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劍(一)

魅兒的身體正在慢慢恢複,耿天的心情也好受了許多,魅兒私下墮胎讓他覺得實在太慚愧……

現在的魅兒已可以勉強下床走路,耿天總在她身旁守護著她。偶爾走長一些就坐在涼亭上看風景,日子就是這樣一天一天過得。

一日一日的過去,天漸漸轉涼了,白天的時光越來越短,輪到夜晚唱主角,書院的弟子哪肯負了良宵,在夜晚,風夕教著弟子如何作詞,如何文章二人偶爾會做在後麵的空位上聽一會兒,但隻要魅兒稍稍微咳一陣,耿天媚一皺,立刻又將魅兒送回房去,此時屋內弟子一定都會一起向後看去,沒有料到原來還妖媚無比出塵的女子如今卻虛弱無比,像一片易碎的玻璃,看到此景,風夕老人搖搖頭,又敲著竹尺說道:

“看什麽看?看什麽看!你們懂什麽?別再想那些花花腸子,好好讀書,寫你們的文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些什麽,笑話!想當年我還是英俊瀟灑加風流倜儻的少年才俊…什麽美貌女子沒見過?林魅兒旁的那小子,要及我當年半點…”

“噗嗤”一聲,林魅兒笑了,“告訴你啊,師伯當年很帥的,我見過的。”

“哦?是嗎?”更添笑了笑“你師伯年輕的時候你在哪還不知道呢!”

“嗬嗬我知道的!”魅兒說既然有心情閑聊,想必傷勢恢複得很快吧“那,是當年的他風流還是現在的我瀟灑?”耿天牽著魅兒的手問道“他呀……你自己慢慢想吧。”

魅兒嬌嬌的倚在耿天肩上,仰望著柔光無限的明月。

震雷從後麵望著兩人的背影,搖頭晃腦道“唉…來日要再見了師父,又要為耿天說好話了,不然師父能答應了可憐的魅兒才怪….嗬嗬,什麽時候我也找個心上人,一定比他們兩個還要浪漫!嘿嘿,我是不是又做夢了?”震雷一伸懶腰打著哈欠向房中走去,這園中,又恢複了平靜。

耿天還是擔心著小焉師姐:這天氣漸漸轉涼,小焉她現在過得還好嗎?……魅兒似乎看透了耿天的心思,不等傷勢痊愈便催促著要走,如今尋找小焉這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事情……耿天知道魅兒也是擔心葉小焉,但她的傷勢無論如何也要暫緩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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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今日我們是來辭行的。”幾十天過去後,已正值深冬,外麵盡飄飛雪,想不到南方還會下如此大的雪,今年真是反常!魅兒還是身著白絨絨的素衣煞是好看,耿天已是身著一件特別的黑袍,那是用北方獨有的一種異獸皮毛製成的,那自然是林魅兒為他做的,幾個月裏魅兒隻要是有空就趕製這件黑絨絨的皮袍,她縫製的很好,那點像個千金大小姐?但震雷說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要魅兒和他打賭,但結果卻出乎震雷所料,所以回林府之後,震雷要替魅兒做三個月的功課。

“好好,回兒,你的傷不要緊了吧,”風夕笑道“你師哥也已經回宮了。”

“你師哥不好端端得在著呢嗎?”震雷沒精打采的望著魅兒。

“又沒說是你,我師哥多了去了呃,不少你一個。”

“哼,當今皇帝都是你師哥,我還有什麽話好說?可是宮內的師哥我還真不知道,是不是什麽大官啊?”

“是大官行了吧,看你笨的。”魅兒的傷確實好了許多,但麵色畢竟不如從前,內傷還需慢慢調養。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走就走吧,魅兒,以後可要多看看我老頭兒,還有你……”

“我懂,”魅兒頭微微低了下去,“師伯,我們走了。”

“哎…慢,耿天。”風夕喚耿天過來,“此處向南七十裏就是你雲心門師祖子恒前輩陵墓,你有空去拜祭一下。”

“先祖當然要拜祭。”耿天笑了笑“魅兒等等我,哎震雷!”耿天看二人早已走出門外連忙追上去,“好啦,師伯,後會有期!”言罷魅兒牽著耿天的手,踏著飛雪而去。

走出天夕書院。

“唉,照這樣下去,不說好話是不行了。”震雷搖搖頭,卻看見風夕這家夥正看著自己,便像拜神仙似的拜了三拜,老頭見如此,憤憤地抄起拐杖欲砸震雷,震雷哈哈大笑,飛一般的衝出去。

“哼,你這小子!下次見了師弟,小心我告你的刁狀!這混小子.”

到了南門,震雷方才追上二人,笑罵道“你們兩個也不知道等等我,不就是啊```我就不說了。”耿天眼斜向耿天“你們別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我也叫你們羨慕我。”

“啊…震雷已找到意中人了?怎麽沒有向我提起過?是不是….啊?不好意思啊!~”

“他臉皮可最厚了!師兄每出府一次,後麵好多送花的姑娘都為看他一眼打起來了呢!是不是啊?”

“魅兒你….唉,誰讓你是我師妹,放心吧,我會擺平你們倆的事情滴震雷像是點到魅兒心中去,熟料魅兒臉一紅,隨手從白簌簌的雪地上團起一個雪球向震雷砸去。

“哇!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魅兒你下手這麽狠!…哎呀,你怎麽跟那老頭一個脾氣,耿天,怎麽說咱倆也是兄弟,幫我說說好話求求…”

“我可沒辦法,”耿天無奈又陰笑道“小時候我可沒少打過你,今天嘛…重溫一下吧。”

“你這個……”震雷被二人用雪球砸的跑開了去,寧靜的街道少有的笑聲傳遠了。

在城外的一家酒樓裏,沒有多少客人,畢竟是城外又正值深冬人自然也少,隻是酒樓上幾年不用的雅間,今日卻有三人上去了。

“哈哈,師兄別生氣嘍。”魅兒忍不住偷著笑,卻把陸震雷凍得臉都發紫,“就是震雷。”耿天拍拍陸震雷的肩膀給他倒了杯熱茶“你小子還是這麽抗打。”

“哼,你們倒好合夥就合夥,居然用雪砸了我一路!從中陽一直砸到這兒,要不是我跑的快,半路…半路還不得…不得凍成,冰…冰了.”

“切,誰讓你跑,你不跑我還不砸你了呢。“魅兒手中卻還藏了一個雪球正塞進震雷的脖子裏,自己卻在一旁忍不住的偷笑。

“啊….魅兒你,最毒婦人…心啊!從小你就愛捉弄人,長大了怎麽還….震雷顯然被凍壞了,“火火呢?”將手放在側桌上的炭火取暖,還是瑟瑟發抖。

“魅兒怎麽說人家也是你師兄呢!”

“好吧~,那。師兄對不起,對不起。”魅兒很願意聽耿天的話,笑著向震雷賠不是。

“對,這才對。誰叫我是你師兄呢,你的是我會盡量幫助你的。”

“什麽是啊?”魅兒不解的問。“笨,你和耿天的事啊!”震雷似乎對這種事情很有經驗,魅兒沒有理會他,因為自己不知該怎麽說好。

“行了你震雷,:耿天假裝嚴肅扯開話題”聽說我師祖的陵墓在向南七十裏的地方,我想去看一下,然後,再….”耿天看著魅兒,眼中愛意無限。

“耿天師祖是誰?”

“笨,這都不知道。”震雷認真的聽耿天將那修真仙俠的名字喊出來。

“當然是先師子恒!——!”

“子恒?………….”魅兒呻吟了無數遍,心中似乎受了什麽莫大的衝擊,加上內傷未愈,一時間毒火攻心,重喘一陣,險些昏倒過去。

“魅兒!”耿天扶住她“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旁邊烤火的陸震雷也緊張起來,魅兒再有什麽閃失……

好一會兒心神鎮定“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言罷便輕輕倚在耿天肩上,雙手緊握雙手,不安和緊張,生怕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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