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燒死鬼(2)

我說:“不是吧?聽起來那麽厲害,竟然死了?”

村長說:“我現在明白,厲害不厲害,不是看他能變出什麽‘花’樣,而是要解決問題才是真的厲害。紫龍真人把符燒起以後,那符在雨中竟然不滅——怎麽淋雨也不滅。我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便問紫龍真人,這有沒有問題,紫龍真人說這是他的法力。”

我說:“這道士能用三昧真火點符,確實有點本事。”

村長搖搖頭說:“問題是這符很快就燒到了他,他疼的哇哇大叫起來,才說這不是他的法力,然後他便對著天空喊饒命,說是他的錯,他不該來捉這個燒死鬼,是他有眼無珠,但是已經晚了,那符火越來越大,燒到了紫龍真人的手臂,最後紫龍真人很快便燒成了一具焦屍!”

我不由樂了:“這就是吹牛的下場,什麽燒死鬼這麽牛?讓他出來,我敢保證,分分鍾鍾讓他知道,捉鬼大師的真正風采!”

我的話剛落音,小黑突然喵喵地叫了一聲,然後伸出前爪指了指我的手臂,這時我發現我的手臂上有一塊紅斑。

我一時有些奇怪,我生來便無胎記,這紅斑是從哪裏來的,我不記我的手臂有紅斑啊。

隨著我一邊想,這紅斑越來越紅,紅著紅著,我便感覺火辣辣地疼,這種感覺就像被燒到一樣。

然而這還沒有完事,這紅斑處開始冒煙,接著轟的一聲,竟然著起火來。

我此時雖然很疼,但更多的是瞬間石化,我擦,怎麽可以這樣?

葉子暄看到我這個樣子,急忙來到我麵前,伸手捂住了火苗,那火苗逐漸熄滅,接著他掏出一張黃符貼在紅斑處說:“這張是極冰符,主治被燒形成紅斑。”

這符一貼,瞬間感覺一片清涼,那紅斑處有說不出的舒服,稍後黃符變紅,葉子暄揭掉符後,我手臂上的紅斑完全消失,還是我光亮潔白的皮膚。

我說:“我去,這是什麽燒死鬼?一點就著啊,還讓不讓說話了?”

葉子暄說:“我們不清楚對方的來路,所以不要說大話,先為村長治傷要緊。”

然後他對村長說:“那個道士說的沒錯,你燒的這麽嚴重,確實是被燒死鬼纏到了,這個要看你們村中有沒有被燒死的人,你是怎麽與他結怨的,消除怨恨,才能根治。”

村長極痛苦地說:“先不要管有沒有燒死的人,如果你們能救我,就先救我,救了我以後,咱們再談有沒有人燒死,我每天都像坐在火中一樣,非常難受。”

我問:“你為什麽不坐在水中呢?”

村長說:“我以前也想到這一裏,坐到水中,但是我身上的傷一沾到水,瞬間像沾到鹽一樣,更加疼痛難忍,我現在不能躺,不能睡,隻希望能馬上治好我的病。”

葉子暄說:“你這樣的燒傷,不能按照普通的燒傷去治,事實上,如果是普通的燒傷,燒成你這個樣子,早就死了。”

村長說:“不管你怎麽治,隻要能治好就行了。”

葉子暄說:“大龍,我寫個單子,一會你去村衛生所抓些‘藥’來。”

隨後葉子暄寫了個單子給我。

我一看,這上麵分別是:冰片,‘乳’香,白背三七莖葉,沒‘藥’,青苔,鬱金,各五十克。

我問:“沒‘藥’是什麽‘藥’?”

葉子暄說:“沒‘藥’就是沒‘藥’,另外鬱金也不是鬱金香,不要抓錯了,速去速回。”

我聽後便帶著小黑走了出去。

人參萌妹這時從背包中飛了出來說:“大龍大師,你要是不懂可以問我,我知道沒‘藥’是什麽‘藥’。”

我說:“不用了,我現在不想知道。”

人參萌妹說:“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怪我不該說你的錯。”

我笑了笑說:“我哪有那麽容易生氣,你先休息吧,等我們把這個得了怪病,仿佛烤豬一樣的村長救好了,再好好聊聊。”

“好的,大龍大師,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不生我的氣。”人參萌妹說完又鑽進了背包中。

村長不大,衛生所也很好找,不多時就到了。

醫生是一個老頭,我把我想要的‘藥’單遞給他,他看了看‘藥’單說:“你這‘藥’全是救燒傷,清內火的‘藥’,誰燒傷了?”

他說完,就去找‘藥’,一邊找一邊又問:“小兄弟,你看上去麵生啊,不是咱們村的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老哥你真好眼力,我們是從市裏麵來的,為村長治病。”

老頭一聽說我們為村長治病,不由搖了搖頭說:“你們回去吧,不用為村長治,我先前也幫他治過,不過沒治好。他不信我的醫術,去了市裏,還是不好,請了一個道士,也把道士連累了。他這病,是邪病,普通的‘藥’是治不好的,而且你這裏的沒‘藥’與鬱金搭配,就是劇毒,隻要一克,便能要人‘性’命,你竟然要五十克,這足以毒死二三十人啊,而這冰片,本身就有毒,雖然可入‘藥’,但是都很控製,最多不過五克,而你還是要五十克……”

我笑了笑說:“老哥,你放心,既開出這‘藥’,就一定能治病,有句話咋說呢?是‘藥’三分毒,不毒不叫‘藥’嘛,對吧。”

老頭說:“救這病要找到病根,找不到病根,治也治不好。”

我聽到這,感覺這老頭話裏有話,便問:“老哥,你說病根是啥?”

老頭笑了笑說:“沒啥,我就是說治病要治本。”

隨後,老頭把‘藥’包給了我,我便拿著這‘藥’回了去。

葉子暄讓去熬‘藥’,梅香便去熬‘藥’。

我有些奇怪問:“梅姐,你與這村長是不是有一‘腿’?”

梅香笑了笑說:“大龍大師,你什麽時候又變成了狗仔隊了?”

我也笑了笑說:“梅姐,別怪我多想,他家怎麽沒人?”

梅香說:“他一出事,老婆就回娘家,至於他兒子兒媳也不敢與他同住,怕被傳染,我是他的朋友,而且在承包那個窯場時,我也賺了不少錢,所以才來看看他。”

我不由讚道:“像你這樣的‘女’人真是難得,有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