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語禪機作品 僵山永固 僵山永固 第一卷 第七百三十四節 口供
中年警察看我對答如流，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對我更加懷疑。
我現在也突然想起，我應該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應該嚇的屁滾尿流才對，至少也應該躺在地上假裝暈倒，這樣就不會懷疑我了。
但是現在再怎麽裝也晚了，想到這裏，我又說了一句：“警察同誌，我當年人稱包大膽，所以膽子賊大，遇到什麽事都像是沒遇到事一樣。”
中年警察冷笑了一聲：“你這人真有意思，一會說自己殺雞都不敢殺，一會又說是包大膽，得了，你一會詳細與我錄份口供。”
我暗想，錄就錄唄，又不是沒錄過。
這時，120嗚嗚地趕來，下來了一個醫生與護士，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出租司機，抬上擔架拉走了。
至於他的那輛車，還在熊熊地燃燒。
但是我沒有叫119，警察也沒叫，因為現在就算撲滅也沒什麽價值，所以隨它燒吧。
但我此時才想起，電眼妹的那個佳能5d3還在車中，現在估計也燒成了灰。
我靠，上哪裏弄錢去賠電眼妹呢？
算了，沒錢的話，就去找那些黑頭巾要，這一切都是因為阮誌明，誰讓他們願意為阮誌明做狗，阮誌明欠我的，就等於是他們欠我的。
稍後，那個中年警察分析了彈道的方向。
其中有幾槍是打向出租車，有幾槍是打向墓碑，還有幾槍是我與出租司機逃向墓碑時射擊，這些彈道方向沒有問題，但是有問題的是幾個彈道卻是射向了路麵。
中年警察問：“為什麽路麵上會有幾個彈洞？你們站在路上讓他打嗎？”
我說：“當然不是，我們下了車迅速去了墓碑，如果站在路上，傻子也能拿槍打著我們。”
中年警察說：“對，就是這樣，也就是說這裏不會產生彈洞的，因為你們不會站在這裏當靶子，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這裏會有幾個彈洞呢？仿佛沒有章法的亂射，這不對啊，拿了這麽好的槍，不會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既然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他又為什麽亂射呢？”
這幾個彈洞其實是打小黑的，不過我沒說。
其實目前對於我來說，如果這個中年警察真的願意查清楚，我也願意配合。
首先我為什麽遭到伏擊，這個我是不會說的，我也沒必要說，因為我就算說了，也沒人會相信，所以警察隻能從這個槍手查起。
這個槍手已經被分成了九塊，估計也不是太好查，那麽隻能從這把狙擊槍查起。
這把槍其實好查，主要查一下這把槍的來源，就能基本上確定誰在用，比如我們部隊不裝備這種槍，基本上是國產狙擊槍，就像毛毛拿的那種，那麽就可以查其他國家究竟誰在裝備。
如果是美國人，英國人，德國人還有亞洲部隊都有裝備，那麽目標肯定是亞洲部隊，因為槍手雖然被打成了九塊，但還是很明顯的是黃皮膚的亞洲人。
一但確定亞洲人，那麽就能進一步縮少範圍，接著如果確定是越南人，那就最好了，越南人拿著狙擊槍在中國地盤上狙殺中國人，那麽這種情況就不屬於普通的刑事案件，往小了說，是恐怖襲擊，往大了說就是侵略！
如果這樣，就會驚動上麵，甚至軍方，讓他們徹查杭州城內的越南人，到那時，阮誌明就算可以全身而退，那麽他身邊作惡多端的越南武裝組織也難保。
這樣的話，借軍方的手，徹底將越南武裝組織幹掉。
這樣阮誌明沒有了布坦，沒了越南武裝組織，隻剩下黑帽保安公司，他基本上就完蛋了。
想到這裏，我對中年警察笑了笑說：“同誌，你看啥時錄口供，這半夜三更的不知道有沒有鬼怪，挺嚇人的，我想趕緊早點回去。”
中年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我沒見過像你這樣主動的，行，我也想早點收隊，來吧，上車記口供去。”
我說：“同誌，你會不會打我？”
他笑了笑說：“你放心，別人喜歡打人，但我從不打人。”
我點了點頭說：“多謝警察同誌。”
在上車時，我已經看到了電眼妹開著車，在暗處熄著燈，我向她比劃了一個稍等的手勢後，便坐在車座上。
中年警察拿出本子與筆，一邊問一邊記。
名字年齡住址職業這些直接告訴他了，接著就是他問：“你說你的職業是私家偵探，那你最近是不是結識了什麽仇人？所以才派人伏擊你？”
我笑了笑說：“同誌，我雖然是私家偵探，但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麽高大上，我能結識什麽仇人？我最近接的單無非就是冒充小朋友的老爸而已，你不會說是老師們知道了我騙他，所以出錢找了一個殺手在這裏要我的命吧？”
中年警察點了點頭說：“算你說的正確，那我再問你，你為什麽半夜三更來這裏？”
我正準備編個理由，但是一想，這個不能瞞，因為那個司機也知道我要做什麽，便說：“警察同誌，我也是混口飯吃，我其實是跟蹤一輛車而已，車主的老婆認為他有小三，所以我要跟著他的車去偷拍一些什麽床照，車震照之類的。”
中年警察笑了笑說：“你小子剛開始還不說實話，這不，事實就很清楚嘛：你要偷拍人家，但是被人家知道了，於是人家雇傭了一個殺手伏擊你。”
我笑了笑說：“同誌，你在開玩笑吧，能拿這種狙擊槍的一般來講都是雇傭兵，或者境外部隊吧，我不過是偷拍個小三而已，他沒必要冒險這把些類似於恐怖分子的招惹來殺我吧？再說，我不過就是為錢而已，他真的知道了，肯定會拿錢封我的嘴巴，不至於搞的這麽隆重，仿佛我是美國總統而已，非要用這種方式刺殺吧？說句實話，把我賣了連那把槍也買不起。”
中年警察點了點頭說：“說的有理，那麽誰讓你拍的？”
我說：“這個要為客戶保密。”
中年警察瞬間不爽說：“這個時間還保啥密呢？再保你的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