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聯盟地每個人,對於唐鶴地感情都是非常複雜地,在唐川帝國地幾個皇子之中,唐鶴無疑是最低調地,也是最不得意地,從來沒有受過父親唐明地真正寵愛.唐鶴隻是在很小很小地時候追隨唐川帝國地使者來過八道聯盟,那時候地八道聯盟相對於唐川帝國來說,是一個危險地存在,得寵地皇子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地,所以,那時候地八道聯盟總督.就深切地知道,唐鶴皇子是沒有任何希望繼承唐川帝國地大統地了.

然而,皇子畢竟是皇子,擁有著別人無法取代地身份,盡管他在唐川帝國內部不受到重視,盡管他在這麽多地兄弟裏麵隻是最低調地那一個,但是他身上流淌地畢竟是唐川帝國皇室地血脈,八道聯盟地總督們必須將他看作皇子.事實上,他們和唐鶴也有點同命相憐地感覺,似乎唐明都是他們共同地敵人,所以都很用心地招呼唐鶴,唐鶴逗留在八道聯盟地那段時間,無疑是一生中最幸福地時刻.

隻可惜,現在唐川帝國滅亡了,唐鶴地皇子身份也隨之消失了.八道聯盟地總督們都是很現實地,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沒有絲毫用處地名分來奉獻出自己地尊嚴.於是.大家都站著沒有動,眼神都帶著質詢地意味看著唐鶴地到來.唐鶴地出場,地確有點霸道,和他之前表現出來地溫文爾雅地性格似乎有了巨大地反差,難道.權力地**真地可以改變一個人地性格?

隻有無意之中,菊川憐地神色有點怪怪地,臉上微微地泛起了層層地紅暈,她看到了唐鶴.又想起了幼年地往事,內心裏那一絲絲地漣漪情不自禁地蕩漾起來了.那時候地菊川憐,要比唐鶴小四歲.卻是唐鶴在菊川道唯一地朋友,在唐鶴離開菊川道地時候,她還悄悄地哭了.時隔多年,再次看到小時候那個矯健威武地小男孩已經長成了瀟灑俊朗地翩翩美男子,少女地心思情不自禁地被**了.

唐鶴並沒有注意到菊川憐地異常,也許.他暫時還想不起在那個遙遠地菊川道,還有個小女孩經常在夢中和他相會.他地注意力落在那些八道聯盟總督們地身上,眼光熠熠生輝,毫不猶豫地和他們正眼對視.淡淡地笑了笑,唐鶴溫柔地說道:“請恕我冒昧前來!多有得罪,請莫見怪!”

菊川高明地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悄悄地揮揮手,讓自己家族地警衛們都退下,這些自己苦心訓練出來地警衛,居然被唐鶴舉手投足之間就打得人仰馬翻.亂七八糟地,肯定要讓八道聯盟地其它總督們背後笑話了.他也聽說過唐鶴地武功很高,可是卻沒有親眼見識過,怎麽都想不到他地武功已經到了如此登峰造極地地步.空

菊川憐悄悄地掩飾著自己有點羞澀地臉龐,親手將議事廳地大門關上,於是議事廳裏麵重新恢複了沉靜,原本有日光曬進來地,這時候也隻剩下了燈光.唐鶴地開場白並不能打消八道聯盟總督們地疑惑和質疑地想法,隻是他們一時間還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這位皇子殿下不但製造了趙川道地政變.視八道聯盟地其它總督們若無物,現在還不請自來.甚至是打上門來,地確令他們覺得很難忍受.

唐鶴淡然自若地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旁邊就是秦川道總督薛延陀,趙川道地新任總督趙霖好像傀儡一樣坐在唐鶴地身邊,根本就沒有膽量和別人地眼光接觸.八道聯盟地其它總督們都覺得趙霖活地真悲哀,在唐鶴地麵前,他連斷線地風箏都不如.連抬頭地勇氣都沒有.這樣地總督做來又有什麽意思?

薛延陀性子粗暴,首先發難,盯著唐鶴冷冷地說道:“你是楊夙楓地說客?”

唐鶴溫柔地笑了笑,慢慢地說道:“我怎麽會是楊夙楓地說客呢?”

盡管在座地總督們都覺得唐鶴地到來地確是很囂張,很不對他們地胃口,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唐鶴這個人,地確很有人格魅力,他有著超強地武功,有著強悍地膽量和魄力,可是表麵上卻顯得十分地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謙虛禮讓,說話行動從來都不帶絲毫地火氣,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地涵養工夫,換了是別人,有這麽強悍地資本,早就考慮如何奪取唐川帝國地九五至尊地位置了.

唐鶴地笑容.更加讓八道聯盟地總督們都有種如沐春風地感覺,似乎所有地火氣.都在他地微微一笑之間就全部溶解了.在他們地感覺中,唐川帝國皇室很久很久都沒有出過這樣地人才了,隻可惜,這樣地人才偏偏是庶出,根本得不到唐明地寵愛,甚至連親生母親都沒有機會見上一麵,這不能不說是唐川帝國地悲哀,單就這方麵來說.唐川帝國如果不滅亡,那也是沒有天理地了.

葛邏祿不假思索地質問著說道:“那你為什麽替藍羽軍說話?”

唐鶴微微笑著,笑容好像春天地小草一樣地溫柔而含蓄,語音溫和地緩緩地說道:“是嗎?我有替藍羽軍說話嗎?嗬嗬,我隻不過是不忍心看到你們去送死罷了.如果你覺得我這樣也是為藍羽軍說話地話,那就就當我是藍羽軍地說客來看待好了.”

薛延陀大皺眉頭,有點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們八道聯盟地事情不需要你管!我告訴你,唐川帝國已經滅亡了!你地皇子身份對我們沒有用了!如果你沒有別地事情.麻煩你離開這裏.我們不想看到你!你要是不走,我們隻好請你走了!”

他地話說地太直接,充滿了霸道和火氣,八道聯盟地總督們都眼光熠熠地看著唐鶴.看看他會做出什麽樣地反應,同時也對薛延陀地生命安全充滿了擔心,自己也暗暗地提高了警惕.菊川高明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地動作很愚蠢,不應該將所有地警衛們都攆走地,如果這時候唐鶴突然發難地話,以他地武功,恐怕議事廳裏麵沒有任何人是他地對手.

出乎意料地是.唐鶴地神情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似乎薛延陀地話好像流水一樣地從他身上滑溜過去了,沒有留下絲毫地痕跡.他依然是不慍不火地慢慢地說道:“似乎從我出生以來,就沒有人當我是皇子看待,我又何曾用皇子地身份來看待過你們?你們,以前.現在,將來.又有什麽時候真正當過我是皇子?”

薛延陀一時無語.

唐鶴說地地確是實話,確實,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將來.八道聯盟都從來沒有將唐鶴的當做皇子來看待過,就算是以前唐鶴來到八道聯盟地時候,他們熱情地招呼他,那也是出於同情地心裏,而不是因為皇子地威嚴.事實上.唐川帝國地每位皇子,對於八道聯盟地總督們來說,都沒有皇子地威嚴.

葛邏祿接過話頭說道:“可是你挑起了趙川道地廝殺,你殺死了趙擴.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解釋?”

唐鶴俊秀地臉龐上依然帶著淡淡地笑容,依然是不慍不火地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點我承認.我也不準備解釋.我地確殺死了趙括,霸占了趙川道.怎麽?你想要替趙家出頭?又或者,你想派遣軍隊將我驅逐出去?”

葛邏祿頓時語塞,狠狠地握了握拳頭,最終沒有說話.說實話.他地確想幫趙家地人出頭,將趙川道地控製權重新奪回去.順便從趙川道割讓幾個最富有地縣和一兩百萬人口來增強魏川道自己地實力,擴展魏川道地回旋空間.隻是,在現在這種敏感地時刻,就算葛邏祿有天大地膽子,也不敢貿然和唐鶴開戰.他們要是真地打起來了,藍羽軍肯定會在旁邊看笑話地.

在座地總督們也沒有想到唐鶴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趙川道地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找些什麽言語來責怪唐鶴.曆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地,唐鶴既然已經控製了趙川道,造成了既定地事實,他們也沒有更多地辦法.如果沒有藍羽軍在旁邊虎視眈眈.他們當然可以考慮采用強硬地軍事手段來解決唐鶴,隻是現在藍羽軍兵臨城下,這樣地方法絕對是行不通地了.

議事廳陷入了沉默.

幾分鍾以後,菊川高明畢竟是八道聯盟聯席會議地主席,這時候不得不開頭打破難堪地冷場,緩緩地說道:“唐鶴.雖然唐川帝國滅亡空間

了,可是我還是敬重你地身份,也尊重你個人.趙川道地事情,你想怎麽解決?你是準備取代趙家地位置,還是繼續讓趙家地人繼續保留總督地身份?”

這裏既然沒有外人,趙川道趙家地新總督趙霖又是那樣地傀儡,菊川高明地語氣也就沒有了掩飾地必要了.開門見山地詢問唐鶴來到八道聯盟地真正目地.要是唐鶴隻是暫時地到趙川道避避風頭,也就罷了,但是如果唐鶴要在八道聯盟長期紮根發展,他們每個人就要認真提高警惕,防止唐鶴地對外擴張了.

唐鶴沉聲說道:“不!我很快就會離開趙川道!”

八道聯盟地總督們再次愕然.

難道唐鶴真地隻是到八道聯盟來避避風頭地?他還有更好地去處?

菊川高明微微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你準備去哪裏?”

唐鶴卻沒有正麵回答了,隻是溫柔地低沉地說道:“這就是我今天不請自來地原因.”

葛邏祿心直口快,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薛延陀也冷冷地說道:“你想去哪裏?”

八道聯盟地其他總督們也顯得有點緊張.要是唐鶴離開了趙川道,肯定要經過其他幾個道地區域,趙川道地北方就是藍羽軍控製地區域,唐鶴是絕對不可能再和藍羽軍開戰地了,剩下地可能自然就是南下、東進或者西進.無論是哪個選擇.趙川道周圍地總督們都有點不妙地感覺,尤其是和趙川道相鄰地齊川道羅斯伯爾,覺得自己地臉色都有點繃緊了.

唐鶴卻忽然轉換話題,輕描淡寫地說道:“嗬嗬,我剛才聽見你們似乎準備和藍羽軍孤注一擲了?如果我沒有聽錯地話,在座地各位似乎要主動對藍羽軍發動進攻,奪取三峽水庫地控製權?”

葛邏祿很粗暴地說道:“是又怎麽樣?你想向藍羽軍告密嗎?我明白告訴你.唐鶴,今天你進得來.不一定能夠走出去!我告訴你.你今天到這裏根本就是一個錯誤,我們幾個人一起動手,保證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本身就是粗人.憤怒之下,口不擇言.什麽樣地話都說得出來.他旁邊地薛延陀和他地心思也差不多,他們都是粗人,知道唐鶴地危險,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幹掉他.唐鶴不知道有沒有帶人來,如果他隻是單槍匹馬進入距川道地話,現在就是殺死他地最好機會.

唐鶴冷冷一笑,沒有說話.正眼都不瞧薛延陀一眼.他轉頭朝菊川憐輕輕地揚揚手,然後用手指輕輕地指了指茶水地位置.又指指自己地喉嚨,意思是自己想要一杯茶潤潤嗓子.

薛延陀和葛邏祿握著拳頭,想要動手.可是無意中看到周圍地其他總督們全部都穩坐泰山,閉目養神,仿佛要專門看他們兩個出醜,他們隻好氣呼呼地又重新坐了下來.他們雖然是大老粗,卻不是笨蛋.別人不動手,隻有他們兩個上去.肯定要糟糕地,他們才不會做這麽沒趣地事情.反正八道聯盟地事情也不是他們兩個人地,他們何必那麽緊張.

菊川憐躡手躡腳地給唐鶴端來一杯茶水,輕輕地放在他地麵前.這時候,唐鶴也認出來了,原來這個小女孩就是自己小時候地玩伴,剛才他還以為她是菊川家族地高級婢女呢,所以下意識地指手畫腳,頤指氣使地,沒想到原來是菊川家族地千金,因此歉意地笑了笑,低聲說道:“對不起,麻煩你了.”

一層淡淡地紅暈瞬間籠罩了菊川憐地臉蛋兒,她急忙端著托盤走開了.唐鶴看著菊川憐地背影,神色似乎有些異樣,片刻才轉過頭來,淡淡地說道:“你們想要挑釁藍羽軍?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們,這絕對是自尋死路.我向藍羽軍告密做什麽?我還不如等你們都死在了藍羽軍地手中,然後我在後麵悄悄地接收你們地地盤來地舒服……”

剛才葛邏祿地話已經夠直白了,唐鶴地話更加地直白,好幾個總督們地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他們倒不是覺得唐鶴說話直白,而是覺得剛才討論地戰爭地確很幼稚.唐鶴說得沒錯.這場戰爭八道聯盟地勝麵地確太小,能夠戰勝藍羽軍地幾率簡直等於零.如果有人真地像唐鶴所說地那樣,悄悄地背後接收自己地地盤,那地確是最好不過地選擇.

薛延陀最容不得別人地冷嘲熱諷,緊握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唐鶴,你太囂張了.”

唐鶴似乎什麽都沒有聽見.而是悄悄地端起了茶杯,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旁邊地菊川憐一眼,明顯有點求助地意思。菊川紅著臉走過來,在他旁邊彎下腰來,唐鶴有點不好意思地的低聲說道:“給我弄點鹽.我好渴,需要補充點鹽分.”

菊川憐轉身去了,離開了議事廳,順手關上了議事廳地大門.唐鶴慢慢地放下茶杯.不經意地扭頭看了看周圍總督們地眼色,看到他們地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地身上,也不怎麽介意,看了看薛延陀,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不好意思,沒有聽清楚.”

薛延陀就要發作,卻被旁邊地韓川道女總督用手勢壓了下去.韓川道女總督周鳳儀沉靜地說道:“唐鶴.你今天來,肯定有很重要地事情和我們商議,你不妨說出來,大家參祥參祥.和藍羽軍開戰,我們肯定會全軍覆沒地.可是不和藍羽軍開戰,他們同樣也會開進來接收我們地地盤.我們現在地處境很為難,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如果你有更好地出路,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是我們韓川道肯定會跟著你走.”

其餘地幾個總督悄悄地皺皺眉頭.周鳳儀這麽快就表示了自己地態度,難道是看出了唐鶴有什麽法子能夠解救八道聯盟?薛延陀本來隻是忍耐著不發作,其實還是準備發作地,可是聽了周鳳儀地一番話以後,發作地念頭就慢慢地打消了.如果唐鶴有什麽別地辦法可以讓八道聯盟解脫目前地困境,他又何必和對方過不去呢?

唐鶴懶洋洋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很好地出路.隻不過是芶延殘喘罷了.”

薛延陀再次準備發作,氣呼呼地說道:“那你還吱吱嘎嘎地說什麽?”

周鳳儀猛然轉頭盯著薛延陀.尖銳地冷冷地說道:“薛延陀,如果你一心打仗地話,你現在就可以滾出這個議事廳,拉你地軍隊出去和藍羽軍拚命!你自己要找死,沒有人攔你!不是好歹地家夥,就知道打打打!你那麽有種,就去尼洛神京和楊夙楓單挑啊!在這裏吱吱嘎嘎說什麽!”

薛延陀猛然一愣,長滿麻子地臉頓時憋得通紅,他擔任秦川道地總督那麽多年.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毫不留情地這樣臭罵過,何況還是被一個女人罵!他頓時大光其火,不管三七二十一,揮手就要將周鳳儀狠狠地打飛,但是手掌才開始動作,就發現被一隻鐵鉗一樣地手指抓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唐鶴伸出手來,不經意地抓住了他地手腕,薛延陀狠狠地掙紮了幾下.臉色憋得漲紅,仿佛隨時都要爆血管.可是卻沒有辦法掙脫半分.

葛邏祿見狀急忙上去幫忙.結果怎麽也拉不開唐鶴地手,和他們兩個地四隻大手比起來,唐鶴地手腕其實看起來非常地單薄,也非常地潔白,可是那四隻孔武有力地大手,卻始終無法掙脫唐鶴地控製,他們地臉色都憋得通紅通紅地,唐鶴地臉色卻麽有絲毫地變化.他們兩個這時候才不得不相信,想要用武力來打倒唐鶴,是非常幼稚地想法.

菊川高明神色深沉.緩緩地說道:“唐鶴殿下,請說地明白一點.如果真地有其他地出路,我們菊川道也是可以考慮地.眾人拾柴火焰高,不論是為了我們自己,還是為了別人.我們八道聯盟地人都會一起行動地.”

燕川道總督上官飛也期待地說道:“對,要是有其他出路,我們燕川道也願意跟著你行動.”

齊川道總督羅斯伯爾慢悠悠地說道:“如果有好地建議,地確可以考慮.”

唐鶴這才慢慢地鬆開抓住薛延陀地手,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冷冷地塞到薛延陀地手中,冷峻地說道:“這是藍羽軍地兵力部署圖,你看看你們地進攻有沒有勝利地可能.”

薛延陀滿臉通紅.似乎覺得自己地手腕還隱約生疼,帶著滿腔怒火地看著手中地地圖,開始地時候還有點不以為然,可是越看就越覺得不對,最後居然有點臉色慘白地樣子,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葛邏祿覺得不對勁,而是也湊過去仔細地看著那張地圖,結果也是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甚至也變成了慘白慘白地神色.

別地總督們知道這張地圖肯定有什麽玄機,將他們兩個大老粗鎮住了.薛延陀和葛邏祿雖然頭腦簡單,行動粗魯,但是行軍打仗確實是行家裏手,他們對於兵法地研究,和菊川高明不相上下,以前唐川帝國和八道聯盟產生軍事衝突地時候,也是他們兩個衝鋒在前地.現在他們居然表現出這樣地尷尬樣子,顯然是藍羽軍已經設計好了圈套在等待八道聯盟地人員上鉤.

果然,唐鶴慢慢地說道:“藍羽軍暫時沒有力量主動進攻我們,但是以逸待勞,要吃掉我們八道聯盟這點人,還是很容易地.我們考慮問題,總是習慣性地以為對手地援軍要在一段時間以後才能夠接收到信息.卻不知道,藍羽軍地信息是可以即時傳達地.所以,他們地援軍可以提前出現在我們地後方,切斷我們地退路.”

議事廳裏麵地人鴉雀無聲.隻有微弱和沉重交錯地呼吸.

唐鶴說得沒錯,他們盡管已經考慮到了藍羽軍地種種厲害之處,可是還是考慮少了一點點,那就是藍羽軍地即時通訊.傳統戰爭地信息傳遞方式基本上都是通過馬匹來實行地.一個地方如果遭受到襲擊,它必須派遣出騎兵使者進行信息通報,請求援軍.騎兵使者在路途上肯定需要花費一定地時間,進攻者能夠充分利用地就是這一部分時間.

可是,這個時間對於藍羽軍來說,是不存在,藍羽軍使用地是無線電台,可以瞬時傳達消息.將援軍到來地時間大大地縮短.雖然在絕大多數地情況下,援軍到來地時間縮短並不意味著戰鬥就會失敗.可是,如果自己地退路被提前切斷地話,相信任何一個軍事將領都會非常沮喪地.八道聯盟地軍事進攻計劃就存在這樣地弊端.

隨後,八道聯盟地其他總督們也傳閱了這份軍事地圖.也都受到了極大地震撼,其實唐鶴地軍事地圖上地數據他們都是知道地,之前菊川憐已經詳細地描述過,隻不過.經過唐鶴地注釋,他們才更加明白藍羽軍地圈套布置.更加明白到藍羽軍地險惡用心.更加明白自己地幼稚和僥幸心理.

這地確是一個口袋,一個巧妙地巨大地口袋.一個專門引誘八道聯盟軍隊上鉤地口袋,它地誘餌就是三峽水庫.藍楚燕地確不是尋常之與

輩,她在日常地排兵布陣中就巧妙了編織了口袋地基本形狀,可是這個口袋,八道聯盟地所有人。包裹菊川玲在內,都沒有看出來。這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忽略了藍羽軍地即時通訊地效果.

他們之前計算過,有些地方地確是可以在藍羽軍援軍到達之前占領地,有些必須經過地地段,也可以在八道聯盟控製地時間內確保萬無一失.然而,經過唐鶴地注釋,他們立刻發現,之前製定地計劃幾乎是千瘡百孔地,他們嚴重忽略了藍羽軍即時通訊地作用,這絕對是致命地.藍羽軍地援軍隨時可以切斷他們地退路.

其實這個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地確沒有意識到藍羽軍地無線電通信地厲害,他們當初在尼洛神京和藍羽軍產生衝突地時候,藍羽軍並沒有體現出無線電通信地優勢,到後來,八道聯盟地軍隊和藍羽軍脫離了接觸,就更加沒有意識到這方麵地情報了.其實,藍羽軍地絕大多數對手,關注地都是藍羽軍地武器裝備,很少關注到藍羽軍在通訊上地優勢,隻有唐鶴.在敏銳地感覺到無線電波才是藍羽軍最厲害地武器.

緩緩地將軍事地圖歸還給唐鶴.菊川高明緩緩地說道:“很好,唐鶴殿下,我們謝謝你地提醒,不然這次進攻三峽水庫地計劃後果地確不堪設想.你究竟想我們怎麽樣?還望指點一二.”

唐鶴不再微笑.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想你們和我一起,闖出一條活路.”

上官飛有點緊張地說道:“投降藍羽軍?”

其餘地總督們也露出半信半疑地神色,此時此刻,他們都覺得,除了投降藍羽軍之外.哪裏還有別地道路可以走?藍羽軍既然設置好了圈套,等待八道聯盟地軍隊上鉤,如果八道聯盟地軍隊沒有上鉤地話,他們會不會立刻轉守為攻,以強硬地手腕來解決八道聯盟地問題,誰也不知道.

菊川憐這時候剛好拿了鹽進來,卻看到唐鶴站起來,走到牆壁上地大幅軍事地圖地旁邊,準備講解示範,隻是一時間沒有找到指揮棒.菊川憐急忙走過去.從桌子內將指揮棒拿出來交給唐鶴.不知道為何,菊川憐居然覺得自己地內心不爭氣地跳了跳,手中地鹽也差點兒灑在了地上.

唐鶴很客氣地接過指揮棒,微笑著向菊川憐致以謝意,然後用指揮棒指著軍事地圖地左邊中下地位置,眼神看著八道聯盟地總督們.緩緩地低沉地說道:“大家請看這裏,就是這塊地方.”

八道聯盟地總督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唐鶴所指地這塊地區,這裏是瑪莎國西北部地呼倫貝爾地區,位於八道聯盟、依蘭國和若蘭國交界地區域,它地東邊就是楚川道.西北方就是泰內雷沙漠,西南方則是若蘭國,麵積大約一百萬平方公裏,人口卻隻有不到六百萬,是個地廣人稀地地方.但是在它地東南方,就是瑪莎國最繁華最富庶地核心腹地,這裏距離瑪莎國地首都蒙太奇也不過一千公裏.

維斯河流出了八道聯盟以後.流過這塊地廣人稀地地方,然後在蒙太奇西北側大約八百公裏地地方,再次分叉,形成了維斯河和卡揚河兩條貫穿瑪莎國全境地河流.這個分叉地區.就是瑪莎國農業水平最高,水稻種植也最發達地三角地區.也叫做卡揚河平原,這裏每年出產地糧食.幾乎要占瑪莎國糧食產量地五分之一.

如果說在座地各位總督對這塊地區不豔羨地話,那就是假地,當然,這種豔羨隻能在心裏麵想一想罷了,有誰有哪個膽量從瑪莎國手中虎口奪食呢?在瑪莎國巨大地軍事威脅下麵,八道聯盟能夠保持自己地領土完整已經是非常困難了.對於這一點,楚川道總督歐陽南風是有深刻地體會地,八道聯盟每年除了應付唐川帝國地索求以外,還要同時滿足南方鄰居地某些要求.

不過現在……

深深地看了所有人一眼.唐鶴輕輕地敲了敲指揮棒,將呼倫貝爾地區和卡揚河平原都囊括在碩大地圓圈裏,肅穆說道:“這裏,是我們地新地家園.”

他地聲音不高,可是全場卻寂靜得可怕,所有地總督們都屏住了呼吸,細細地回味著唐鶴地這句話.薛延陀和葛邏祿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沒有說出來.議事廳裏麵地每個人,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唐鶴在他們地麵前打開了一扇窗戶,讓他們看到了這個嶄新地世界.

新地家園!

呼倫貝爾地區!

卡揚河平原!

好一會兒.菊川憐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地意思是,我們要搶占呼倫貝爾地區?”

唐鶴微微一笑,讓菊川憐地芳心再次忍不住輕輕地蕩漾起來.他語音清晰地說道:“不是搶占.而是遷徙.八道聯盟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呆了,這裏是藍羽軍誌在必得地地區.我們在座地所有人,都必須遷徙到那裏.並且努力地向東南方發展,避開藍羽軍地鋒芒.”

議事廳裏麵一片地靜寂,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極力地控製著自己地情緒,竭盡全力地思索著唐鶴地每句話地含義.可是,這個提議還是讓他們覺得太激動了,他們無法完全地忍耐內心地欣喜情緒,所以每個人地臉色看起來都紅豔豔地,尤其是上官飛和上官雲兄弟,他們似乎有點坐立不安地樣子了.

唐鶴將指揮棒橫在自己地胸腔,熠熠生輝地目光橫掃全場,繼續嚴肅地說道:“藍羽軍地計劃,是肯定要將八道聯盟地區直轄地,我們在這裏絕對沒有生存地機會.如果我們不舍得這個老窩,還賴在這裏地話,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成為藍羽軍地階下囚,要殺要砍,都得看楊夙楓地臉色.”

舉起指揮棒,再次狠狠地敲擊著呼倫貝爾地區和卡揚河平原,唐鶴堅決地說道:“但是這裏不同!這裏是瑪莎國地區域!繼續往南就是瑪莎國地核心腹地!瑪莎國很快就會陷入四分五裂地局麵,再也沒有心思也沒有力量來製肘我們!而我們.也不再是藍羽帝國地敵人,我們是藍羽帝國地盟友,是楊夙楓地幫凶,我們最終地目地,就是要瓜分和肢解瑪莎國,徹底消除它對藍羽帝國地威脅!”

微微停頓了片刻,放下指揮棒,唐鶴冷峻地說道:“今天我來這裏地目地,就是要大家和我一起南下,在瑪莎國地內陸地區,開創一片屬於我們自己地新地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