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無情的上官小嘍囉抓著桃木刺狠狠地推進在琳姨的心髒部分,眾人極度驚訝而恐慌的神態在細細地感受和緩衝著這一不可想象的局麵之際,靜敏的施咒開始發生變化作用了。

“走,趁現在!”靜敏焦急地看著小蔡反手架著上官巫師的手臂,顯然並未注意到琳姨已經身困危局當中。

“該死…”

祖洪恐慌著神色打量著靜敏和琳姨之間,兩種截然不同程度的緊急變化狀態,突然猛烈地拍著手中的黑色箱子,以製造出響亮聲音吸引住挾持著琳姨的上官小嘍囉們,等待他們轉過注意力時,祖洪勒足了勁,把箱子狠狠地往遠處投擲而去,這一稍稍的舉動顯然啟發小蔡模仿的神經。下一刻,小蔡也把創傷的巫師狠狠地拋向遠處,這一前一後的舉動顯然製造出一定性效果吸引住上官小嘍囉們的注意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放大效應緊緊地誘導小嘍囉們轉移注意力,三個身影伴隨著冷風而過從琳姨的身邊消失,匆忙搶奪箱子和尋救巫師而去。

祖洪移動著身軀來到琳姨身邊,此刻擊殺琳姨的上官小嘍囉還挺著高傲的麵容冷漠無情地接住祖洪想要致命偷襲的‘巨爪’,在力量的較量下,祖洪開始憋屈著不甘和扭曲的麵容慢慢走下風路線。

“不活撕了你,回去我怎麽跟哲涵交代?”

祖洪僵持在小嘍囉的僵局下,小蔡和奕鴻也同一瞬間出現在琳姨的身邊,顯然滿腔怒火。怒不可遏地看著小嘍囉依然高傲不可低下的麵容,三人即刻分工架住小嘍囉身體的各個部位。在怒氣達到最高峰的至點上,小蔡。祖洪奕鴻直接用蠻力分離了小嘍囉的身軀,撕裂迸射的血液濺灑四處,染紅了在場的四個人。

“沒有時間了。”

靜敏最後一次衝著家人們喊道,三人合力抬起琳姨,消失在原地之時重新出現在靜敏身邊,搭附著她的身體在一陣光芒發射般從地麵彈跳而起,眾人在法術的作用下再一次從地麵上消失,原本廝殺而躁動的場麵在一刹那之後安靜了下來,地麵上零散地分落著幾個肢體部分。巫師忍受的劇痛被小嘍囉們抬出水溝,而最為經典和不可思議的是,尋找箱子的小嘍囉這一回終於搶到箱子了,但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腳下的箱子…是空的!

箱子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箱子裏麵的東西!

一陣玄黃的光芒降落在哲涵眾人秘密居住的庭園裏,眾人從法術效果遁現出來之際,小蔡扶住了靜敏搖擺的身軀。祖洪一隻手拿著一個黑色的石磚,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已經毫無生命征兆的琳姨。琳姨完全靜止住的神態麵容,此刻不甘地睜著雙眼,另一種特殊僵硬的神態麵貌躺靠在祖洪的肩膀上。背後心髒部分的方向插著一隻桃木刺,並穿進深深的半截…

“等一下…”

祖洪微擺著雙手,示意奕鴻不要靠近跟前。糾結和恍惚的眼色神情表示自己還不能馬上,立刻。從眼前的糟糕狀況中緩解過來,需要過渡某種看似安靜。還是躁動無比的複雜心情,在小蔡和祖洪靜敏的等待注視下,祖洪輕輕地撫摸著琳姨的肩膀,呼吸和手臂開始明顯地傳來一陣陣顫抖和慌張,勉強地抓著琳姨後背的桃木刺,拔了出來…

“咕咚…”桃木刺掉落敲碰著地麵的響亮聲音清脆地傳到每個人的耳邊,同時也宛如巨大的殺傷力戳中眾人忐忑壓抑的糾結心靈,眼角的淚晶緩緩凝聚,潤濕了在場家人們的眼眶。

“哲涵回來後該怎麽向他交代?”

眾人僵持地站立在床沿邊上,看著琳姨安詳地‘沉睡’著,奕鴻崩了崩牙根,嚐試打破這一悲傷的場麵,尋找轉移注意力的下一個問題。

“等哲涵回來吧,再怎麽說,東西已經到手了。”祖洪無奈地看著手中墨黑乏綠的瓷磚塊物,一臉無奈和糾結。

“你們這些廢物!”上官青龍猙獰色的臉龐,血性大發地把眼前的呈報空箱子的小嘍囉削成兩半…

劇情的另一邊…

“這裏怎麽那麽陰冷啊?”小誌玲哆嗦著語氣和步伐,緊緊地跟隨著楦柏的步伐走在一條通往‘寒潭湖’的小路上,從一進了‘寒潭’以來,貌似‘寒潭’的天空也改變了,一陣陰天烏雲輕浮地飄搖渲染,這一條修建通往‘寒潭’的小路上兩邊都是枯萎,已經完全沒有生命征兆的樹林,隻有貌似沉睡了千年化石的幹枯迸裂樹幹,筆直地穿插在小路兩邊,樹與樹之間相距擱滿了血族成員的骨架軀體,白森森的骷髏頭和破碎不堪的骨絡支架,這裏是血族成員遇難或者選擇結束無聊漫長人生的最好去處,凶兆之鳥烏鴉群集地在啄著骷髏頭眼孔,並發出刺耳的聲音衝著龍顏一行人叫嘶著。

“我發誓我看見這些樹木是活的,他們有臉和嘴巴!”小誌玲打一走進‘寒潭’之後,就一直左右嘀咕地看著幹枯的樹幹上,時隱時現地扭曲出一個恐怖的頭像出來,緊接著又神秘消隱而去…

“這些樹木已經快成精了,充滿了死亡和陰邪的氣息,假如你盯著它們看久了,會出現幻想誘導你走進去,最後安靜地享受沉睡在骷髏堆裏,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也成為這些樹木的肥料。”楦柏側過頭,小心翼翼地補充道。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小誌玲趕緊地把注意力從兩邊的枯樹上收回來,並一臉驚恐和雞皮疙瘩地搭住楦柏的肩膀。

“我剛才看見樹林裏,我母親在向我招手呢!”小誌玲邊講著,一邊感受著陣陣涼意抹上頸部。

“別回頭了,那是假象。關於你母親…”楦柏突然注意到某一點,側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小誌玲慘白而恍惚的臉龐。“哥答應你,等這件事情過去後就去找她!”楦柏肯定地點著頭。小誌玲幾乎都快要哭了,眼角瞄了一下,背後的母親很是失望地朝著自己無力地搖著手,瞬間的效果作用更加加劇小誌玲沉埋了許久的思念之情

,淚水嘩啦…

忻夢一隻保持著沉默,用著自己獨特的思維感官感受著這些枯樹之間呢喃細語,也許是天性,也許是忻夢本身的安靜氣質願意聆聽和觀察大自然美好和特殊的事物,此刻忻夢能感受到枯樹們之間嘀咕的饑渴。邪惡,和一種總能撥動心弦的誘惑力,形於體,體化形,之所以不能發揮出絕對的誘惑力製造假象吸引忻夢的步伐,因為忻夢的潛意思裏關閉與枯樹之間交流的大門,迫使它們隻能在門外勉強地大發著牢騷,而隻要不被枯樹們潛入情感世界裏,那麽就不會產生控製和受牽製的作用。

直到忻夢的獨特思維接觸到一個特別的聲音。尋聲望去時,一棵幹枯的小樹苗勉強地裝飾著一片綠葉子,之所以感覺到小樹苗的不同,原因是它並沒有像其他枯樹一樣饑渴和傳來邪惡引導氣息。反而更像是獨樹一幟,默默地站立在一旁呻吟,堅持著什麽…

“你不應該到這裏來?”忻夢的眼裏。小樹苗幻化成一個小男孩,髒兮兮的臉龐。頭頂著一片綠葉子,此刻正嚐試和努力地吸引忻夢的注意。

“為什麽?”忻夢看著小樹苗開始入神了。

“這裏是邪惡之地。他們那些壞叔叔會騙你跳進湖裏麵的,你不能再前進了,沒有巫師的庇護,你抗拒不了‘寒潭湖’的吸引力。”小樹苗男孩認真的地看著忻夢講道。

“別聽小孩子胡說,你再看前麵,你的親人在向你招手呢?”忻夢的第二精神空間裏,頂著綠葉子的小樹苗男孩旁邊出現一個猥瑣,髒兮兮,邪惡的成年人,臉上盡是幹枯樹皮的皺紋,此刻用著富含‘甜美’的微笑看著忻夢。忻夢反應過來,這是枯樹們的化身,而此刻邪惡的枯樹人背後,站滿了無數麵態猙獰,姿勢橫七倒八的枯樹人,模樣醜陋,一樣皺巴巴的幹枯皮膚,迷茫而空洞翻白眼孔…

而當忻夢恍惚著注意力轉過頭看著遠處‘寒潭’上霧氣彌漫繚繞時,兩個陌生的麵孔此刻正安靜地等待著忻夢的注意。

“女兒…”

霧氣上的一個陌生人開始招手忻夢,刹那間某種熟悉和特殊的感覺開始化作回憶敲擊著忻夢過往的痛處,關於自己一段不堪的回憶…

荒蕪的山頂上,大戰上官禦天的那一夜,‘死亡幽靈’演繹著某個角色…

一個無形漂浮且無比黑暗幹枯的氣息,演繹著乞求卻暗藏著無盡貪婪和強大的征服性影子顯現出身體來停靠在楦柏一群人的後方,被火圈籠罩的所有人頃刻感覺著體內的血液都被凝固了,從他們打鬥殘留在身體皮膚上的血液氣息不斷在引誘著這個饑渴的幽靈…

“媽媽?”

安靜的忻夢站在祖洪的身邊突然脫口而出,神情異常的僵硬眼神呆滯無光,忻夢突然轉過身來迅速地朝身後走去,抬起手接觸著眼前這個從未見過麵,渾身披著白紗,臉色無比蒼白,披頭散發的母親!忻夢迅速把手伸出封印的火圈外,觸摸這個潛藏在心裏無比的渴望。

“小夢…”

擴波在忻夢腦海裏的聲音極其低沉而沙啞,卻透露著無比陰冷和令人毛骨悚然的音貝,隻是借用強大的黑暗力量完全迷惑和誤導忻夢的人性思維。

“我的好孩子!”幹枯的骨頭露出黑暗的鬥篷並慢慢地漂浮了起來,握住了忻夢的手部之際便開始製造成一個漩渦般的吸收點,接觸著忻夢的身體緩慢地攝取一切,思想和靈魂,血液和**,一切一切…直至到忻夢變成一具幹屍為止!

“不…”

祖洪突然大吼著撲向忻夢,無比驚恐的激動嚐試拉扯著忻夢的身體離開原地,而忻夢就像被釘死在地底下的柱子一般,依然笑容滿麵地接觸著眼前的“媽媽”絲毫沒有移動一寸地方,生命氣息化作氣流一般正從她手臂慢慢往外輸出。

現實世界裏,在通往‘寒潭’湖的小路上,眾人還在前進著,忻夢突然回過神來,冷汗涼遍後背…

“停下腳步,不能再向前走去!”忻夢恍然大悟,驚恐地刹下腳步,臉色慘白地看著龍顏楦柏,君君小誌玲驚訝地回過頭…

錯過注意力,忻夢看見頭頂著綠葉的小樹苗男孩此刻正高興地衝著自己點頭和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