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

傾盆大雨。

當射月要塞陷落的消息傳到貝寧府的時候,正好是傾盆大雨,天昏地暗。電閃雷鳴。方佛老天也要故意將這個噩耗襯托的格外的悲壯,在這個深秋的季節,傾盆大雨來的格外的突然,也來得格外的猛烈,一陣陣的雷聲連續不斷的震動著大地,悶雷一個接一個,仿佛就在每個人的腦門上砸開。一道道的閃光在天空中掠過,留下長長的不規則的痕跡。

狂風暴雨將整個貝寧府都籠罩在深深的驚駭中,往昔一貫堅固的貝寧府,這時候感覺好像是大海中一艘無助的小船。行道上的所有人早就躲避的幹幹淨淨了。即使是當地最驍悍的匪徒,也意識到了這場雨的非常尋常,有很多老土匪都喃喃自語的說道:“難道要變天了嗎?難道要變天了嗎?”

豆大的雨點刷刷刷的灑落在地上,還夾雜著少量的冰雹。擲地有聲。雖有力的麵點和冰雹將這裏的磚瓦屋敲打的支離破碎,很多瓦片都被冰雹打碎了,雨水直接從破裂的瓦片中傾瀉下來。形成外麵大雨裏麵小雨的壯觀場麵,房屋裏麵的人都不狼狽的麵對這一切。

時不時掠過的寒風。帶來濃濃的寒意。讓人清晰地認識到,亞森回廊的冬天來了。然而,貝寧府的很多居民,都對這麽早就到來的寒意,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驚訝,在他們地印象裏。貝寧府的冬天,總要在十一月份的時候才會到來的,可是現在還是十月份。

“變天了……變天了……”有老人喃喃自語,他們的聲音很快被掩蓋在風雨聲中。

所有的依蘭國官兵,都悄悄的蜷縮在房屋的角落裏,茫然的看著外麵的大雨,同時忍受著內心地煎熬,很多人的神色都顯得非常的頹唐,不斷磋手的動作明顯的表示出他們內心的忐忑不安。原本挺立的哨兵,這時候己經完全沒有了蹤影。一個個都悄悄地縮回到了屋簷下麵,

巡邏地軍官也懶得巡邏了,就在屋簷底下默默地抽煙。每個人地臉色都顯得有點僵硬,好像內心己經被抽空了一般。

當射月要塞陷落的消息,在電閃雷鳴中傳到貝寧府的時候,饒是蕭楠身經百戰。見多識廣。也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口鮮血。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幾乎要昏厥過去,幸好他牢牢地撐住了旁邊的桌子,才勉強沒有倒下,可是他的呼吸。他的眼神。他的動作,都在那個時候和死人沒有太大地區別。

射月要塞陷落!

在那麽一瞬間,蕭楠隻覺得腦海裏隻有這麽一個信息。*著就是天花亂墜,眼冒金星,腦袋裏所有的思想都被抽空了,隻剩下一大片模糊的空白。說老實話,蕭楠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可是這個信息帶來地影響實在太大了,後果也實在太不堪設想。無論是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這個信息。

射月要塞陷落。標記著蕭楠和他的所有軍隊。都己經被藍羽軍切斷了退路。何去何從,必須盡快的作出選擇。足足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蕭楠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下令密切封鎖消息。

“這是最高機密,泄密者,殺無赦!”蕭楠聲色俱厲的吼叫著,嘴角邊還帶著一絲絲鮮紅的血跡。

盡管蕭楠嚴密的封鎖了相關的信息,但是,部分敏感的依蘭**官依然感覺到了。隨後。有關射月要塞陷落的信息。迅速的在貝寧府傳遞著。到了這個時候,什麽最高機密.什麽殺無赦這樣的話,都己經失去了它原來的震懾力,隻能嚇唬一般的士兵,卻嚇唬不到更高級的軍官。

射月要塞陷落,意味著貝寧府周圍的二十多萬依蘭國士兵全部陷入了重圍,隨時都會被藍羽軍全部消滅。在生死未卜的情況下,保守機密還有多大的意義呢?就算真的被蕭楠抓住了殺頭,也不過是先走一步罷了。何況!蕭楠是否有能力真正執行這條命令,也還是未知數,在目前的情況下,蕭楠根本沒有時間來考慮這些芝麻綠豆的事情。

所以,蕭楠越是下令封鎖消息,這條消息就越是傳播的迅速。一會兒的功夫,司令部周圍的人都知道了,跟著是貝寧府的所有駐軍,然後是處於前線的依蘭**隊,從德蘭**隊的陸軍上將,到剛剛入伍的最普通的列兵,全部都知道了這個晴天霹雷般的消息,有些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差的軍官,當場就昏厥過去了。

藍羽軍似乎也顯得相當的配合,當射月要塞被攻克的消息傳來以後,藍羽軍在沁陽正麵的全線進攻就立刻停止了,有足夠的充分的時間給依蘭**隊去產生恐慌和混亂。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丟失了射月要塞的消息傳到前線的依蘭國士兵以後,的確出現了多起恐慌和混亂,盡管這些恐慌和混亂最後都被鎮壓下去了,可是士兵們的恐慌情緒並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是越積越多。越積越厲害,如果再次爆發出來的時候,誰也無法猜測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天元1733年10月20日.藍羽軍亞森回廊方麵軍司令官知秋陸軍上將,正式以私人的名義。派人給蕭楠帶去親筆信,建議蕭楠放下武器。向藍羽軍投降,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知秋在信件裏麵承諾,藍羽軍將會保證依蘭國官兵的生命和私人財產安全,楊夙楓也會在適當的時候,親自和蕭楠見麵。

“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想著從玉京國撤退,但是很不幸。我和你的想法也是一致的。知秋在信件的末尾,委婉的表示,依蘭**隊己經沒有了絲毫反抗地可能。就算蕭楠要率領部隊經過玉京國撤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個建議被蕭楠冷靜的拒絕了。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從來隻有我俘虜別人,蕭楠在信件的末尾加上了這麽一句話。

當然,這已經是以後的事情,在信息剛剛傳遞到貝寧府的時候,傾盆大雨正在肆虐,似乎倍增了這個噩耗的分量。這時候,有一個似乎無關重要的角色出場了,那就是依蘭國的長公主蕭佛妝。在蕭楠收到噩耗差不多兩個時辰以後。蕭佛妝也收到了相關地信息。

當時,雨勢漸浙的小了,雷聲已經停止,閃電也沒有了,冰雹也消失了,原來豆大的雨點,這時候也逐漸的變成了絲絲縷縷的雨絲。如果不是凜冽的寒意。感覺好像是綿綿的春雨。充滿了詩情畫意。蒙蒙細雨落在門口外麵地庭院中。濺起一朵朵晶瑩地水花,水麵上蕩起層層地漣漪。慢慢的消散在庭院的邊沿。

從窗口看出去,整個亞森回廊都灰蒙豪的,好像一幅漂亮的油畫,一切的物體都被雨水巧妙的掩蓋起來了。貝寧府最大的特點就是山多而不高,站在最高處的執方,放目遠眺。一眼看不到邊,隻能看到灰蒙蒙地天色。天地在雨水中緊密相連,好像盤古開天辟地時候的混沌狀態。

蕭佛妝就默默的站在窗口邊發呆,俏麗的臉龐上帶著憂傷的神情。

貼身侍女紫玫悄悄地進來。欲言又止。神色明顯有點不同尋常。

蕭佛妝當然注意到了,蹙眉說道:“怎麽啦?”

紫玫悄悄的貼近蕭佛妝的身邊,用幾乎是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聽人說,射月要塞……射月要塞被藍羽軍攻克了……我們被藍羽軍包圍了……”

蕭佛妝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豐滿的胸脯急促的起伏著。黑包長裙在胸口的開衩,露出裏麵潔白的皮膚,這時候皮膚也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泛紅。蕭佛妝覺得眼前有點發黑的感覺,兩腿也有點發軟,差點兒癱瘓在地上,失聲說道:“怎麽會這樣?”

紫玫沒有辦法回答,急忙攙扶住了蕭佛妝。

消息是紫玫從警衛那裏打聽到的,確鑿無疑。

蕭佛妝再也站不住了,抬腿就往外麵走,她要去找蕭楠。

盡管對於軍事不是很精通,可是蕭佛妝對於這場戰事還是很關心的,以她的身份和智慧,非常清楚射月要塞的重要性,她下令砍掉院子裏的樹,就是隱晦的提醒蕭楠不要上藍羽軍的當,變成被藍羽軍操縱的囚犯。但是很可惜,蕭楠顯然沒有領會到這一點。見在射月要塞真的丟

失了,她和蕭楠。還有二十多萬的依蘭國將士,全部成為藍羽軍包圍圈裏麵的囚犯。

“如果我不砍掉那棵樹,也許局麵不會那麽糟糕?”蕭佛妝深深的自責。

二十多萬人被藍羽軍圍圍在這裏。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命運,蕭佛妝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總之,這絕對不是流點眼淚或者是咬咬牙就可以挺過去的。這麽多的將士是否還能夠回到祖國的懷抱,都已經是非常奢侈的幻想了。

可是。蕭佛妝還有一點期盼,期盼這個消息不是真的,企盼紫玫所說的隻是藍羽軍散布的謠言,她急切的盼望從蕭楠的口中得到“這是假消息“之類的言語,哪怕這僅僅是一個美麗的謊言,也會讓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好受一點。

紫玫急忙說道:“公主,外麵下雨呢!”

蕭佛妝置若罔聞,急匆匆地踏著雨水出去了。外麵雖然是蒙蒙細雨。可是雨點還是很密集的。隻一會兒的功夫,蕭佛妝的秀發就被雨水打濕了,身上的黑色長裙也明顯被淋濕,緊緊地粘貼在了身上。蕭楠沒有選擇貝寧府最好的房屋作為自己的指揮部,這裏的自然條件不是很

好,庭院是凹凸不平的,地上的積水都是渾濁的黃泥水,還夾雜著很多垃圾雜物,蕭佛妝根本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場麵,一時間走得急了,腳步打滑,差點兒摔倒。

紫玫急忙拿了雨傘,匆忙趕了上來,攙扶著蕭佛妝在積水中前進。蕭佛妝的上衣巳經被淋濕了。緊緊地貼著自己地身軀。若隱若現的露出完美的曲線,尤其是豐滿的胸脯,在貼身長裙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豐隆堅挺,紫玫也是女人,自然覺得沒有什麽所謂。可是這裏畢竟是男人的居所,以蕭佛妝這個樣子闖進去。可能會引起些不必要的念頭。當然,在這個時候。誰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蕭楠的指揮部門口,警衛們都悄悄的耷抽著腦袋,無精打采地站在那裏,大概是已經得知了射月要塞陷落的消息。蕭佛妝的出現,讓那些警衛們稍微提高了一點精神。好些人的眼晴。都悄悄地打量著蕭佛妝的胸膛。但是很快的。他們又萎靡下來了。再次李拉著腦袋。畢竟!在未知的命運麵前,對於女人地**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地。

蕭楠地身影剛好出現在門口,滿臉的憔悴,眼晴裏還有絲絲的血絲。

兩人目光相對。蕭佛妝目光熠熠,毫不避忌,蕭楠自己卻有點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蕭佛妝不顧雙腳全部都是黃泥水,急匆匆的走進來。急切的說道:“射月要塞出事了?”

蕭楠神情有點複雜,欲言又止,似乎想要撤謊,但是最後還是低沉的說道:“是。”

蕭佛妝的一顆心頓時完全沉了下去,最後的一絲絲希望也破滅了。

在那麽一瞬間。黑暗籠罩了蕭佛妝地心靈。

對於軍事,蕭佛妝完全就是外行人,她也不喜歡戰爭,但是她也支持和楊夙楓的戰爭,在她的印象裏,楊夙楓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專門殘害全世界魔鬼。他也知道射月要塞的重要性,(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當射月要塞失陷的噩耗真地變成了現實,可怕的命運將會向他們無邊無際的壓過來。

晶瑩的眼淚默默的流下來,流過潤滑而俏麗的臉龐,蕭佛妝默默的呆立在那裏,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好大一會兒,她喃喃自語的說道:那現在我們怎麽辦呢?”

蕭楠晦澀的說道:““從玉京國回去。

蕭佛妝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眼眶明顯的紅潤起來。良久才慢慢的說道:“行嗎?”

蕭楠用力的點點頭。想要揮揮手,但是卻沒有力氣揮舞起來,最後隻好肯定的說道:““行。

蕭佛妝深深的看著蕭楠。似乎想要窺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是很遺憾,蕭楠有點害怕接觸到她的目光,總是不肯和她的目光相遇。最後,他甚至幹脆轉過頭去,默默地看著牆壁上的軍事地圖。現場的氣氛有點尷尬。那些參謀們都識趣的離開了。

最後,蕭佛妝默默的離開了。但是她眉宇間的憂色,卻還牢牢地縈繞在蕭楠的心中。

從玉京國離開?

從玉京國能夠離開嗎?

蕭佛妝對於玉京國的熟悉,不在蕭楠之下,在過去有一段日子裏。依蘭國和玉京國的關係良好。蕭佛妝和南宮曉蝶,慕容竹韻都有過交往,也曾經應慕容竹韻的邀請,到玉京國去訪問過,還在慕容竹韻的陪同下,到玉京國的周圍去走走。在蕭佛妝的印象裏,玉京國境內大部分都是山區。通行的都是崎嶇的山路,非常難走,就算是當地富有經驗的獵人,翻山越嶺也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依蘭**隊。真的可以從這裏回國嗎?

隱隱間,蕭佛妝感覺蕭楠是在自欺欺人。

送走了蕭佛妝以後,蕭楠立刻著手從玉京國回去的計劃。

這是他曾經考慮過的最壞的情況,他為此也做過大體上的考慮,但是。當這個選擇真的被擺上桌麵,需要全盤研究執行的時候,蕭楠才發現實際情況要比自己設想的更加的糟糕,甚至。這條道路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近乎不可行狀態。

玉京國通往依蘭國的道路,不但非常難走。而且危機四伏,野獸眾多,很多地方都是無人區。這裏沒有一條完整的道路,隻有自然形成的山路,順著山勢起伏不平,山路還時不時的要被洪水和泥石流衝斷,(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形成巨大的缺口,至於山路中間還有些什麽陷阱,蕭楠也不知道。

可悲的是,玉京國落後的交通狀況,還是依蘭國默許甚至故意壓製的結果。現在惡果卻要依蘭**隊來承擔。玉京國被夾在龍京國和德蘭國兩個大國中間。是兩個大國地軍事緩衝地帶,所以兩國都有意識的製約玉京國發展交通。以免兩個大國之間直接接觸。玉京國沒有辦法,隻好看兩個強大鄰居的臉色行事。所以國內的道路基本上保持了純天然的狀態,平常走幾個人還是可以的,但是要通過大部隊的話,就非常麻煩了。

從這裏回國,一切的物資和裝備都不想要了,隻要人能夠回去就算是奇跡。

然而。即使是隻帶人回去,恐怕需要麵對的困難也不少,撇開當地的惡劣交通狀況不說。藍羽軍恐怕也不會讓依蘭**隊安然無恙地趕路的。知秋的來信已經明確的點名了這一點。藍羽軍既然可以用飛艇來轟炸射月要塞,當然也可以用飛艇來轟炸行軍中的依蘭**隊,由此推測。依蘭**隊隻能在夜間行軍。這樣一來。危險係數就更大了。

“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這是蕭楠腦海裏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話。

而且,估計到時候藍羽軍的狙擊手也不會錯過這麽好地打獵機會地,這片地區原來就是狙擊手地舞台,在那些錯綜複雜的山脈中,隻需要幾百人的藍羽軍狙擊手,就可以讓德蘭**隊付出血的代價,甚至將依蘭**隊牢牢地攔截在陌生的山區中。藍羽軍狙擊手其實不需要消滅所有的依蘭**隊,隻需要攔截幾天的時間。依蘭**隊自己就要餓死一大半了。

事實上,就算路上完全沒有危險。足足二十多萬的依蘭**隊,想要輕易從這些婉蜒曲折的道路上撤退。也是不太可能地事情。起碼時間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缺陷。尾隨跟進的藍羽軍肯定會席卷而來,將他們再次包圍起來的。藍羽軍甚至可以從射月要塞西進,將他們的去路全部攔截,到時候他們依然是在藍羽軍地大口袋裏,除了垂死掙紮,再也沒有別的出路。

在這一刻,蕭楠真的有點泄氣的感覺。

他從十多歲開始征戰沙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憋悶的事情,從依蘭王蕭沉的時代開始,依蘭**隊雖然不是百戰百勝,但是也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數萬人被敵軍包圍這樣的事情更加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可是自從麵對藍羽軍以後,依蘭**隊就處處吃癟,處處受製。實在是太痛苦了。這一次更加離譜,居然整整一個軍團二十多萬人全部被藍羽軍包了餃子。這個數字肯定改寫了依蘭大陸戰爭史上的大包圍記錄了。

蕭楠情不自禁的仰天長歎。

藍羽軍,難道真的不能戰勝嗎?

楊夙楓。難道真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在內心裏,蕭楠很不甘心。

同時,蕭楠也感覺到很委屈。

這不是他的錯。

如果蕭邦將射月要塞的指揮權交給他,這樣的事情斷斷不會出現,藍羽軍肯定不可能這麽快攻下射月要塞的。要是他負責指揮射月要塞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奧力馬作為最高指揮官,他寧願啟用阿爾卡秋斯,也不會啟用這麽一個沒有腦子的家夥。隻要射月要塞在手……唉!還隻要什麽呢?射月要塞現在己經在藍羽軍的手中了。

“殿下。不如我們向南。直接奪回射月要塞算了。有參謀鼓起勇氣,晦澀的說道。

其餘的參謀們也讚成這樣的提議。建議整個軍團立刻收縮,然後向射月要塞方向攻擊前進,最後一鼓作氣拿下射月要塞,打開回國的**通道。他們的理由很簡單,從玉京國的山路回國,的確太困難了,而且還沒有完全脫離藍羽軍的包圍圈,還不如和藍羽軍硬拚一把,賭博賭博依蘭國人的運氣。

要是能夠僥幸重新奪回射月要塞,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沒用的。蕭楠艱難的搖搖頭,神色陰冷,非常肯定的否決了這個建議。

他很明白,參謀們還有幻想,但是他自己。卻從來沒有幻想,太喜歡幻想的指揮官,絕對不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藍羽軍既然奪取了射月要塞,自然己經做好了應付依蘭**隊反撲的準備,就算整個蕭楠軍團一齊撲向射月要塞,他也沒有取勝的把程。

以射月要塞地天險。以藍羽軍那樣的武器,隻要有一兩萬人駐守射月要塞。依蘭**隊就算全軍出動,也沒有辦法奪回來了,唯一的後果,就是用屍體來填滿射月要塞外麵的空地。更何況,在射月要塞的外麵。還有超過五萬人的藍羽軍騎兵,他們來去如風,殺人如麻。這才是藍羽軍的最大殺手鐧啊!

再說了,離開了原來修築好的壕溝工事。在野外平原地區和藍羽軍打野戰。這不明擺著是找死嗎?藍羽軍狡盡肚汁,通過一切不擇手段的辦法,目的不就是要將依蘭**隊從烏龜殼裏麵趕出來了麽?沒有了密集地壕溝工事的防護,依蘭**隊能夠支撐三天己經算是奇跡了。

可想而知。如果貝寧府的德蘭**隊向射月要塞運動的話。藍羽軍第一時間就會封鎖亞森回廊進入玉京國的山路。從而將依蘭**隊百分百的包圍起來,然後出動步兵和騎兵。好像幾萬頭瘋狂的野糧一樣,向依蘭**隊猛撲過來,將他們全部地撕碎。

到了那個時候,依蘭**隊除了戰死或者自殺,就隻有舉手投降了。

不知不覺中,有個參謀臉色蒼白地出現在門口。也許是因為射月要塞地事情帶來的悲觀氣氛太濃厚。所以盡管大家看到了這個參謀的神色。知道有不妙的事情,但是也沒有人有心思去打聽了。那個參謀似乎也知道這裏的氣氛很不對,所以猶豫著沒有開口。

好大一會兒,蕭楠才都囔著說道:“還有什麽更壞的消息嗎?”

那個參謀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說道:““奧力馬上將……不幸戰死……”

蕭楠冷冷的說道:“知道了。他該死。”

那個參謀急忙放下情報。然後悄悄的出去了。

蕭楠語氣不善,小駭子都能夠聽得出來,這個參謀自然要跑快點。

奧力馬地確該死。

如果不是奧力馬的魯莽,蕭楠和他的戰士們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奧力馬的魯莽不但害死了蕭楠和他地部隊,還連累了整個依蘭國,讓依蘭國失去了最後負隅頑抗的機會。沒有蕭楠率領的這二十多萬依蘭國精銳,依蘭國還有什麽資本去和藍羽軍負隅頑抗?甚至連談判都己經沒有絲毫的籌碼了。

奧力馬死是死了,對於局勢的改變卻沒有絲毫的幫助。

甚至,就算奧力馬死一千遍,也不能讓蕭楠的心情有絲毫的好轉。

奧力馬發覺自己犯了依蘭**隊曆史上最大的錯誤,立刻驚呆了。跟著就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叫。這位依蘭國陸軍上將,不顧一切地撕開了自己的軍服,敞開毛茸茸的胸膛。高舉著指揮刀衝向射月要塞。(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結果被藍羽軍的機關槍打得好像篩子一般。軟綿綿倒在了射月要塞的麵前。

毫無疑問,奧力馬無愧於勇士的稱號,他也的確悍不畏死,但是他的“英勇”行為。已經讓依蘭國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地步。他自己本人想要用鮮血來洗清罪孽,可是,他的罪孽又怎麽樣能夠洗清?

得知射月要塞陷落的消息。依蘭國皇帝蕭邦當場昏厥,太醫們搶救了很久,蕭邦才悠悠的醒來,急怒攻心的他,連續吐血。以致太醫生們也束手無策。蕭邦急匆匆的將權力移交給小兒子蕭棠,叮囑蕭棠一定要想辦法救回蕭楠。就依依不舍的與世長辭了。

蕭棠終於如願以償的做上了依蘭國的皇帝寶座,可是卻已經沒有絲毫喜悅的感覺。他甚至開始厭惡這個皇帝的寶座。這時候的依蘭國,和一年前的依蘭國已經有了太大的區別。以前的依蘭國有能力操縱別人的生死,有能力淩駕於被人之上,而今的依蘭國。卻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

蕭棠的確很想做皇帝,但是不想做一個亡國的皇帝。

依蘭王蕭沉的庇護。似乎也鬥不過楊夙楓的囂張,依蘭國的滅亡,幾乎已經是注定的了。沒有了射月要塞的防護,依蘭國就好像是張開了大腿的少女,隻等著藍羽軍狠狠的抽入了。以射月要塞出發的藍羽軍騎兵,隻需要三天的時間,就可以直接殺入涅羅西京,席卷依蘭國所有的一切。

他有機會救回蕭楠嗎?

他有機會拯救依蘭國嗎?

蕭棠不知道。

當然,射月要塞的陷落。有人是很高興的。例如藍羽帝國的最高統帥。

在伊麗納的沉香城裏麵,無遮攔大會幾乎每天召開。三四條雪白的**在大**滾來滾去,變幻著各種令人咂舌的姿勢。以求得最強烈的快感。夙嵐舞、南宮曉蝶和慕容竹韻三個美女,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於她們來說,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懷裏的男人,就是她們存在的唯一價值。

楊夙楓貼著虞饅媛的耳朵,低聲的交代了幾句,虞饅媛暖昧的笑了笑,然後悄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