了。”

鳳采依也嚇了一跳,拒絕將手槍交給楊夙楓,擔心的說道:“別!你隻需要決定要不要打死她就行了。狙擊手早就準備好了,她也不太懂得隱蔽,隻要一聲令下,這件事情就能解決……”

楊夙楓似乎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麽,轉過身,朝身邊的一個警衛招招手,意思是要他的帕萊德手槍。那個警衛為難的看看鳳采依,似乎是征詢她的意思,可是楊夙楓不等鳳采依有反應,眼神微微一沉,那個警衛急忙將手槍摘下來,倒轉槍把送到楊夙楓

的麵前。

楊夙楓接過帕萊德手槍,隨手抽出彈夾,將裏麵的子彈都退掉,隻剩下最後一顆子彈,隨手將多餘的子彈拋回去那個臉色發白的警衛,然後喀嚓一聲推彈上膛,隨手提著手槍,大步前進。周圍的警衛們看到楊夙楓提著手槍進來,都顯得有點驚訝,急忙讓開了道路。

鳳采依也是臉色煞白煞白的,想要阻攔,可是看楊夙楓的臉色,阻攔肯定是沒有效果的,隻好跟了上去。十四公主卻以為楊夙楓生氣了,要親手殺了菊川憐,因此根本沒有阻攔,也跟在了後麵,其餘的伊迪柳琳娜和蘇菲瑪韻等警衛也跟了上來。

楊夙楓提著手槍,一言不發的來到醫院的附近。這裏早就戒備森嚴了。各個角落裏都有藍羽軍的狙擊手在全神貫注的戒備,甚至還能看到有機槍手地痕跡,他們將機槍架在了假山和屋頂上,黑洞洞地槍口對準了醫院的門前廣場。楊夙楓越看越不舒服,真不知道她們將機槍手也調來做什麽,難道一顆子彈還打不死一個女人,還要出動機槍?真是荒謬絕倫。

“都撤了!”楊夙楓不耐煩地說道。

鳳采依看了看楊夙楓的臉色,知道他不是隨便說說的,隻好下令將所有的狙擊手和警衛都撤走。隻留下了杜天琪和其他幾個警衛占據了有利的位置,繼續監視著局勢的發展。薛思綺等人也都進入了其他各個方向的狙擊位置,可是楊夙楓根本沒有讓她們開槍的意思。

從醫院地假山背後看過去,菊川憐背靠著醫院門口的一根柱子,和四周的藍羽軍緊張的對峙。楊夙楓對菊川憐沒有什麽印象,他對她的唯一認識,就是來自情報部門的幾張畫像。從那幾張畫像來看,菊川憐是相當的英氣勃勃地,五官也非常的精致美麗,她有個外號叫作“小宇文芬芳”。她自己也將宇文芬芳當作了偶像,夢想著自己也能夠成為像宇文芬芳那樣名動依蘭大陸的人物。

事實上,在楊夙楓看來,這個所謂的“小宇文芬芳”,完全就是八道聯盟自己地人別有心裁的弄出來嚇唬人的,其實菊川憐根本就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也沒有接觸過真正的戰爭,否則就不會在藍羽軍的密集炮火下,還傻乎乎地擺出整齊的隊形,等著藍羽軍的炮彈落下了。楊夙楓覺得,菊川憐之所以被八道聯盟重點地吹噓,其實根本上就是反襯出了八道聯盟目前的沒落姿態,他們已經沒有什麽傑出的人才了,有的隻是隻知道醉生夢死盡情享樂的紈絝子弟。唯一一個稍微特別點地菊川憐,立刻成為了八道聯盟的亮點。說到真正地軍事才華,菊川憐恐怕還不及格呢!

曾經什麽時候,八道聯盟也算是威風凜凜的,能夠在唐川帝國、依蘭國和瑪莎國三個巨頭地重重圍困下麵得以生存,他們人才薈萃,能人輩出,尤其擅長於縱橫斡旋,讓八道聯盟在各國的虎視眈眈下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將近一百年的光陰。然而,現在,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沒落了。目前的八道聯盟,除了菊川道菊川家族的菊川高明以外,就沒有其他什麽可以拿的出手的人物了。

不過現在看起來,菊川憐似乎要比畫像裏麵的人物要更加年輕亮麗一些,準確來說,是更加有女人味一點。情報資料裏麵的菊川憐畫像,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軍隊的指揮官,雖然說不上殺氣騰騰,但是怎麽也是顯得剛強的一麵更多一些,缺乏女人的溫柔和嫵媚。受傷以後,菊川憐在藍羽軍的野戰醫院接受治療,沒有機會給她展示自己剛強激烈的一麵,她自己也有意識的隱藏起了這方麵,所以,藍羽軍的醫生和護士們接觸到的,都是她溫柔嫵媚的那一麵,也因此逐漸的放鬆了警惕,最終這次被她成功的偷襲得手,脫離了藍羽軍的控製。

在挾持人質的時候,菊川憐剛強的一麵又開始展現出來了,即使在藍羽軍的重重圍困之下,她的神色也是相當的鎮靜的,眼神顯得很機警,隨時注意著藍羽軍的動靜,周圍的藍羽軍稍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引起她的注意,從這一點上來說,她的確是很有性格的女人,能夠成為菊川家族軍隊的指揮官,看來也不是僅僅是因為她的特殊身份的緣故,她還是具備一定的軍人素質的,的確要比很多紈絝子弟出色的多。

當然,她還沒有見識過藍羽軍狙擊手的利害,所以在這方麵的防護基本是零的,藍羽軍的狙擊手從各個方向開槍,都能夠立刻要了她的性命。不過,也許這個女人也猜到了,藍羽軍可能也不會輕易的就殺死她,畢竟,她的身份對她的小命還是有一定的保護作用的。

楊夙楓隻看了兩眼現場的情況,就皺了皺眉頭,納悶的說道:“她懷裏地人質是誰?不是說是一個女護士嗎?怎麽換了個傷員?誰給換上去地?”

根據單雅絢的報告,菊川憐應該是挾持了一個醫院的女護士作為人質的,但是現在她懷裏的人質。卻是一個藍羽軍陸軍的軍官。那個軍官左邊肩膀上的繃帶還沒有完全的

拆除。身體也沒有恢複,行動相當的不便,不過看他地神色倒是相當的平靜,沒有成為人質的緊張和不安。他的眼睛時不時地悄悄睜開,似乎在尋找著反抗的機會,但是他的傷勢限製了他的能力。

菊川憐地手術刀就貼在他的頸動脈上,鋒利的鋒刃在太陽光下閃動著令人不安的寒忙。從手術刀選擇地位置來看,菊川憐對於人體的致命部位還是有一定的研究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藍羽軍的狙擊手如果要保證人質地安全。就必須選擇菊川憐的左頸椎作為射擊目標,那樣的結果自然是一擊必殺,想要打傷她而不傷及人質,是基本不可能的,難怪鳳采依無法做出開槍的決定。

隱隱間,楊夙楓還能夠聽到那個人質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你想想,以你的身份。還不是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什麽東西最貴?魚刺?燕窩?鑽石?瑪瑙?那算什麽東西!以你們菊川家的財力,你什麽東西都買三個,用一個,看一個。扔一個……比如衣服吧,你需要自己上街賣衣服嗎?當然不要!你要請裁縫,就要請最好地,但是一個裁縫不夠,得請三個!為啥?得配合你的身份!一個裁縫做地衣服當然不如三個裁縫做的,給錢的時候你也倍兒有麵子是不是……房子?一定得選最好的地段。起最好的別墅,光起一棟?不行!起碼得起三棟!為啥呢?一棟自己住,一棟給人參觀,另外一棟養豬……這才倍兒有麵子,顯得你的富貴與眾不同……”

菊川憐忍不住怒喝:“閉嘴!再說就要了你的命!”

於是那個人質立刻緘口不語,不過隻是忍耐了一會兒,他又開始不知道喋喋不休的說著,菊川憐雖然感覺很厭煩。可是卻不敢這時候就殺了他,隻好皺著眉頭苦苦的忍耐。看起來,對於這個人質,她已經有點後悔了,可是卻無可奈何。

楊夙楓忍不住好奇的說道:“那個家夥究竟是誰?這麽能侃?”

鳳采依低聲的說道:“那個人質是空降兵的上尉軍官吳夢達,別人背後都叫他吳大侃。他進入醫院還不到四天的時間,是他自願交換了那個女護士作為人質。他的口才很好,成功的說服了菊川憐交換人質,他現在還在想辦法做菊川憐的思想工作,但是菊川憐的口氣很硬,暫時還沒有效果。”

楊夙楓點點頭,神色緩和了很多。

對於吳夢達這個名字,楊夙楓是知道的,不過不認識本人,隻是有一個模糊的印象。當日程書劍和吳夢達率領的藍羽軍空降兵部隊在登上飛艇的時候,和藍羽軍空軍的人員有一點小衝突,當時他遠遠的看了那邊一眼,似乎看到了吳夢達這個小胖子,當然,楊夙楓並不知道吳夢達這麽能侃,能把劫匪也弄得無可奈何,他開始的時候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當時看到的那個陸軍上尉就是吳夢達,因為受傷以後的吳夢達和受傷前的吳夢達相差還是挺大的。

吳夢達在宮都王國的阻擊戰被依蘭**隊的震天步槍子彈打中了肩膀附近,距離心髒隻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差點就被列入了犧牲人員名單。不過他雖然僥幸的活了下來,可是震天步槍的子彈造成的傷勢還是很嚴重的,受傷以後,他被空軍的飛艇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尼洛神京的藍羽軍醫院,軍醫李智傑連夜給他趕做了手術,將彈頭取了出來,總算挽回了一條性命,不過住院繼續治療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了。

以他的神侃功夫,自然在醫院裏是很受歡迎的,平常有事沒事的時候病床前都圍著一群的小姑娘護士們,聽他隨便忽悠,神遊天外。他也足夠舞池,經常將整個藍羽軍空降兵的英雄事跡都侃到自己的身上來了,羨慕的一群小姑娘眼睛發綠,恨不得當場以身相許。

今天早上菊川憐在醫院裏突然發難,看準時機,拿到了手術刀。然後抰持了一個女護士作為人質。威逼醫院的警衛們不敢有所動作,從而完全的占據了上風。藍羽軍醫院地警衛們一邊和菊川憐對峙,一邊對傷員進行疏散,吳夢達本人也在疏散之列,但是他本人這時候卻沒有疏散,而是主動地和和菊川憐展開交談,試圖用心理攻勢解決這件事情。

菊川憐開始地時候不為所動,甚至想殺了吳夢達,可是後來。卻中了吳夢達的激將法。吳夢達說她隻敢欺負女人,不敢欺負男人,這正好擊中了菊川憐內心的高傲,她連未婚夫都敢閹割了,對其他的男人更沒有什麽好感,結果被吳夢達的三寸不爛之舌越說越惱怒,最終。菊川憐釋放了那個女人,將吳夢達作為人質,沒想到很快就意識到了對方的神侃功夫的厲害。

“這個女人,還蠻有特點的嘛!”楊夙楓冷冷的笑了笑。提著手槍走了出去。要是菊川憐抰持一個小女孩作為人質,可能還真地不好處理,不過她挾持一個藍羽軍的陸軍上尉作為人質,那就徹底的完蛋了。

菊川憐敏感的察覺到周圍的藍羽軍都撤走了,臉上卻沒有驚喜地神輕

反而很冷靜的看著四周。仔細的判斷著藍羽軍究竟要搞什麽鬼,結果她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不穿軍裝地青年男人手中握著手槍,從假山的背後走了出來。這個男人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依稀間似乎有些印象,可是卻想不到究竟是誰。

“站住!你是誰?你再過來,我馬上殺了他!”菊川憐立刻握緊了手術刀,尖叫起來。她的聲音地確非常的尖銳,好像她手中的手術刀一樣。不需要刻意的提高語調,就可以傳播的很遠。

“你不是要見我嗎?我來了!”楊夙楓漠然的說道。腳步卻沒有停止。假山距離菊川憐地位置大約有五十米,中間都是很平整的沙地,沙地的旁邊放著很多盆栽的鮮花,在沙地上圍繞出曲曲折折的小路來。這些小路平常走起來的時候似乎很漂亮,可是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似乎就不太好看了。

菊川憐的眼睛頓時收縮,所有地注意力立刻緊緊的鎖在他地身上,語音冰冷的說道:“你就是楊夙楓?”

楊夙楓還是沒有停止腳步,依然是漠然置之的神態,甚至眼神都是吊兒郎當的,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麽?你不認識我?醫院裏那麽多我的相片,你都看不出來?”

“好!楊夙楓,你終於舍得滾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呢!你站住!將你的手槍放下來!放下來!”菊川憐歇斯底裏的吼叫著,握著手術刀的手掌似乎滲出了汗水,她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來自楊夙楓的巨大壓力。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菊川憐對於楊夙楓是絕對不會陌生的,隻是楊夙楓的畫像一般都是軍裝的,這時候忽然換了便裝,而且剛剛從蕭紫葑的**爬起來,又沒有怎麽梳妝打扮,所以菊川憐才辨認不出來。可是,認不出楊夙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些有關楊夙楓的信息已經在她的內心裏縈繞,他的凶殘,他的狡猾,他的無恥,似乎瞬間全部湧入了她的腦海。想到要和這樣的惡魔麵對麵的對抗,即使菊川憐的內心非常的剛強,也情不自禁的要發。

楊夙楓冷冷的不為所動,似乎沒有聽到菊川憐歇斯底裏的吼叫,依然提著手槍,順著盆栽鮮花堆砌成的小路不停的前進。小路是繞來繞去的,他的身體不停的變換著位置,菊川憐不知道他搞什麽鬼,也隻好不停的轉變自己的方向,正麵緊盯著楊夙楓的動作。

“楊夙楓,我叫你放下手槍,你沒有聽到嗎?”菊川憐再次歇斯底裏的吼叫起來。

楊夙楓依然不為所動,腳步也沒有停下,越走越近,神態漠然的說道:“菊川憐,你要我放下手槍,是不可能的。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說出你的條件。三分鍾之後,我就會開槍。”

菊川憐瘋狂的吼叫起來:“你!你不要自己部下的命了?”

楊夙楓冷冷的說道:“你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

吳夢達忽然聲音嘶啞的吼叫起來:“楓領,殺了這個瘋狂的女人!老子跟她一起陪葬!到了陰間,老子就娶她做老婆。她現在虐待我,以後輪到我來虐待她……”

楊夙楓眉頭一皺,冷冷的叫道:“閉嘴!我的部下怎麽能夠說死就死!她死了你也不用死!”

菊川憐忽然間哈哈狂笑起來,尖銳的笑聲震的周圍的鮮花都紛紛灑落,好像被霜凍了一樣,她自信的看著楊夙楓,冷冷的說道:“楊夙楓,我就不信你有那樣的本事!我就算死了,臨死前也能夠切斷你的部下的喉嚨!”

楊夙楓繞過了彎彎曲曲的小徑,開始直線向菊川憐前進,根本沒有理會菊川憐的威脅,冷冷的說道:“我說了,你隻有三分鍾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秒!”

菊川憐微微一愣,隨即狠狠地瞪著他,陰冷的眼神似乎可以將周圍的鮮花再次霜凍。她再次瘋狂的吼叫起來:“楊夙楓,你聽著!第一,我要你立刻將我送回去八道聯盟,並且向我賠禮道歉:第二,我要你賠償我們部隊的損失,至少一億個金幣……”

楊夙楓不假思索的搖搖頭,漠然的說道:“這是不可能的。”

菊川憐尖銳的冷笑起來,故意滑動了一下手中的手術刀,冰冷的刀片貼著吳夢達的脖子上劃過,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她的玩刀技術非常的高明,鮮血滲了出來,可是吳夢達自己卻還沒有感覺到,難怪她能夠閹割了她的未婚夫。菊川憐陰沉冰冷的凝視著楊夙楓,冷冷的說道:“那你隻有替他收屍了!”

楊夙楓滿不在乎的說道:“他死了你也死了。”

菊川憐冷酷的笑了笑,視死如歸的說道:“反正我已經是死人,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她這句話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後果,楊夙楓似乎想起了什麽,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父親可是個大款,我怎麽那麽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