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聲咳嗽,淩天睜開眼睛,熾烈的陽光襲來,讓他不由得又閉上了眼睛,躺在**醞釀了許久,慢慢的從**爬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簡陋的屋子,窗外麵傳來集市的吆喝聲,很是吵鬧。

淩天有些疑惑,在昏迷之前,他記得他似乎被那位前輩救了,還殺死了追殺的人,這是什麽地方?那位前輩如今又在何處?

打開門,一陣喧嘩聲傳來,讓他微愣,這外麵竟然是一個賭場,賭場裏很亂,各色人等,趴在一張張桌子上,呼喊著,一個個臉龐漲得通紅。

“小夥子,你醒了。”一個人走了過來,是一個賭場侍者,笑著對淩天說道。

“嗯。”淩天點頭,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侍者是怎麽認識他的?

“你師父說了,讓你好好待在賭場裏,哪裏都別去,稍過一段時間他會來接你。”

“師父?”淩天又是一愣,他什麽時候又有一個師父了,難道還是那位前輩?

侍者攔在他的麵前,他也無奈,還沒搞懂什麽情況,不過這位前輩既然救了他,肯定就不會殺他,等一等罷了,也算上不上什麽事。

進了房間,關上門,目光一轉,看到了床邊放著的一柄劍,驚住了。

是黑龍劍,怎麽在這裏,漆黑如墨的劍身,有一條墨龍虛影,沒有錯,確是黑龍劍無疑,拿起黑龍劍,淩天眼中閃過一縷掙紮之色,又放了下去。

黑龍劍是一件強大的殺器,但何嚐不是一件害人之物,因為它,他家破人亡,落得個被人追殺,顛沛流離的下場,人死了,寶物又有什麽用?

看了一眼黑龍劍,淩天坐回**,開始打坐調息起來,一番查探,他又是一驚,身上的傷居然全部都好了,就算是以前受的暗傷也都全部好了。

怎麽回事?難道都是前輩做的,這是什麽手段,太過恐怖了,果然不愧為從空間窟窿中走出來的人。

這邊淩天還在一驚一乍,另一邊林軒已經和藍城的城主打了起來。

一座府邸之前,圍了無數的人,全部都一臉震撼的看著天空中的兩道人影。

天空中,兩道人影相距百米,互相對峙,周圍滿是混亂的氣流,這一場戰鬥已經持續很久了,一天一夜,從黑夜打到白天。

其中一人所有人都識得,便是藍城的城主,藍城的第一強者,而另外一人卻隻是一個青年,一身白色衣衫,長相妖異,手持一劍,竟無人識得。

他是誰?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似乎是一個外地來的人,來到城主府第一句話便是要挑戰藍城城主,本以為隻是一個笑話,卻沒想到他居然能和藍城城主打了這麽長時間,不分勝負。

“你是什麽人?”藍城城主說道,看著遠處的林軒,滿是凝重之色。

一天一夜,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人,卻是讓他一度落了下風,差點敗了,一個連天六境的人,他連天七境居然無法戰勝,隻一句話形容,此人妖孽。

“無道。”林軒淡淡的說道,說出了自己一個假名字,天地不仁,要逆天改命,便是無道!

“無道?”藍城城主沉吟,卻是從未聽說過,玄域之內,似乎並沒有這一號人物。

“還要戰嗎?”藍城城主又問道,手上握著一根長槍,微微顫抖著,周圍的空氣都是一窒,林軒搖了搖頭,劍入鞘,向著藍城城主淡淡一笑。

“不戰了,已經沒有再戰的必要了。”

留下一句話,林軒劃過天際,直接便離開,留下底下一頭霧水的人,莫名其妙,林軒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到底是誰勝了?

眾人疑惑,藍城城主卻是一驚,怔怔的看著林軒的背影,眼中有一抹駭然之色。

戰了一天一夜,看似不分勝負,其實是他敗了,他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而林軒不同,高強度的戰鬥,似乎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當真妖孽,如此人物,為何玄域之中沒有他的傳言,難道是才出世?

打贏了一場戰鬥,林軒心裏並沒有什麽波動,飛出藍城,換了一身裝束,又走入藍城,在街上閑逛了起來,手上揮著一把折扇,滿是翩翩公子的氣質。

花月扇,本是花月首領人物的代表性信物,如今卻是成了林軒裝比的東西,走在街上,臉上帶著笑意,把玩著手中的一株靈草。

這株靈草名為化風草,有強健體魄之效,別看林軒一臉還不在意的模樣,但是它其實是一味九級靈草,價值數十萬靈幣,是剛從藍城城主身上賺來的,珍貴異常,就算這些人再不識貨,但也明白這靈草的不平凡。

“兄台,你的靈草要賣嗎,我出一千靈幣,你賣給我可好?”

“不好。”林軒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買化風草的人,撇了撇嘴,居然是一個跛腳老者,大把年紀了,還稱他兄台,真是……為老不尊。

“小偷,抓小偷了!”

突然,集市中亂了起來,一個賊眉鼠眼的人竄了過來,直直的便往林軒身上撞,林軒嘴邊露出笑容,直接伸出一腳,猛地踹了出去,這人飛了個幾十米,落到地上,一臉的駭然,看著林軒,一咕溜爬了起來。

“抓小偷了,有……小偷……”後麵幾個人追了上來,一邊跑一邊喊道,撥開人群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怎麽了,你們有何事?”林軒淡笑著道,看著這一群人,微微凝眉。

“沒……沒事。”幾個人顫顫的說道,追著剛才的“小偷”而去。

“老大!”

“閉嘴,誰讓你們叫我老大的,我是小偷,你們得叫我小偷。”

“是,老大。”

“去你丫的,一群智障,算了,這單生意算是我栽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那“小偷”特意將最後一句話提高了聲音,像是在和林軒示威一般,林軒微微一笑,撿起地上的一個靈瓜,人腦袋大小,掂了掂,向著“小偷”的方向扔去,片刻之後,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中!”林軒笑著道,又將花月扇打開,輕輕扇著,一臉的裝比,在一群人呆滯的目光中離開。

人啊,好好做人就行了,為什麽偏偏要作死呢?揮著花月扇,林軒慢慢消失在眾人眼中。