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河中惡手(大章 )

說到這裏,我後退一步,一手拿著洗臉盆,一手準備掏符。

那兩個鬼差轉眼就已到我的身邊。

我二話不說,對準其中一個鬼差的腦袋,狠狠地拿著洗臉盆砸去。

“砰”的一聲,洗臉盆發出一聲悶響,那鬼差馬上捂住腦袋發出慘叫:哎喲!

第二個鬼差看到這裏,又說了一句:“我們奉閻王之命,你竟然敢打……”

我又拎起洗臉盆衝他的腦袋打去:“你他媽的還敢說奉閻王之命,幸虧老子詢問了高人,幫這兩人斷了生辰八字,如果他們真的壽元已盡,能活到他們本來活到的年齡,你們將他們的魂魄拘去,我還不懷疑,結果這兩人橫死,你們還口口聲聲說奉閻王之命,你們再說一句,老子砸死你鳥頭人!”

第二個鬼差吃了我一洗臉盆,也捂著腦袋退了一步,發出慘叫聲。

這時第一個鬼差疼痛消失,再次來到我麵前,拿出鐵鏈子想鎖我,我另外一隻手,手握玄天符抓住了他的胳臂。

瞬間他的胳臂被玄天符“燙”的冒出白煙,更是慘叫連連。

接著我一個背摔,將這鳥頭鬼差摔倒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拎起洗臉盆劈裏啪啦的一通狂砸。

我一邊砸一邊說:“期負我沒見過鬼差是咋滴?你妹的,幸虧我被高人指點,否則還真想不明白,你們是假冒的!”

被我壓在身上的鬼差,雖然不住叫疼,卻掙紮的越來越厲害,而此時我的洗臉盆子竟然也被摔爛,一時情急,掏出將臣令,當成大板磚向他腦袋砸去。

我僅僅隻是想製服他而已,卻不想這將臣令必竟不是板磚,除了我本身砸這個鳥頭鬼差外,還有將臣令的力量,而這將臣令的力量,我不知道有多大,反正這一個砸下去。

撲哧一聲,鳥頭鬼差的腦袋頓時像拍爛的番茄一樣,紅紅的流了出來,成了扁頭。

——本來他掙紮的很厲害,現在卻再也不動彈。

然後我起身看向另外一個鬼差。

那鬼差看到我此時憤怒的麵孔,與犀利的眼神,瞬間嚇『尿』,不敢在岸上停留,轉身就跳進了上塘河。

“想跑?既然敢拘我,就別想著跑!”我一邊對著水麵說,一邊放出小馬哥。

小馬哥從我手心直接跳到水中,不到兩秒鍾就抓住那個鬼差,像抓了一隻鳥似的,提著它的脖子放到我麵前。

這鬼差此時早已嚇壞,癱倒在地上,不斷雙手合十,對我們作揖:“這位大爺,還有猴大爺,貓大爺,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是……”

我不由打斷了他的話:“你他媽的,還敢說自己是鬼差……”

那鬼差急忙說:“不,不,我們不是鬼差,我們是兩個道童而已。”

他說他不鬼差,我倒沒什麽意外,但是他說他是道童,我不由很驚訝,便問:“你們是誰身邊的道童?為什麽假冒鬼差?”

“我們是一塊石頭身邊的道童。”

我不由樂了:“我雖然沒見識,但也不至於沒見識到的讓別人一看,覺得我是傻子,你是一塊石頭身邊的道童?你怎麽不說你是一塊金子身邊的道童呢?”

“我說的是真的,我不騙你,那塊石頭會說話,而且還很法力,它命令我們裝鬼差,殺屬虎的人。因為就算遇到別的高人,他們以為是鬼差辦事,所以也不會怎麽著我們。”

我問:“慢著,屬虎的人是你們殺的?”

“是的,我們主要取他們的腦子,還有他們的魂魄,供奉石頭。”

我問:“那天晚上的關公男到底是怎麽回事?”

鬼差說:“其實我們早就想對他動手,於是就趁另外一個男人打他的機會弄死了他,那個灌木叢男也是這樣。但我們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他們的生辰八字上『露』出了馬腳。”

我不由覺得,我實在太機智了,我媽果然沒白生我這個兒子,簡直就是狄仁傑,包黑碳,海瑞,福爾摩斯的結合體!

我越想越是得意,又問:“今天晚上的散財童子事件呢?”

“石頭主人的意思是,借前幾天的那些紙紮品,弄出一些魚來,吸引人們來搶,對其中的屬虎的人,當然不是全部,而是指定生辰八字——越貧越孤越好,順勢拉下水,這麽多人,自然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沒想到被你破壞了,而且你還站在岸上叫罵,主人非常生氣,於是讓我們再伴鬼差抓你,沒想到……”

聽到這裏,我已明白,主謀是一塊石頭,幫凶就是這個鳥頭怪。

“好吧,你回去告訴石頭,我會找他,我不管他是什麽石頭,鑽石也好,金鋼石也好,碰到我,我都讓他變在碎石頭!”

聽到我的話,小馬哥把他扔回了水中。

但就在他接觸水麵的那一瞬間,從水中伸出一隻巨大的手——至少比正常大上七八倍的樣子,一把抓住鳥鬼差,然後用力一握,鬼差瞬間像握爆的氣球一樣。爆了。

然後,那手又慢慢退回到水中,染紅了一片水域。

小馬哥又要跳進去,我沒讓他跳。

這個鳥鬼差估計是被清理門戶了,敵我不明,暫時不要激動。

這時,那紅『色』的血『液』又逐漸的拚成了幾個字:凡違我命者,必死。

我與小黑還有小馬哥相互看了看,沒想到這水裏有一個似乎比千年冥芝更厲害的家夥。

我帶著小黑與小馬哥急忙離開。

回去以後我打電話給萬婷。

萬婷接過電話問:“趙哥,啥事?”

我問:“據說今天是散財童子的日子,我想問一下,我怎麽沒聽說過?”

“散財童子啊,今天是三月初十,其它地方確實沒這風俗,但是我們這裏還有,不過這是老一輩子的風俗,現在在年輕人中已經不流行了,咋了?”

“一會你看下新聞就會明白了。”我說。

我剛掛電話,手機又響了,是那個挨耳光的保安。

我接通電話問:“咋了?”

“趙大哥,你現在在哪?”

“屋內,又有啥好事?”

“那個民兵大隊長,你記得不?”

我說:“記得,出事了?”

“你真神。”

“不是我神,我已經給他說了,是他自己找不愉快,那麽大的一隻王八,至少也得幾百年了,本來這種動物都有靈『性』,他偏偏不信,不信也就算了,我想買下放生,結果開口問我要十萬,我是沒錢,我要是有錢,我也不會給他。”

“他家人現在保衛處的崗亭這裏找你。”

我問:“找我幹嗎?”

保安說:“我也不知道該咋說,讓他家人與你說吧。”

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從那邊傳來:“趙大師,你好。”

我反問:“你怎麽知道我是大師?”

“趙大師,不論是你住的那層樓上發生的事,還是小區門口出現大媽僵屍被你消滅,我都聽說過。但是我老豆他不知道,所以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先給你道歉。”

“老豆是什麽東西?老土豆嗎?”

“老豆是老爸。”

“那就是你爹嘛,你直接說你爹不是能讓別人聽的更懂嗎?”雖然我的口氣不好,但是電話中,那端的人依然說話很小心:“趙大師,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是我爹今晚對你不太客氣,我給你道歉。”

“小事一樁,你爹喜歡吃王八,也好,補補身子也好,順便祝你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沒別的事,我要掛機了。”

那端急忙說:“別別,趙大師,就是這事,我爹他本想吃王八,但是王八沒吃到,自己卻出事了,所以我才來求你救命。”

聽到這裏,我越發暗爽,不知死活的老頭子,當時那麽牛『逼』,現在也是自作自受,以為自己當個民兵大隊長就是個多大官啊?什麽叫做保安不配同他講話,他算個****『毛』,給他臉,不要臉,礙我『毛』事,想到這裏,我說:“你爹出事了,你該找醫生啊,你找我有什麽辦法?難道想讓我再給你變出個爹來?”

電話中已經傳來了哭聲:“趙大師,咱別的事就不說了,你就看在救人一命,多得陰德的份上,去我家救救他。”

聽到他哭,也算是有些孝心,吊絲的總是心軟,我也不例外,想了想說:“稍等。”

我下去之後,在崗亭處看到一個中年男,也是一幅書卷氣,看上去不像大『奸』大惡之人,這多少讓我對他爹的憤怒減少了些。

他提著二個大水果籃,一個送給保安,一個送給我。

我把水果籃先放在崗亭,與他一起去看他的老豆

他家不在我所在的小區住。

前麵說過,我現在租的小區房子,以前是個農村,村名叫張家村,雖然現在改成了小區,但是行政名沒有變,依然是張家村。

而他們區則是一個真正的小區,叫做臨丁小憩,臨丁就是臨丁路,我經常下班時要走的路。

上了樓以後,走進屋內,然後讓我看他爹。

他爹正躺在**,蓋著被子。

現在是春夏之交,不算太熱,但也冷不到哪去,這老頭用被子把自己包了結實,不怕被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