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拿日月,見武媚

想到這裏,我爬上了中街邊沿的一棟樓。

這種樓不是小區的樓,都是自建房,村裏麵統一規劃,隻有六層。

不要小看這樓隻有六層,一棟建下來,沒有一百萬是下不來,都是每家每戶自己承擔。

二十層高的小區樓,對於我來說,易如翻掌,這六層樓,簡直如履平地。

上到樓頂之後,小黑與小猴爺也順著牆外麵的下水管道爬了上來。

看著樓下吸收月陰精華的人們,我抱起小黑,盯著它的眼睛說:“小黑,現在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到了,我已無將臣令在身,所以無法號令他們,那麽,你告訴他們,立馬回家睡覺!”

小黑點了點頭。

我將小黑放在樓頂,然後小黑迅速變身成一頭九尾黑虎,衝下麵的人一聲虎嘯,響徹了整條街。

這些正在吸收月陰精華的人聽到小黑叫聲之後,猶如聽到了旱魃或者將臣號令一樣,停止吸收月陰,逐漸散開,向各自租房的方向走去。

但還沒有等我高興過去時,一曲笛音從對麵的房頂響起。

那個人又出現了,他此時吹著笛子,聲音婉轉悲傷。

他這次不是想拐走小黑的,而是吹給那些初級僵化的人聽的,因為他們剛剛散去,現在又逐漸聚集在中街之中,緩緩仰起頭,張開嘴巴,吸收月光。

月光繼續如流水一樣流進他們的口中。

這一幕,寂靜無聲,恐怖而詭異。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我又發現一些新加入的人們,熟人也增加了幾個,比如303光頭男與306大漢男以及305姘頭。

看來三樓的人,除了301那個小白臉都到齊了,302,303,304,305,306,一個也不少。

302就是我。

對麵的樓,離我大約有二十米左右的寬度,這也是中街的寬度。

他看到初級僵化的人們又再次回來,向我看了一眼。

他背對著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得意的笑以及嘲弄的笑。

真的以為,我驅散不了這些人,就沒有辦法了嗎?那他也太小看我趙大龍了,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拿日月嗎?

想到這裏,我大吼一聲,為自己攥足力氣,伸手向月亮抓去。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拿日月與大白的拿日月還不一樣。

大白的本身是長臂猿,所以他可以將手臂伸的極長,但是我不是長臂猿,無法伸那麽長,然而就在我決定拿月亮時,月亮竟然在麵前,就是觸手可及的感覺!

月亮不大,隻有地瓜大小,我拿在手中,然後得意地向那個人說道:“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古人真是太膽小,摘了星辰還怕,如今我拿了也就拿了,誰又能把我怎麽樣?”

那人冷笑一聲,終於開口說話,聲音非常粗,仿佛裝出來的一般說:“趙大龍,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阻止我僵化這個城市的人嗎?你僅僅隻是拖延時間罷了,你喜歡怎麽做,就怎麽做,不過你一定要看好你的貓,若是哪一天與我走了,你不要後悔,我不陪你玩了,再見!”

說到這裏,他便順著樓頂向遠處跑去。

他始終不主動交手,不論是在包租婆她大嫂的房頂,還是在菜市場後麵的樓頂,或者在這裏的樓頂。

他想慢刀子磨肉,磨死這些人嗎?

但就在這時,一個白色身影如一道利箭一樣衝向了這個人,然後那人被“利箭”從六層樓上衝到了樓下,落在了中街的水泥地上。

砰的一聲,地麵起了裂痕。

這裂痕不是僵屍裂痕,而是他從房子上麵掉下來砸開的裂痕。

此時我終於看清,那個白箭頭是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玄魁。

他穿著白西裝,奔跑的速度太快,所以像一個箭頭一般,他攔截了這個家夥,抱著他從樓下摔了下來。

玄魁沒事,因為他現在就站在那個人身上,那個人結結實實的當成了肉墊。

緊接著玄魁沒有說話,一腳向那人的腦袋跺去。

當場便踩爆了他的腦袋,但是那人並沒有死,而是像融化了一樣,逐漸“流”進了地麵上的縫隙之中,土遁而逃。

看著他逃走,玄魁沒有再追,畢竟他不會土遁,而是順著下水管道“走”到了樓頂,我重新把月亮放回天空,此時一朵烏雲遮住月亮,那些初級僵化的人們吸不到月陰精華,慢慢的又回家了。

我說:“魁兄,你好,看到沒有,我也不是什麽也沒做,如今突然有人想把活人化成僵屍,我正在阻止他們僵化。”

玄魁說:“我最近巡夜,看到這裏屍氣雖然若有若無,但是發現月陰被吸,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有人僵化活人,與剛才那個人交手,表麵上是我贏了,但其實我沒贏,你認識他嗎?”

我搖搖頭說:“不認識,而且他是怎麽僵化活人的?我還想請教你呢。”

玄魁說:“你與柳若男非常熟悉,她是怎麽僵化的,你應該知道。”

我說:“這不一樣,柳若男變成僵屍確切一點說是國家試驗,如果成功,她就是超級戰士,如果不成功,她就是超級僵屍,而目前我們看到的這些人並不是試驗,而是剛才那個人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把他們變成這樣:表麵上他們像正常一樣,但是他們的腦子都在僵化,估計徹底僵化之後,就六親不認了。不過,我剛才聽花無暇說,這應該是武媚娘做亂。”

玄魁聽到這裏,倒是也冷靜說:“是不是她,我叫她來問清楚就是。”

玄魁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香,點燃之後,那香竟然像花炮中的竄天猴一樣飛了出去,我以為他要驅散僵屍,卻不想,他是報信的。

他報信之後,姣兒開著一輛現代車便來到了這裏,她停在中街中央,下了車,但是沒有上樓,與我們保持一定距離。

“雖然我很討厭她,但是有些話,該問清還是要問清的。”玄魁對我說到這裏,然後對姣兒說:“姣兒姑娘,我更願意叫你姣兒姑娘,這些初級僵化的人們,你熟悉嗎?”

姣兒看了看,冷笑道:“我近日與袁國師在某一處僻靜之處,靜修,哪裏有空製造這些東西?你們不要把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