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

今日離思飛羽的臨產的日子不遠了,也就是說,一個新生命的誕之期就在這兩日。

陸震雷從狼關回來已是黃昏,看到已懷胎十月的飛羽從房中踱步出來,手中撫著一隻受傷的小雀,被繃帶細細的纏著退,淡黃色的鵝毛絨衣襯得飛羽更加嬌美,幾乎略了胎兒壞了原有的體型,飛羽見震雷立在門外,一笑百媚生。

陸震雷倍步走來,打趣到:“它的腿傷好了?”

“恩”飛羽柔和的笑道。“現在就要放它飛走了。”言罷,解開小雀小腿上的繃帶,手向上微微抬起,那褐色靈巧的雀輕柔的在飛羽手上蹦跳,終於鋪開翅膀,飛到房簷青瓦之上,又不忍離去,裏在哪裏兩隻小眼睛細細透視著二人,又鳴了一聲,終於張開兩隻小翅消逝而去。

“看,你救下的鳥兒也離不下你,不管是什麽,都有感情,都懂得回報,”震雷輕笑,手緩緩的撫著飛羽柔軟的長發。

飛羽不答,隻是一味凝望著那消失的微笑。

“我們的孩子,這兩天就要從他媽媽的肚子裏出來了。”

飛羽臉泛起一絲紅潤,就像天邊撩起的一片火燒雲一樣美麗,動人,飛羽嘟嘴道:“死鬼,看你這兩天照顧的我不錯,就嚐你給孩子起名的機會吧。”

“可我還沒想好呢。”震雷撓頭,嬉皮笑臉沒個正經。

“哎,看來還得我起……他有你們中土人一半血統,也有邛火族人一半血統……”飛羽抬頭笑盈盈的望著丈夫。

“那不是很好嗎?算了飛羽,還是別想了,你也累了,我扶你回去。”震雷不正經道:“原來師父說錯了,什麽懷孕的女人愛發脾氣,我家的飛羽不是很好麽?”

飛羽嬌嗔他:“死猴子,小心我打你。“隨即自己忍不住地傻笑。

天邊的火燒雲連成一片一片,在狼煙肅殺中不得不說是一處奇景。

————————————————————————————————————————————————————————

夜半,邛火部落的營房大帳

血帝從賬房走出,周身濃密的血氣另周圍巡邏的士兵不敢接近。這幾年來,隨著自己功力的恢複,令不少人對他都疏遠了,就連他最信任的潮汐水妖和陸掌門也是。可是他們畢竟失算,沒想到血帝如今的功力已不是二人,乃至六界的控製,他的功力已是高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就像鑒成掌門臨死前對他們的警示:“你們根本滅不了邛火!”

“哼,這兩個無知之徒,七成功力啊,隻七成功力我就可以毀天滅地……”血帝狂妄的大笑,火光不時的從雙眼中迸出,而巡邏的邛火族人也會偶爾回頭,那他當怪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