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靈鶴傳書,全真教劫

小五聽完之後,一時有些迷茫,說:“師傅……”

我知道他想說什麽,他無非就是想說,他與父母不合,今天走上這條路,也是因為他父母。

所以我當時便打斷他的話說:“其實我剛才對你說的生活,我一直很想過這樣的生活,但是我目前應劫,有些事不得不做,所以我想過卻過不了。”

小五還有些執迷不悟說:“師傅,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做一番事業……”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五,如果你能你父母與愛人還有孩子在不用擔驚受怕中生活,能其樂融融地在一起,你已經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而你現在,過的安心嗎?是不是午夜夢回,還想著床頭會不會出現阮誌明的槍?”

小五沒在說話。

我接著又說:“我現在也是這樣,一直擔心吊膽,總擔心半夜醒來,床頭前會多一把槍。就像我剛才說的,我一直想過我對你說的那種生活,但是誰讓我是陰陽命,誰讓我有頂上化佛手眼,誰讓我拿著將臣令?雖然我是人,卻依然像僵屍王一樣?我隻是命不由已,而你還有退路!”

小五沉思了半天說:“那師傅,我回去了。”

他慢慢轉身,心情沉重地走進了麵包車中。

看著他這個樣子,或許是我的話感動了小五吧。

如果真的這樣,小五不橫死街頭,或許是一個好歸宿。

希望九月初九這個重陽思親的日子,小五能夠回頭是岸。

看著小五遠去,我正在沉思時,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查良庸給我打的電話。

我接通後,他問我在哪裏。

我說就在街上閑逛,無處可去。

查良庸在電話那端笑了笑說:“趙兄,你如果方便,不如來我這裏一趟,我請你喝茶敘舊。”

我說:“最近心中確實很鬱悶,喝茶散心也好,你稍等。”

到了查良庸的茶樓,早有穿著旗袍的靚麗茶藝師在門口等候,然後把我領到二樓,查良庸正在二樓的窗前,坐在那進裏看風景。

茶藝師對查良庸說:“老板,趙老板來了。”

查良庸回過頭看到我,笑了笑說:“趙兄請坐。”

我坐在他對麵。

查良庸問:“趙兄,希望茶藝師為你秀茶藝嗎?”

我笑了笑說:“查兄,你的茶藝師漂亮,但不是我的菜,況且現在客人正多,還是讓她去忙別的,我隻想靜靜的喝茶而已。”

查良庸笑了笑說:“趙兄,那行,咱們兄弟二人相互作陪,對了,我知道你的時間寶貴,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笑了笑說:“查兄客氣了,找我不僅僅是喝茶這麽簡單嗎?”

查良庸說:“趙兄,我想問你,金小姐喜歡什麽?”

聽到這裏,我略有些不爽:“查兄,她喜歡什麽,你卻問我,我與她僅僅是朋友關係,與她無親無故,所以你問我,為什麽你不直接問她?”

查良庸有些尷尬:“趙兄,你別激動,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實在是不太清楚,既然你幫忙,那就好心幫到底。”

我不由樂了:“查兄,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你不會是想讓我與金未來談戀愛,談好了,再交給你?金未來不是物品,而是有感情的人,我希望你能尊重她的感受,她性格豪爽,與萬婷大不一樣,有什麽話你直說就行,她敢愛敢恨,不是更好嗎?”

查良庸說:“當然好,隻是……”

我說:“這個世間,庸脂俗粉太多,想找到一個知心人,太不容易,所以一但遇到,就去追吧,如果錯過,將永遠都會錯過。”

查良庸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又說:“這一杯是茱萸茶,你嚐嚐口感如何?”

我問:“喝這茶會不會想家?”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聽到一聲長長的叫聲:啾……

“這是什麽聲音?”我問。

查良庸說:“如果沒錯,是鶴鳴……”

我不由看了看,窗外果然盤旋一隻白鶴。

隻是這隻白鶴羽毛淩亂,翅膀上有血,完全沒有仙鶴的感覺。

查良庸看了看說:“趙兄,它似乎在看你。”

我不由愣了一下,然後走下樓,來到窗外,向它揮了揮手,它便向前飛,似乎要給我領路。

看到這裏,我對二樓的查良庸說:“查兄,改天再聊。”

白鶴一邊飛,一邊叫的淒慘,看來一定是遇到了重大的凶事。

我連奔帶跑,一口氣跑了十五公裏,差點累死,終於到了玉皇山下。

現在是白天。

如果在平時,一定會人來人往,去玉皇山參拜,尤其是今天九月初九,會有更多人去玉皇頂福星觀祈福。

但是不知為什麽,現在這裏卻沒有一個人。

人呢?人都去了哪裏?

取而代之的是,上玉皇山的路,竟然一路血跡,從山腳下一直往上蔓延,在陽光下,觸目驚心。

我心不由一沉,難道有人狗膽包天,敢趁玄魁不在,血洗玉皇頂?

白鶴此時叫的越發悲哀,我本來累的差點斷氣,但一想到有人在玉皇頂做亂,又急忙上山。

最後還有一口氣,總算到了山頂。

山頂無人,到處衝滿了腥味,福星觀的山門盡毀。

一股風吹來,便是腥風,隻差血雨。

這時白鶴落到門前,化成了石鶴。

原來這隻白鶴是福星觀門前的石鶴,聽經布道之後,竟然有了靈識,如今全真教遭劫,它才化作白鶴求救。

能找到的人,也隻有我。

因為我認識玄魁,玄魁也隻認識我。

我向山門內走去,地麵到處都是子彈,還有白色的道符,接著又看到了我昔日找玄魁時遇到的那個大約隻有七,八歲的小道童。

小道童此時正躺在地上,滿臉的血,胸口一起一伏,似乎有氣,我急忙去扶他,卻不想剛扶他坐起,他隻說了一個字,DAO……,便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Dao,道?刀?盜?

我已沒有心情去猜字迷,不由大聲對著福星觀大聲說了一句:“是誰*趁玄魁不再,血洗玉皇頂?欺負玄魁不認識人是吧?有本事站出來,今天爺爺要把你們的屎全部擠出來,怕死的,爺爺可以讓你們三招!”

但全真教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反倒是我的回聲,不斷重複我剛才說過的話。

我放下小道童,向裏麵走去。

兩邊的側房,都是一些死去的福星觀道士,死的很慘,不是中槍而死的,便是被人打碎了天靈蓋。

通天會,也隻有他們一直想吞並全真教!

越南武裝組織!也隻有他們才有這個膽,敢大白天的拿槍亂掃,幫通天會成事!

我繼續向裏麵走去,最後來到了天德殿,也就是玄魁做掌門之後,坐禪的地方。

天德殿正中是一座極大的玉皇大帝神像。

隻見丹陽子,也就是玄魁去不周山後,讓丹陽子做代掌門的丹陽子,此時正被掛在玉皇帝大帝的神像上。

如果玉皇大帝是十字架,丹陽子就是耶穌的那種感覺。

但現在不是開玩笑,而是無比的憤怒。

丹陽子已死,血流的天德殿到處都是。

今天九月初九,本來是一個思親的節日,卻沒想到成了全真教眾的忌日!

我施出頂上化佛手眼,放出大白,然後對他說:“我們的仁慈,對別人來說一文不值,一會不用看我的眼色,隻要見到有殺全真教教眾者,不用廢話,用好你的擎天柱,殺無赦!”

大白衝我吡了吡牙,然後拍了拍胸脯,點了點頭。

我把小黑也放了下來說:“小黑,一會你如果遇到壞人,不管他是人,還是鬼,放開肚皮,不用看我的眼色,以殺才能止殺!”

小黑翹了一下八條尾巴,然後興奮地點了點頭。

我拿出手機,給毛毛打了電話。

毛毛接過電話以後:“大龍大師,你最近還好嗎?“

我說:“很不好,你現在在哪?”

毛毛說:“在健身房健身,你呢?”

我說:“我在玉皇頂,全真教福星觀,如果你方便,過來一趟。”

毛毛有些遲疑說:“大龍大師,全真教雖然與我屬於道教同門,但是我們各不幹涉,所以可能不太方便……”

我說:“通天會一直想吞並全真教,全真教隻剩下福星觀這一個火種,但是現在全真教竟然被通天會滅門,如果可以你過來幫一下……”

毛毛說:“大龍大師,你稍等,我馬上就上玉皇頂。”

然後又給胭脂打了電話,問她現在在哪裏。

胭脂說:“趙公子,我在陪悠悠一起逛街。”

我說:“胭脂,我現在在玉皇頂,如果你方便,請過來一下。”

胭脂說:“趙公子,你客氣了,隻要你用的著胭脂,我馬上就會趕過去。”

接著就是給金未來打電話,先問她身體現在怎麽樣,金未來回答還不錯,我說:“公主殿下,如果你身體恢複的還行,請趕往玉皇頂。”

金未來笑了笑說:“怎麽了?大龍大師,今天九月初九,要燒香嗎?”

我說:“你來了就會知道,如果你站在樓頂,就會看到玉皇頂血氣衝天,血光閃爍,有正道被通天會滅門!”

金未來聽後說:“大龍大師,你稍等,我立馬上玉皇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