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路本就逆天,漫天蛇雨都走了過來,又豈能在這裏放棄?”

“漫漫修行路,若不拚命,隻能被埋葬,如今已經到了d府入口,不管前路是刀山火海、無底深淵,既然走了,便要一走到底!”

林軒凝聲說道,看向幽深黑暗的深坑,直直的跳了下去,眾人一驚。

“這……”

“無道,他跳下去了!”

一群人凝滯在坑d之上,陷入沉寂,公孫華看向黑暗的深坑,一咬牙,也跳了下去,死奴緊隨其後。

“置於死地而後生,我有一種感覺,若是今日不下去,我會後悔一輩子!”

聽到公孫華的話,肖峰眉頭一皺,與金鱗衛對視一眼,目光一凝,也跳了下去。

“下去與否,你們自己決斷,是想要一萬靈幣,還是去尋那虛無縹緲的機緣?”

肖峰的話在山巔之上繚繞不斷,一群人神色一窒,默默的後退,他們害怕了,滿天的蛇雨已經讓他們心寒,而未知的危險更是讓他們心悸,他們放棄了,虛無縹緲的機緣,還是比不得一條命。

山巔邊緣,又有人攀爬上來,坑d之上,有人選擇跳下去,也有人放棄,選擇跳下的人隻有十之一二,人各有誌,這是他們的選擇。

深坑之下,有百米的距離,底下有一處空地,四麵都是d口,四通八達,似乎每一條路都是正確的,又似乎每一條路都是死路。

“呼~呼~”

有節奏的呼吸聲,還有刺鼻的腥風,眾人心底一窒,看向前麵的一道身影。

“無道兄,它在哪裏?”公孫華問道,向四周看去,卻是沒有見到任何靈獸的蹤跡。

“不知道。”

林軒搖頭,看向周圍環繞的d口,臉上滿是凝重之色,d口有九個,裏麵即使幽深黑暗的一片,到底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

“無道兄,你知道哪一條路是生路嗎?”肖峰眉頭緊皺,向林軒問道。

“不知道,九條路,似乎並無區別,或許全都是生路,也或許都是死路。”

林軒淡淡的說道,隨便找了一條路,直接走了進去,身影隱入黑暗之中,幾人一驚,趕緊跟了上去。

“無道兄……這是生路?”

“或許吧。”

林軒如此回答,一群人驚顫,看著前麵的一道身影,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起。

林軒太鎮定了,似乎無懼死亡,隨意選擇了一條路,便直接走了進來,未知的前方,有怎樣的危險,林軒似乎毫不在意,沒有感情,沒有恐懼,這真的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嗎?

“你們害怕了?”

冰冷的黑暗中,林軒的聲音響起,眾人微怔,心底升起一絲寒意。

“若是害怕了,你們還有放棄的機會,這條路的盡頭,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或許就是死亡!”

林軒淡淡的說道,有人畏懼,真的向後麵走了,回到來時的那處空地上,看著麵前的九條路,又陷入選擇之中,沒有結果的抉擇。

如此一番,這個隊伍便隻有六人了,林軒、肖峰、公孫華、死奴、金鱗衛,還有一人,是一個青年,一臉的沉靜,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

“這位兄弟,你是……”

“雲山,來自雲霧山。”

青年淡淡的說道,肖峰和公孫華一驚,林軒眼神也是微微一凝。

雲霧山,與昊天宗一樣,同樣並屬八大宗,並且是上四宗,玄域八大宗,有上四宗和下四宗劃分,上四宗是昊天宗、青雲閣、雲霧山、玄天宗,下四宗是百花穀、藥宗、天劍宗、萬鬼門。

八宗排名,以百年一屆的八宗會武決定,年輕一輩的爭鋒,將決定八宗的實力,此屆八宗會武,距離現在隻有三年,各宗天才都在苦修,一般不會有人下山,而能下山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是被遺棄的人,另一種就是天驕人物,在世間曆練尋求突破。

林軒屬於前者,而麵前這人氣息沉穩,眉中藏有虎狼之勢,應該便是所謂天驕人物。

“雲山兄,幸會幸會,想不到能同時見到昊天宗和雲霧山的兩位天驕,真乃大幸!”

公孫華說道,將林軒和雲山擺在同一地位上,林軒微微皺眉,沒有說什麽,繼續望前麵走,d內很潮濕,濃重的腥味,幾乎要令人窒息,幾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一臉的凝重之色。

“腥味如此重,我們可能已經接近它了,小心,千萬不要驚醒它。”

“嗯。”

眾人皆是點頭,小心翼翼的走在dx之中,借著術法的微光照明,一點點走下去,腥味越來越重,一聲聲沉重的呼吸聲,讓人有一種壓抑的窒息。

“嗤!”

行到某處之時,林軒停下了腳步,後麵的人也跟著停下,都望著林軒。

“無道兄,怎麽了?”

“噓!”

林軒轉身,做了一個屏息的手勢,向前麵一指,眾人看了過去,臉色驟變。

一個蛇頭,從旁側岩壁之中貫穿而出,堵在d中,塞滿了整條道路,黑色的鱗甲,上麵經脈分明,如房子一樣大的蛇頭,簡直就像一條史前巨獸!

“蛇王!”

“它是高等靈獸,活了有上千年,恐怕已經接近妖獸的境界,萬萬不可招惹!”

妖獸,對應人族心海境,那是凝聚道意之海的人物,足以稱霸一方,此蛇有連天九級,可以稱為半步蛇王,一旦驚醒,這片山嶺都會跟著它埋葬。

“路被堵住了……”

“沒有被完全堵住,還有一條細縫,足以容納一人通過。”

林軒說道,看著蛇頭前麵的一條細縫,神色凝重,幾人心底俱是一顫。

“從這裏過去?”

“嗯。”

林軒點頭,幾個人一臉的恐懼,連雲山都被震住了,死死的盯住林軒所說的細縫。

蛇頭從旁側出來,堵在d中,細縫正好在蛇頭前方,與蛇口僅僅不到一米之距,從這裏過去,相當於從蛇口前麵走過,猙獰的蛇頭,冰冷黝黑的鱗甲,僅僅看一眼便讓人心悸,更勿論從它的蛇口前麵走過。

“真要從這裏走,萬一……”

“我們別無選擇。”

“可是……”

一群人沉默,站在蛇頭一側,艱難的抉擇,每一個人都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