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上旬很快過去了,這時候的重點工作還是婚禮的籌備。經過一連串的背後交鋒,菊川憐終於以兩億四千萬的身價,回到了父親菊川高明的懷裏。楊夙楓估計的沒錯,兩億四千萬金幣,已經是菊川高明能夠在短時間內拿出來的現金的極限了,如果還要更多的話,他隻好去問八道聯盟別的家族融資,那樣一來,引起的變數就多了。菊川高明明知道楊夙楓是故意勒索自己,可是也沒有辦法,不得不吞下了這枚苦果,想要動用武力搶回菊川憐,他是絕對沒有那個膽量的。

收到錢以後,楊夙楓立刻下令放人,並且親自觀看菊川憐被放走的整個過程。被光明殿被軟禁了十多天的菊川憐,看來遠途而來的家人,立刻哭得跟什麽似的,好像要通過哭聲將所有的哀怨和憋悶都發泄出來。在光明殿的這十多天的時間裏,她錦衣玉食,並沒有受到虐待,可是,每天人來人往的人群,好像看猴子的一樣的在她身邊轉來轉去的,滴溜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的遊弋,除了當事人以外,實在沒有別人能夠體會其中的滋味。

楊夙楓自然不會去見菊川憐,而是獨自一個人站在光明殿附近的高台上,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的內心不得不承認,這種撈錢的手段有點卑鄙無恥,恐怕以後菊川憐都要對自己恨之入骨了。八道聯盟和藍羽帝國的關係,恐怕也要直線下降,不過,這些暫時不屬於他考慮的問題,他需要做的,隻是將唐鶴驅趕到八道聯盟的位置,讓唐鶴去消耗八道聯盟的力量,自己跟在唐鶴的後麵漁翁得利。

忽然間。楊夙楓發覺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也默默地獨自站立著一個孤單地人影。她似乎已經早早就站在那裏,可是之前卻始終沒有引起楊夙楓地注意。而她自己,似乎對楊夙楓的到來也沒有足夠的注意,她的目光看著遙遠的南方,看著遙遠南方的迷茫的天空,孤單瘦弱的身影,籠罩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顯得更加地孤單寂寞。楊夙楓好奇的看了看,發現這個潔白瘦弱的身影。赫然就是宇文芬芳。

原本他打算在婚禮以後再和她見麵的,沒想到還是提前相遇了,或許宇文芬芳經常獨自一個人站在自己看著遙遠的南方,思念自己的家鄉。楊夙楓想了想,終於走了過去。果然,宇文芬芳獨自一個人默默地出神,直到楊夙楓快要來到了她的身邊不足三米地地方。她才似有所覺,然後慢慢的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兩人再次見麵了。

上次見麵的時候,乃是在元川道的戰場上。雙方隔著好幾百米地距離,隱約間隻能看到對方朦朧的身影,但是這一次,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米。宇文芬芳的眼神微微有點發紅,本能的帶著一絲絲的憤怒地顏色,但是這個憤怒的顏色很快消失了。轉而變得非常的迷茫,原本默默蘊含的神采也漸漸的散去了,在未央宮裏麵,她不是叱吒風雲的瑪莎**隊元帥,而是一個無法控製自己命運的柔弱女子。

“你恨我。”楊夙楓凝視著他,低沉的緩緩地說道。

宇文芬芳地神色有點淒苦,不經意的微微苦笑著,淡然自若地說道:“我是恨你。可是我能拿你怎麽樣?”

她的苦笑似乎也帶著一種美,她的美是一種淒然的美。一種遺憾的美,一種讓旁人的心靈感覺慢慢的顫抖的美。對於楊夙楓,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表述自己的感情,她恨他,她當然恨他,如果沒有他,她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命運,瑪莎國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可是,這時候如果有一把劍在她的手中,她會立刻殺了他嗎?她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你不能拿我怎麽樣,不過,我也不想拿你怎麽樣。”楊夙楓緩緩地說道,從她的身邊慢慢地擦身而過,同樣看著遙遠的迷蒙蒙的天空。宇文芬芳已經控製在自己的手中,瑪莎國的滅亡是指日可待了,沒有牙齒的老虎,隻能是屈辱的等死。可是,滅亡了瑪莎國以後他會很高興嗎?他不知道。

“那你準備怎麽處理瑪莎國呢?”宇文芬芳轉過身來,默默地注視著遙遠的南方。那裏,現在是如此的安靜,遠山帶著層層疊疊的霧靄,展現出一幅寧靜安逸的畫卷。可是,她和楊夙楓都很清楚,這個寧靜安逸的表象下麵,蘊藏著更加猛烈的爆發,當這個冬天過去,藍羽軍就會議摧枯拉朽的態勢一路向南,一直攻打到明娜斯特萊的城下,甚至去的更遠。

“作為瑪莎國人,你覺得瑪莎國的出路究竟在何方?”楊夙楓慢悠悠的說道。藍羽軍明年的計劃,最低限度也要推行到明娜斯特萊的城下,並且相機奪取明娜斯特萊。隻要奪取了明娜斯特萊,那麽藍羽軍將會居高臨下的威脅著瑪莎國所有的國土,到時候的瑪莎國,將會在藍羽軍的巨大軍事壓力下,發生不可預計的變數,宇文震天這個老頭子能不能撐過明年,還是未知數。

“你又能為瑪莎國做什麽?”宇文芬芳的語氣慢慢的冷淡下來。藍羽軍如果占領了明娜斯特萊,瑪莎國的敗局就是注定了,其實瑪莎國現在的敗局也已經注定,沿岸的港口都受到了藍羽軍海軍艦隊的摧毀和壓製,海岸線也被掠奪一空,內陸的水稻災害還沒有找到根治的辦法,災害還在繼續的蔓延,甚至有向若蘭國蔓延的態勢。在這種內外交困的情況下,瑪莎國能夠支撐兩三年的時間,已經是奇跡。

也許,兩三年以後,不需要藍羽軍的揮軍南下,隻需要在瑪莎國的內部培育一些代理人,瑪莎國內部就會陷入分裂。這時候的瑪莎國,已經因為災害的原因,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非法組織,各種來曆不明的宗教教勢力在瑪莎國的土地上開始蔓延。

吸取了大量沒有活路地難民。他們都是非常危險地火藥桶,隻需要藍羽軍的一點點火星,他們就會爆炸開來。

“我能做的隻有三件事情。瑪莎國的農民,我可以給他們土地;瑪莎國的奴隸,我可以給他們自由;瑪莎國的商人,我可以給他們市場。別的,我什麽都做不了。”楊夙楓神色不動的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藍羽軍不會立刻揮軍南下,將瑪莎國地土地變成藍羽帝國的土地。他沒有那麽興趣。他需要的隻是瑪莎國的資源,而不是瑪莎國的人口和土地,隻要將資源控製在自己的手中,瑪莎國同樣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和唐族人一樣,瑪莎族人也是一個偉大地民族,想要征服這個古老而強大的民族,不是容易的事情。控製,要比征服容易多了。

“你要將瑪莎國的土地變成你們藍羽帝國地土地?”宇文芬芳冷冷的說道。

“不,我沒有直接統治瑪莎國的打算。”楊夙楓坦然說道。

“直接?”宇文芬芳的眉頭開始深深的皺起來。

楊夙楓順著陽台走了兩圈,背負著雙手。慢慢的說道:“瑪莎國肯定要改朝換代,可是,改朝換代地方式有很多種,藍羽帝國實行直接的統治,隻是最愚蠢的一種。瑪莎國還是應該由瑪莎國人自己來統治,由適當的瑪莎國人來統治。”

“那和現在又有什麽區別呢?”宇文芬芳冷冷的說道。

“當然有區別。而且區別很大,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隻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瑪莎國想要強大,想要崛起,就必須廢除現有的製度,換句話說,就是必須換一批統治者。現在的宇文家族,必須下台。”楊夙楓地聲音沒有什麽抑揚頓挫的感**彩。但是非常地肯定,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施行你們藍羽帝國的製度?換上你們藍羽軍的統治者?”宇文芬芳嘲諷的說道。

“不。實行的是適合瑪莎國的製度。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國情,照搬藍羽軍的製度,未必就是最好的。”楊夙楓毫不遲疑的說道。今天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外交的語言,他相信宇文芬芳能夠領會到每一句話深切的含義。

微微沉靜片刻,楊夙楓繼續深沉的說道:“瑪莎國的新統治者,我希望是你和我的子孫。藍羽帝國不會直接的統治這片土地,但是,藍羽帝國也不希望這片土地脫離自己的控製。我們可以是盟友的關係,可以是兄弟的關係,但是不應該是敵人的關係。”

宇文芬芳沉默,沒有做聲。

她的理解要比楊夙楓說的更加的明白,瑪莎國固然可以有自己的統治者,固然在某種程度上還可以和藍羽帝國平起平坐,可是,瑪莎國將永遠不會有對抗藍羽帝國的力量。曾經強大的統一的瑪莎國,將會在楊夙楓的操縱下,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很多國家,這些國家相互之間也許還會存在很多的矛盾,一盤散沙的瑪莎國自然不會對藍羽帝國存在絲毫的威脅。

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楊夙楓肯定會將本都族人從瑪莎國的統治體係裏麵分裂出去,成為其他國家的敵人。而內部的部分地區,楊夙楓也會故意的製造一些矛盾,製造一些流血衝突,讓他們互相對立,互相敵視,無法進行有效的團結。那時候的瑪莎國,恐怕已經不能稱作瑪莎國了。

“可是戰爭還是不可避免的。”宇文芬芳淒苦的說道。為了成功的達到分裂和控製瑪莎國的最終目的,藍羽軍肯定要進入她的故鄉,繼續製造無數的戰火和死難者,就像她當初在唐川帝國的土地上所製造的那樣。隻不過,瑪莎國已經沒有抗拒分裂的能力,藍羽軍最終將會達到自己的目的。

“沒有戰爭,農民就得不到土地,奴隸就無法獲得自由,商人也無法獲得市場。”楊夙楓漫不經意的說道。藍羽軍和瑪莎國之間,是沒有調和的可能性的,就算他楊夙楓願意和瑪莎國議和,藍羽帝國的國民也不會答應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宇文芬芳默默地走了。孤單的身影在夕陽地映照下顯得格外地孤獨和無助。她已經沒有能力去幹涉瑪莎國的未來命運。她所能做的,隻有期待瑪莎國的新生。瑪莎國肯定還要死很多人,肯定還有很多人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可是,瑪莎人肯定不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們還會獲得新生。

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待瑪莎國鳳凰涅磐的那一天。

隨著菊川憐的離開,藍羽帝國年底的大事就隻剩下了楊夙楓地婚禮。未央宮完全陷入了婚禮的籌備工作。不知道為什麽,原本不怎麽積極的楊夙楓忽然變得異常積極起來,親自參與了婚禮的籌備工作,使得很多事情迎刃而解了,未央宮的女人們都暗暗的喜歡。這時候,整個依蘭大陸的所有戰事似乎不約而同地停止了,無論是在遙遠地伊麗納。還是在崎嶇不平的宮都王國,槍聲都停止了,仿佛是專門為了這個盛大的婚禮而停火。

天元1731年12月26日,楊夙楓的婚禮在尼洛神京地未央宮正式舉行。根據楊夙楓的意思。這次的婚禮是一次平民的婚禮,是一次有廣大國民參與的婚禮,因此取消了很多繁瑣的古老環節,婚禮地整個過程也顯得更加的平易近人,全程都有嘉賓們的陪同。有些準夫人們不禁覺得有些失望,覺得這樣無法襯托出自己的高貴。可是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時候,又有誰會口吐怨言呢?

早上十點,在未央宮的坤寧宮,楊夙楓以藍羽帝國最高統帥的名義頒布了命令,宣布晉封唐青姿和蕭紫葑兩人為大夫人,其實

也就是皇後,名字怪怪的都是因為某個人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自稱最高統帥地原因;隨後。楊夙楓宣布晉封蘇綾。綃、鳳采依、鳳霏霏、單雅絢、藍楚燕、薛思綺、霜月華、蘇菲瑪韻、艾莎麗諾、蘇菲采薇、克麗蘇娜、袁映珞、芳菲青霜、盧克雷蒂婭、淩青思、紫悅、蝶楓舞、鳳嵐舞、伊迪柳琳娜、弗蕾妲、宮紫嫣、黛蕾爾、耶澤蓓絲、岫風等二十七名女子為夫人。

每位夫人都獲得了楊夙楓親筆簽署的證書,以證明她們地身份。在她們準備了大量的嫁妝以後,楊夙楓付出的就隻有這麽一紙證書,有些人未免覺得有些不公平。當然,也不能說楊夙楓就是這麽的刻薄吝嗇,曆來皇帝娶老婆,皇帝付出的都隻有這樣一張紙。不過對於絕大多數的夫人們而言,這張紙就是她們一生最大的追求,於是,有些人激動地眼淚就情不自禁的流出來了。

對於這場婚禮,有些人很在乎,有些不怎麽在乎,有些人根本不在乎。薛思綺等人是非常在乎的,不管別人怎麽評論這次有二十多個女子參加的婚禮,但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能夠光明正大的嫁入皇宮,的確是女人一生中最榮耀的時刻,似乎她的家族地位也因此而變得更高了;紫悅等人是不怎麽在乎的,她們此刻之所以能夠披上潔白的婚紗,站在莊嚴肅穆的未央宮裏麵,一切都是因為機緣巧合,對於她們來講,嫁給皇帝陛下和嫁給一個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她們的內心其實願意過樸實的生活;蝶楓舞是完全不在乎的,在整個婚禮期間,她的神智都隻能夠用夢遊來形容,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居然回嫁給楊夙楓,她反反複複想到的就是,舉行了正式的婚禮以後,她是無論如何都離不開楊夙楓了。

隨後,按照典禮的有關規定,楊夙楓要帶領新婚的夫人們前往未央宮內部的天壇祭天,這是婚禮中最隆重的時刻。楊夙楓左手拉著唐青姿的手,右手拉著蕭紫葑的手,後麵跟著二十多位夫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天壇。在坤寧宮通往天壇的道路上,早就站滿了出席婚禮的貴賓們,當二十九個穿著雪白婚紗的新娘子出現的時候,照相機的喀嚓幾乎響遍了整個未央宮。每個貴賓都希望用照相機記錄下這前所未有的一幕,作為日後懷念或者炫耀的資本。

那些能夠榮幸的進入未央宮參加典禮的人們,除了藍羽帝國地政要,基本上都是新興地資產階級,他們還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場合下出現過,無論是過去還是以前,他們都屬於被壓製的種類。他們已經忍耐了好幾百年的時間。現在終於有了展現自己的機會,他們恨不得將自己內心裏的激動和興奮都完全的發泄出來,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他們這號人物。

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楊夙楓向大家微微揮手示意,微笑著向他們表示感謝,感謝他們地捐獻,心裏卻忍不住有點懷疑,我才是新郎官啊,你們需要這麽興奮麽?你們有資格來到這裏。是用自己的錢買進來的,有必要這麽誇張嗎?

不過他也理解這些人為什麽如此興奮,如此的得意忘形,換了以往的年代,他們這些人是絕對沒有機會進入未央宮的,他們根本就不是社會的主流階層,他們永遠都要被貴族和大地主階級壓製著。現在藍羽軍給了他們翻身地機會,他們當然要極力的展現自己。所以,當他們被秘密通知參加典禮還需要另外繳納一筆不菲的金錢的時候,他們也認了。痛痛快快地購買了新地門票。

楊夙楓婚禮轟動了未央宮,轟動了尼洛神京,也轟動了藍羽帝國,在整個依蘭大陸也成為了頭條新聞。在那後來的幾天裏,有關婚禮的消息依然是絡繹不絕,各種各種的新聞都開始被挖掘出來。成為國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無數的猜測和疑問,成為了最好地活躍大腦的題目。

有部分人人員最關心的,乃是那些沒有披上婚紗的準夫人們,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在婚禮當天的二十九位夫人裏麵,少了好幾個人的麵孔。幽若紫籮不願意出現在新娘子的序列裏,她自願放棄了。她不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香雪海地掌門人已經成為了未央宮裏麵的夫人之一。鬱水蘭若雖然和楊夙楓有肌膚之親。可是也不能出現在新娘子地序列裏,否則海天佛國肯定會翻了天的。至於宇文芬芳,她默默地在自己的居所裏靜坐,對周圍的喧嘩和熱鬧視若無睹,她們的歡樂和激動,對她來說,是太遙遠的奢侈。至於娜塔莉,這小姑娘還小,再過幾年再說吧。

祭天完畢,就是午宴的時間。按照以往的婚禮,皇室的人員和出席婚禮的嘉賓肯定是要分區域就座的,以顯得身份的不同,不過楊夙楓取消了這條規定,決定於民同樂。未央宮管理處在光明殿後麵的禦花園,擺了四百多桌,剛好可以安置出席典禮的近四千名嘉賓。楊夙楓帶領著各位夫人,輪流給各位嘉賓敬酒,感謝他們的出席,感謝他們的奉獻,勉勵他們繼續為了藍羽帝國而努力奮鬥,不經意之間,他也會偶爾提到那些賣紀念品的地方。

果然,午宴結束以後,是嘉賓們的自由活動時間,賣紀念品的地方立刻變得無比的熱鬧起來,嘉賓們激動的吼叫聲和金幣敲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成為了楊夙楓耳邊最動聽的音樂。看著出售紀念品的幾個東店都人頭湧湧,楊夙楓得意的朝身邊的蕭紫葑飛了個誌得意滿的臉色。在遠處,宮廷女官打扮的虞嫚媛眉開眼笑的,忙碌的好像千手觀音一樣,她身邊的宮女們也忙壞了,多好的生意啊!

“你啊,這個時候還不忘搜刮錢財。”蕭紫葑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楊夙楓其實也是一個小孩子,眼睛總是盯著別人口袋裏

的錢包,恨不得將別人的錢包全部據為己有。你說這結婚是多大的事情,多麽莊嚴肅穆的大事,可是偏偏現場給他弄得跟菜市場一樣,叫賣聲此起彼伏,他自己還在那裏洋洋得意,真是不可救藥了。

為了這次婚禮,楊夙楓專門讓虞嫚媛偷偷的訂做了大量的紀念品,號稱每樣都隻有1731個,賣完了就沒有了,紀念品的價格都很貴,不過,對於出席婚禮的嘉賓們而言,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可是,當他們毫不猶豫地掏錢的時候,他們絲毫沒有發覺這簡直是一個無底洞。這次婚禮的紀念性物品實在太多,而且價格不菲,有特別定作的紀念性手表,紀念性金幣,紀念性的戒指……幾乎是市場上麵有的紀念品。這裏都有出售。

雖然不少的嘉賓們到後來覺得價錢有點貴了。帶來的錢包也漸漸地空了,可是這些紀念品地樣子又是那麽的可愛,那些獨一無二的皇宮標誌,看起來的確太誘人了,最重要的是,這些紀念品可都是身份的象征啊,到時候隨便拿幾個出來炫耀,說自己曾經在某年某日親自參加過楊夙楓的婚禮,那是多麽有麵子的事情。對於做生意也有大大的好處啊,還是忍不住每樣紀念品都要買上幾個,老婆情人兒子女兒,每個人都要買,哪怕自己累得快要走不動了。

未央宮也提供了十分人道地售貨方式,楊夙楓早就考慮到了很多參加典禮的人們可能不會攜帶大量的資金,所以允許賖賬。隻要留下自己的姓名,就可以將紀念品拿走,至於購買紀念品的費用,在一個月之內存入未央宮製定的銀行賬戶即可。未央宮甚至提供免費的送貨服務。隻要購買了紀念品地,留下送貨的地址,將會有未央宮的專人在三天內送到指定的地址。

很多富豪沒有帶錢,正在後悔地時候,忽然發現未央宮居然這麽體貼,那還不狠狠地購買啊。在他們的眼中,這些紀念品的價格的確不算什麽,他們完全有能力支付得起。何況還有免費送貨的服務,那就更方便了,到時候自己坐等著送上門來就是了,簡直比外麵的市場還要更加地體貼啊!

在微笑著來回敬酒的時候,楊夙楓很快就從虞嫚媛那裏得到了反饋信息,那些號稱隻有1731個。實際上卻有好幾萬個的紀念品很快就被光了,但是還有很多嘉賓們嚷嚷著需要加貨。可是售貨員早就按照越好的規定,婉言的告訴客人,已經賣完了,那些搶不到紀念品的嘉賓們隻好暗自埋怨自己的運氣不好。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次進入未央宮,和藍羽帝國的最高統帥麵對麵地機會,怎麽能夠沒有留下一點紀念性的東西呢?越想越覺得懊惱,仿佛覺得自己白來了。

不過沒關係,未央宮永遠都是最體貼人地,隨後未央宮推出的服務項目又讓更多的人為之瘋狂,隻需要繳納二十萬金幣的費用,就可以得到背後有二十九位夫人共同簽名的集體婚禮大相片一張,這些相片都是事先照好的,十分的清楚,各位夫人也真的是國色天香,美麗無匹,而且放大的好像一幅畫一樣,掛在牆壁上,倍兒有麵子。於是立刻又引來了搶購熱潮,誰不願意在自己家裏的大廳掛在牆壁上炫耀一番啊?這是多麽難得機會啊!

什麽?大幅的集體像也賣完了?沒關係,未央宮永遠都是最體貼客人的,沒有了集體像,那各位夫人的單獨畫像要不要?每個隻要一萬金幣,物美價廉,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楊夙楓,說,你到底在搞什麽啊?你到底是要舉行婚禮,還是要挖別人的腰包啊!”隨著越來越多的撈錢法門接二連三的出台,讓蕭紫葑都感覺不對勁了,這還是婚禮嗎?感覺所有的夫人們都被他和虞嫚媛兩個給利用了。未央宮什麽時候上演過這樣的事情?簡直無法無天了。

楊夙楓卻不以為然,正在和虞嫚媛倆人津津有味的盤算著收入,根本沒有理會蕭紫葑要掐死他的眼神,一本正經的說道:“咳,咱們家的家用大啊,這時候不趕緊撈回來一點,以後怎麽過日子?嗯,好戲來了,壓軸戲登場了,配合好,配合好,要擺出母儀天下的姿態來,你看別人公主的姿態,那才真的是天下無雙……”

蕭紫葑哭笑不得,要不是這麽多人在場,她真的想揍楊夙楓一頓,這是什麽話,居然拿新娘子來掙錢,真是不要命了。她和十四公主對望一眼,都情不自禁的歎了一口氣,攤上一個婚禮上都不忘掙錢的男人,她們倆還有什麽話可說呢?

這最後的壓軸戲,就是參加婚慶典禮的女性嘉賓,可以和尊貴的兩位皇後合影留念,以示與民同樂的意思。當然,在與民同樂的同時,也需要一點點地金幣來表示自己的虔誠,費用不多,一百萬金幣足夠了。怎麽?不舍得花費一百萬的金幣合影,那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了,一百萬金幣買一個獨一無二的榮耀,誰不願意啊?過了今天,永遠都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一天下來,兩位皇後還沒有品嚐到婚姻的甜蜜,可是已經累得夠嗆了。她們這時候才發覺,為什麽之前楊夙楓愁眉苦臉的,好像結婚是欠了他的錢似的,但是那天虞嫚媛和他倆人關起房門來嘀嘀咕咕了大半天,他的心情立刻好起來了,走到那裏都眉開眼笑的,開始的時候她們還以為是他和虞嫚媛倆人勾搭上了,沒想到卻是將婚禮當作了掙錢的買賣。

“楊夙楓!”當天晚上,本應當洞房花燭的美妙時刻,某個人受到了夫人們集體的嚴厲的毫不留情的審判,蕭紫葑代表未央宮婦聯嚴肅的宣讀了判決結果。

判決結果如下:罪魁禍首自己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