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番外 柳若男(上篇)

深夜,東部沿海小漁村,

漁村與村民一樣都陷入了沉睡,任憑東北風呼呼地刮著,就是不肯醒來。。

唯有村南角一家,燈火通明。

屋外,一個男人蹲在地上,正‘抽’大口大口地吸著煙,眉頭上的汗水滋滋地往外冒。

屋內,不時傳出接生婆的聲音:“再用點力,快生了,快生了,馬上就生了,快好了。”

伴隨著接生婆的聲音,還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

這時有四個小‘女’孩圍著男人,問:“爹,娘怎麽了嗎?”

男人看了看四個‘女’兒,說:“你娘要給你找個弟弟來陪你們了。”

男人話音剛落,初生兒的啼哭聲讓男人不禁猛地顫抖一下,然後他將剩下的煙一口氣吸完,扔在地上,站起身來。

接生婆這時從屋內走了出來,男人急忙上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問:“阿婆,是男孩還是……?”

接生婆歎了口氣說:“水生,我知道你想要啥,但是聽阿婆的勸,不論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你可別‘逼’你媳‘婦’,你也知道,你家窮,有人跟著你,還給你生了幾個孩子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

接生婆說完,就離開了男人家,她知道,再呆下去一會,她肯定還要勸架,麻煩。

男人聽到這裏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呆了整整十分鍾。

這時男人的四個‘女’兒又說:“爹,弟弟生了嗎?”

男人頓時暴怒:“滾!”

四個‘女’兒嚇壞了,急忙回到她們共同的屋內。

男人失魂落魄地走進產房,臉‘色’仿佛上蠟一樣難看。

‘床’上除了新生兒的哭聲,還有‘女’人哄孩子聲。

當她知道這一胎又是個‘女’孩時,她知道這次肯定不會得到丈夫的好臉‘色’,剛才丈夫在外麵嗬斥自己的‘女’兒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果然,男人走進產房與她四目相對,‘女’人不由低下了頭,仿佛自己很理虧一般。

而偏偏新生兒不知道深淺,哭的越來越響。

男人沒好氣地說:“生的是個掃把星吧?就知道哭哭哭,遲早把咱們家的人都哭死算完!”

‘女’人小聲地說:“小孩剛出生不都是哭嗎……”

男人不等‘女’人說完,打斷了‘女’人的話說:“你還好意思說,你說說你生了幾個‘女’兒?生個男孩就那麽難嗎?你的肚子是怎麽長的?算了,這個生出來也就生出來了,那就把她扔了吧!”

‘女’人也哭了起來:“這是從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能不要就不要呢?這又不是垃圾。”

男人黑著臉說:“我也不是那麽無情,斷‘奶’後就送人吧。”

‘女’人一直哭,什麽也沒有說,她知道男人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再怎麽說,男人也不會把‘女’兒留下的。

一年後,‘女’孩已經一歲。

男人托人把她送到了省城杭州,放在人流最多的汽車站。

隻有一個繈褓,繈褓內什麽也沒有寫,沒有寫生辰,也沒有寫名字,怕的是被警察查到。

車站人來人往,‘女’孩顯然不懂得自己為什麽突然會出現在一個這麽多人的地方,隻是睜著兩隻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每一個人。

‘女’孩很乖,也沒有哭鬧,但是沒有人將‘女’孩帶走,直到一個流‘浪’漢出現,抱走了這個‘女’孩。

但流‘浪’漢抱走這個‘女’孩,不是打算養她,而是想把她賣給人販子,這樣能得到幾個錢。

入夜,流‘浪’漢帶著‘女’嬰來到郊區一個偏頗的房內,房內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流‘浪’漢對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說:“蛇哥,你看,我帶來一個健康的‘女’嬰,你看值多少錢?”

中年男人看也沒看,直接報價說:“健康的就好,‘女’嬰1000,男嬰1300。”

流‘浪’漢聽後有些不太滿意價格,小聲說道:“蛇哥,這個‘女’嬰看上去非常伶俐,你看能不能多給點?”

中年男人冷笑了一說:“就這個價,愛賣不賣。”

流‘浪’漢笑了笑說:“蛇哥,開個玩笑而已,賣,怎麽不賣呢?”

他說到這裏將‘女’嬰放在桌子上,去找中年男人拿錢。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撞破,一群公安幹警持槍衝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包圍,一個帶隊的‘女’警看了看桌子上的‘女’嬰,又看了看中年男人,拿出了手銬說:“蛇仔明,是要我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主動一些。”

中年男人看了看流‘浪’漢,不由大罵道:“你*坑我是吧?”

流‘浪’漢急忙辯解說:“蛇哥,蛇哥,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警察來與我無關啊……”

帶隊‘女’警這時打斷流‘浪’漢的話說:“別吵吵了。”

流‘浪’漢馬上不敢說話,‘女’警又對中年男人說:“蛇仔明,我們跟蹤了你許多天,早已掌握了你所有的罪證,今天晚上,正好人髒俱獲,看你有什麽話好說。”

中年男人依然在死撐,‘女’警這時對身邊的幹警說:“既然他不主動,那咱們就主動一些,把他銬上,帶回警局。”

身邊兩個幹警來到蛇仔明身邊,將他死死銬住,同時也把流‘浪’漢抓了起來。

‘女’警來到‘女’孩的繈褓前,將她抱在了懷中。

第二天。

杭州新聞上播報,在刑警大隊長柳茵茵的帶領下,成功破獲以蛇仔明為首的人販子集團,並當場解救了一名‘女’嬰,後續被販賣的嬰兒,會陸續追查,給全城人民一個‘交’待。

關於這個‘女’嬰的來曆,柳茵茵問了流‘浪’漢,流‘浪’漢說是在車站撿到的,至於孩子的父母,他也不知道。

柳茵茵隻好先帶著‘女’嬰回家中。

老公正在做飯,看著她抱著一個孩子,笑著說:“新聞我看了,這就是你救的那個孩子吧。”

柳茵茵點了點頭說:“這孩子看上去很伶俐,爹娘孩子丟了,肯定會非常擔心,我明天就會把這個孩子的資料整理一遍,然後發上電視,讓電視台登認孩子的啟事,不過在孩子沒有被認走之前,怎麽辦?”

老公說:“咱們兩個都是公職人員,每天上班,沒有空照顧她,不如這樣,聯係孤兒院,暫時將她寄養到那裏,等她爹娘找上‘門’時,就把孩子還給他們。”

柳茵茵點了點頭說:“暫時就這樣吧。”

隔天,市孤兒福利院。

柳茵茵開著警車,帶著‘女’孩來到福利院。

院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和藹‘女’人,她看到柳茵茵後,非常熱情地說:“柳隊長,我在電視上見過你,要是我沒猜錯,這個‘女’嬰就是你從人販子手中救下來的吧?”

柳茵茵點了點頭說:“沒錯,院長,我想把這個孩子寄存到咱們福利院中。”

院長馬上說:“那咱們就辦手續吧,這個孩子有名字嗎?有出生日期嗎?”

柳茵茵搖搖頭說:“不知道。”

院長說:“那就臨時給她起個名字吧,編個出生日期吧,好登記。”

柳茵茵看了看‘女’孩,對院長說:“你看她的小樣,一定是個美人胚子,所以就叫她柳姿吧,出生日期,就定在我發現的那一天,年齡應該有一歲大了吧。”

兩月後,柳茵茵解救的孩子陸續被孩子父母接回家,但是柳姿卻一直沒有人接送。

其實柳茵茵聽到流‘浪’流說這個‘女’嬰是被他撿到時,她心裏就咯噔一下,感覺這個孩子應該是被遺棄了,但是她一直不敢相信這個現實,她依然希望能看到,當孩子父母看到認子啟事時,能過來接柳姿,但是這一等,就等了兩年。

兩年後,柳姿依然沒有人接,她一直在孤兒院中長大。

這天晚上,柳茵茵對老公說:“剛子,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

老公問:“什麽事?”

柳茵茵說:“我想資助柳姿上學。”

老公沒有意見。

這一年,柳姿三歲,開始上幼兒園。

柳姿已開始懂事,她叫院長為媽媽,但是院長對柳姿說,柳茵茵才是她的媽媽,柳姿就問為什麽她媽媽不把她接回家,院長就說她媽媽忙,讓她代為照看。

柳姿雖然不太明白,但依然很乖,也不吵不鬧,而且與孤兒院的小朋友相處也很融洽。

柳茵茵帶柳姿上學的幼兒園,是柳茵茵的同事的同學開辦的。

柳茵茵的同事也是警察,叫雷安娜,但是她的工作一直很神秘,因此柳茵茵與她也不是很熟,但不管怎麽說,有這層關係,學費相對便宜一些。

開學的時候,有些小朋友不適應有這麽多的小朋友,柳姿卻因為在孤兒院已經與小朋友們玩的開,所以完全友好地融合進新的大家庭。

在以後的日子,柳姿天‘性’聰明,甚至可以幫著小朋友處理一些事情,比如兩個小朋友打架了,她能說和。

這讓柳茵茵非常高興,畢竟減少了許多麻煩。

不久之後,幼兒園進行一次體檢,小朋友們要‘抽’血,有些小朋友又哭又鬧,但是柳姿非常勇敢,第一個帶頭‘抽’了血。

為了這件值得驕傲的事,柳茵茵還為柳姿做了一條魚做為獎勵。

柳姿‘抽’血後的一周。

柳茵茵正在辦公室中看案情,局長打電話,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柳茵茵掛掉電話以後,走進辦公室。

局長看了看她,笑了笑說:“小柳,我想給你說件事。”

柳茵茵笑了笑說:“局長,你有什麽事,在電話中給我一‘交’待不就行了嗎?”

局長說:“有些事,電話中說不明白,我想問你,你是柳姿的監護人對吧?”

柳茵當時心中一驚,問:“局長,你也知道柳姿?”

局長說:“我當然知道,這個小丫頭當時是你解救的,我一直關注著呢。”

柳茵笑了笑說:“局長,我是她的監護人,有什麽事嗎?”

局長說:“是這樣的,領導看你工作辛苦,準備由國家負養她,你看怎麽樣?”

柳茵說:“由國家撫養,那不還是送回福利院,你的意思是不是耽擱我的工作了?”

局長搖搖頭,笑著說:“當然不是,是由國家撫養,就是以後她上學都會有專項撥款,不是送回福利院,這是件好事。”

柳茵茵聽後,覺得這確實是件好事,便說:“好是好,但是為什麽突然之間有這個決定?”

局長說:“每年國家都有救助資金,我剛好也為柳姿提了個名額。”

“原來是這樣,局長,你真的費心了。”柳茵茵非常高興。

柳茵茵同意後,還要簽一份協議書,協議書的內容就是柳茵茵正式放式監護,柳姿的一切由國家負責。

雖然柳茵茵還是有些奇怪,但是為了柳姿有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與前途,便在協議書上簽了字。

協議書生效以後,柳姿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幼兒園,這個幼兒園是軍區專用幼兒園。

雖然柳茵茵簽了字,但是她畢竟撫養了柳姿那麽些年,下決心‘弄’明白為什麽柳姿會被國家撫養,憑著警察的敏感,她覺得事實並不像局長說的那樣,他為柳姿提了個名額這麽簡單。

柳姿來到新的幼兒園,幼兒園的老師待柳姿也不錯,但是柳姿不清楚的是,她為什麽不能福利院,也不能再見到媽媽,也就是柳茵茵。

幼兒園老師對她說:“柳姿,因為你要長大了,你以後也要越來越堅強,所以我決定重新給你改個名字,你姓柳,就叫若男吧,像男孩一樣堅強。”

於是柳姿,就叫柳若男。

這一年,她四歲,在軍區幼兒園。

柳茵茵經過暗中調查,查到了柳姿檢查身體事件。

柳茵茵發現柳姿的血與眾人不同。

正常的人是a,B,aB,與o,還有一種非常稀有的Rh型,而柳姿的血,則不是這當中的任何一種,她的是一種無法命名的血型。

如果非要有一個名字,就是aBaBoRh血型,也就是處於這所有血型中間的血型。

知道了柳姿的血型以後,柳茵茵找到那個幼兒園老師,問她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沒有告訴她。

幼兒園老師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柳警官,這件事我告訴給了我的同學雷安娜,我的同學讓我保密,所以沒有告訴你。”

柳茵茵又去找了雷安娜。

因為柳茵茵與雷安娜也是同事,所以就開‘門’見山地問了這件事。

雷安娜也並沒有掩飾,說:“茵茵,是這樣,既然你找到我這裏,我也不瞞你,我並不是警察,我是一名軍人,但也不是上戰場打仗的軍人,而是一個實驗研究人員,柳姿的血型天生不同,正好是我們試驗的好苗子,所以我們便讓你的局長告訴你,準備國家撫養。”

柳茵茵問:“你們要做什麽試驗?”

同事說:“茵茵,有些是機密,但是你放心,柳姿一定會健康成長的。”

柳茵茵點了點頭,原來局長說的領導,是指軍方。

隨後柳茵茵就沒有再繼續過問,她是警察,她當然也知道服從命令是天職。

柳若男到了新的環境中,待遇也不錯,吃的比其他小朋友都好。

小孩子的記憶不長久,一開始柳若男還想著柳媽媽,慢慢的也忘記了,開始了真正的柳若男生活,而不再是柳姿。

轉眼之間,柳若男十二歲,果然是出落的標誌。

她現在沒有再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學習,她有一個專‘門’的學習老師,還有一個生活老師。

而這個生活老師,就是雷安娜,同時也是柳若男的‘女’教官。

這天晚上,夏天十點多鍾,一個偏僻的小巷。

柳若男奉雷教官之命,要穿過這條小巷,去菜市場買菜。

這條小巷子,據說有幾個小‘混’‘混’,專‘門’欺負過路‘女’生。

柳若男並不知道,她歡快地順著小巷走去。

幾個賊頭賊腦的人男,瞬間起了歹心,他們向柳若男圍去。

柳若男一開始隻是以為他們幾人是路過的,但很快發現,他們幾個想要非禮她,當時便發了威,她伸手打中其中一個人的臉,然後一腳踢中一人的老二,接著又一個地趟‘腿’,掃倒了兩個。

由於柳若男穿的是軍靴,所以踢上去之後,特別狠,這幾個人當時便敗退了。

柳若男繼續去買菜。

柳若男所做的一切,都在雷安娜的視線中。

看著她的表現,雷安娜非常滿意。

如果柳若男打不過那幾個‘**’賊,她就會出手。

從此這裏,再也沒有出現過夜裏襲擊少‘女’事件。

這是柳若男的第一次測試,當然,這場測試中的幾個男人是真的歹徒,而不是事先找人假扮的。

也就是從這時起,柳若男知道自己非常能打。

這一年,是1998年。

不久之後,柳若男有時會感覺到很困,雷安娜便帶她去看病,然後由一個‘女’醫生為她打針。

打完針之後,醫生來到雷安娜麵前說:“雷主任,我已經將第一支僵屍體液注‘射’。”

雷安娜說:“她的血能很好的融合這些僵屍體液,現在是第一支注‘射’試驗,一般來講,因為僵屍體液含的毒‘性’比較大,普通人很難接受第一次注‘射’,希望她能‘挺’過去,國為她的體能超乎尋常。”

在回去的路上,柳若男已開始發生反應,不斷地吐,吐到最後,竟然暈了過去。

雷安娜沒有再將柳若男送醫,因為送醫也沒有用,目前這種情況,隻能靠柳若男自己去扛,扛過來,柳若男更能超越常人,扛不過,柳若男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