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離開醫院,回到學校

五天以後。

五月初五,端午節,紀念屈原的日子。

小時候過個節日的規矩是煮雞蛋與大蒜頭。

吃雞蛋前要先在手心中滾幾下,寓意是“滾”走一年黴運;而大蒜頭的作用,則主要扶正避邪,預防春夏之交的感冒。

我一直以為端午節都是這樣過的,來到南方才知道,端午節竟然是吃粽子賽龍舟。

習俗雖然不同,但是心情一樣,那就是並不思念屈原,想家倒是真的。

花無暇也是一樣,一直說想回去。

她的主治醫生說她要等兩個月以後才能拆線,而她現在也隻能躺在病**,偶爾下來活動兩下,但稍微時間過久,胸部至腹部中間的部分,便疼的厲害。

不過那個“全能大補丹”還是起了作用,她的精神很好,但她感覺自己憋的要命,也難怪,她根本就靜不下來,現在卻過這種日子,也確實難為她。

不過她現在能活下來,就已經夠幸運,畢竟我與『毛』『毛』隻挨了旱魃一掌,而她則挨了兩掌。

我挨了一掌便已經很不好受,要死要活的,若不是我得到小馬哥一點點的避死延生,估計現在也還躺在**,眼睜睜地看著李醫生與易家人使壞,我卻無能為力。

不過現在張醫生又領著我拍了片子照了ct作了全身檢查,已經完全康複,沒有任何後遺症,如果想出院的話可以隨進出院。

我覺得我也該出院了,雖然我在這裏記『毛』『毛』的賬,但我沒病了也不需要再花的她的錢。

最重要的是我不去上班,也沒人給我開工資,這樣下去,終究會坐吃山空。

今天端午節,本來想留下陪花無暇一起過,但是她卻連粽子都不能吃。

原因是粽子是糯米做的,比較粘,她現在的狀態,消化係統也不好,不說被噎到,還怕粽子到她的胃部,消化不良,粘住腸子,那時又要很麻煩。

人有時候真的很脆弱。

花無暇並不讓我陪她,一直趕我走,估計是因為她不想讓我看到她脆弱的一麵。

我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人再怎麽能打,也不如能挨打。

我是最不能打的一個人,但是最能挨的一個,所以我笑到了最後。

花無暇是最能打的一個,但是卻不能挨打,如今這種狀況,確實可憐。

我也明白她內心一定不好受,現在簡直與廢人差不多,隻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

我說:“那好,我去上班了,有空我就來看你。”

她點了點頭。

我走出醫院以後,看著藍天白雲,感覺自己像得到了新生一般,旁邊的西湖上,人們圍在一起,正在看賽龍舟。

——如果美女旱魃不走,估計不能賽龍舟,隻能劃旱船了。

我想快點回去,所以也沒去看,直接坐在公交車,奔向下城區。

在公交車上,我打電話給『毛』『毛』,想把空同大師送給我的羅漢果送給她,但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根本就沒法打通,也找不到她靜養的別墅的聯係方式,隻能等以後有機會再送她。

幾日沒見我的房間,竟然些荒廢的感覺,屋內有許多灰塵。

我拿起掃把掃了掃,看到這裏留著與鬼公子大戰時的痕跡,決定去找人把這裏裝修一下。

於是來到樓下,找到門口那兩個保安。

保安一看到我,馬上笑道:“趙大哥,聽說你病了,我們兄弟也忙,沒顧得上看你,你不會生氣吧。”

這保安先把話說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便笑了笑說:“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現在問你們個事,這附近有什麽裝修公司沒有?”

這兩個保安的眼光瞬間開始無比崇拜:“你買房子了?在哪買的?看不出啊,趙大哥,你瞬間就變有錢人了,快說說你是咋賺錢的?我們兄弟二人,也想買房子,連首付都付不起。”

“得了吧,我哪有錢在杭州市買房子,我隻是把我住的屋子簡單裝一下。”

保安聽到這裏說:“趙大哥,不是我說你,你犯得著嗎?你租的房子而已,裝啥房子呢?又不是你的。”

“別鬧了,我是認真的,到底有沒有?”

保安問:“你想咋裝?”

“我就是牆上有個窟窿,想填填窟窿啥的。”

“就這些啊,我告訴你,咱們這附近有一些泥瓦匠師傅,他們就能幫你搞定。”保安一邊說一邊給我指了一個地點。

我順著保安指的地方,果然找了一個泥瓦匠師傅,對他說了我的要求,然後問他多錢,他說要先看看才能定價錢。

我把他領到屋內看看,他看了看說,要修複這些,需要一天時間,工價二百。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就在這時,教務科長打來了電話:“趙老師嗎?”

“科長,你好。”

教務科長笑著問:“我聽說你住院了,你在不在醫院?”

“剛剛出院。”

科長急忙說:“真是可惜啊,趙老師,我正想去拿著花去看你呢,你又出院了。”

我暗想這些人們怎麽是用嘴說,沒有半點實際行動,保安是,這科長也是,我在醫院時從來不想著去,我一出來,好了,噓寒問暖,無比關切,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這樣搞有意思嗎?

我不奢求別人關心,隻希望別人不要如此虛偽。

想到這便說:“科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況且我現在也完全好了,大老爺們的被送花,也不合適。”

他笑著說:“你要是好了,就來吧,同學們挺想你的。”

我說:“沒問題。”

掛完電話後,我把鑰匙留給了泥瓦匠師傅,又去了學校。

其實在課堂上,我一直覺得的我是個透明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消失了這麽多天,現在再次出現,同學們竟然不感覺到驚訝,也沒人問我怎麽回事。

仿佛我理所當然的消失,理所當然的出現。

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太失敗了,不過也無所謂,這個學期一過,等正式老師一來,我就該回到金未來的公司了。

說起金未來,我又想起不知道金未來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