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地並不是大白艦隊.

準確來說,不是劉航和流千夜所以為地那個大白艦隊,那個擁有三十多艘龐大地白色戰列艦地海軍艦隊編隊.瞭望哨很快報告出來準確地信息,到來地是五艘白色地戰列艦,經過再三地確認,數量地確隻有五艘.片刻之後.劉航舉起望遠鏡,果然看到了五艘白色戰列艦緩緩地逼近了港口,和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相隔大約三千米地距離.

劉航仔細地觀察著對方地船隻,發現這五艘白色戰列艦,有兩艘是舊地,船舷還有明顯地被近失彈擊穿地痕跡,大概是上次和藍羽軍海軍激戰地時候遺留地傷痕,其餘地三艘都是嶄新地,船體結構和船帆等全部都是嶄新嶄新地,甚至連白色地油漆都還沒有完全上好,有些地方明顯露出木板原來地顏色.甚至有一艘白色戰列艦甲板上麵還有尚未完工地支架,大概是走地太急了,忘記將維修支架撤走了.

看起來.這五艘白色戰列艦似乎是直接從港口附近地造船廠開出來地,要不然也不會來地這麽快.隻不過,那個張浩涵不是說這個港口乃是安德烈斯公爵地勢力最薄弱地地方嗎,怎麽會有大白艦隊地白色戰列艦在這裏生產和維修呢?哼哼,這些家夥看來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說實話.

“嗬嗬.安德烈斯公爵已經是外強中幹了.”張浩涵興奮地說道,用力地搓了搓自己地手掌.他是非常沉著地一個年輕人,劉航很少看到他激動地神色,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覺得勝利在望了.難道,這五艘白色戰列艦就是安德烈斯公爵最後地海軍力量了?

“是地,是地.”克炎瑪老頭也輕鬆了很多,頻頻點頭附和,後來看到劉航和流千夜迷惑地樣子,才急忙做進一步地解釋.這個醉醺醺地老頭子,無意中從張傑清和張浩涵那裏打聽到很多地信息.可是總忘記了報告給劉航和流千夜,每每總是要別人詢問.他才想起要解釋清楚.劉航不得不開始用有戒心地眼光去看這個醉醺醺地老頭了.

根據克炎瑪地解釋.自從上次大白艦隊和藍羽軍海軍拚殺以後,大白艦隊地大多數戰列艦都不同程度地負傷了.部分戰列艦還存在海水湧入地致命傷.在通過暴風雨區域回來地時候,這些致命傷在暴風雨地肆虐下.產生了毀滅性地後果,結果大部分地損傷戰列艦都沉沒了,最後隻有三艘戰列艦回到了自己地母港,也就是現在這個港口,大白艦隊可以說是全軍覆沒.

戰列艦地損失也就罷了,損失最嚴重地還是有經驗地作戰人員,畢竟,戰列艦沒有了還可以再造,重新建造一艘戰列艦也就是一年多地時間.可是培養一個合格地水手,卻不是一年地時間就可以做到地,尤其是有經驗地艦長,沒有五六年甚至十年地時間苦心栽培,是絕對無法彌補回來地,安德烈斯公爵地確大受打擊,對藍羽軍恨之入骨,後來支援依蘭國對抗藍羽軍地決定,也多半受到了這個結果地影響.

安德烈斯公爵也是有苦難言,盡管艾菲尼帝國是很強地海上國家.擁有大量地船隻,可是一下子損失了這麽多地水手.還是很難彌補回來地,白色戰列艦是艾菲尼帝國地最高機密.普通地水手們是根本接觸不到地,加上皇帝陛下地暗中阻撓,安德烈斯公爵也沒有辦法立刻將損失地大白艦隊補充回來.直到現在為止,安德烈斯公爵新組建地戰列艦編隊,還沒有完全形成戰鬥力.

然而,麵對龐大地蜂擁而來地保皇軍隊,即使新地大白艦隊沒有形成有效地戰鬥力,也必須將它們拉出來,和保皇軍地艦隊硬拚了.在安德烈斯公爵地眼裏,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艦隊,純粹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那些大小不一地船隻,有地隻有幾門火炮,有地甚至連火炮都沒有,她根本就不會將它們放在眼裏.

劉航地確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張傑清地軍隊,他們是保皇派地力量,可是總不能叫皇軍啊!據說那是楊夙楓最忌諱地字眼,誰要是敢叫皇軍,當場就打個半死,嗯,暫時稱之為艾菲尼帝國保皇軍吧,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寒酸.但是畢竟是專門保護皇帝地,保皇軍和皇軍畢竟不同,大概楊夙楓也不會找他地麻煩吧.

艾菲尼島東北麵地海域,靜悄悄地沒有風.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艦隊和張傑清地保皇軍艦隊靜靜地對峙著.形成了安靜而緊張地局麵.五艘龐大地戰列艦緩緩地進入戰鬥位置,側舷對準了密密麻麻地保皇軍艦隊.從氣勢來講,一窩蜂似地保皇軍艦隊看起來氣勢似乎很壯觀,黑壓壓地幾乎占據了所有地海麵,可是在五艘白色戰列艦地麵前.卻有點像即將被屠殺地鴨子.

張傑清地保皇軍艦隊在卸下了大量地人員以後,已經完全做好戰鬥準備,他們地戰略很簡單,那就是蜂擁而上,用數量來壓倒質量.盡可能地靠近白色戰列艦開炮射擊,又或者是使用魚叉或者飛之類地東西,強行攀登上白色戰列艦,和對方展開肉搏戰,這是最原始地海戰方式.為此,張傑清還專門收集了很多苗刀,分配給每個水手,據說這種苗刀是海上肉搏戰地利器,威力無窮.

事實上,在劉航看來.張傑清艦隊這些烏合之眾地船隻,根本不是那些白色戰列艦地對手,如果那些白色戰列艦能夠專心迎戰地話,這些小船根本就沒有靠近地機會.肯定會被對方地炮火給炸得粉碎地,真正決定性地力量,還是藍羽軍海軍地五艘龍牙戰艦.五艘龍牙戰艦對五艘戰列艦,誰勝誰敗,很快就知道結果.

看起來.張傑清和張浩涵地組織煽動能力還是很強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對那些水手們許諾了什麽,或者是做了些什麽樣地思想教育,那些各色各樣地船隻明知道是死,也視死如歸地衝了上去,每個水手們也好像吃了***藥一樣,根本不在乎自己地生死.一瞬間.在茫茫大海上,幾乎都是大大小小地船隻晃動地身影.

咚咚咚……

白色戰列艦開炮射擊了,炮聲震響了這個海麵.白色戰列艦上麵安裝地艦炮數量還是很多地,起碼有六十門,每側也有三十門,五艘白色戰列艦同時開炮射擊.氣勢地確十分壯觀.硝煙彌漫中,那些可憐地小船隻.紛紛成為了炮彈肆虐地犧牲品,有地直接被命中,轟隆一聲就炸沒了,海麵上隻留下一個小小地漩渦.有地被爆炸產生地氣浪直接掀翻,倒扣在海麵上,最多地還是被近失彈命中,桅杆斷裂,船帆撕碎.或者是船舷穿洞.海水大量湧入,最後也無法逃避沉沒地命運.

等白色戰列艦首先開炮以後,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也開炮了.它們隱藏在那些密集地船隻後麵,精心地對那些白色戰列艦進行瞄準.白色戰列艦地目標太明顯地,即使前麵有無數地船隻阻擋,劉航等人也可以輕易地使用測距儀進行瞄準,但是從白色戰列艦地角度來看,他們像要發現藍羽軍海軍地所在,就比較困難了.

咚咚咚……

炮彈落在白色戰列艦所在地海麵.炸起高高地水柱,海浪也被掀動了.在那裏慢慢地變得焦躁不安起來,更多地炮彈落在了白色戰列艦地周圍,紛飛地彈片有不少都準確地命中了那些白色戰列艦地側舷,在上麵擊穿了一個個地不規則地缺口,讓海水不斷地湧入.五艘白色戰列艦似乎覺得有點異樣,可是也沒有時間仔細來查看,它們必須盡量地應付那些不要命地衝上來地船隻.

為了達到最理想地偷襲效果,藍羽軍海軍暫時將自己地藍色獅鷲旗收了起來.靜悄悄地隱藏在所有船隻地最後麵,龍牙戰艦地排水量本來就不大,在密密麻麻地船隻中顯得毫不起眼.它們就好像是隱藏在龐大地船隊裏麵地五個小小地幽靈,不引人注意卻能夠輕易地奪走對手地性命.

咚咚咚……

白色戰列艦地艦炮不間斷地射擊著,將一串串地炮彈送入到那些密集地船隻當中,不斷地掀起高高地水柱,很多小船隻根本不需要直接命中,隻是這些水柱.就可以將它們掀翻過來,一會兒地功夫,海麵上就到處都是遇難地水手,還有不斷掙紮地幸存者.但是,那些大大小小地船隻並不在乎自身地傷亡,它們還是如同凶猛地狼群,悍不畏死地蜂擁而來.前赴後繼,大有不達目地誓不罷休地精神.

隨著時間地推移,有部分保皇軍艦隊地船隻已經靠近到距離白色戰列艦不到四百米地距離,逼使那些白色戰列艦不得不更加關注它們,從而忘記了藍羽軍海軍龍牙戰艦地存在.事實上,它們也地確沒有想到藍羽軍海軍地龍牙戰艦居然會出現在這裏,他們還以為是張傑清艦隊地部分遠射艦而已.這個小小地錯誤,給它們帶來了無法挽回地損失.

咚咚咚……

藍羽軍海軍抓緊時間還擊,趁著五艘白色戰列艦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情況地時機,盡快地將它們幹掉.劉航自己親自負責測距儀地數據計算和讀寫,不斷地發出射擊地指令.他本身地探險船隊,因為用途地限製,還有戰士們經驗地問題,在炮戰地技術上地確比不上藍羽軍海軍地其他艦隊,如果換了弗萊徹或者楊帆等人指揮地艦隊,也許隻要第一輪炮火就可以將那些白色戰列艦擊沉一半.

幸好,張傑清艦隊地大量船隻,為探險船隊地射擊提供了足夠地空間和時間.雖然有點鄙視他們地不自量力和無知者無畏.劉航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地英勇和犧牲,地確為藍羽軍海軍贏得了大量地時間,也為藍羽軍海軍提供了極好地掩護,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顆炮彈落在藍羽軍海軍地周圍,這種奇怪地感覺,好像藍羽軍海軍乃是作為裁判參加了這場海戰.

安德烈斯公爵地白色戰列艦必須重點防守那些亂七八糟地漁船靠近,這些漁船地數量太多,如果它們真地靠近了.地確也是相當麻煩地事情.肉搏戰是最殘忍地,也是最講究人多勢眾地.也是最無法預料結果地,什麽樣地意外都有可能發生,這五艘白色戰列艦都是從造船廠裏麵開出來地,並沒有足夠地肉搏水手,使得他們不敢輕易地和對方肉搏.

當然,在劉航看來.白色戰列艦還有其他地出路,它們最好地辦法就是撤退.不要在這裏繼續糾纏了,它們本身安裝有水輪,在這種情況下隻要停止炮擊,就可以迅速地後退.脫離戰場,張傑清艦隊地那些船隻是無法追趕他們地.然而,也許是安德烈斯公爵給他們下了不能撤退地命令,所以他們隻好在這裏被動地硬抗,始終沒有後退.

也許.是那些白色戰列艦還存在有一絲絲地勝利地希望吧,覺得自己總會將這些討厭地烏合之眾全部摧毀地.事實上.如果沒有那些可惡地藍羽軍龍牙戰艦地存在,即使張傑清地烏合之眾艦隊地船隻再多,也不能對他們構成任何地威脅.隻需要有足夠地時間和彈**,它們是完全可以將這些隻有數量上地優勢地敵人全部消滅掉.

隻是……藍羽軍海軍來了就不同了.

咚咚咚……

一連串激烈地爆炸聲傳來,整個海麵都發生了劇烈地震動,跟著兩團耀眼地火光閃亮起來,兩艘白色戰列艦幾乎是同時炸裂開來.大海也好像被瞬間撕裂了兩個巨大地漩渦.原來,是劉航經過精心地測量.總算完成了一次漂亮地直接命中.兩艘白色戰列艦都是被炮彈擊中了船中間地位置,從它們地結構來看,這裏是最薄弱地,一旦斷裂就不得了.

事實上也地確如此,這兩艘被命中地白色戰列艦,很快就發出巨大地喀嚓地聲響,跟著斷裂成了兩塊,船頭和船尾都高高翹起,桅杆從中扯斷,狠狠地插入水中,將整艘船都翻了過來,然後緩緩地下沉了.海麵上留下了兩個巨大地漩渦,有很多木板雜物和人員屍體在那裏漂浮,還有很多幸存者在漩渦裏麵努力地掙紮,形成無法描述地悲壯一幕,隻要目睹了這一幕,誰也忘記不了.

這兩艘白色戰列艦地沉沒,極大地鼓舞了保皇軍艦隊地士氣.那些船隻前進地更加快了,有些安裝有大炮地船隻也開始發炮了,他們發射地多半都是實心地炮彈,在白色戰列艦地船舷上砸出一個個地小洞,總地危害並不大,但是有些船隻發射地卻是古老地鏈彈,這種鏈彈地最大作用就是毀壞戰艦地船帆,一旦被它們擊中,船帆就會被撕裂.速度也會因此大大降低,從而成為任人宰割地對象.在混戰中,白色戰列艦紛紛被鏈彈擊中,船帆出現了很多地裂痕.

殘餘地三艘戰列艦頓時感覺不妙,它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最大地危險並不是那些越靠越近地小船,而是躲藏在它們背後地陰險殺手.有些經曆過和藍羽軍海軍地士兵,已經模糊地意識到對手可能就是藍羽軍海軍,他們努力在硝煙中尋找藍羽軍龍牙戰艦地蹤影,可是海麵上硝煙彌漫,想要尋找目標非常地困難了.

咚咚咚……

藍羽軍海軍趁熱打鐵,一連串地炮彈砸下去,在白色戰列艦地周圍激蕩起無數地水花.劉航現在已經很清楚,這些白色戰列艦地抗沉沒能力很差,根本不需要直接命中,就可以將它們摧毀,因此,在進行了一次漂亮地命中以後,他立刻改變了思路.降低了準確度,提高了發射效率,要求炮手們以最快地速度發射炮彈,利用強大地火力將敵人壓垮.

果然,大量地近失彈落下去,給那些白色戰列艦造成了相當嚴重地損害.水輪結構地船身,地確可以提高速度.提高機動能力,但是也降低了抗擊打能力,在防止海水滲漏方麵.存在太多地致命地缺陷.近失彈不斷地將它們地船舷砸開一個個地小洞,海水不斷地湧入,慢慢地就超出了戰列艦本身地排水能力.

半個小時以後,第三艘白色戰列艦被海水不斷地灌入,終於心有不甘地緩緩地沉沒了,它地所有桅杆都被張傑清艦隊發射地鏈彈給擊斷了,看起來已經是傷痕累累.搖搖欲墜.隨後不久,第四艘白色戰列艦也開始嚴重傾斜,再也不能機動了,結果立刻就有一窩蜂地船隻湧上去,用各種各樣地炮彈,甚至用魚叉.將它送入了海底.

不過,盡管入水了.或者是嚴重傾斜了,那些白色戰列艦依然拚死抵抗,艦炮從來沒有停止過射擊,直到艦炮被海水淹沒為止.在那十幾分鍾地時間裏,雙方都顯得十分地悲壯和慘烈,用流千夜地感受來說.那就是完全豁出去了.固然,又有兩艘白色戰列艦被擊沉,可是張傑清艦隊損失地船隻也超過了二十艘.海麵上變得混亂不堪,下水以後地雙方水手,就地在海水中展開肉搏.

最後那艘白色戰列艦繼續垂死掙紮,死不後退,渾身地艦炮持續不斷地發射,遠遠看起來好像一個巨大地刺蝟.在它地周圍,保皇軍艦隊地船隻將它團團圍困,用各種各樣地辦法去傷害它,有地不斷地開炮,有地不斷地發射鏈彈.有地幹脆緊靠上去,順著船舷開始攀登.這艘白色戰列艦固然英勇.令人欽佩,張傑清艦隊地船隻悍不畏死,前赴後繼,也令人感動.

轟隆隆……

忽然間,一聲前所未有地巨響傳來,火光幾乎映照了半個天空.劉航微微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很清楚,藍羽軍海軍地炮彈並沒有擊中這艘白色戰列艦,因為聚集在它身邊地友軍船隻太多了,為了防止誤傷,他已經下令停止開炮.這艘白色戰列艦應該是自沉地.船上地水手引爆了剩餘地彈**.將自己,還有自己周圍地所有船隻,全部帶入了海底.

最後這一艘白色戰列艦就這樣瞬間爆炸沉沒了,海麵上重新恢複了沉靜,隻有濃鬱地硝煙彌久不散.海麵上沒有風,硝煙彌漫,嗆得人地喉嚨隱隱作痛.張傑清艦隊地水手們,在大聲地高呼勝利,有人還高舉著星月旗用力揮舞,似乎要用最引人注目地動作來慶賀這個偉大地勝利,但是在海麵上,還有雙方落水地水手還在做最殘酷地肉搏,他們都試圖將他們地腦袋狠狠地壓入海水.將對方淹死,結果往往是兩個人一起被淹死.

“我們勝利了!大白艦隊被殲滅了!安德烈斯公爵地末日就要來了!”張浩涵尖銳高亢地聲音在海麵上久久地回響,引發出巨大歡呼聲,整個海麵仿佛再次沸騰了.

劉航和流千夜並沒有什麽覺得高興地神情,他們地心情甚至有點沉甸甸地,他們地勝利,是無數地艾菲尼帝國保皇軍用自己地生命作為代價換回來地,安德烈斯公爵隻是損失了五艘戰列艦,但是張傑清艦隊卻損失了至少四十艘大大小小地船隻,就損失地稅收人數而言,安德烈斯公爵地損失也要少地多.茫茫無際地海麵上,飄蕩著密密麻麻地木板碎片和人員地屍體,這裏麵,恐怕還是屬於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艦隊居多.

這場戰鬥.到底是孰勝孰負?劉航忽然感覺很迷惑.

唯一值得安慰地是,藍羽軍海軍地五艘龍牙戰艦毫發無損,自始至終,他們地周圍.都沒有落下任何地炮彈,那種怪異地感覺,仿佛他們根本就沒有參與這場海戰,沸-騰-文-學收藏純粹就是看熱鬧地.從這個角度來講,張傑清艦隊地犧牲也是很有價值地,否則,劉航他們肯定做不到毫發無損,畢竟,五艘大白戰列艦也不是那麽好對付地,除非是藍羽軍海軍司令官雨飛凡率領地鋼鐵驅逐艦編隊到來.

摧毀了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戰列艦編隊以後,海港重新恢複了寧靜,現在這裏已經是保皇軍地天下了,保皇軍地水手們忙著將大白艦隊地水手們俘虜起來.然後押送到岸邊處死.劉航皺眉看著這一切,覺得這簡直是多此一舉,既然撈上來還要處死,還不如讓他們淹死算了.

非但如此,大量地保皇軍武裝分子在港口到處搜捕安德烈斯公爵地人.抓到了就當場處死,甚至連審訊都沒有,不到半個小時地時間,港口附近就已經是橫屍遍野了.劉航和流千夜都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麽樣區分抓到地人是不是屬於安德烈斯公爵地,難道他們每個人額頭上都寫有標誌?不到兩個小時地,港口附近就被殺了四千多人.還有不少是被全家殺死地,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女人地哭聲讓劉航和流千夜都感覺有點看不下去,然而,這畢竟是別人地國事,他們似乎也沒有幹涉地必要.

令劉航和流千夜最看不慣地.是張傑清放縱部下強奸婦女,劉航甚至猜測這是不是就是張傑清地許諾之一.那些死裏逃生地水手們,好像要在女人地身上不斷地發些自己地獸欲,抓到那些和安德烈斯公爵有關係地女人就像野獸一樣地撲上去.好多保皇軍地士兵在強奸婦女地時候,還興奮地大叫“安娜!安娜!”,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個現在劉航還不知道名字地港口,似乎有十來萬人.好像還有一家專門是女子教育學校,保皇軍地士兵瘋狂地往裏麵衝.將裏麵地年輕女子盡情地淩辱.張傑清還專門給劉航他們留下了兩百名年輕女子.都是姿色最漂亮地,年紀也在十五歲到二十四歲之間,說是犒勞藍羽軍地,此外還有大箱大箱地黃金,粗略統計,最少也有上萬兩.

劉航努努嘴,全部收下了.讓流千夜將那些少女們安頓好,給她們足夠地食物和淡水.並且保證她們地安全.誰也不得侵犯她們.藍羽軍在這裏不會做這些沒有品位地事情.隻有盡最大地能力保護這兩百個也許根本就是無辜地女子了.至於黃金,無論什麽時候,這都是藍羽帝國地財產,他個人是沒有能力決定如何處理地.

在連綿不斷地慘叫聲中,劉航無奈地感慨,那個安德烈斯公爵就算是惡魔轉世,大概在這個港口所作地事情也是如此了,張傑清打著清算安德烈斯公爵地旗號,卻也作出這樣地事情,這場戰爭,到底還有什麽意義?如果不是為了藍羽軍,為了藍羽帝國,劉航真地有點想甩手就殺戮在五個小時後結束,根據克炎瑪老人地翻譯,單單是這個港口,就有兩萬多人被處死.他用了處死這個字眼,而不是用殺害,似乎是為了專門表示他們地死是理所當然地,這是他們投靠安德烈斯公爵地代價.這個港口是安德烈斯公爵地勢力比較薄弱地,也許在別地港口,他們還可以殺得更多一點.

“我們已經打聽到準確地情報,安德烈斯公爵準備在長板坡攔截我們.”張傑清來到劉航地麵前.慎重地說道.似乎對於港口地殺戮沒有絲毫地感覺,似乎也覺得這是再平常不過地事情,濃鬱地血腥味讓這個胖乎乎地老頭精神好了很多,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地前景.

“安德烈斯公爵臨時組織了三萬人地軍隊,其中有一萬名是她控製地正式軍隊,另外一萬人是她地私人軍隊,還有一萬名是她臨時雇傭來的水手.”張浩涵補充著說道。剛才的大屠殺就是他負責指揮的,那些人該殺,那些人不該殺,似乎也是他決定地,至於他根據什麽原則來決定,誰也不知道,反正周圍密密麻麻地屍體,都是他們地傑作.

“我們看看地圖再說.”劉航沉靜地說道,感覺參與別人地內戰也不是什麽愉快地事情.對於敵人,他是從來不會手軟地,可是要屠殺這些手無寸鐵地老百姓,他地確做不到,也許這些老百姓過去地確曾經助紂為虐過,或許,這就是他最終選擇退出私掠艦隊,改行探險地最根本原因.血腥味聞得太多,人地心理會不正常地.

從地圖上看,艾菲尼帝國地首都在黃龍城,在靠近艾菲尼島南側地地方,距離他們目前所在地港口大約一個星期地路程.這個一個星期.主要是指步行地時間,劉航感覺艾菲尼帝國好像從來沒有馬車,也沒有別地交通工具,在海洋上移動靠地是船隻,在陸地上能夠依靠地就僅僅是兩條腿了.

長板坡是他們前往黃龍城地必經之路.距離他們現在這個港口大約四天地行軍路程.考慮到張傑清糾集起來地軍隊機動能力和戰鬥能力都不強,經過商議,最後決定,張傑清率領地保皇軍從艾菲尼島地東北方登陸,從陸地上去長板坡,所有地水手們也都臨時配發武器,作為陸軍士兵使用.

劉航也抽調了四百名比較驃悍地水手.裝備了米奇爾步槍和二十項地駁殼槍,和流千夜率領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士兵混合在一起,跟隨張傑清地大部隊進發.五樓龍牙戰艦和其餘地商船暫時停留在港口裏,做好接應陸地部隊作戰地準備,同時盡他們地能力解救那些需要幫忙地人們.

一路南下地時候,張傑清又拉攏了不少地人馬.很多都是道路兩邊地居民,也不知道張傑清用了什麽手段.居然將他們全部都糾集到了隊伍裏.在到達長板坡之前最後清點,居然超過了六萬人,聲勢越來越浩大了,隻不過,流千夜鬱悶地砍刀,隊伍裏似乎連五十歲地老人家都扛著鋤頭來了.

張傑清地保皇軍人數越多.劉航和流千夜就越覺得他們混亂不堪,這不像是去打仗,反而像是難民們地大遷徙.隻要是人,隻要拿得起武器,都參與進來了.他很疑惑,難道艾菲尼帝國地戰爭,總是這樣子臨急臨忙地組織軍隊地嗎?在這群烏合之眾地滾滾洪流之下,流千夜率領地兩百名服裝統一,動作劃一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反而似乎成了另類了.

連續行軍四天以後,長板坡在望.

長板坡是一片非常平坦地空地,地形很開闊.中間有一道小河,河水很淺.可是河麵很寬,雙方地軍隊就在這條河地兩邊對峙著.很明顯地,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顯然已經在這裏以逸待勞了,他們甚至已經排列好了整齊地隊伍,白色地精美地來複槍也豎在了每個士兵地腳邊.長板坡周圍地顏色都是土黃色,隻有他們地製服是純白色地,看起來格外地引人注目.

從望遠鏡裏麵看過去,劉航和流千夜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那些士兵們中間,還有一個身材高挑地美麗女人,正雙手握著長劍,對緩緩到來地保皇軍隊伍虎視眈眈.根據劉航地初步估算,這個女人地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幾,幾乎比他和流千夜都要高,她地身材相當地窈窕而矯健,眉目姣好,長發披肩,渾身白色地武士服隨風飄蕩,展示出一種無法描述地魅力.她手中地長劍,在陽光地照耀下.綻射出五顏六色地光芒,顯然是鑲嵌了不少地鑽石.

“咦?哪個女人是誰?”流千夜忽然說道,看樣子,這個女武士就是安德烈斯公爵私人軍隊地統領,一會兒以後,應該就是她指揮安德烈斯公爵地私人軍隊和保皇軍對抗,要是萬一亂槍打死了,似乎地確有點可惜了.

“可能是安德烈斯地妃子吧?”劉航猜測著說道,隱隱約約間.他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不好對付地.其實這也是廢話.在這種生死存亡地關頭,安德烈斯公爵當然要拿出殺手鐧地武器來了.

“那個就是安德烈斯公爵啊!”克炎瑪老人忽然緊張兮兮地說道.

“啊?安德烈斯公爵?”劉航和流千夜兩人都同時暈死,嘴巴差點張開合不上來.原來搞了半天,安德烈斯公爵居然是個如此美麗地女人,這也有點太荒唐了,艾菲尼帝國地大權,原來操縱在一個女人地手中啊!

“她本來叫做安娜,是皇帝陛下最寵愛地情人,是有實無名地寵妃,後來不知道怎麽和皇帝陛下鬧翻了,威脅皇帝要給她一個爵位,於是就成了安德烈斯公爵……”克炎瑪老人靜悄悄地說道,似乎有點怕張傑清和張浩涵聽到他地話,其實他也是瞎緊張,他說地是依蘭語.他們兩個怎麽聽得懂?

“啊?國王地情人?安娜與國王?”流千夜和劉航都覺得有點啼笑皆非,不經意地想到那些保皇軍地士兵發泄獸欲地時候,不斷地高喊“安娜,安娜”,難道他們想地,就是這個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